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关平右臂并无神力,与那人互击一拳,竟感手臂酸麻!
在幽州与颜良文丑交手之后,关平功力便已跨过大成境界,经过坚持不懈的锻炼,其即便不凭巨灵之力,亦算颇有勇力之人。其眉头一皱,心下暗叹:‘此子力道怕是与张牛角不分高下!’
关平此时才定睛细看对面之人,那人看相貌不到三十岁,身形精悍,面型冷削,看上去便有草莽之人,只看其扎实的脚盘便知其必战力可观!
那汉子平日自恃身手不差,见关平一拨一拳,仓促之下与他硬撼,竟未被震退,其不由双目一亮,轻赞道:“好身手,再来!”
话音未落,其右手攥拳,骤砸关平面门!
关平被这莫名之战搞的颇为无奈,并未接招,侧身躲开,没好气道:“等等…哎我说…!”
那汉子见猎心喜,不予把手,佯装不闻,左手拱起四指,捅向关平下巴!
关平本非好脾性之人,见状不再躲闪,其虎目微眯,挥拳击向袭来之拳!
双拳交击,汉子痛哼一声,起拳头拱起四指,乃是猛攻之招,岂能与关平五指紧握硬撼?只一下,其右手剧痛,身子骤仰,右腿屈膝,向关平肋下顶来!
关平不理踢膝,见其单腿独立,下盘不稳,右手猛然上托,一招天王托塔正中那人下巴,将其推出去两三丈远!
周围众人都知关平本事,见二人竟可较力一番,也都惊讶不已,却并无人上前制止,都垫着脚尖,摸着下巴看热闹,就连躺着的刘备与简雍也破感兴趣,关平无奈,大感交友不慎!
那人仰身跌出,却不住手,其拧腰旋身,右腿蹬地,如炮弹般向关平冲来,右手成刀,卷风般劈向关平。
关平已感不耐,冷哼一声,微侧上身,避过掌风。左手食指中指并起,灌注神力,猛戳在那人肘底麻穴!
那人麻穴遭刺,只感半身麻痹,无法动弹,不由背冒冷汗,瞳孔骤缩,单腿后跃,便欲跳开!
关平见其屡次三番出手,岂容他跑开?双手猛摄住其酸麻小臂,浑身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抡倒于地!
那人体魄到时强健,虽躺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却扔起右脚,踢向关平额头!
关平心中恚怒,避过腿击,左右继续攥住手腕,右手自其臂膀肘下穿过
对应实战中具体为:拳手用一只手从对方手臂的肘部位置下方穿过,另一只手抓住对手同侧手腕,双手交叉紧扣,反向掰转下压!
一个标准的侧位木村关节锁!
此技在后世mma综合格斗中常用到,最早是由岛国由格斗大师木村政彦首用,并以此为名,是一项针对手臂关节的锁术,成型便无解,红极一时!
“啊…!”下面那汉子肘节剧痛,仰头痛呼,徒劳的捶击关平肋部两三下,却因关节被锁,好不着力,不由惊慌道:“断了!断了!停手!”
众人看不见那人其手肘反拧,皆是纳闷不已,不过扣住手臂,为何如此疼痛模样?只有刘、关、张、赵看出此技伶俐凶残之处,自忖若徒手遭锁,怕也万万逃脱不得,不由心中惊愕,眉筋微跳!
二人无甚深仇大恨,关平见那人额头冒汗,气喘吁吁,便将其手肘松开,站起身来…
那人也站起身,猛揉搓手肘,酸痛之劲却未稍消,其大恐道:“你这是什么招式,差点将吾手臂掰下!”
“不过是个普通的反关节锁而已…”关平耸耸肩,淡然道:“若是十字固,断头锁之类的窒息技,半息便送你归西…”
那人闻言,悚然道:“断头锁…好霸道的名称!”
黄忠是唯一与关平徒手切磋过的人,其轻声笑道:“若论徒手搏斗,怕是无人是关平这小子的对手,凶俐奇诡之术层出不穷,某自问刀法不赖,徒手却是不敢略其锋芒!”
关羽之前曾与黄忠大战百回不分胜负,其闻言冷嘶道:“此等技巧确闻所未闻,待有空暇倒是要讨教一番。”
关平闻众人之言,不由羞赧谦逊道:“此不过小道,只须了解人身体中的筋骨、关节、血脉、穴位,对之进行相对打击,便无往不利,只是于沙场之上,却无太大用处!”
华佗之前对众人比武较力并无多大兴趣,闻言倒是眼前一亮,心动道:“想来小哥儿对人体筋络多有了解,吾倒是也要请教一番!”
关平闻言倒是一愣,旋即便答应下来,他确是对人体构造、战地急救与一些实用草药等等略些涉猎,倒是不吝交流一番,不但可交下一延命神医,也算是为黎民做些义事!
华佗闻言一喜,便欲与关平谈论一番。
见众人越扯越远,关平咳嗽一声,道:“各位,先办正事要紧,那个谁…汝”他指了那汉子一下,问询道:“汝占了旁人宅院,怎反而如此理直气壮?”
众人闻言,都看向那人,那汉子愣了一下,吞吐道:“呃…这个…”
“咦?”那人正张口结舌,远方华佗透过众人,看清了这人面向,诧异道:“那汉子,汝可识得容城南街东头的孙老汉?”
那人眉头一皱,诧异道:“汝说的可是那南街卖农具?”
华佗摇头道:“吾倒不知其作何生意,只是见他那小儿子与汝长得颇肖,除了年纪小些,身形瘦些,其他一般无二,方有此问!”
“自然认得!”那人恍然道:“其乃某大伯,吾便是容城县人。”
张飞闻言,越众而出,沉声道:“汝既是容城人,为何占了俺家宅院,还反咬一口!”
那人闻言,羞臊不已,正欲言语,之前那以头抢地的瘦书生起身道:“德达,此事吾来解释吧…”
那书生上前一步,为众人解惑,其温声道:“吾亦是容城县人,姓马名台,事情是这样…”
原来此事还是起于数月之前容城那场兵乱与瘟疫,当时那姓孙名德达之人承父业,在幽州代郡为人锻造匕首,其父母不得已,只得往涿县避祸,却遭乱军冲散,财物全失,正惶无所依之时,幸得这同乡旧友马台将二老救护,露宿于涿县城外,并写信告知孙德达。
孙德达闻讯忙辞官寻至,并与父母、马台一家四口,入涿县寻住处。恰闻此处有一空宅,便先暂居与此,只待容城县瘟疫过后,再行回返,谁知竟遭原主回家,碰个正着。
众人闻言,皆大为欣赏二人至孝至义之事情,张飞最是重义之人,其不由笑嚷道:“不碍,吾等回来只是为了医病一事,并无常驻之意,尔等住着便是!”
关平闻听此轶事,略有耳熟,不由脑中冒出一人,便上前轻问道:“孙德达是汝表字,还是?”
方才与关平交手的孙德达闻言一愣,诧异道:“自是表字,某岂敢犯禁取双字名?”那人见关平迅闻之色,便又道:“某本名一个礼字,孙礼。”
关平心中一跳,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