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台下那么多人,尉迟星淳真的恨不能现在、立刻就掐断公孙雪的脖子!哦不,是挑断她的经脉,砍断她的手脚,把她做成人彘装在粪桶里,看着她在最肮脏的地方挣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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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眼看着两人在台上有说有笑,却还不开始表演,不禁奇怪起来,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议论着,却也不好开口催促。
到底是恭亲王看不下来,冲着高台上的尉迟星淳骂道:“臭小子,还不开始,等什么呢?!”
被自己祖父这么一骂,尉迟星淳这才望过来,笑得一脸纯真灿烂道:“知道了,祖父!别着急嘛!我这不是得告诉公孙小姐怎么跟我帮忙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不太好说什么,恭亲王知道自家孙子的脾性,绝不是看起来那么一回事儿,便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道:“那你快点儿,今个儿太后娘娘大寿,你要是搞砸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知道了,祖父你也真是。”尉迟星淳撒娇似的说了一句,收回目光便伸手拉住了公孙雪的胳膊,笑盈盈地道:“看来咱们在这儿讨论不大合适,不如,咱们去后面。”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公孙雪进了后台。
这高台倒不是临时搭建的,而是皇宫里惯用的,毕竟宫里有位爱看戏的太后娘娘,时不时就会带着宫妃们来看一场,要是每次看,每次现搭戏台子,实在是麻烦,且耽搁功夫。是以,便让人专门建了一个。
当然,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一贯孝顺的皇上,而且,为了宴会方便使用,便将戏台子搭建在了上清园,而且这戏台子建的好,后面便是一座阁楼,无论是看戏还是表演,都能用得上。
不过,寻常的表演用不到这个高台,毕竟距离大家比较远,像是弹琴作诗画画跳舞的,在宴会场上的小舞台就成。
而如今,公孙雪骤然被拉上高台,又被拉入高台后的个阁楼,一双黛眉皱了皱,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入阁楼,眼看着周围没人,公孙雪便一把甩开了尉迟星淳的手,清冷的出声质问他。
“呵!”
尉迟星淳尚未回头,便发出一声冷笑,回头看向公孙雪时,眉眼中难掩讥诮嘲弄。
他一步一步朝着公孙雪走进,眸中却是闪着恶魔一般的光。
“公孙雪,你这是害怕了吗?”
公孙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却在听到他这话后停住了脚步,眸光冷冷地看向她,双唇紧抿,脊背却是挺得笔直。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见公孙雪不再动,尉迟星淳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他伸手想要去摸公孙雪的脸,口中喃喃道:“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公孙雪,什么都不怕呢!”
公孙雪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不悦地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尉迟星淳,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呦,连世子都不喊了吗?”
尉迟星淳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嘴角扯出几分凉薄来,却是锲而不舍地去碰公孙雪,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些自己的痕迹一般。
“淳世子,请自重。”公孙雪再度拍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如果不是想着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她刚刚真的很想废了尉迟星淳。
然而,尉迟星淳丝毫没有自重的意思,他弯着眉眼笑了笑,像是被吸引了兴致一般,朝着公孙雪走来,又露出那种纯真灿烂的笑容来:“你今天的衣服,很配我啊。”
公孙雪扫了一眼他身上的玄色华服,面无表情道:“淳世子怕是眼神不好使,我可不觉得砖红色跟玄色般配。”话落,顿了顿,又道:“淳世子如果找我来,只是跟我说这些,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公孙雪话落,转身要走,却听尉迟星淳带着几分笑意道:“公孙雪,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走出去,我立刻就能送你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
公孙雪脚步顿住,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尉迟星淳绝对做的出来。
无奈地转过身,公孙雪看向浴尉迟星淳,妥协一般道:“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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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公孙雪去了高台之后,好一会儿都没出来,红叶心下说不出的担心,整个人完全坐不住,可阁楼那种地方,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此时就只能待在这里干着急。
而唐晚凝此时的心情却是很好,当她看到尉迟星淳走近公孙雪的时候,心下是报复性的快感,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公孙雪啊公孙雪,让你不管我死活,现在,你的报应来了吧?
要知道,尉迟星淳对她好歹还有点儿兴趣,至少还贪恋她的美色,但对公孙雪呢?似乎就只有怨恨!
想到这儿,唐晚凝心情顿时爽快了很多,她开始好奇尉迟星淳会怎样报复公孙雪,可她实在是不了解尉迟星淳,这种好奇无法转化为任何猜测,最后就只能转化成浓浓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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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公孙雪进去许久都不出来,温子尘不由皱了眉头,尉迟星淳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明白不过,若是公孙雪没有出什么状况,他还不至于担心。
可如今的公孙雪记忆全无,武功时有时无,对上尉迟星淳这么一个变态,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他这么大一个目标,实在是不好公然进阁楼。
毕竟,他先前去大理寺救公孙雪,已经是在害她了。如果今天公然维护了公孙雪,那日后公孙雪的敌人,只怕会再多几位。
想到这儿,温子尘硬生生忍下了。
秦易自然是知道公孙雪和尉迟星淳的恩怨的,此时见两人一直不出现,心下说不出的担心,暗搓搓地凑到了温子尘跟前,小声地道:“子尘,你说尉迟星淳会不会这个时候对公孙小姐下黑手啊?”
顿了顿,蹙着眉头道:“因为先前的事情,他可是怨恨公孙小姐许久,我先前还听人说,他放过话,说一定要把公孙小姐狠狠踩在脚下……”
“是吗?”温子尘听了这话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面上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桃花眼眸却是多了一抹雾气。
“是啊!”秦易苦恼地抓了抓头,道:“先前尉迟星淳一直在受罚,没有出来,我就忘了这事,也没跟公孙小姐提过,如今公孙小姐这个样子,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