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就像钟表,可以回到,却已不是昨天。不过在这个牛顿定律可以推翻的年代,发生一两超科学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赵括穿越了,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站在荒漠上,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我这是在哪儿?”
极目而望,金黄色的地毯一直铺到视野的尽头,一望无际,沙丘边偶尔探出头的仙人掌是荒漠中唯一点缀。
“杀呀!”
“以敌人之血,祭我大诺克萨斯!”
“德玛西亚万岁!”
歇斯底里的嘶喊声像是屠宰场里猪猡的绝唱,惊得赵括打了个况下,任何疑虑与好奇都显得毫无意义。
赵括身上有半壶水,几块黑面包和十几枚数值为一百的银币。
食物和水在沙漠中是极其珍贵的。
赵括抬抬眼,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沙子烫的吓人,赵括第一次感受到沙漠的可怕。
不知走了多久,夜幕悄悄的降临了,漫天的黄沙被深沉的夜所代替。温度也随着月亮上岗而骤降。
起先赵括感觉很是凉爽,但没有多久,赵括便双手抱胸,瑟瑟发抖起来。
赵括抬抬头,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般的宁静。
一轮皎月当空,赵括倦了,脚步不觉停了下来,寻了个沙堆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把头埋在双膝间,心乱如麻。
“穿越”这个由网络写手创造出来的词语竟然作用在自己身上,赵括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坐在电脑前看电影,忽闻屋外一声惊雷,电脑应声爆炸。他还没来得及兴起一丝恐惧,双眼一闭,两眼一睁,便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赵括穿越了,夺舍重生成为一名异界人,但他发现,没有获得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面对一无所知的世界,孤独与迷茫才是恐惧的根源。
走了大半天,又受了点伤,肠胃一阵翻滚,赵括掏出仅剩的几块黑面包和水壶,小口的吃了起来。
夜晚风很大,沙子不住的吹往赵括一张一合的嘴里,他默默吃着。
生活在水泥森林,吸着汽车的尾气,听着城市的喧嚣,赵括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冷漠的人,作为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很难对一座城市产生落地生根的归属感。
吃了两口黑面包,喝了口水,赵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将水和面包收起来小心藏好。
再次抬头,入眼还是那伦皎月,泪水却如开闸洪水,止不住流淌而下。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怀念那个冷漠、糜烂、喧嚣的钢铁丛林。
我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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