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冕带着欣赏赞叹的目光看着陆星寒。
见到陆星寒之后,胡冕是一半诧异,一半惊艳。
他诧异陆星寒是个如此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在商业经营上有如此手段。
令他惊艳的是陆星寒那冷艳绝美的外貌,他也见过不少美女,像陆星寒这样冷艳不俗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
合同内容确认完毕,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
“陆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陆星寒含笑与他握手。
胡氏在g市西部,到景城需要开三四个小时的车。
胡冕这次到景城,就是专门为了这份合同来的。
送胡冕到楼下,上车前,胡冕忽然对陆星寒说道,“西部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陆小姐有兴趣的话,下次到西部来,我免费给你当导游,带你去玩转西部最好玩的地方。”
“好,我会的,到时候,还得麻烦胡先生呐!”陆星寒微笑道。
送走了胡冕,回到办公室,严映霜马上送了一杯咖啡进来。
又看到桌子上那两个袋子,陆星寒好奇地打开。
是两套礼服,一看就是私人订制品,价格不菲。
除了墨云深,还能有谁这么大手笔?
一套米白色v领落地长裙,一套鹅黄色的圆领高腰短裙,都是高端定制限量版的礼服。
“严特助,你说哪件好看?”陆星寒提着两件衣服问一脸懵的严映霜。
严映霜有些愣神,看了看陆星寒手上的衣服,指向那套米色长裙,“我觉得陆总你还是穿米色好看些,看起来沉稳不失妩媚,鹅黄色太活泼了点,不太适合陆总你的性子。”
她实话实说,陆星寒性子清冷,确实不适合打扮得太活泼了,那样反而看起来怪怪的。
“那就这件吧,你把它拿到我车上去,后天晚上记得提醒我换上。”
陆星寒将那套米色长裙放回袋子里,交给严映霜。
严映霜拿走之后,她随手把那件鹅黄色的短裙挂着休息室里的衣柜里。
签完了合同,没有什么事了,陆星寒五点多就离开公司了。
去街心广场那边的小吃街吃了点东西,陆星寒又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之后才回到家里。
开门进屋,家里的灯都没开,陆星寒心里有些失落,他今天也还没回来。
心里某个地方似乎空了一块,无论是看书还是画稿子,那里始终空着。
陆星寒有些无奈,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依赖墨云深在身边的日子了?
‘你还在忙吗?’
‘你生气了吗?’
‘怎么这两天都没回家?’
‘对不起,昨天是我的态度不好,我不该忽略了你的感受……’
编辑了许多条短信,她再三犹豫,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心烦意乱的删掉所有信息,她又开始看着手机发呆。
深夜,墨云深坐在风月酒吧的吧台前,一人喝着酒。
陆星寒昨天对他说的话,让他十分受挫。
她说,不做他的金丝雀。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做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说过,她像匹野马,他想给她一个广阔的草原,可以肆意奔跑的草原。
在她心里,始终少了对他的那一份安全感。
乔茵茵刚走进酒吧门口,便看到了一个人喝着酒的墨云深。
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失落。
乔茵茵上前,在服务生那拿了杯酒走到他面前。
“墨先生,好巧啊!”乔茵茵娇柔一笑,顺势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
墨云深依旧低着头,目光盯着杯中的液体。
乔茵茵继续说道,“墨先生,怎么了?看你样子,是心情不好吗?”
墨云深依旧没有搭理她。
“墨先生,小寒她,最近还好吗?”
听到陆星寒的名字,他稍稍有了一点点反应,抬眸,淡淡地撇了一眼乔茵茵。
一脸浓妆艳抹,厚厚的妆容遮住了她本来的面目。
墨云深不解,陆星寒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曾经是闺蜜?
他一眼便知晓,陆星寒跟这个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我知道,小寒她还是不肯原谅我。”乔茵茵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
见墨云深没有不耐烦,她叹了一口气,直接喝完了手里的那杯酒。
示意酒保倒酒,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如果当初在那里面的那个人是我,我想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那里面?是哪里?”
提起有关陆星寒当初的事情,墨云深终于有反应了。
“你不知道?”乔茵茵面露惊讶之色。
看到墨云深面带疑惑的神情之后,又面露难色。
“是小寒…没跟你提起过吗?”
“提起什么?”墨云深一双暗黑的眸子直直盯上她。
乔茵茵被看得一阵心神荡漾。
“她,两年前……”乔茵茵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两年前怎么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声音有些冰冷,冷得乔茵茵有些心生惧意。
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这一步。
虽然她现在有吕森的万千宠爱,但就是一百个吕森,也不及眼前的一个墨云深。
倘若,她真的和墨云深……
想着,乔茵茵面色伤感地说道,“两年前,小寒她,因为防卫过当杀人,被判了一年……”
说完,乔茵茵又解释道,“小寒她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
“为什么?”墨云深的声音,一时间阴冷得可怕。
“那个人,是我的前男友,他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人,我很难过,小寒就去找他,后来,后来他们起了争执,小寒不小心就……”
“是那个人先动手的,小寒只是,只是不小心……可是陆伯伯他们都不相信,连律师也不让帮忙……”
“我知道,一直是我对不起小寒,她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我可以理解……”
乔茵茵说着说着,开始哭得梨花带雨。
墨云深听着有些不耐烦,一口喝下剩下的酒,打算离开。
乔茵茵叫住了他,“墨先生,小寒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不要听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要误会她。”
墨云深没再理她,直接离开了酒吧。
乔茵茵的话,他只信三分。
路灯下,他点燃一根烟,带着几分颓废,深深地吸了一口。
原来,这就是她两年前的故事。
当初最亲的亲人不相信自己,看着她入狱。
任谁经历了这些之后,都不会再对家人抱着期望了吧?
这些,也是陆振南口中所说的亏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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