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如此一问,郑乙仲以为他已经知晓了此事,不紧不慢道:“七殿下此言差矣,臣虽然是与陛下提及过天象一事,所言虽事关七殿下,但是,臣并非针对七殿下,所谓食君俸禄,替君担忧,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并无半句虚言,只是实话实话,并未有意针对过任何人。”
景凌翊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心里百感交集。看来,郑乙仲与父皇提及本王,果真与天象有关,只是,他究竟说了什么?
景凌翊心中疑惑不解,却又不能直接询问,定了定心神,冷笑道:“天象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更何况,天象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父皇信,但本王不信。”
郑乙仲看向他,冷声道:“殿下竟敢口出狂言,对天象不敬,实乃……”
“实乃什么?”景凌翊扭头瞪向他,冷声道:“怎么,你是觉得本王一身反骨,与父皇命里相克,对父皇不利吗?”
“这……”郑乙仲被他的气势吓到,急忙低下了头,皱眉道:“还请殿下慎言。”
景凌翊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见他低头沉默,一颗心怦怦直跳起来。
难道天象所言,本王真的与父皇命中相克?甚至是危及父皇,对父皇不利吗?
本王从小离京,父皇建一座摘星台,难道皆是因为这个?
父皇将本王的寝宫修建偏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天象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景凌翊深吸了一口气,蹙眉看向他,一时沉默。他知道,他不信天象,可是他的父皇怕是信了,历朝历代的帝王,对天象一事深信不疑,有些思想在他们心里早已是根深蒂固,是无法改变的。
“罢了,多说无益,若本王的存在令父皇不适,本王消失便是……”景凌翊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开口道。
原本便打算离开的,如此也好……
郑乙仲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景凌翊背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钦天监宗殿。
回到翊王府,景凌翊用过晚饭,因为无事,便在殿内一个人对弈。
青裟匆匆跑进寝殿,皱眉道:“殿下,果然不出您所料,仇憬誓不罢休,今夜又出现了。”
“他人呢?”景凌翊问道。
“已经被属下擒拿,殿下若想问他什么问题,属下将他带来。”青裟道。
青裟如今已经归顺景凌翊,自然是听命于他,不再义无反顾的弑杀仇憬。
“本王有话问他,你将他带来。”景凌翊将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里,认真道。
“是。”青裟退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五花大绑的仇憬带到了寝殿。
“仇憬,本王问你,你究竟是谁?”景凌翊站起身,蹙眉看向他,厉声道。
仇憬抬起头瞪向他,咬牙不屑道:“今日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命短,事到如今,还废话什么,要杀要剐随便。”
“本王不杀你。”景凌翊背着手,铿锵有力道。
“你说什么?”仇憬一脸震惊。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本王,几次三番落网,何时见本王杀过你?”景凌翊反问道。
仇憬一愣,想到之前被景凌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走,心下震惊不已,“为什么放过我?”。
“本王没理由杀你。”景凌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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