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柳煦山气愤,无怪柳煦山不满,这根本就是明摆的事,今日黄昏,新雏儿弹筝,很多人都听到了,包括柳煦山,柳煦山图新,他很喜欢,花了大价钱,叫来了**花白凤,要见这个会弹筝的新雏儿,
两人碰面,
花白凤提出价格,把蓝翎儿给了柳煦山也就罢了,她却没有,非弄出个什么初夜拍卖的名堂,因此,矛盾开始酝酿,先不说花白凤如何囧,只说柳煦山,今天正好是杜一恒解除禁足的日子,也是杜一恒日久养成的习惯,杜一恒必定会来花满楼听木槿弹箜篌,**花白凤的用意便在这里。
两虎相争,她坐收渔翁得利。
知道杜一恒要来,知道杜一恒会和他抢,柳煦山认为花白凤瞧不起他,柳煦山认为花白凤眼中只有杜一恒,柳煦山认为,只有杜一恒才配得到美女的垂青,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柳煦山心中的各种不服便上来了,他多么的痛恨杜一恒,被蒙在鼓里的杜一恒,必须要遭受这不白之冤。
“你说什么?”
阿照轻轻地对杜一恒说,那句‘哪门子的神经’让柳煦山听见了,柳煦山醉醺醺中,猛然向前走了一步,真有打架的架势。
“放肆!”
“柳公子息怒,柳公子息怒!”
柳煦山猛然上前,杜一恒一方也不甘示弱,杜一恒的身边是两个随从,一个是古灵精怪的阿照,另个则是面孔严谨的阿严,阿严一个箭步挡在杜一恒的身前,此时的**花白凤也从人丛中窜了出来,夹在杜一恒和柳煦山的中间。
**花白凤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害怕这两位贵少爷打起来。
“花妈妈,你来的正好!”
看到花白凤,柳煦山平息了些架势,依然是醉醺醺样子,有点像是质问花白凤,说道:“你自己说,我哪儿一点比不上杜一恒?”
“比得上,你一整块,只能比得上我家公子爷的一小根脚指头”。
“你,再说一遍!”
“柳公子息怒,柳公子息怒!”
柳煦山又冲向了杜一恒,花白凤赶忙拦架起来,夹在杜一恒和柳煦山的中间,推着柳煦山,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柳煦山要动手,这次真冤枉杜一恒了,那轻蔑的话是阿照说的,不过,柳煦山不会跟奴才较量,他心中只冲着杜一恒,谁让阿照是杜一恒的跟班呢?
柳煦山没有打过去,
一旁的阿照,对柳煦山一脸的鄙视,他说话从不客气,他根本看不起柳煦山,柳家再有钱,再有实力,柳煦山再有钱花,那也是他老子挣来的,而他的少爷杜一恒呢?在几年前已经接管了杜家大部分的生意,此时,杜家更是杜一恒的天下,连杜长卿的独自杜重都不行,阿照如何看得起一个依仗老爹的人?
“息怒,息怒,息怒!”
此时的花白凤那张老脸跟苦瓜一样,如今的场面,躲都躲不起,这两位要是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杜一恒身后的阿严,可不是个善类,为了他的主人,通常都会见血,弄出人命的都有,
柳煦山如此斤斤计较,保不齐阿严真把他给杀了。
“杜少,柳公子,你们在这儿较什么劲儿?今天的晚宴,不是给你们准备的吗?晃眼的金,耀眼的银说话,才算是真本事!”
围观看热闹的人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更多人随声附和,
“是啊,是啊,花老板,赶紧的把今天的嫩雏儿叫出来,……”。
“我们较量不起,饱饱眼福也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
“对对对,那翎儿姑娘呢?”
“我听说,她的筝声可是一绝呀!”
……
这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真有众口铄金的感觉,花白凤的脸色更尴尬了,牵强的笑一笑说道:“不着急,不着急……”。
“花老板,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呀?”
“对,咱们实底儿上见真招,杜少,我就不信今天斗不过你!”
周围的人哄闹起来,柳煦山也开始摩拳擦掌般要斤斤计较,杜一恒则是不屑一顾,若不是木槿的箜篌,他不会来这消金繁华的地方,此时此刻,又驳不开如此众多之人的邀请,只能勉为其难的再多呆一会儿。
“杜少,请!”
此时的柳煦山也显得客气起来,把杜一恒往楼上请。
杜一恒也不客气,他实在不喜欢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周围的人已经让开了道路,杜一恒向前走几步,登上楼阁,来到柳煦山喜欢坐的雅座,居高临下,对献舞高台的整体,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花老板,开始吧!”
柳煦山回回头说道,结果,突然发现,花白凤没有跟着他们上来,柳煦山还真的奇了怪了,这个一向殷勤的花白凤,几时变得如此怠慢?
“花白凤,花白凤!”
柳煦山站起身,扶住楼上的栏杆向下看,大喊花白凤的名字,柳煦山有些生气,这**子明白的是怠慢,今夜宴请,明明是为他和杜一恒准备的,主角都到齐了,她竟然还敢在楼下迟迟不肯上来伺候。
“在呢,在呢,柳公子,有什么吩咐?”
“混账!”
柳煦山居高临下,花白凤仰首瞻望,花白凤很尴尬,她非常非常讨厌柳煦山,杜一恒明明要走了,为什么非要把他叫回来?也明摆的是让她出丑。
“翎儿姑娘呢?快让她出来!”
“翎,翎儿姑娘?翎儿姑娘正在梳妆!”
“台上的,都给我滚下去!”
柳煦山又看向献舞高台的歌妓,柳煦山的大斥,她们根本没有听到,柳煦山回过身,因为喝的有点多,回过头了,直接转了个圈儿,再转回来,才看到身后,对随从吩咐一声,说道:“把上面的人都给我撵下来,撵下来!”
“公子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柳煦山的小跟班答应一声,速度的跑了下去,柳煦山逛花楼不只带了两个跟班,门口的还有抬轿的,护驾的,有十几号人,那些身材魁伟的帮手进入花满楼后,便把台上的歌妓一股脑的轰了下去。
没有舞姬献舞,没有丝竹弹唱,整个花满楼,顿时清静下来,唯一留下来的,便是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闲聊声。
今天的嫩雏儿,到底花落谁家?
“花老板,花老板,翎儿姑娘还没有梳好妆吗?”
“应该快了,应该快了!”
如今的场面,柳煦山和杜一恒已经剑拔弩张,花白凤的处境已经骑虎难下,可是,她到哪儿找琴艺超群的人代替蓝翎儿呢?即便如此,花白凤也硬着头皮,说道:“柳公子稍等,柳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后香阁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