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缺点!这个冷箐月现在这心里不由心头火起。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十几年,冷箐月却是将这句话演绎到了极点,当即,也不犹豫,便迈着小步,跟在了羽墨的后面,心中想道,看你耍什么花招。
到了刚才醒来的地方,那羽墨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下。冷箐月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的,顺着羽墨的目光看去,却见了小灵鼠躺在一旁,仍在晕迷,一个深紫色的盒子,半敞着躺在地上。那盒子冷箐月怎会不认识,分明便是自己带回的东西,想到自己答应的事情,看到里面空空的盒子,冷箐月顿时急了起来。。
而此时,那羽墨看到冷箐月的反应,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你是这个表情啊,你怎么了?这盒子是你的?”
冷箐月此时已经将盒子捡起。只是奇怪的是,这盒子并非是外力破坏而打开的,整个盒子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反倒是像是从里面自己开开的。冷箐月心中满是疑惑,再听到那羽墨的问话,想到羽墨比自己早先醒来,便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问自己,当即问道:“里面的骨灰去哪里了?”
这话里因为有着对于契约失败的恐惧,所以并不是十分的客气,可那羽墨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疑惑地问:“骨灰?什么骨灰?”随即羽墨便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那盒子,“你是说这里盛的是骨灰?谁的骨灰?”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是把刚才因为担忧,所以有些急躁的冷箐月惊醒了。看着那羽墨直直看着自己的样子,冷箐月当即退后几步,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可能不是羽墨,但她也没多少好感,自然不肯回答问题,只是说道:“没什么,只是旧物。”
那羽墨好不容易找到答案了。怎么肯罢休。当即一把捉住冷箐月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逼问她:“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给你的?”
那么近的距离。冷箐月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急迫。还有一些,竟是紧张。若是别的人,出于筑基期修士对元婴期修士天然的敬畏。冷箐月可能就告诉了,只是。不久前那生死交叠的场面还在眼前,羽墨敲着结界威胁的话语还在耳边,还有手腕上隐隐传来的疼痛,这些都让冷箐月有些恼怒起来。纵然眼前的人可能不是羽墨,但冷箐月却仍是怒道:“你是谁啊,自不量力的人。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觉得你那么自信的我一定就会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这话。冷箐月心中便有些后悔起来,不知是否因为刚才的梦境所致,自己却是有些讨厌了这样的生活,还是因为短短时间内,两次跟自己的仇人靠的如此近,自己竟然有些失控了。
只是,不知为何,听了那话,这羽墨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却有些直了起来,额头上竟然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水,随即,便见她整个人似乎体力不支一般,竟然向着后面倒去,手中牵扯着冷箐月,也差点摔倒地上。好在羽墨身形较大,并没有躺倒地上,反而是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然后再慢慢地滑落,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此时的羽墨,眼睛微闭,满脸却是痛苦之色,那表情。即便是冷箐月只是看看,也觉得难受万分,却不知,她是如何忍受?
若是朋友,甚至是互不相识的普通人,冷箐月定会从储物袋中翻找药草,为她解除痛苦,只是,这人却是羽墨,即便觉得不像,她也是羽墨,冷箐月犹豫着,靠近她,手中光芒顿现,那冰丝又出现在手中。这个时候,大概是最好杀死她的时机了,以后,恐怕自己根本没机会,是生是死,是什么命运,恐怕根本不会让自己把握。
想到此,冷箐月毫不犹豫,手中的冰丝,马上便向着那羽墨周身几大弱点袭去。只是,出乎冷箐月意料的是,那羽墨即便昏迷,身上竟也是有着防御,只听砰砰几声响,那冰丝却完全被弹了回来。
见此,冷箐月当即后移,身上的紫金环也祭了出来。只是冷箐月想起个事情,那便是一击不中,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不知为何,那羽墨却是没有醒,应该说,除了痛苦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冷箐月狐疑地观察了许久,才安下心。只是,有那结界,羽墨设置的结界,冷箐月跑不了,却不想离她很近,只好向外挪动了一些地方,离她远远地。
她昏迷的时间却是很长,这里没有白日和黑夜,冷箐月只知道自己炼化了两颗百灵丹后,她的睫毛方才轻轻地动了动,随后,便听得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她口中发出,渐渐地,眼睛便睁开了。
只是,这次与上次却是不同,原先的眼睛里,尽管是戏谑,却没有杀意,而如今的眼睛,在看到冷箐月第一眼的时候,竟是起了一股浓重的杀气。冷箐月顿时心惊,向后掠去。
果不其然,那羽墨见小凡后移,只是冷笑一声,说了句自找死路,随即,便将她拿出了那个黑色的炼丹炉。冷箐月上次便见过这炼丹炉的厉害,心中暗惊,连忙后退,却发现,自己竟然贴到了结界上,已是避无可避。
只听那羽墨嘴中冷笑着问道:“交出宝贝,给你个全尸好不好?”
听了这话,看着已经高悬于头顶的炼丹炉,冷箐月反而镇静起来了,知道她与这羽墨之间的仇恨,岂是交出宝贝便能解决的,恐怕到时候交出去,羽墨没了顾忌,自己会死的更惨。所以,冷箐月并未妥协,反而说道:“有本事你便过拿。”手中,却扣好了冰丝,即便没有可能,她也不想束手就擒。
那羽墨听了,对冷箐月的那点硬气,却是嗤笑不已,只听羽墨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交,那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便见她指挥着炼丹炉,向着冷箐月靠来。冷箐月只见过这炼丹炉将人吸入其中,却不知羽墨这次又是玩的什么把戏。此时,却听羽墨说道:“想死,却也是没那么容易。”
说罢,便听噌的一声,那炼丹炉的盖子便滑过炉身,发出金属的摩擦声后,与那炉身错开了一条小缝,顿时,一股恶臭便从那股缝隙中传来。只听那羽墨威胁道:“你现在还有机会,我告诉你,这炼丹炉里面的尸虫,便是用那些人养了千年的尸虫,只需一口,你便会顿时中毒而死,和进去的人一样,身上长出漂亮的树。”
说罢,冷箐月便感觉那股恶臭竟然越来越浓了,随即,便感觉有个冰凉的,腻腻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竟然附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冷箐月不由地抖了一下。
冷箐月闭上了眼睛,她以为,这便是死期了。这也正常,一个筑基期的小不点,怎么也不太可能逃出元婴期修士的手中。只是,眼睛闭久了,才听到,耳旁传来一个平稳的声音:“吓坏了?”
心中疑惑,再睁开眼,刚刚那个还是杀气漫天的羽墨此时表情却柔和起来,虽然有着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惫,但眼中的神情,的的确确又换成了戏谑。
这几日来,眼前人性格的差异却是过于大,纵然再不相信,如今却也知道里面有了古怪,冷箐月不禁试探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如果在昏迷之前,冷箐月这么问,她并不会说,因为她当时并没有想到,要与别人共用这个身体。但此时,她却知道,也许这次醒来的是自己,下次醒来的却是别人了,总要跟眼前这个傻笨的人说一声,所以,这次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就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婴珠里的那个孩子?冷箐月听了,不免惊讶。仿佛知道了冷箐月心中的疑问,那个孩子漂亮的眉头一挑,接着解释道:“当日不知为何,婴珠破裂了开,我便飞了出来,然后便发现身边有一个修为不错,灵根也不错的身体,无处可待之下,我便进入了他的体内。”
“夺舍吗?”冷箐月记得那个孩子说过的话,只有刚刚死去的人,才能夺舍,不由问道,“怎么可能,那羽墨也是元婴期修士,她死了吗?”
那个孩子听了,却没有隐瞒,而是说道:“没有,应该说,是和我共同占据着这个身体。”
冷箐月听了不禁皱眉,刚刚说是那个想拜自己为师的孩子的那刻,虽然性子有些不太像,但想到那评判自己的口吻,和对待自己的态度,冷箐月却是信了。但听到这身体是两人共同占据,想到两人修为又差不多,那么肯定是一人出现一半时间,恐怕刚才出现的要对自己下杀手的,就是自己的仇人了,而自己的仇人便是羽墨了。(未完待续)
ps:感冒中,我这小体格啊,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