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满足救出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天生与大道亲和。”
与大道亲和?
百灵想了想还是摇头:“你太过强大,又与这恶灵为伴,你的话我也无法分辨真假,所以,抱歉了,我不能救你出去。”
那一夜的无尽瞬移始终在她心里,这人强大的不像话,而这种人一旦出世,百灵无法想象后果。
以她这种半吊子修为,纵然被认主,反噬她也太容易。
“我并非是以恶灵为伴,而是用恶灵来镇压我身上的正义气息,唯有如此,才能不被恶人寻到。”
百灵皱眉,还有这种说法?
那人沉默一下又道:“得到我,这兽山深处的真正强者都将以你为尊,你将拥有一统兽山的能力,你也能让其他兽族畏惧臣服,这种畏惧与血脉强大的兽族不同,你将不分领域,不分天道管辖,影响所有兽族。”
“我会让你杀出九方,成为真正的强者,且,拥有我,你便有了配得上......”
“不要说了。“百灵依旧摇头:“别用权利和欲望诱惑我,我不感兴趣。”
闻言,那人一顿:“你的命是我所救,如今你是翻脸不认帐吗?”
“这个。”貌似是这么回事,百灵珉唇,“那你是否能证明你是正非邪?”
“这个问题我当真做不到,相处千百万年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叛徒,我又如何能与你证明我是正非邪?况且,正邪,也没有那么好区分。”
百灵摇头:“话是没错,但是我至少依旧不能相信你。”
“那么,你是否发觉这地方根本没有出去的通道?”
嗯?百灵再次细细大量一眼这个岩洞,的确,四面封闭,并不见出口。
百灵放出神识,也并未寻找到半丝的缝隙。
“别找了,出去的钥匙就在你的手里,血门之匙一旦放入凹槽,出口自见,否则,你将永世被困在这里。”
百灵眯眼,噬心针出,打在赤红的血壁上,果然并不见丝毫的涟漪。
对于这人的话,她已是信了一多半,才出虎口又入狼穴,她一时也失了主意。
想起这人刚才说的话,她不禁猜测道:“你说你能让兽山深处的灵兽臣服于我,那是否......你便是这兽山灵兽所要守护的那个人?”
“你很聪慧,这兽山的灵兽的确只是为了守护我。”
“何以为证?”
“龙马为证!”
“龙马?”百灵一愣,这兽山当真有龙马?传言,獬豸和龙马都是瑞兽,他们所出现的地方皆是祥和之意,如若真有龙马臣服,那么,这人的话可信度还是不低的。
就在百灵惊疑不定的时候,她身前陡然凭空出现一只似龙似马,马身龙鳞的灵兽。
百灵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但见这灵兽高昂的头颅上白色鬃毛覆金色鳞片,神骏非凡,其背部也不同程度的覆有明亮锋利的鳞片,除了背负鳞片地方外,通体雪白,毛发洁白如雪,似点点灵气散发而出,英气勃发。
百灵见过龙君泽身上的鳞片,这白马身上的鳞片虽不及龙君泽的更明亮锋利,但的确是龙鳞没错!
但见龙马前蹄微低,在百灵面前亮出它的背部,金黄鳞片上陡然浮出一张材质不明的洁白画卷。
“给我的吗?”百灵不确定。
龙马点头开口:“主人吩咐,将这速度剑诀的二十招临摹图赠与你。”
速度剑诀的二十招临摹图?百灵不可思议的伸手接过,展开,入眼的二十招,当真是她所悟的二十招,只是,这形似,可意境当真与她所悟差异不小。
得这二十招,百灵心头不可说不是狂喜的,毕竟这二十招可以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直接弥补了她身上的不足。
可是她转念便淡了念头,摇摇头,将二十招重新卷起,置于龙马身上,“好意心领了,但我不能拿。”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这卷轴,她便没有理由不救这人出来。
听了百灵的话,那人的笑竟是带着悲哀传出:“哈哈,不愧是能过了邪灵欲望一关的人,心性当真坚定,你与我的言心何其相像!”
“言心?言心是谁?”
那人低沉道:“可有心情听故事?”
百灵耸耸肩,“反正我也出不去。”
龙马似乎收到指令,带着二十招速度剑诀突然间又消失。
而那人也徐徐开始讲他的故事:“许多年前,这九方有一个极其强大的门派,唤做血门,它强大到几乎是九方朝拜,万兽臣服,它之所以唤作血门,却并非是邪恶的意思,而是它掌管和控制九方所有的邪灵和罪孽,一度,有血门镇压九方,无邪灵敢作祟九方。”
“血门以天下安危为己任,对得起每一族,每一兽,可是,这样的一个行善的正义门派竟是出现了一个叛徒,联合数邪恶之族对抗自己的门派,最终导致血门灭门!”
那声音沉默良久,又低沉开口,“可是,天地可以无血门,邪灵却不可肆意猖狂,血门的主人以自身之血肉祭天地,镇服九方邪灵,同时,他也将重振血门的希望埋入天地间。”
自此,那声音消失不见,百灵却是再也没了质疑那人的一言半语。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便是重振血门的那个希望?
“九方?”百灵沉思,萌儿叫九方泽萌,意思就是九方朝拜的意思,那么这人口中的九方也与萌儿名字的意思相同吗?
良久她又轻声问:“言心是谁?”
“言心......呵呵,言心......”那人凄笑两声,终究没有道出言心是何人,可是百灵却是感受到了这人心头撕裂般的疼痛。
“好,我救你出来!”沉默良久,百灵一手托起水晶球,毫不犹豫的直飞岩洞凹槽。
血门之匙一触碰到凹槽便自动契合,正待百灵抽手离开的时候,她竟惊恐的发现,她不能动了。
她被血门之匙发出的一道吸力死死吸住,任凭她如何挣扎始终不能动弹分毫。
“咝咝.......”就在这时,静心细听,这岩洞中的鲜血里传来细碎的破裂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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