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脑是水,右脑是面,不动便罢,一动就成浆糊。这话用来形容老袁最合适不过。老袁说辛花见到他就动,一动他也跟着动,一动就把正事忘了。
尹奂、李云龙都哈哈笑起来,老袁与辛花苟合,不,这两人结合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毒,没想到,老袁被三十如狼的辛花动了好几回,都没有把毒解了。
老袁被笑得不好意思,小声嘟囔说:“每次完事,她戴上兽皮就走人了。”不仅是尹奂和李云龙笑起来了,就连一惯不苟言笑的赵铁衣也笑出声来。
男人往往是提起裤子不认帐,这辛花真有个性,戴上兽皮就走人。尹奂强忍住笑劝老袁,人家这是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你永远对他牵肠挂肚。这话一出口,尹奂自己就觉得恶心。
广场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马伊尔部落的男男女女,仿佛看到了战胜病魔的希望,大家在等待治疗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有的对着华夏队员指指点点,特别是名草无主的赵铁衣,在马伊尔单身女性中的魅力最大。
吃不到的葡萄往往是最甜的,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是最好的。此时,赵铁衣在马伊儿女人堆里的魅力比尹奂还大。
这时,辛埃和辛女两人联袂而来,两人手拉手的情形让人感到一种强烈的对比,美的更美,丑的更丑。尹奂特地对老袁和李云龙作了交待,让老袁等辛女出汗的时候赶快把正事办了,让李云龙按时回来值班。
赵铁衣此人内力如同刚学武的小孩,对治病起不到什么作用,站在这里还碍手碍脚的,并且还在这里装酷拉风,吸引马伊尔女子的眼球,让尹奂十分不爽。这拉风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事,赵铁衣只配去拉风箱。
曾采儿虽然内力全失,但他可以指导赵琳练纯阳太极,教她做一个姿势女性。场上真正的医生就是尹奂和沙拉波娃了。
赵琳就在一边负责做统计工作,这是尹奂单独交给她的一项任务。当时尹奂说赵琳是几个女子当中脑袋最聪明的,肯定能作好病人的统计工作。
赵琳马上欢欢喜喜地答应了,说回去就准备一个本子。尹奂让她悄悄用心记下来数字就行了,比如说,男的多少,女的多少,青年、壮年、老年各有多少。赵琳问统计这个做什么。
尹奂神秘地说:“山人自有妙用。”
尹奂运功治了不少人,这种病想彻底治愈不是一次就行的,必须是停几天来一次。也不知道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看到横山勇也在广场上蹓达,马上就对他招招手。
横山勇一直在尹奂身边晃悠,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对于“横山原”,横山勇总感到他与华夏人走得太近了、接触太多了,要知道华夏人最善于同化人、教化人。
尹奂用日语对他讲:“现在使出你的内力,驱除这些人体内的寒气,对我们以后有好处。”
横山勇这才明白过来,施恩于人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敌意,为以后走出这片森林做好万全准备。
无事就会生非。让横山勇把精力放在治病上,可能就顾不上瞎想了,可能就不会再考虑天井院里有没有地道的事情。
横山勇又拉着佐藤为马伊尔的男人们治起病来。有了打下手的,尹奂就可以歇一歇、偷偷懒了。尹奂好几天没有与辛古帕亲热了,而且早上被尤乐美勾起的火被硬生生地压下去了,这一会儿想到辛古帕那火辣辣的身材,心里那团火苗又熊熊燃烧起来。
尹奂向草街进发,路没走到一半就见到辛古帕。尹奂二话不说把起辛古帕,飞上了一棵树,把辛古帕放在树叉上。
辛古帕的双手抓住树上的藤条,这场景让尹奂的兽血沸腾,更加要命的是,辛古帕嘴里还咬着一朵鲜花,尹奂哪里还能忍得住?不一会儿,树枝摇动,树影婆娑,林中飞鸟惊叫飞起,林中动物纷纷隐匿。
尹奂抚摸着胸着的辛古帕,闻着她一身的香汗,只感到这是天地恩赐的尤物,是老天赏予的宠物,除了手脚有些粗糙这外,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妖孽。
看到前世太凄凉,这辈子老天来补偿。但一想到辛古帕愿不愿跟自己走,心里又非常忐忑。找个机会问一问她吧。
辛古帕在尹奂怀里歇够之后,戴上兽皮,又替尹奂穿上衣服,提出要和尹奂去走一走,散散心。尹奂想,辛古帕可能这几天事情太多,今天处理完了,就想陪自己到处走走看看。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辛古帕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从未走出去过,之所以到处看看,主要还是因为尹奂。只要爱人所在的地方,哪里就是最美的风景。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总是最真的感情。尹奂心里对辛古帕说,也许自己将来走得很急,他真的不想伤害辛古帕的真情。
辛古帕带着尹奂走向石头城,今天尹奂算是大开眼界,他原来所看到的石头城只是冰山一角,想不到另一面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些石头城虽然面积大,但是远没有自己原来所看到的那样完整和完好。
可能历史上经过很多次劫难,包括人为的破坏和自然的力量。
两人最后走到了石头城的最顶端,尹奂向下一看,这是一片直直的悬崖,而这个悬崖就如同刀砍斧削的一般,与地面几乎成九十度的直角。人一旦从这里摔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
这时,辛古帕在山上找起枯柴,尹奂也帮着捆,尹奂想是不是她要和自己单独搞篝火晚会啊。但现在显然太早了。辛古帕神秘地说要送给尹奂一个惊喜。女人说要给男人惊喜,男人就不要再追问了,老老实实干活就是。
看柴火收拾得差不多了,辛古帕背起来就走。走到一个灶台前停下点火。原来这个地方早就有人来过,还有埋锅造饭的地方,当然锅、灶都是石头的。有可能是马伊尔部落的驴友们干的事。
石头锅看起来有些脏,五颜六色的,尹奂想难道是女娲补天用过的,七彩石没有了,就用七彩泥?
辛古帕掏出火折子点起了火,烧起了石锅。尹奂就往里填柴。辛古帕就又跑入了林子,不一会儿,辛古帕回来了,抱回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叶子和花儿。
尹奂这下子就明白了,辛古帕是在熬制植物染料。辛古帕提取植物染料做什么?画脸谱,唱戏?怎么可能?
一切都熬制完毕,红绿黄紫黑共五种颜色。每个石窝里放一种颜色的染料。辛古帕和尹奂一起把盛放染料的石窝搬到悬崖边。辛古帕要作画吗?
辛古帕又扯了几根树藤在一根老树上绑住,一头系在自己腰间。而本来在辛古帕腰间的小白蛇由是一头系在树上,一头为辛古帕递不同的颜料。
这个小蛇不错,啥时候得向辛古帕请教请教,该怎么驯养。
辛古帕果然是在做画,尹奂刚想伸出头去看,辛古帕就把颜料洒过来,吓得尹奂赶快缩头,万一这颜料洗不掉,岂不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以后还怎么见人?那可真成了“色”狼了。
尹奂又伸出头去看了看,这悬崖这么高,而且这么溜光,辛古帕就没有恐高症吗?这树藤万一不结实摔下去怎么办?于是尹奂赶快过去摸了摸藤子,又看了看藤子绑在辛古帕身上的情况,这才放心地坐下来。
看到尹奂的动作,辛古帕的泪光闪动。
夕阳西下,照得悬崖红红的一片。这个地方如果放在华夏,绝对是一处值得开发的景点。
辛古帕说道:“常名,我已经完成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尹奂一看没看清楚是什么,就问她画的是什么?
辛古帕说:“我画的是你最熟悉的。”
尹奂想辛古帕画的肯定是她的自画像吧,把她的自画像送给心爱的男人,这的确算是一个大惊喜了。没想到,辛古帕还是这么浪漫的一个女孩子。
浪漫和浪荡只差一个字、境界大不同。当然,尹奂自认为自己是浪漫与浪荡的结合体,想要啥就有啥。
尹奂说道:“你画的一定是你吧。”
辛古帕没想到尹奂会这样讲,心里想,我长得就像你一样吗?
尹奂说:“因为你是我最熟悉的人。你画的肯定是你自己。”
辛古帕说道:“我画的,是你的影子。”
“你真不该画我的影子,我的影子跟我多年,但是我爱你胜过爱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只能与我分享阳光,从不给我分担风雨。而你今后却要和我始终相随,不管是睛天还是阴天。”尹奂很浪地说道。
辛古帕的心突突跳了两下,随即笑着说:“我画的就是你,你再仔细看看。”
尹奂再仔细一看,心里一凉,我在辛古帕心目当中就是这种形象?这画像倒是有鼻子有眼的,但自己明明是卧蚕眉,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虾背眉,更可气的是鼻子竟然是鼻孔朝天的,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如此的不可一世?
总之,辛古帕把自己画得太难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