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本官问的太突兀了,……”。
南宫燕一言不发在当地,王县官可不想把他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踟躇上,王县官说道:“缉凶办案,勘察现场,寻找真凶,这不是官府的职责吗?各位,尽情放心,官府有最好的推官,并且,本官承诺,在三日之内,定然找出青蛇花,……”。
“王大人英明神武!”
“王大人真是气魄不凡,……”。
“王大人真是救苦救难,……”。
“九山城老小,要仰仗王大人了!”
王县官信誓旦旦,说话落地有声,杜一恒凝视着他,杜一恒很怀疑,王县官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把握,在三天内就能找到不翼而飞的青蛇花?
“来人哪!”
王县官突然大喝,官威十足,说道:“将嫌犯杜一恒给我抓起来,还有这个木头脸,叫什么来着,阿严……”。
“王大人,您恐怕误会了吧?!”
王县官突然喝令,南宫燕着急起来,在场众人包括老族长等几个人,都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误会?”王县官反问,
南宫燕说道:“青蛇花不翼而飞,其责任杜一恒责无旁贷,若说杜一恒是嫌犯,未免有些无的放矢,进入巫山禁地,可是杜一恒冒着生命危险提出的,如此不顾自己性命,如此心怀九山城百姓,怎么可能是嫌犯呢?”
“嘿嘿,……”。
南宫燕辩解着。王县官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怎么?难道草民说的不对吗?”
“南宫城主,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
“……”。
“恐怕,这件事只有南宫城主被蒙在鼓里了,……”。
王县官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燕,他的话更是云山雾罩,南宫燕真的糊涂了,
王县官继续说道:“南宫城主可知。如今的广袤府已经是个空壳子。……”。
“空壳子?”
王县官此言一出,不但南宫燕惊奇,就连杜一恒也觉得莫名其妙,广袤府生意庞大。库银充盈。加上九山城不产五谷。广袤府又有米粮输运要道,用米粮换药材,再用药材换金银布帛。这一来二去的生意,何止是日进斗金能计算的。
广袤府是个空壳子,听着这些话都会让人觉得贻笑大方。
“本官知道,在场之人是没有人相信的,……”。
王县官微微一笑,好像很有心情细细的解释一番,
“愿洗耳恭听!”
南宫燕微微拱手,对王县官说道,
“在说之前,我要让大家看一些东西,……”。
王县官说着,大殿外进来一名仆从,他躬着身,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摞厚厚的账册,王县官说道:“这便是证据!”
王县官拿起了托盘上的账簿,接着说道:“本官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是有人举报,这些年来,从杜一恒经营广袤府以来,已经出现了日渐亏空的迹象,如果长此下去,广袤府事业,便立刻毁于一旦,……”。
“啊?……”。
王县官手握‘证据’,言辞掷地有声,口口声声说他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举报,引来在场众人惊叹。
“你含血喷人!”
王县官公然污蔑杜一恒,阿严怒不可遏。
“阿严!”
阿严气势汹汹,欲上前‘修理’王县官一番一样,杜一恒突然伸手拦住了他,杜一恒依然是一副不亢不卑的态度,杜一恒真的有兴趣听听,到底是谁如此污蔑他,那王县官手中的证据到底又是什么?
王县官拿起账簿,翻动着账簿,“去岁三月,杜一恒夜入花满楼,豢养花满楼花魁木槿,挥金如土,合计三万两千七百四十六两七钱白银,金银首饰无数,有花满楼老v鸨花白凤作证,……。
元和二年,杜一恒大肆修建别院,位于城东百花园,去年六月竣工,所用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就连荷花塘中的一尊假山石就花费了六万五千两白银,从江南运到九山城足足用了一年时间,……”。
“一派胡言!”
“杜一恒,你心虚了,你胆颤了是吧?”
王县官凿凿之言,听得杜一恒怒不可遏,杜一恒发怒,王县官更是顺势而上,“穷奢极欲,挥金如土,这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方面,更是罄竹难书,……,九山城中怎么有你这样的败类,想想杜老爷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如今广袤府马上要毁于你手,……”。
“王大人,这会不会有假,木槿的事,本座也有听说,但城东百花园的事,却是闻所未闻,……”。
杜一恒平日里是有奢华骄纵之性,但突然听说此人如此的穷奢极欲,满足私欲,却是有很多人不信的,包括南宫燕在内。
“铁证面前,不容杜一恒抵赖!”
“铁证?”
杜一恒多么的可笑,
他平素里虽然讲究,也喜欢随心所欲,杜一恒自觉,还没到像柳煦山这样的,甚至比柳煦山更加如何,
“杜一恒,你以为本官是处处针对你吗?”
“……”。
“你大错特错,是本官上任之后有人举报你,任意挥霍广袤府的基业,那是杜老爷在世时的心血,有人看不惯你了,……”。
“杜一恒平素所穿所用都是自己应得的份子钱,……”。
“可惜你偷梁换柱,开始弄虚作假!”
杜一恒怒视着王县官,王县官更如鹰目鹫眼一样看着杜一恒:“你的份子钱是多少?一万两?五万两?杜大少爷可是杜老爷的嫡子,他的生活用度又是什么?女婢用人不过二十,而你,光守护南院儿的壮丁就超过了两百余人,相比之下,不用说已经一目了然了,……”。
提到与杜重的比较,杜一恒无言可对,
王县官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东院儿的下人只不过才二十来个,而杜一恒的南院儿,守卫奴仆加侍婢,六百人!
如此的比较,杜一恒不贪,如何养得起如此之多的人?
“我有多少用人,好像跟王大人没有关系吧,豢养这些人,用的全部是自己应得的份子钱,绝没有动广袤府生意中的一分一毫,……”。
“鬼才相信,……”。
王县官不齿的笑了一下,
“这些,好像跟青蛇花丢失,也没有关系吧?”
“有,大有关系!”
王县官说出这些话,无非是构陷,不管杜一恒真的是穷奢极欲掏空了广袤府,还是没有此事,这都是杜家内部的事,和官府没有半毛钱关系,杜一恒懒得听王县官说这些,而王县官说这些话有很大的深意,是用广袤府的亏空,引申到杜一恒私吞青蛇花的事上,要不然,理由不充分,不能冠以罪名。
“杜一恒,有人举报你了!”
“荒谬!”
“陈掌柜,……”。
“陈掌柜?”
王县官虎视眈眈的看着杜一恒,杜一恒对王县官的威严毫无惧色,
王县官的‘戏’唱的有点长,按理说,嫌疑人有罪,在着手调查时应该秘密进行的,以免嫌疑人消弭罪行,而这王县官偏不这么做,他不但公开道出杜一恒的罪行,就连举报杜一恒的人都当众带出来。
“陈掌柜?怎么是陈掌柜?”
在王县官的话声一落后,百草神殿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真是如坠雾中的感觉,
要说这陈掌柜,可是广袤府的骨干,
陈掌柜昔年入仕多舛,功不成,名不就,苦读诗书,因为没有机遇,生活也潦倒起来,
是杜长卿欣赏其能力,从一个领班的长随,到广袤府的掌柜,这些年来,对杜长卿忠心耿耿,对广袤府事业兢兢业业,
要说他会说假话,恐怕,没有人相信。
“杜一恒,你知道本官为何有如此之多的证据吗?便是这陈掌柜举报的你!”
王县官大喝着,杜一恒也百思不得其解,
广袤府从来都是盈利的,百花园的豪宅杜一恒听都未曾听过,这陈掌柜到底要做什么?
如今的陈掌柜,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材有些瘦小,面色略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认杜一恒,已然有些心惊胆战,哆哆嗦嗦。
“不管是百花园豪宅也罢,广袤府亏空也罢,这是杜家的私事,这好像跟王县官没有任何关系吧?!”
“真是死鸭子嘴硬!”
王县官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有关系,大有关系!”
“……”。
“因为你穷奢无度满足私欲,掏空了广袤府,因为你不甘杜家就此败落,怕人知道,坏了名声,所以,你才吞没了青蛇花,青蛇花是医治九山城百姓的唯一灵药,你据为己有,然后高价售出,为的是填补广袤府的今日困局,……”。
“一派胡言!”
“杜一恒!如今证据确凿,还由得你来狡辩吗?你命你的亲信阿严,将青蛇花运回杜府的时候偷偷掉包,然后再贼喊捉贼,弄出一个不翼而飞的现象洗脱自己,可惜呀可惜,你这美妙计划,早已经被本官洞悉,……
杜一恒,你见利昧心,不顾九山城百姓生死,如此罪大恶极,可恶之极,你真该千刀万剐,万死难辞其咎!”
“放肆!”
王县官恶意中伤,句句辱骂,阿严怒不可遏,勃然大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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