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吴田点点头,道:“陈书记,这次如果不是您,恐怕我怎么也得在牢里呆个几年了!谢谢您!”吴田站起身来,习惯性地向陈书记敬礼,正欲抬手,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后端端正正地向陈书记鞠了一个躬!陈书记正色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那三位想办法找关系将你救出来的人,你连别人名字都不知道吧!日后有机会,不要忘了谢谢他们。这次是你运气好,年轻人,做事太鲁莽,不计后果,会带来很多麻烦,见义勇为值得表扬,但是要注意方法,你可想过,你一拳有多重吗?你又可曾想过,别人是否承受得了你一拳?”陈书记顿了顿,道:“作为长辈,我送你一句话,事到临头总要忍!”
吴田哑口无言,只得点点头。陈书记道:“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上了一课,以后的路还长,你好自为之,去吧!”刘秘书对吴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小兄弟,请吧!”吴田点点头,道:“陈书记,刘秘书,那我走了!再见!”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吴田漫不经心地走在大街上,心中很是烦闷,一路向着夕阳,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的郊外,看来是已经出县城了,脚步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夜色降临,一盏盏路灯都睁开了眼睛,吴田在路灯下信步而行,路灯将吴田的身影拉长,是乎,多年前的一幕,也是如此的像,只是,那个人儿。。。。。。
这时,右边有一条叉路,看来是上山的路,吴田抬步而去,不多时,便走到了山顶,这山并不高,道路尽头有一座庙,看样子平时香火无几,外墙红漆驳落,看样子是年久失修,无人问津了。院门没有挂锁,半虚掩着,吴田推门而入,来到了院内,院中间放了一鼎铜香炉,由于年月已久,铜香炉久经火灼,通体黑色,绕过香炉,来到了大殿门口,借着院外的路灯,依稀能看清门楣之上的大雄宝殿匾额!门右侧书:“空门何须关,”门左侧书:“净土何须扫。”吴田心中一噎,心想道:这算不算是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呢?跨入大雄宝殿,一尊弥勒佛像对着殿门,憨笑可掬;而侧殿是供奉着韦陀圣像。据说这弥勒佛与韦陀,在很久以前,是各自立庙而供,但后来佛祖发现此二尊的香油都有问题,遂幻化成凡人香客,进各庙微服私访,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弥勒佛憨笑可掬,香火甚旺,但也因为其一切能容,不知管理,导致钱财香油尽数被老鼠偷盗;而韦陀虽然法度明了,管制有节,但是因为不苟言笑,一脸凶相,所以香客畏其容,故而不多,于是,佛祖便将此二尊同置一庙,弥勒佛在正门迎客,韦陀在偏殿管持互补。吴田想起了这段传说,心中一乐,想:看来佛祖才是用人大师啊!
冬月的夜晚,总是有些冷,吴田也不知为何,自走进这庙中,心中顿觉宁静,不想离开,这浮躁的世界,难觅一寸清净,当下便从院外捡来枯枝,在院中的焚炉上,生起火来,木材被火焰吞噬,时不时发出劈啪的轻微炸裂声,火焰倒映在吴田的眼眸中,闪闪而动。
吴田将思绪甩到脑后,双手抱元打坐起来,随着行功,隐约感觉到心口那股神秘的气流,在胸前炫阳环范围缓缓流动,此时吴田并未刻意理会那股气流,而是专心吐纳。
“救命啊。。。”一声女子的惊叫,打破了宁静,也将吴田从行功中惊醒,有人在喊救命,吴田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起身,而是拿起了几根枯枝,投到了火堆之中,火堆添材,火焰慢慢涨高,这时,从院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女子,一脸惊恐,看到了火堆后面的吴田,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向吴田跑来,却是在门口被院门坎绊了一下,跌倒在地,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只见那女子顾不上摔跤的疼痛,连滚带爬,到了吴田身边,惶恐哭着道:“大哥,请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吴田点点头,伸手,将女孩扶起,打量起这女孩来,只见这女孩一头长发,五官精致,一对眼眸含着泪花,正哀求的望着自己,吴田报以微笑,柔声道:“不要怕,坐我边上,刚才摔疼了吧!”女孩一脸惊恐,一手拉着吴田的胳膊,指着门口到:“大哥,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我是华东科技大学的一名学生,今天来这县城是见网友,想不到对方竟然是从事违法生意的,强迫我坐台,把我的随身物品都收走了,我不从,他们就打我,呜呜呜……,刚才是准备送我去一家酒店接客,半路我装肚子疼,要下车方便,逃跑了,慌不择路,大哥,你救救我好吗?把我送到这附近的派出所。”吴田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女学生都是这么好骗的么?正想安慰女孩,就听到院外有人在吼道:“臭婊子,居然敢耍老子,让老子抓住,非把你腿打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话声未落,就看到院外冲进来一个男子,一蘑菇头,脖子上戴了一条金链子,比上次火车上那个胖子的还粗一些,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看着还是有点吓唬人的,一身黑色鳄鱼皮衣,脚上穿着一双尖头亮皮鞋,手里握着一根甩棍,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就看到了火堆后面的那个女子,当然,也看到了她旁边的吴田,那刀疤男子点点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逃跑,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臭婊子,”说罢就向吴田身旁的那女子冲了过来,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住了吴田的左胳膊,将脸埋进吴田背后,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双颊流淌而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扑通一声,接着是有铁棍撞击地面的声音,那女子悄悄抬头慢慢探出实线,只见那刀疤男五心朝地趴在了地上,甩棍脱落,滚到了一旁。那刀疤男子疼得嗤牙咧嘴,看来是摔的不清,慢慢地爬起来,抓起掉在一旁的甩棍,因为太用力而手背上青筋暴起,用甩棍指着吴田,狠狠地道:“是你,刚才是你暗算老子,管老子的闲事,老子要弄死你。”吴田仍坐在火堆旁,微微一笑,道:“这个女的很正点,我看上她了,而你嘛!咱们素不相识,初次见面,你就行五体投地大礼,这让我怎么受的起啊!呵呵。”那刀疤男一听,肺都气炸了,大吼一声,提起甩棍,向吴田劈下,吴田左手将那女子反搂到怀里,同时右手抓住一根正在燃烧的枯枝,上身左倾倒,让过呼啸而下的甩棍,同时右上握住正燃烧的枯枝刺出,不偏不倚,正刺在了刀疤男没有刀疤一侧的脸上,而刀疤脸由于惯性太大,无法躲避,只见呲的一声,一阵青烟,伴着烤肉的味道,随之而来的是刀疤男的哀嚎声,而此时的那位女孩,已经从刚才的惊恐,变成了现在的惊诧,一脸惊恐地看着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吴田轻轻将女孩扶起站在一旁,自己缓步走向那刀疤男,那刀疤男大吼一声,又向吴田攻来,吴田欺身而进,以肩头抗住了对方胳膊协力,进右脚踩住对的右脚,右手成掌从下往上,一掌结实撞在刀疤脸的下巴,刀疤脸向后倒去,但是脚背被踩住,无法撤脚,咔,,,“啊,,,”杀猪声又响起,那刀疤男躺在地上一边嚎叫,一边掏出小灵通,正欲拨号,被吴田一把夺了过去,微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弄死我的吗?既然你这么热心对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过了一盏茶时间,吴田对那女孩道:“小姑娘,现在你可以报仇了!”那女孩道:“大哥,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要不还是报警吧!”吴田道:“唉,你忘了他之前怎么折磨你啦!这次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而且,如果你这次不教训他,那这个心结,你永远过不去,来吧!别怕!有我在呢!注意,下手太太重啊!”说罢在火堆旁坐了下来,那女孩接过吴田递过来的竹条,这竹条细长,是从院外刚摘的,女孩向刀疤脸走去,只见刀疤脸一脸是血,只穿了个裤衩,被倒吊在树上,女孩战战惊惊地走过去,咽了咽口水,又回头看了看吴田,又回头看刀疤脸,呼吸越发急,一咬牙,闭上眼睛,“呀。。。”“啊。。。”“啊。。。”这一轮交响曲持续了半个小时,女孩脱力了才停下,反看那刀疤脸,浑身上下血痕累累,已经昏死过去,吴田将女孩扶到火堆旁坐下,发现女孩满脸是泪,看着吴田,终于忍不住,扑倒吴田身上,“哇。。。”地痛哭了起来,吴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不说还好,一说,女孩哭得更伤心了,原来,这女孩是在上大学,在网上认识了这假扮富二代的刀疤脸,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来到了这县城,真所谓是羊入虎口,呵呵,如果这男的是个穷小子,估计这女孩就不会来了吧!放下便对着女孩有点鄙夷,这女孩哭着哭着睡着了,吴田将女孩放一旁,脱下身上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又将枯枝投入火堆,做完这些,吴田对着火堆道:“看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吧!这晚上气温低,何不来烤火取暖。”如果还有人在边上,只会觉得吴田是自言自语,吴田说完,自顾拨弄着火堆,而在大雄宝殿侧面黑暗不起眼处,竟走出一个人来,道:“想不到这荒延已久的俗世禅院,也不宁静了。”说罢,走到火堆旁坐在吴田对面,道:“小兄弟好身手啊!只是,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吴田向这人看去,见这人一身破衣,蓬头垢面,胡子拉杂,一口黄牙,便笑道:“哦?若换作是你,会如何?”只见那人哈哈一笑,一拍大腿道:“问得好!这个世界有时就是一锅粥,绝对听谁的都不行,法有缺陷,理有不足,民有好坏,听国有公私,情有轻重,道有深浅,不知如何是对,不知怎做才是好。钱多了人表里爱你内里恨你,权大了人内里怕你表里敬你,人丑了人内里怜你表里厌你,人贫了人表里讽你内里怨你。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一刻消停过,一种是硝烟的战争,一种是无声的斗争,人活一世不易,一生要遇上多少坎坷和不如意才能好坏兼并的活下来,每个人心里总会有别样体会。如今,你如何处置此人?”吴田心中一亮,想不到对方还能说出如此境界之话语,道:“你刚才也都看到了,我让他交代了他的这些犯罪过往事迹,并悄悄录音,天亮以后便交给派出所,让警察处理好了!”那人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吴田道:“我今晚贸然来到宝地,多有打扰,还请原谅。”那乞丐模样人道:“严重了,我不过山间野人,四处流浪,此地无人居住,我就暂时住在这里,何来打扰之说呢!”吴田与那人相视一眼,会意地笑了,就连大殿中的弥勒佛,都仿佛笑出声来了。
不久,县公安局通报,近日,警方接到一个匿名举报电话,根据举报者提供的线索,警方经过大量的排查,顺藤摸瓜,破获了一起特大黑社会组织卖淫案,团伙分工明确,主要手法为,多利用富二代等虚假信息,引诱社会大学生见网友,然后禁锢,以暴力威胁其从事卖淫等违法犯罪活动,手段残忍恶劣,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上报市委,这起案件惊动了省公安厅,对比,省公安厅汇同市市县两级,抽调精干警力,拉网布控,终于将这荼毒社会的毒瘤拔除,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嗯,这小子这回长记性了!很不错!”陈书记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机的报纸,点点头,一旁的刘秘书也道:“是啊!他这次下手也没那么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