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那边等你的时候，进内景提了一个问题。”
王也盯着纪言的眼睛，神色十分凝重。
“什么问题？”纪言收起武魂觉醒石，饶有兴致地问道。
王也深呼吸一口气，沉默许久，似乎在纠结应不应该把这句话说出来。
风吹动树叶漱漱，小河潺潺。
风不静，正如王也此时的内心。
良久，王也心一横，沉声道：“我问，你们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有答案吗？”纪言依旧笑着。
“有了。”王也的声音愈发低沉。
“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吧？”纪言似乎不奇怪王也从内景中得到了答案。
“不是。”王也点点头。
两人沉默下来，谁也不再接下一句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像以前那样。
最终，还是王也坚持不住，他抬起头，直视纪言那微微泛着金色的双瞳。
“我在学习奇门术法第一次进入内景的时候，曾经也怀疑过，我们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内景的世界是真实的。
但是，随着静功的修行，随着对世界万物规律的了解，我这种动摇感逐渐减弱，到现在已经几乎淡薄为无了。
可是，刚才，我进入内景，问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后，我动摇了，差点没能从内景里活着出来。”
纪言轻声问道：“你得到了什么答案？”
王也声音同样很轻，但是话中蕴含着的内容却是如此沉重。
“内景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它说，世界之外还有世界。”
纪言点点头，接着道：“世界之外确实还有世界，它没说错。”
“可是……”王也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我们也是类似于斗罗大陆那样，小说或者动画漫画之中的存在吗？”
“是因为那个女孩说的关于斗罗大陆的话，所以才导致你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对吗？”
纪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以为自在洒脱的王道长不会在意这些实与虚，真与假的问题的，没想到，这居然差点成为你的心魔。”
“嗯？”王也一愣，他瞪着纪言，如一滩死水般的脸上又逐渐浮现了些许生气。
他怒道，“不是，我可能是个漫画角色唉，我作为一个漫画人物，知道我自己可能是个漫画角色唉，我难道不应该迷茫吗？”
纪言笑道：“王道长，你一直以来不是就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这不是得到答案了吗？怎么反而又迷茫起来了？”
“我那个是……这个是……反正这个和我追求的答案不一样，不算。”
王也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最后，索性把头别过去，不说话了。
“那……王道长……”纪言刻意拉长语调，等勾起王也的好奇心后，才缓缓道，“你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去看看更辽阔的世界吗？”
“还能离开的吗？”王也猛地回过头来，他死死地盯着纪言，一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他从内景里退出来时，心里闪过众多的思绪，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可没有一种是，纪言能带人离开的！
“当然，为什么不能呢？”纪言笑着反问道。
“我……”有那么一瞬间，王也都想同意下来，跟着纪言去那更辽阔的天地见识一番，但是，他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的父母兄弟，想到自己的师父师爷……
他又犹豫了。
纪言看出了他的犹豫，安慰道：“没事，可以多考虑考虑，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带人离开的方法行不行。”
“好。”王也重重点头。
……
碧游村附近某城市某旅馆房间内。
王悦刚回到旅馆房间内，就被房里的三个小姐妹拽着按在了床上，她们激动地看着她，询问她此行的收获。
“王悦，王悦，有什么发现吗？”
“王悦，王悦，颜祖是真名吗？他真的有照片那么帅吗？”
“王悦，王悦，你……”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说，行不？”王悦白了那两个八卦的小姐妹一眼，又转头看向也学着她们起哄的队长。
“队长，你就别跟着她们这两个铁憨憨瞎胡闹了。和你的形象不太适合。”
队长装着擦眼泪的样子，嘴里发出腻人的“嘤嘤嘤”的声音。
“差不多就得了。”王悦一脸无奈。
“王悦凶人家。”队长李思思故作委屈道。
“喂，再这样，我可要打人了啊。”王悦佯装要抽出武器。
“嘿嘿，好了，不胡闹了。”李思思笑了笑，接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缓缓道：“这一次，能够以三件筹码就谈下来，还是值得嘉奖的。剩下那一件本来该给颜祖的筹码，就当做奖励送给你了。”
“队长万岁！”王悦笑嘻嘻的欢呼一声。
李思思翻了个白眼，接着道：“别拍马屁，说说你此行的收获吧，颜祖是个怎样的人，能够吸收进我们风雪不归阁来吗？”
王悦神秘兮兮的四处张望一眼，又故意压低声音道：“队长，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李思思表示不解：“能有什么可害怕的？”
“就是就是，他颜祖是个新人。
就算运气逆天，最多也就比我们高一个等级，就算他是A+甚至是S级，我们小队配合起来，也不会比他差多少啊！”
“说不定连A+都没有，就只是个A-级的轮回者呢。”
剩下的两个小姐妹也对王悦装模作样的话，表示不屑。
王悦轻哼一声，大声道：“呵，这可不是我吓唬你们。颜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他是SS级的轮回者！”
其中一个小姐妹惊讶的问道：“SS级？那不是离封王也只差一步之遥了吗？”
“那是。”
李思思闻言，却微微蹙眉，她轻声道：“真的有SS级吗？那个第一名的成绩出现，也不过三个多月，就算颜祖有特权，能够在一个月内经历两个以上的轮回世界，可那最多也才六个轮回世界。
只是经过六个轮回世界，就有人能够达到SS级轮回者的地步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王悦其实对此也表示怀疑，但是，当时颜祖的表情确实让她觉得，颜祖最低也是超凡SS级的轮回者。
她轻声问道：“队长，会不会是颜祖从轮回空间得到的特权很高级？
有免税或无视情报封锁，在其它轮回世界内得到众多轮回世界情报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