刚处理好那边,又听见了这边一声叫,冯松鹤转脸一看顿时急了,这边这个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也呕血了?
一步蹿了过来,抓住星野的手腕查探脉细,又轻轻按了按星野的胸口,这才放下心来,对思语说道:“你这师兄的伤势倒是不甚打紧,就是不知为何虚弱的厉害。”
思语泪水涟涟地看着昏迷的星野,一时间没了主意,冯松鹤说道:“还是赶紧送你这位师兄回去养伤吧。”
思语“哦”了一声,抓着星野的手使劲的拽,可昏迷的星野完全无意识,哪里拽得动?冯松鹤看看思语,又看看周围围观的弟子,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我来吧。”双臂一探,将星野横抱了起来,往餐厅外走去,思语抹着眼泪跟在了后面。
玄武山郑玄龙和青龙山星野在外门起了冲突,以至于出剑进行生死之斗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乾元宗,宗主林皓天大发雷霆,将两山峰主都唤到了乾元殿,一顿训丨斥,然后责成长老团彻查此事并给出处理意见。
事发之时,围观者众,各位弟子也很配合调查,便是周传志也是如实告知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所以很快就调查的一清二楚,长老团也迅速作出了处理意见。
于是林皓天当着郑伯奇和王彦坤两位峰主的面,下达了处理决定。
郑玄龙出剑在前,动手在先,不顾同门情谊施展杀手,本应重罚,念在郑玄龙已然身受重伤,又是因为陪同客人出游而致生事,罚禁足一月。星野冲撞客人,同门互斗不知留手,罚禁足一月。
两为峰主虽然当面代表星野和郑玄龙领了惩罚,心底却是不服的,两人出了乾元大殿之后互不理睬,一甩袍袖各回各山。
乾元大殿内,一位长老问林皓天道:“宗主,离您入圣地之期已不足三年,下任宗主候选人员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啊”
林皓天颌首道:“是啊,这样吧,待宝轮宗离去,你们长老团先议议,我总感觉这修真界要出点什么事,但是到底是什么却是算不清楚啊”
那长老微微颌首,沉默不言。
林皓天的处罚决定,宝轮宗这边也很快就知晓了,周达殷第一时间便谒见了司徒宗主,两人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周达殷才告辞而回。而当事人之一的周传志,此时正和周顺立站在居所附近的一处险崖边观望风景。山风猎猎,吹得负手而立的周传志衣袂飘飘,望之只若即将乘风仙去。
这处险崖地势颇高,周围千步之内,更是一览无遗。周顺立环顾周边,低声说道:“主人,这郑玄龙当时昏迷不醒,为何不乘机?也好在这乾元宗内埋下个桩子?”
周传志微微笑道:“此子志大才疏,心思轻浮,何堪大用?若是引之入了圣教,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之挑起乾元宗青龙玄武两山之纷争便足矣。
周顺立不复言,周传志淡淡地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是的,主人。”周顺立躬身应道。
周传志指着眼前波澜壮阔的风景,自言自语道:“此等风光,何其壮观,壮哉”
清风流云,从远处纷纷而来,遇山崖而回旋激荡,一如江水之奔腾。晚餐过后,周达殷正和周传志闲聊天呢,周顺立进来报:乾元宗玄武山峰主郑伯奇来访。
周达殷说道:“快快有请。”
周顺立躬身道:“是”转身而去。
周达殷叫道:“等等,我亲自去迎。”站起身来,向周传志使了个眼色,快步迎出门去。周传志跟随周达殷出了居室门口,却并未随着向大门引去,而是转了个弯,往宗主司徒轩的居处去了。
郑伯奇独自站在宝轮宗所住的别院门口,神情萧瑟,意兴索然。宗内对郑玄龙的处理决定虽说宽大,但是对那星野的处罚也是相当的宽厚,禁足两个月,不正好养伤吗?他星野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宗内弟子,如何能与玄龙相提并论?我郑伯奇好歹也是金丹后期修士,好歹是一山之主,玄龙是什么人?虽然我明里没有认他,但是谁不知道玄龙是我玄武山的少公子,是我郑伯奇的亲孙子
这样的处罚看似公平,却让他玄武山一脉的脸皮往哪放?让他郑伯奇的脸皮往哪放?更何况玄龙受伤之事虽说因宝轮宗之人而起,但当场急救玄龙,使得玄龙免受修为受损的也是宝轮宗之人,这个人情,终归是要自己来谢的。
所以kf伯奇一个人也未带,独自来到了宝轮宗别院,这丢人也算是丢到家了,少一个人看见便少丢一分啊。
不一会儿之后,周达殷出现在门口,抱拳道:“郑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尚乞赎罪,赎罪啊。”
郑伯奇拱手回礼道:“荣登真人亲迎,实在是太客气了。”
周达殷哈哈笑道:“道兄说的哪里话,您可是请也请不来的贵客,今日登门,实在是荣登的荣幸,还请真人移步,咱们里面说话。”说着,稽手让客。
看周达殷着实有礼,郑伯奇心下稍霁,拱手道:“叨扰,叨扰。”随着周达殷进了别院居所。
当下分宾主坐下,自有服侍之人上了茶水,当下两人喝茶闲聊。略聊了几句后,郑伯奇问道:“今日多亏了道兄门下施以援手,玄龙方能保住性命修为,不知贤侄可在,可否请出来见上一面,也容本座当面致谢。”
周达殷哈哈笑道:“郑兄客气了,你我虽然宗派不同,但同属道门一脉,仗义援手本是分内之事,何谈一个谢字。”
“我这徒孙,人是极聪明伶俐的,就是不爱修行,人也散淡,无甚上心之事,只是贪恋各处景致风光,一天到晚的到处闲逛,说来今日玄龙贤侄受伤被罚一事,和他也脱不了于系,中午回来之后便被我禁足在家,贵宗对玄龙贤侄的处罚下来之后,宗主急招,估计这会儿正训丨斥着呢。”
郑伯奇讶然道:“这可如何使得,玄龙陪伴贵客出游,本是分内之举,至于与人动手受伤,也是这小畜生自己心性修为不够,自取其辱,如何便能怪罪到贤侄身上?若是因了此事让传志贤侄受了委屈,却是我玄武山一脉的罪过了。不妥不妥,我这就过去拜见司徒宗主,无论如何得为传志贤侄求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