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多长的路途都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第二战场又在眼前了。
因为第一场悼魂钟已响,第二战场的接引大叔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看马其雷一行人到来,便直入正题的问道,“我是‘地狱路’挑战的次战接引,哪一位是加里森武技学园的次战应战者?”
“我。”依库斯基的大嗓门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响,但也认人精神一振,很振奋士气。
“那你跟我来,”次战接引大叔又看了其余人一眼,“你们要不要观战?”
“我们观战。”马其雷斩钉截铁的答道,虽然刚才亲眼看着麦多素死去让马其雷很痛心,但马其雷这次仍要看着依库斯基的战斗。
“随我来。”次战接引大叔带马其雷等人走向一条山径。
一股浓烈的硫酸气味迎面,马其雷闻到这味就知道这里便是二十年前让里纳斯特先生失去双腿的第二战地-“石柱鬼池”。
在第一战地是哈弗德率先带人离开的,他们已经在另一位次战接引大叔的陪同下“石柱鬼池”的对面等了一会了,而哈弗德一方出战“石柱鬼池”的齐格达克已经站在石柱鬼池的一根石柱上了。
“石柱鬼池”是在硫酸池中石柱上的战斗,每根石柱都是一米见方,石柱间的间隔也都在二米左右,唯一不同的是这硫酸池中的石柱有些刚露出池面,而有些却高出池面二三米,二十八根石柱高矮不一,交错分布在这个硫酸池中。
依库斯基看到对手已经在石柱上等他了,忙飞身一跃,看似笨重的身体轻轻飘落在一根较高的石柱。
“双方已入场,”两位次战接引大叔一挥手,“本场比斗不可离开鬼池,违者败北。现在比斗开始。”
齐格达克所站的石柱离依库斯基的位置差不多有三根石柱,双方一开始就没有僵持下去的兴趣,几乎是同时起跳向对方攻去。
套上了流钻手甲后依库斯基的双手并不比上一场哈弗德方韦无靖的那对石龙手差一分半毫,依库斯基将大道压斗气提至九成,直接从中路双掌拍向齐格达克。
齐格达克的武器是捌,这种类似手杖的东西很坚硬也很灵活,是贴身斗博的好玩意,问心堂的二阶堂寅次郎也用这东西。和依库斯基的想法一样,齐格达克也选挥强打对方的中宫来压制依库斯基。
“当”的一下,双方在中间的一根石柱相撞,流钻手甲和捌在一撞后激出了一串火花。依库斯基觉得脚下一浮,忙用大道压斗气注入双脚硬生生的在石柱上留了两个两寸深的足印才站稳了步伐。
而齐格达克却在这一击中吃了亏,被迫退向身后的一根柱子,但他所退的石柱却比交手的这根石柱高出半米。齐格达克在空中一旋身,用捌在所退的石柱上一点,身形向上拨起,飘落在石柱上。
第一击所吃的亏显然没有让齐格达克有所教训,仗着自已所处的石柱比依库斯基要高,他挥捌凌空扑向依库斯基,七道捌影汇向依库斯基的天灵要害。
硬碰硬,依库斯基可不怕这个,双脚踏实,脚劲借腰力而上,全部的大道压斗气聚于右手之上,右手向上一翻正封住齐格达克的攻击。
又是“当”的一下,依库斯基仍占据了力量上的优势,齐格达克被迫再次后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后,齐格达克站回了攻击前的位置。
“目前看来力量上是依库斯基站完全的优势,”马其雷看到这场面自然很高兴,“上泉宗严,你怎么看那个齐格达克?”
“很难说,”上泉宗严并没有因为自己目前场面上的优势而高兴,“以哈弗德的个性不会找个差劲的人来充数的,我想那个齐格达克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正说着,齐格达克又一次凌空攻向依库斯基。依库斯基自知脚踏实地远比对手凌空飞扑节省气力,而且自已在力量上占着上风,干脆选择了以静制动的方式,抬起左手封向齐格达克。
第三次的接确齐格达克依旧没有能撼动依库斯基的身形,但是这次他没有退回自已原先的位置。借着与依库斯基相拼的力道,齐格达克的身子先是向上一浮,接着又是三捌打向依库斯基的天灵盖。
依库斯基不为所动,右手一架,他倒要看看这次拼下去谁先会体力不支。
齐格达克与依库斯基的战斗陷入了有趣的僵持,依库斯基就如同不动金刚一样守的滴水不泄,而齐格达克却以与庞大身材颇不对应的空中连续搏杀攻击着依库斯基。
“少见啊。”马其雷对齐格达克的攻击方法产生了兴趣,借双方攻防相交的力量连续发动空中攻击这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很难,尤以齐格达克的身材而言更是难上加难。“我要是发动空中对地攻击的话是非要利用飞行魔法不可的,这个齐格达克真够有一套的。”
“在某些方面是这样没错的,”上泉宗严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局面还是对依库斯基有利。”
“这个自然,”马其雷明白上泉宗严在说什么,“依库斯基守得十分严密,齐格达克这样攻击耗力太多又不能奏效,是一定会被依库斯基拖垮的。”
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齐格达克力竭而败,关于这一点哈弗德也很清楚。
“林崎,”哈弗德冷冷的说道,“看来齐格达克还是我们来参加‘地狱路’挑战的人中最差的一个。”
“老大,”林崎夕云的话里有话,“让齐格达克来是因为他绝不会输。”
“对这一点我也深信不疑。”哈弗德的眼光分外的凌厉。
“继韦无靖后齐格达克也将牲牺,”波多野弥弥有些难过的说,“这真是一场死斗。”
“弥弥,”哈弗德的脸色十分冷酷,“不仅是韦无靖和齐格达克,我们都是以生死来拼输赢的,这是成功的代价,如果你没有信心的话,下一战你可以弃权。”
“老大,”波多野弥弥知道哈弗德对自已的话生气了,忙解释道,“我只是对韦无靖和齐格达克的牲牺感到伤心,我是一定会胜过闻丽亚的。”
“弥弥,”哈弗德着上去还是那么冷,“闻丽亚的实力十分强劲,我相信你可以胜过她,但如果你有所动摇就会失去生命,你要好自为知。”
“知道了。”波多野弥弥恭敬的说道。
数十次的凌空扑击无效让齐格达克也开始有些疲惫了,他的攻势逐渐减缓了。依库斯基知道自己进行反击的好机会来了。
又一次用左手架开齐格达克的捌,依库斯基的右手向上翻起,大道压斗气喷射而出,在依库斯基一扭手腕后,大道压斗气旋起了一个巨大的真空旋涡将齐格达克笼在其中。
依库斯基这手和霸海涛里的“绞浪旋”很象啊!马其雷忍不住好奇的问上泉宗严,“上泉宗严,依库斯基的这招叫什么?”
“‘暴狂飚’,”上泉宗严很平静的答道,“马上依库斯基就开始连续的攻击了。”
齐格达克也发觉自已被依库斯基的斗气包围了,赶紧在空中强行变换身形,将斗气分布全身要害向右侧一根石柱退去。
依库斯基的“暴狂飚”异常的强劲,即使是因为要包围齐格达克致使每个点的攻击力有所分散,但是还是在与齐格达克后退的身体相触的一刹那使得齐格达克身形一偏。
如果脚下是平地,齐格达克即使身形偏出也没大关系,可是现在只要一偏离石柱就会掉入硫酸池中,齐格达克的身子是肉做的,要是下硫酸池怕是连骨头也要泡酥了。万不得已之下,齐格达克左手一扬,从袖子里一条飞爪百练索飞出,扣住了一根石柱。
就在齐格达克利用飞爪才退到石柱上的一刹那,依库斯基飞身而起,就象齐格达克刚才那样凌空扑击,抡起右臂一拳从空中砸向齐格达克。
依库斯基的这拳一点也不花哨,只是直直的一拳,但是拳还末及体,拳上大道压斗气所形成的风压已经使石柱的表面龟裂了。
“这家伙的‘落天锤’的威力又大了不少,”哈弗德看到这招不由低声称赞了一声,“这个只会实打实的依库斯基攻击力是越来越强了。”
“老大,”一旁的林崎夕云也看出了不妙,“照这样下去,齐格达克可别是连使出最后那一招的机会也无法得到了。”
“林崎,”哈弗德却对齐格达克充满信心,“齐格达克是很经打的。”
面对依库斯基“落天锤”的猛烈一击,齐格达克在仓促间无法聚集全力,自然不敢从正面硬接,他向侧方一闪又退了一根石柱。
“轰”的一声,依库斯基的拳风在石柱上砸出了一个深坑,而依库斯基的身形并没落地,借起拳风的反作用力折向追击齐格达克。
才避开“落天锤”的齐格达克见依库斯基追来,左手飞扬射出一串手里剑反攻依库斯基,齐格达克身上的零碎还真不少。
依库斯基自然不会怕这些小小的暗器,伸左手向外一封,齐格达克的手里剑完全落空,不过依库斯基的攻势也受了影响了,他只能先在石柱上站稳了脚跟再说。
现在两个人同站在一根石柱上,还是齐格达克先攻,一反刚才华丽的空中攻击方式,矮下身子起脚扫向依库斯基的下盘。
好机会,依库斯基双脚一沉,降低了身体的重心,左手向下抓去,正抓住齐格达克的小腿,向上一提一扭,将齐格达克的身子打着旋摔向地面。
齐格达克也不是省油的灯,没等身子落地将捌向地面一点,飞起双腿踢向依库斯基的面门。
依库斯基的架式不变,右手一抄将齐格达克的双腿架偏,左手向上又一次抓住齐格达克,将他飞掷出去。
这次依库斯基用了全力要把齐格达克丢进硫酸池里去,但齐格达克终究也不是弱者,在空中第二次用飞爪百练索退到了另一根石柱上。
“依库斯基防守反击的本事真的很强啊!”从刚才两次交手来看,马其雷也不得不佩服依库斯基的防御本领了,不仅是防御时不露破绽,而且反击时的摔投技也是适到好处。
“马其雷,”还是上泉宗严更了解依库斯基,“那可是依库斯基最擅长的当身技-‘大奈落’,连凯政也没把握在徒手战中胜过的绝技。”
经过这一轮的攻防转换,齐格达克明白自己与依库斯基存在着明显的实力差距,但是齐格达克也知道自己不能输,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凄冷的光芒。
依库斯基双眼死死的盯着齐格达克,差不多是时候了,下一击就要分出胜负。
“我们该走了。”哈弗德看得出齐格达克想干什么,所以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再看下去了,扭头离开了石林鬼池。
林崎夕云和波多野弥弥也紧跟着哈弗德离去。
结果还是齐格达克先攻,他这次凌空飞跃后便聚集全力一捌砸向依库斯基的天灵,似乎纯粹要以力量来拼个鱼死网破。
而依库斯基这次也不再只是招架了,左手封架的同时,右手一拂直奔齐格达克的前心。
“蓬”的一声,就在依库斯基眼看已经击中齐格达克的一刹那,一团烟雾乍现,依库斯基的右手穿透了齐格达克的衣物。“当”的一声,齐格达克的那支捌也掉在了地上。
“老天,”对这种情况马其雷并不陌生,谁让他有百地市这个学妹呢。“那是忍术。”
“忍法*土蜘蛛络”,齐格达克突然出现在了依库斯基的下盘,他的双脚勾住了依库斯基的双脚,双手齐插依库斯基的双肋。
依库斯基忙用双手顶住了齐格达克的双手,两个人四只手完全绞在了一起。现在真的是纯粹的力量相争。
虽然依库斯基被齐格达克用忍术占去了先机,但是力量上他还是有绝对优势的,逐渐地齐格达克的手臂开始颤抖了。
齐格达克笑了,他笑得很诡异,“依库斯基,你知道吗,我是个半途而废的忍者。”
“你也不是个合格的战士。”依库斯基不为齐格达克的言语所动,继续加大力量以求一举击垮齐格达克。
“体形太大,缺乏天赋。”齐格达克惨烈的一笑,“这就是一个失败忍者在世上的最后一次忍术,‘忍法*暴炎魂’。”
随着齐格达克的大叫,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扭缠中的两个人在眩目的火光中消失了。
“依库斯基。”马其雷听百地市说过那是忍者为了完成任务而使用的最终手段-舍身攻击,马其雷大声叫着依库斯基的名字。
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火光消散后石柱只剩下了一支捌和一对流钻手甲,那是证明着它们的主人曾在这里死斗的唯一证据。
“你们每一对在走完这地狱之途前,无论贫穷或是富裕,无论健康或是疾病都要相互扶持,永不分离。”马其雷终于明白玄关接引大叔当时那段话的意思了,是的,那是婚礼的誓言,走上相同战场的每一对都是同往地狱的伴侣。
一如麦多素的结局,依库斯基最后也应验了他自已所掷出的“亡”字。
下一场又将如何呢?
令人伤心的悼魂钟又一次响起,哈萨里学园长知道又有一名问心堂的学员与对手同归与尽了。“这是第二个牺牲者了,看来这又将玉石俱焚。”
“哈萨里主任。”贺马纯在一旁劝慰道,“情况并没有那么糟,我们应该相信他们会赢的。”
“也许你说的对,”哈萨里学园长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转向了玄关接引大叔,“这次我们加里森武技学园参加‘地狱路’挑战顺序是怎么样的。”
“第一战的是叫麦多素。”玄关接引大叔并没有得中年痴呆症,所以记得还算清楚,“然后是依库斯基,再次是闻丽亚……”
没等玄关接引大叔说完,贺马纯突然插了一句,“闻丽亚?哈萨里主任,这个闻丽亚是不是和闻曼绮有什么关系?”
“有,”哈萨里学园长点点头,“闻丽亚是闻曼绮嫡亲大哥的女儿,对了,二十年前闻曼绮就是战死在‘地狱路’挑战上的。”
“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贺马纯突然觉得还真是天意难违,“闻曼绮在二十年前就是在第三关‘飞仙散花’上战死了,没想到二十年后她的侄女也会出战‘地狱路’挑战的第三关。”
“竟会是这样?”哈萨里学园长在此之前并不知二十年前“地狱路”挑战的详细情况,因为当事人里纳斯特和贺马纯都不愿多说,“难道这‘地狱路’挑战的第三关是闻家人的死地。”
“不,”贺马纯摇摇手,“如果闻丽亚所炼的斗气也是闻家祖传的‘乙灵罡’的话,‘飞仙散花’的战地应该是对闻丽亚最有利的地形。”
“飞仙散花”,“地狱路”挑战的第三关有个好听的名字,但却还是凶险万分的“地狱路”挑战第三关。一道石梁飞架于空,石梁上绕满了翠绿的蔓藤,东一条西一络垂荡下来。虽然也已是秋季了,但这种名为“不老青”的植物无论任何季节都不会发黄变枯的。不仅如此,而且在不老青上还开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那花很白,白得有些超凡的味道。
“没想到‘地狱路’挑战的第三关会是这样,”望着石梁下的万丈深渊,上泉宗严对闻丽亚笑了笑,“这可是最适合你的战场。”
“这是什么意思?”马其雷不解的向上泉宗严问道。
“闻丽亚所炼的斗气叫‘乙灵罡’,”上泉宗严耐心的为马其雷解释,“那是一种古老的斗气,是建立在天人合一理论基础上的斗气,最讲究与自然环境相融,也就是说在草木茂盛的场所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闻丽亚那个‘百花缭乱’的绰号有一半来自与此。”
来加里森武技学园前只知道闻丽亚擅长“飞花断玉手”,所以才有“百花缭乱”的绰号,没想到还有斗气上的关系。马其雷这才知道有些事是很难从侧面了解的,只有上泉宗严这样和闻丽亚处久了常切磋才会知道闻丽亚斗气的奥秘。
闻丽亚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泉宗严,你少替我吹了,我的‘乙灵罡’只有五层水准。”“乙灵罡”这种古老的斗气并不好炼,四层以前只是和普通斗气相同越炼越强而已,而四层之后才有在草木茂盛的场所追加威力的效果,当然如果炼到顶级的七层水平也就是所谓的“七重天”时,单在草地、森林之类的场地足可夸称一句斗气中的无敌。
不过上天的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胜利的砝码在这里是半斤,那里也是八两。
“去吧,弥弥。”哈弗德向波多野弥弥嘉许的点点头,“你一定会赢的。”
“是,老大。”波多野弥弥飞身跃向了石梁。
“老大,”林崎夕云着着石梁有些得意的说,“弥弥号称‘鹤姬’,在空中作战正是所长,这一次我们看来赢定了。”
“也许吧。”哈弗德不是不知道闻丽亚那“乙灵罡”斗气的特殊效果,但是波多野弥弥也正是以空中交战成名的“鹤姬”,这个场地的优势各半而已。
看到波多野弥弥已在石梁上站定,闻丽亚也不甘示弱的一纵身跃上了石梁。两个美女眼对眼的看着对方,颇有些雌老虎对决的架势,多少有些破坏了两个人的美感。
现在就等两位三战接引大叔的口令就可以开始了,终于其中一位三战接引大叔开口了,“现在请两位姑娘先从石梁上下来。”
这位三战接引大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出人意料的话叫双方在场的六个人全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马其雷这个巴斯洛魔法学园来的人因为一直进行魔法修行,有着比这些武者更强精神抵抗力,才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战接引大叔,闻丽亚她们应该开始战斗才对。”
“她们连战场都搞错了,还打个什么劲。”三战接引大叔理直气壮的喝道,“你们两个快下来。”
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做战场吗?这里除了这道石梁以外就只有两方观战人所处的两个平台了。不过无论心中有什么疑问都必须听公证方-也就是三战接引大叔的安排,两位美女不得不双双跳下了石梁。
“‘地狱路’挑战第三关-‘飞仙散花’的战场是在石梁之下,而不是石梁之上,现在请上场。”三战接引大叔指出了两位美女的错误。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这一战只允许在不老青垂下的藤蔓上和石梁下方借力,而不是在石梁之上较量,也就是说这一场是真正的空中战。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波多野弥弥听三战接引大叔说完后冷冷的一笑,又是一跃。这次她以头下脚上的姿式倒立在石梁的下方,她的双脚仿佛有吸力一般使身子牢牢吸住了石梁。双手向两侧平伸而出,波多野弥弥那美丽的头发如飞瀑泻地般的披落了下来,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十字架。逐渐的她将一条左脚离开了石梁,曲起左脚蓄待发。
“‘鹤逆足’,”上泉宗严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架式,“闻丽亚,你要小心,她会空之必杀武技‘舞鹤形’,在空中有一定滑翔能力。”
“知道了。谢谢你,上泉宗严。”闻丽亚一扭身跃向了石梁。她伸出了左手以三根手指轻轻一把拈住了一条垂下来的不老青蔓藤。整个身子都仿佛失去了重量,只靠一根不老青蔓藤就吊在了半空之中。
“没想到二十年后又见到了这一手,”两位三战接引大叔同时以旁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嘟哝了一句,“久违了,‘芳草连天碧’。”
是的,闻丽亚的这一手正是以乙灵罡斗气为底子的祖传武技-“飞花断玉手”中的“芳草连天碧”。其实闻家本身就具有极强的祖传武技,他们之所以每一代都有人进入加里森武技学园学习是为了将其它武技的可取之处融入闻家祖传武技之中。
“双方已入场,”两位三战接引大叔宣布战斗揭开了序幕,“本场比斗不可离开石梁正下方的空间,违者败北。现在开始比斗。”
单足倒立的波多野弥弥似乎有些急于求胜,她用单腿一点右梁,整个人在空中一翻,原来与石梁垂直的身体变为了与石梁平行,以腿前头后的架式向闻丽亚滑翔而来,就在与闻丽亚将要接确的一刹那,曲着的左脚突然弹出,踢向闻丽亚的前心,同时右脚保持原来的架式直蹬向闻丽亚的小腹。
对于波多野弥弥气势凶凶的攻击,闻丽亚显然很平稳,她的身子就不老青垂下的蔓藤一样被波多野弥弥脚上的劲气一逼就向后急逼,宛如风中的飞花一般,直到劲风消散之后,闻丽亚又一次用手指拈住了一根蔓藤才再次停摆下来。
“好漂亮的卸力术。”面对这样的对手,波多野弥弥也不由脱口赞道,“不愧是当代加里森武技学园问心堂的女子第一人。”
“过奖了,”即使在这样生死相拼的场合,闻丽亚的声音还是这么悦耳动听,可见现在她正处于不骄不燥平常心的最佳战斗状态。
“空中战很耗精神和斗气,”依旧以单足倒立姿式借力于石梁的波多野弥弥双臂突然一振,从双袖内的暗套里各滑出了三根鹤喙针,波多野弥弥双手成拳,每只手均以四指紧夹住三根鹤喙针,而大拇指则在拳下方扣住四指,“我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也同意。”闻丽亚看似轻松,但也打着和波多野弥弥同样的主意-一击奏效,看到波多野弥弥使出了鹤喙针,也将自己的软鞭-“天雷无妄”抽了出来。
波多野弥弥左手一扬三根鹤喙针飞出,带着四溢的斗气,呈倒“品”字形分取闻丽亚的咽喉和双眼,要是让她打中了这三个要害,想不死是恐怕不可能的。
闻丽亚将“天雷无妄”一抖,软鞭化为了一个圆形的防御圈,迎上了波多野弥弥的三根鹤喙针。只觉得手腕一震,波多野弥弥好强的斗气,闻丽亚立即又加了一分力才将三根鹤喙针打落了下来。
波多野弥弥的左手振动,又是三根鹤喙针滑在了手中,“封架的好,闻丽亚,不过我有二十四鹤喙针,你能不能全封住也是问题。”
“你可以试试,”闻丽亚一点也不在乎波多野弥弥有几根针,“但丢完了,你可没有地方再买了。”
“对你这样就够了。”波多野弥弥又以滑翔之式向闻丽亚攻击,不过这次是头前脚后了。双手连续舞动,六根鹤喙针划出了绚丽的图案。
“怕是不行吧。”闻丽亚手中的“天雷无妄”化为一个个圆圈将波多野弥弥挡在身外。
波多野弥弥身在半空,一来她是人不是鸟,二来她也不是会飞行术的魔法师,所以她总要找个落脚之处。看到一时半刻无法取胜,波多野弥弥也只有再一次以单足倒立于石梁。
“这倒也算是旗鼓相当,”上泉宗严没想到这个波多野弥弥在空中还真是厉害,“看来闻丽亚要想胜她必须使出所出全部力量才行。”
“你是说闻丽亚还没有尽全力,”马其雷不太相信的看了上泉宗严一眼,“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可能留有余力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泉宗严知道马其雷误会自已的话了,“闻丽亚还有几招很耗斗气的招式,不到必中之时她可不会乱使用。”
“原来如此,”马其雷听到上泉宗严这么说也就明白了,他自己也是有几招“鱼龙大活杀”的强力技能是不可随便用了。
波多野弥弥在半空中来回的穿梭,就同她的外号“鹤姬”一样,波多野弥弥真的成了一只在空中自由飞翔的仙鹤,看上去占了大约有八成的攻势。
闻丽亚还是以“芳草连天碧”将自已粘在不老青的蔓藤上,只是在波多野弥弥攻击时偶尔有机会用“天雷无妄”进行反击,似乎渐渐的在对处于下风。
攻击永远是致胜的唯一之法,闻丽亚开始慢慢的将“乙灵罡”斗气提升到至限,她的脸上、手臂上、全身肌肤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雾气。
波多野弥弥不是笨蛋,看到闻丽亚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对自已有利的变化,忙加紧了攻势。但是闻丽亚的“天雷无妄”飞舞盘旋产生了一个以闻丽亚为中心的防御阵地,波多野弥弥的攻势总是被阻于这个防御阵地之外。
看准了波多野弥弥在攻击力尽不得不倒立回石梁的好机会,闻丽亚突然一松手指,随即反手一掌拍在不老青的蔓藤上,“飞花断玉手”的必杀场地技“青藤缚天龙”。
在闻丽亚用手掌粘在不老青上的一瞬间,所有绕在石梁上的不老青都象活了一样开始不断的蠕动,有数根蔓藤象蛇一样的绕在了波多野弥弥倒立的单脚上,波多野弥弥起右脚踩向蔓藤,不料“嗖”的一声又有数根蔓藤绕来将波多野弥弥的右脚也缠住了。
“魔法?”这已经超过通常观念中武技的概念了,以斗气贯通某一物件使之可以达到武器的强度并不难,但是象闻丽亚这样操纵草木的手法,应该是通常观念中魔法的效果了,但是马其雷可以十分肯定的判定闻丽亚身上那少的可怜的魔力并没有波动,而且以闻丽亚稀少的魔力量而言,就是会魔法也最多来个小小的火球术什么的,象这样操纵草术就是最擅长与自然魔法元素沟通的精灵系魔法师也需要极高的水平,至少马其雷可以肯定现在巴斯洛魔法学园专研精灵系魔法的f学部首席-兰多妮也没有这样的水平,“不对?斗气,也不对?上泉宗严,这究意是什么?”
“我说过‘乙灵罡’是建立在天人合一理论基础上的古老斗气,在那时候斗气与魔法并没有系统的分类,对当时的人来说有的只是战斗的不同技能而已,再说斗气与魔法说穿了也不过是不同能量的应用而已,我想‘乙灵罡’就是徘徊于斗气与魔法之间的边缘产物,只不过它使用了被我们认为是斗气的这种能量,所以才被划入斗气的一种。”为了完成五轮斗气的最高境界“五轮阴阳转”,上泉宗严借鉴了不少其它斗气的长处,所以对闻丽亚所擅的古老斗气“乙灵罡”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双脚被死死缠住的波多野弥弥并不死心,弯腰企图用手中的鹤喙针划断不老青的蔓藤,可是她才一弯腰就有数条蔓藤缠过来,不得只有挺身让过。
“别白白浪费力气了,”闻丽亚冷冷的一笑,“要挣脱‘青藤缚天龙’可没那么容易。”其实如果闻丽亚的“乙灵罡”斗气达到“七重天”的境界,现在波多野弥弥就不仅仅是双脚被缠了,而是整个人都会被这些不老青的蔓藤缠上变成一个木乃伊了。
“老大,弥弥的情况不妙。”林崎夕云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与语意明显不符。
“我和你一样期待看到弥弥的绝招-‘鹤回翔’,林崎。”哈弗德也是一付毫不担心的样子。
波多野弥弥知道自已一时半会是摆脱不了这蔓藤的束缚了,干脆双手一个十字插花后斜劈,六根鹤喙针各自沿着不同轨迹飞出。
闻丽亚将手中的“天雷无妄”连挽九朵鞭花挡去,不料其中有两根鹤喙针竟从鞭花的间隙中穿过直奔闻丽亚的小腹而来,慌忙中扭身吸气收腹,眼看着这两鹤喙针险之又险的擦着小腹而过,总算勉强避开了波多野弥弥的这一击。
而这时的波多野弥弥的手中又握上了六根鹤喙针,又一轮攻击要开始了。
波多野弥弥这一次的攻击又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六根鹤喙针齐发,而这一次是左手三根鹤喙针先出手,随后右手发针,六根鹤喙针呈前三后三两道攻击波袭来。
反正这个波多野弥弥无法自由移动身体,看她丢完了这些鹤喙针还能有什么玩意?闻丽亚打定主意先守再说,“天雷无妄”在抖动中划出一个圆,而在圆中又翻出一个圆,就这样一环生一环,环环相克,“天雷无妄”的鞭影化为了一道无缝无隙的墙壁。
不料波多野弥弥左手所发的前三根鹤喙针在半途突然减速,而右手所发的三根鹤喙针从后面撞上了前三根鹤喙针,六根鹤喙针在一撞后顿了一顿,正好在闻丽亚所舞出的鞭影力竭之际穿过了鞭墙飞向闻丽亚。闻丽亚慌忙将身子一侧,而且在减少命中面积的同时用“天雷无妄”的鞭把向外来了“三月飞花雨”,连续轻点十数击,将鹤喙针叩飞了出去。
“好狼狈啊,”波多野弥弥用嘲讽的口气对闻丽亚挑衅,“你要不要再来尝尝我九针齐射的滋味?”
“那是你最后的手段吧?”侥幸闪开刚才一击的闻丽亚也不示弱,“不能移动的波多野弥弥小姐。”
“不错。”波多野弥弥并不否认闻丽亚的话,但是她有自信凭闻丽亚刚才手忙脚乱的样子是躲不开自己的这一击。波多野弥弥双手齐扬,九根鹤喙针呈前二后七之势飞向闻丽亚。
根据先前的经验,闻丽亚不会再让这九根鹤喙针有在空中相撞的机会了,轻轻抖动“天雷无妄”,只听“乒乒”两声,鞭梢左右一荡击飞了前面的两根鹤喙针。
就在闻丽亚击飞了两根鹤喙针后想要变招抵挡第二波的七根鹤喙针时,后面的这七根鹤喙针突然加速,分取闻丽亚头部的要害。
“呼”,鹤喙针在飞行时发出的声响才刚到耳边,这针尖眼看也到面前了,以这样速度躲是躲不开,闻丽亚心知只要有一根鹤喙针击中自己的面目就一定会穿破自已的脑袋,凭着自已与不死族毫无关系的血统,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是没有任何理论或实践上的可行性的。
没办法,只有用最后一招了,闻丽亚没想到自已会在这种封住对手移动大占优势的情况下用这一手。“哇”的一口鲜血喷出,鲜血幻成了一朵洗脸盆大小的朱红色的花朵正护住闻丽亚的面门,七根呼啸而来的鹤喙针竟被这一朵小小的血花挡住了来势,纷纷坠落,而从盛开着的血花的花蕊处有一道三指粗细的血柱喷向波多野弥弥的前心要害。
双脚被缠住的波多野弥弥起双掌并排推出,企图挡住血柱。“噗”的一声,如同穿透一层薄纸一般,血柱穿过了波多野弥弥的双掌,然后又势如破竹的穿透了波多野弥弥的身体,从波多野弥弥的后心处溅了出来。同闻丽亚一样,波多野弥弥与不死族也没有亲戚关系,这样的情见是死透了。
“这是什么?”巴斯洛魔法学园的见习魔法师-马其雷不知道这招是什么?
“这是什么?”加里森武技学园问心堂的第二把手-上泉宗严也没有见过闻丽亚的这一招。
“闻丽亚还有这一手。”一心要让加里森武技学园改换门庭的哈弗德也不知道这绝技。
“弥弥……”林崎夕云一边悲悼波多野弥弥的突然死,一边也对闻丽亚那手扭转局势反败为胜的绝招深感惊讶。
不过还是有人知道这招的,左首这边的三战接引大叔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二十年了,闻家人的最后一招还是‘朱雨流影花正红’。”
“朱雨流影花正红”是用斗气震击自已内腑从而产生杀人血箭的招式,末伤人先损己,是纯粹的败中求胜的手段,在平时的切磋较量中是不会用的。而且血箭喷出的同时,自已也伤得只剩二成力了,血箭威力根本不受控制,中者不死也是重伤,所以在平时的切磋较量中是不许用的。这样不会用也不许用的招式,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只有两位三战接引大叔曾在二十年前看闻曼绮用过。
就在所有人被闻丽亚的绝招所震惊的时候,竟又有变化发生了,原本已被闻丽亚用鞭梢击飞的两根鹤喙针竟又一次飞了回来。
内腑严重受伤的闻丽亚只剩两成的斗气,勉强用来在空中依附不老青保持平衡还嫌不够,那还有气力再一次击落这两根鹤喙针,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它们飞来。
这就是波多野弥弥的“鹤回翔”,先在鹤喙针上加了多重力量,在被敌人挡开的同时用借力盘旋再次攻击,即便像现在这样人死了,波多野弥弥的攻击却还在继续。
“噗噗”,两根鹤喙针扎中了它们主人生前为它们设定目标,一个无法致死却要命的目标-闻丽亚左手,那只用斗气粘住不老青的左手。
现在状况下的闻丽亚根本无法换用身体的任何其它部分在石梁或不老青的蔓藤上借力,左手一松,整个人向石梁下的万丈深渊中陨落了下去。
眼看这又是一次同归于尽了,马其雷突然大喝一声,“我们此战认输。”
两位三战接引大叔听马其雷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喊,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嘴中先下意识的应和了一句,“第三战加里森武技学园认输,挑战者胜。”
没等两位三战接引大叔喊完,马其雷就跳下了万丈深渊,在空中一把抱住尚末坠地的闻丽亚,用飞行术飞了回来。
一见马其雷救回了闻丽亚,上泉宗严忙一步进前,伸手为闻丽亚搭脉。上泉宗严对内伤的检验可是有两手的,“气血不稳,闻丽亚需要服下排淤补血的药物。”
“我这里有急救的内伤药。”一位三战接引大叔走了过来,这些药每一次“地狱路”挑战他们都会准备,只是少有机会用。
这时因伤势一度昏迷的闻丽亚也醒了,一见自已的身边是马其雷和上泉宗严,而不是昏迷前想到的死神小鬼不由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先把这药吃了。”深知闻丽亚脾气的上泉宗严硬是看着闻丽亚听下了药才说道,“我们在第三战主动认输,马其雷才有理由用飞行术把你救回来了。”
“为什么要主动认输?”闻丽亚当场就跳了起来,身子看上去恢复的不错了,“我难道比不上麦多素和依库斯基,你们就是看不起女孩子。”
“原谅我,”就在上泉宗严面对着闻丽亚不知说什么的时候,马其雷突然开口了,“闻丽亚,我真的想亲手打败哈弗德那个罪魁祸首。”
“主动认输和打败哈弗德有什么关系?”这下闻丽亚反而愣住了。
“如果这一战你也打平了,下一战上泉宗严一胜出,加里森武技学园就赢了,”马其雷的面郭表情很认真,“我就没有亲手打败哈弗德的机会了。”
五战中三平一胜后,第五战就算是负了,先取得一胜方也可以保和,而加里森武技学园保和也就是应战成功,按这么来算如果这一战不认输,第四战上泉宗严胜出的话,马其雷的确不必进行第五战。但是上泉宗严一定会胜吗?闻丽亚不是笨蛋,看前几战就知道了这“地狱路”挑战不好打。闻丽亚心里明白的很,“谢谢你,马其雷。”
“我们该走了。”马其雷指了指对面的平台,“哈弗德已经去下一战了。闻丽亚,你要不要先下山?”
“不,”闻丽亚靠着药力强打精神,“我要和你们一起走完这‘地狱路’。”说着就第一个向外走去。
“你可真会说话,马其雷。”关于这一点,上泉宗严是出自内心的由衷佩服。
“我在巴斯洛魔法学园有一个好朋友,”马其雷笑了笑,“他叫库里,我从他那里学了许多说话的技巧,他可是出生在巨商之家。”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古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悼魂钟的钟声飘荡的很远,远的足已让山脚下的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又死了。”哈萨里学园长刚要再一次为牺牲的人默哀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次钟声与前几次有些不同,“怎么这调子有些不对。”
“哈萨里主任,”还是参加过一次“地狱路”挑战的贺马纯有经验,“这悼魂钟是从挑战者一方传来的,加里森武技学园一方的钟声不是悼魂钟,但这是什么钟呢?”在二十年前的那一战中,贺马纯并没有听过这样的钟声。
“那是勉志钟,是为了勉励败者再战的钟声,只有在败者不死亡的情况才会响起。”最后还是玄关接引大叔为两人解释了这钟声的含意。“据记载二百六十年来这钟声没有响起过,这应该是‘地狱路’挑战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勉志钟。”
“败者不死亡?”哈萨里学园长兴奋的看着玄关接引大叔,“你是说代表加里森武技学园参加第三战的闻丽亚没有死。”
“听钟声是这样的。”玄关接引大叔肯定的回答道。
“太好了。”看哈萨里学园长的高兴神态,他似乎忘了“败者不死亡”这五个字中的“败者”了。
“哈萨里学园长,”玄关接引大叔善意的提醒道,“第三战是你们加里森武技学园输了。”
“我知道,”哈萨里学园长依然很高兴,“但闻丽亚没死,她是个好孩子,参加‘地狱路’挑战的加里森武技学园学员都是好孩子,比起胜负,我更希望他们平安。”
“不过真的很奇怪,哈萨里主任。”贺马纯不解的道,“加里森武技学园这边输了,也就是对方胜了,但对方却响起了悼魂钟,这不是表示胜者死负者生。”
“听你这么一说,”哈萨里学园长这才想到这个问遗,“似乎是有些蹊跷,我们只有等他们回来时再问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