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两个月后的香水味
一百八十六
两个月后的香水味
从大楼出来,赶去向荷花湖捉奸。
我跑上长桥。才发现侯羽箭正和那个女孩在湖心亭抱着热吻。我往回退也不是,向前走也不是。
他俩人发现了我,停止行动,松开紧抱的手,我走进湖心亭坐在石凳上,打量那个女孩,很面熟的,莫非也是韩乐翔的签约艺人?
“侯羽箭,这女孩是谁?”
“田经理的女儿。”
女孩也很爽快道:“我们住在一个小区的。”
我似乎有点印象了,好像是早上追着林羽石跑步的其中一个女孩,应该是我们公司高管田经理的女儿。莫非追不到林羽石,就抓住侯羽箭凑合了?现在的年轻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你好像不在韩乐翔工作吧?”
“我还上高中。”
才上高中!侯羽箭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勾引还上高中的小女孩?当着女孩面,我不便直说,先将她打发走,再处理侯羽箭。
女孩很不情愿的离开。
我开始苦口婆心的教导这块顽石:“……好口碑来之不易,石箭组合刚刚打入娱乐圈,我希望你们有些成绩,你很有天赋,把天赋用在正路上,你的前途岂止不可限量……”
他不耐烦道:“你比党寒夜还婆婆妈妈。要不是看在你是美女的份儿上,我早走了,你麻烦够了吗?”
我简直要气疯了:“没有!你打算怎么办?这姑娘可是田经理的女儿,你要把她玩儿了,然后再甩掉,以后怎么跟田经理交代?”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擦屁股,我有事,不奉陪了。”他转身就走。
你生气,我更生气,我不是党寒夜,我抓不到你,也打不过你,但对付调皮捣蛋男生,我的阴招多得是。
我拿出手机举到耳边,对着侯羽箭的背影大声说道:“你好,《寒星》的主编吗?我是薛之雪,在你们明天的《寒星报》上给我登一则短消息,就说韩乐翔最近一次体检查出侯羽箭的HIV检测呈阳性,对,好的。”寒星是韩乐翔传媒下设的一个出版社,发行的《寒星》杂志和《寒星报》主要是时尚娱乐性质的刊物。
听到HIV(艾滋病毒)呈阳性几个字,侯羽箭立刻掉回头,来到我面前。
“薛之雪,你刚刚说什么?”他吼道。
我不理他。
“你太阴了!比寒阎王还要阴!你马上打电话收回你的命令。”他用命令的语气。
我还是不理他。
僵持了一会儿,他的语气终于软下来:“雪姐姐,雪姨妈,求求你。快收回成命吧,不然我就彻底完了,我还没娶媳妇,你真忍心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我以后全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让我往东,我连东南都不去,你让我闭一只眼,我肯定另一只眼瞪得老圆……”
“我甘心情愿为你端茶送水,洗脚搓背……”
他苦苦哀求。
“滚,谁要你搓背?”我表面语气生硬的骂道,其实心里早偷着乐了,小子,跟你薛老师斗,再回去修炼几年吧。
“好好,去掉搓背。总之,你要我怎么都行,千万别登那则消息。”
我邪恶地笑笑道:“全听我的?”
“全听,全听。”他忙不迭地点头。
“好,除非你要娶人家,不然再也不准跟任何女人闹绯闻,不准去,不准赌博。不准踏入任何娱乐性场所,老老实实唱歌拍戏。”
“我答应,我答应,你快点给寒星的主编打电话吧。”他急不可耐地催促。
我说:“陈山导演说你正好空着一个档期,让你参加他的一部电视剧,你不去?”
“他搞的那个破戏太辛苦了,大多在农村拍,我不去。”
“你刚刚说听我的安排,后悔了?”
“当然没有。”他赔笑道。
“好的,给陈导打电话,同意参演。”
侯羽箭不情愿地,但乖乖地给陈山打了电话,然后又急切地要我给主编打电话撤销那则消息。
我笑笑说:“我刚刚只不过拿着手机装个样子,你以为我真打啊?”
“你……”侯羽箭气得跳起来,“我不去陈山的剧组,也不参加石箭组合的任何演出,我天天留在韩乐翔勾引小女孩,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也明确告诉你侯羽箭,我安排的事情你做不到最好都不行,更别说不去做,不信你就试试。”
他这会儿也拿出“男子汉”的气魄道:“试试就试试,我们走着瞧!”说完,他趾高气昂地大踏步离开湖心亭。
第二天,侯羽箭果然没有参加石箭组合专辑的拍摄,我让大家该怎么拍就怎么拍,甭管侯羽箭。众人看我纹丝不乱,也就不再着急,mv拍摄按部就班进行,只不过少了一个主角。
我被海都电影节邀请去参加开幕式。韩乐翔传媒有一部电影参加,本来准备两部,但我们指导另外一部影片的导演嫌海都电影节缺乏公正,没有艺术性,纯粹跟着大众庸俗口味走,拒绝将自己的电影送去参赛,所以只剩一部了。
我也不怎么看好海都电影节,办了这么多届,获奖的基本上没一部让人留在记忆的经典之作,这可能就是权力干预的结果。但迫于政治的因素,寒夜没空参加,我必须参加,我们韩乐翔传媒还想在海都混下去。
林启峰责无旁贷地陪我去参加,他平时都休闲运动打扮的,今天穿上正统的黑西服白衬衣,看起来很酷,有点007的味道。
我也换上经常躲在柜子里发呆的黑色晚礼服,穿黑色是因为我不想被人注意。在星光闪耀的开幕式,我身着黑色晚礼服,坐在嘉宾席的角落里,想引人注目都没人理我。
开幕式定在晚上七点半,六点半是走红地毯仪式,我当然不去凑热闹。我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导演,只是以韩乐翔传媒的老总来的。但是我想在外面看看走红地毯的过程。顺便看看从红毯上走来的帅哥美女,琢磨一下将来邀请谁加盟我的电影。心中幻想,有一天,我以一名导演的身份,带着自己的参赛作品去参加电影节,当然不是海都电影节这种烂节,希望是世界知名的电影节。
我望着红地毯发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注意上我。林启峰捏捏我的手,我抬起头来。有两个人男人已经站在我面前,一个是著名演员梁朝伟,另一个人我不认识,但看着眼熟。
我跟梁朝伟先生也算有过两面之缘,一次是前年我们韩乐翔一个女生组合在香港演唱会化妆时见过一面,去年,我们韩乐翔一位导演的电影请他客串,我给他画过一次妆。
提到化妆,我不得不顺便说一声,自从参加了纽约时尚大赛后,我就没有再去参加那种化妆比赛性质的活动,我将化妆的主要钻研点放在了达到化妆的至高境界——有妆若无妆。我不辞辛苦,亲自为许多影视剧、晚会、服装比赛等设计造型并化妆,为的就是掌握更多的技巧,接触更多不同类的面部。有时候会想,有妆若无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有时候我又会认为,那是一个存在的境界,有一天,我将会把它展示在我自己的电影里。
应该说这么多年,我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让化妆术为我将来的电影画面达到唯美做准备。我真的渴望冲击电影的最高境界,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看到那个人曾经看到的风景,懂得那个人真实的心境。
好像跑题了,因为走神儿,所以犯傻,梁朝伟在向我问候时,我的眼虽然看着他,但傻傻无光,这导致了我将来被一个人看低的命运。
“……薛女士,这位是李安导演,李导对你的化妆术早有耳闻,所以特别要我来帮他引见。”
我的魂儿回来,但只听到他半句话。惶恐地先鞠了个躬道:“哦,对不起。您好李导,久闻您的大名,非常高兴能认识您。”伸过手与他握了手。
难怪眼熟,原来是李安导演。李安导演在中国电影史上的作用是无人能及的,他对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沟通作用就像他自己希望的那样,是巨大的。我从内心欣赏他,但前世,他的一部《色戒》被广电总局给封杀了,不知道这种遭遇会不会重蹈覆辙。
李安导演客气地跟我聊了几句,但我能看出他眼神的变化,有些失望,可能觉得我这个人徒有虚名,很傻,在这么重要场合居然会发呆。几句寒暄之后,他就败兴离开。
梁朝伟亲切的冲我笑笑走开了,我知道他对我印象不错,本想介绍我认识李安导演的,现在看来没多少戏了。我对他笑笑,这么大牌的人物,一般情况,我的电影是不会考虑请他参演,除非他不要钱客串。
一个个耀眼的明星妖艳性感地走上红地毯。整天泡在明星堆里,我对明星已经不感冒了。
除了国内和港台知名影星,还有韩、日及意大利等几个国家的影星和导演参加走红地毯。
唯一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程颂和冯霞一起走红地毯,而且是冯霞挽着程颂的胳膊。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程颂已经够倒霉了,又跟冯霞混一块,他的霉运会雪上加霜。以这个女人的性格,绝不会让他好过。
情绪受了影响,我没兴趣再看红地毯仪式,拉着林启峰进入海都大剧院。
但很不幸,检过票一进门,正撞上冯霞和程颂。躲不过了,寒暄几句是必须的。
冯霞的夏奈尔香水味道越用越浓烈,香水是用来提升一个人的气质和品位的,用一点点儿就够,要的就是给人若隐若现的感觉,似乎闻到,又转瞬再也闻不到,所以才能吸引人的鼻子,然后yin人的其它感官,最终起到惑心的目的。
寒夜曾经用过香水,但是用得非常高明,而且过去了两个月我才想明白他原来是用了香水。记忆里,他就用过一次,后来我再也没有闻到过他用香水味,估计他一辈子也就用过那一次,吻我眼泪的那一次。
如果一个人满身刺鼻的香味,就是平时再喜欢的香味,闻久了,也会让人讨厌的。闻着冯霞刺鼻的香水,我现在已经不只是讨厌了。
我开始用恶劣的眼光挑剔她画的妆,唇彩用多了,似乎嘴唇要掉下来;睫毛膏将睫毛拉的很长,有些过了,看起来打眼;双色眼影的使用也太缺乏技巧了,好好地颜色被打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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