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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又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后,索伦终于能够起身,他也要上路了。这里距离三号地点已经不远,他必须尽快赶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行走仍然很艰难,维埃兰索性就背着他走,这对维埃兰并无影响,索伦这点重量,有或没有根本区别不大。
北风越来越烈,雪越来越大,视线被严重阻碍,能见度只有十几米,巍峨的奥特兰克群山一片白。从这里再向东30公里,奥特兰克山脉最高峰的脚下,就是所谓的三号地点,那里紧靠着冰湖有一座季节性的临时营寨,一般被用作夏季营地。
所谓狡兔三窟,同样的营寨在山脉中共有五处,每一座的位置都在高山深处,人迹罕至。这么点距离,本该一天就到,不过摊上这样的坏天气,至少需要两天。
在索伦和维埃兰西南面20公里外,约两千山民组成的军队正在山谷中穿行,浩浩荡荡。他们不但要抵御风雪,还得随时提防雪崩,所以行进的更慢。
如果当时盖尔达不做出改变路线的决定,他们这时候将会正好遇上维埃兰和索伦,不过,历史没有如果,他们彼此擦肩而过,暂时都无损伤。
而此时的山谷中,与索伦一样,经过蓝羽的救治后,伦纳德-雷矛终于捡回了一条命,悠悠醒转了过来。
没有凶神恶煞的矮人,没有残忍打他的山民,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英俊的暗夜精灵,还有几百位身穿蓝色劲装的军人,他认得,那是阿拉希盆地的蜀山复仇军团。
“谢谢……”
伦纳德艰难说着,声音如空转的磨盘,沙哑干涩。
蓝羽摇了摇头,“先不要谢,如果你真的犯下了那些罪行,我们还是会处死你。”
闻听这话,伦纳德深吸一口气,浑身剧烈颤抖,最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他亲眼看着族长和战友惨死,侥幸保住命回到族人当中,却被捆起来惨无人道的殴打,就几乎被这样活活打死!
不单是身体上的伤害,被人误解为凶手,又无力辩解,更是使他万念俱灰。他现在的心情,外人恐怕很难想象,不过他的痛楚却感染了所有人,大伙都沉默了下来。
看着眼窝里积满浑浊泪水的矮人,蓝羽叹了一息,摇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蓝羽起身走到一边,面色凝重看向东方。那边的山头上,小巴顿结束了观察,正飞奔而来。
“如果,伦纳德-雷矛说的是真的,那么,盖尔达他们的决定就是错的。”蓝羽摇头自语。
“蓝羽先生,我们撤军吧。”小巴顿跑过来说道,语气已经很不好了:“他们开始戒备我们,我们再跟去,只怕会起反效果。”
却如他所言,经过这一路的消耗后,辛迪加军能聚拢的不会应该超过800人,且全都是毫无士气的疲军。而山民这边是斗志昂扬的2000人,稳占上风,在这大雪天里就算不强攻,撵也能把他们撵死了。
而如果蜀山复仇军团跟去,山民们需要两边戒备,反倒很可能露出破绽,让敌人趁乱脱逃。
蓝羽闻言并没有立刻说话,思虑良久后,方才摇了摇头,“事情如果真的像伦纳德说的那样,这些无组织的山民,恐怕会吃大亏。”
“可是,我们的战马已经没有口粮了!”小巴顿急切说道。
蓝羽一直不聚焦的目光渐渐凝实起来,片刻后,他霍然转向小巴顿,斩钉截铁说:“把剩余的马粮都喂给战马,然后让它们自己出山,我们在这里就地建立防御工事,等!”
小巴顿不懂蓝羽要等什么,也许蓝羽也不知自己要等什么,不过作为军人,没资格质疑长官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很快,500匹战马被集中到了一起,士兵们解下马鞍后几乎已经全空的口袋,准备喂坐骑最后一餐。
战马平时主要吃草,机动作战的时候,则随身携带精饲料,这次蜀山复仇军团进山的时候,每匹马携带了50公斤干豌豆,现在已所剩无几。
士兵们用袋子兜在马嘴上,战马舒畅嘶鸣着,开始咀嚼美味的豌豆,任由骑士不舍的抚摸脖颈。很快,剩余的所有饲料吃光,马儿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全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有些马儿则干脆咬住士兵的衣服,怎么骂都不松口。
自从加入复仇军团以来,士兵们还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坐骑,此情此景,很多士兵都忍不住啜泣起来。
“送它们走吧。”蓝羽挥了挥手,开始用精灵语浅唱起哀伤的歌谣。
这并不是咒语,可马儿们似乎听懂了一般,渐渐地,开始向后磨蹭,眼睛却紧盯着自己的主人。士兵们不停用力挥手,大声斥骂,还有人捡起小石子砸。
马儿们退的很慢很慢,一直到黄昏时分,方才退出山谷那一端,再也看不见。士兵们此时仿佛约好了一般,开始向一旁的雪山上爬,想看着自己的坐骑离去。
他们终究还是舍不得……
一位小士兵趴在雪地上,转头问小巴顿:“副团长大人,它们会迷路吗?路上会不会饿着?”
小士兵问话的时候满脸期盼,希望长官能给出他所希望的答案,小巴顿当然不会让他失望,笑呵呵说:“笨蛋,没听说过老马识途吗?我的马都八岁了,由它领头,绝对不会迷路!至于吃的吗……”
闻听这话,士兵们精神立刻好了些,全都目光灼灼看着自家副团长,等待他的下文。
“至于吃的吗……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小巴顿笃定说道:“我们的马是全艾泽拉斯最好的!这一顿吃饱,少说也能跑出300公里,那里早就出了封冻区了,完全可以找到吃的。”
“哦!”士兵们齐声点头,表示事情他就是这样子的,一定是!
只是,真的就是这样吗?也许吧,谁知道那……
送别了自己的战马,士兵们开始垂头丧气下到山谷里,一半的人安营扎寨,另一半人则开始构筑简易的防御工事。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们只能驻扎在这里等,等一个结果。
他们能等,有的人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比如,远在吉尔尼斯北部森林里的凡妮莎。
第二天清晨,鸟鸣声阵阵响起,吵醒了睡在树顶的凡妮莎。醒来后,她与往常一样,连忙向下方看。
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一眼看过,她的脸一苦,当时就想哭出来。那头古怪的黑狼仍然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她,目光对视,它还偏了下脑袋……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为什么?!”凡妮莎照例指着黑狼斥骂起来,那头黑狼照例无动于衷,还坐了下来,听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南面林中突然惊起了无数飞鸟,似是有大群人走了过来。凡妮莎悚然一惊,赶紧闭嘴,如今这片森林里还有人吗?难道来的是……
想到这,她赶紧缩回了树冠里,藏好身形,紧张的观察着南方。
又过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人。凡妮莎心跳开始加快,这一支“狼人”大军,只怕有好几万人吧?他们一路往北,难道是准备去攻打达拉然?
正当胡思乱想,凡妮莎忽觉身后轻轻一震,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那头黑狼竟然爬上了树,蹲在她身后,好奇的看着南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