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唇竹叶青便是通常所说的青竹蛇,是竹叶青的一个亚种,此蛇即便是在剧毒蛇种中也是名列前茅!
此蛇是关平前世于野外丛林训练战斗时必须格外警惕的蛇种!若被其咬中,会导致局部伤口肿胀、灼痛,血流难止,甚至发生坏死!之后便出现全身症状,如头昏、眼花、恶心、呕吐等,严重者甚至休克死亡!
关平知道中蛇毒最怕施救不及时,此时也不再避讳,低声道:“得罪了!”说着一把将玉儿小腿部位的亵裤撕开,俯身便在其玉腿上吸吮起毒液来,只是吸出一口吐出后,却发现血是红色的!
以防万一,关平又吸了两口,吐出皆是红色,关平疑惑的按压了几下玉儿的小腿伤口处,问道:“痛否?”
玉儿双手环腿,坐于地上,俏脸微红,蚊子般呐呐道:“不,不甚疼。”
关平眉头稍松,继续问道:“那有无烧灼感?”
“也…也未有灼热感…只…只是有些…麻嗖嗖的…”说完,玉儿快要将滚烫的小脸塞进自己怀中了。
“嗯?麻?”关平纳闷道,要说这青竹蛇毒是血液毒素,中毒者必须引流排毒,可方才吸出的血液成鲜红色,说明里边并无淤毒!但是‘白唇竹叶青’并无神经毒素,又为何会有麻感?
关平看了看玉儿娇羞的俏模样,又瞧了一眼纤细洁白的玉腿上吮出的圆形红印,突然老脸一红,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吸吮的太过用力,给人嘬麻了……
关平尴尬的干笑两声,转头看向那‘罪魁祸首’,那青蛇正于树杈下挣扎,不过其七寸被治,只能徒劳的吐着信子来回扭动。
关平抓住蛇头,拿来仔细一瞅。‘尼玛,原来是条‘翠青蛇’!吓死爹了!’
翠青蛇就是人们常说的菜青蛇,此蛇浑身碧绿,眼大呈黑色,无花且尾较长,并无毒。
关平给了玉儿一个放安心的眼色,随手将‘小青’揉了两圈,说道:“放心吧,此蛇无毒,可能是一条个体变异的白化品种,所以眼睛是血红色的,害的我以为是那剧毒的竹叶青呢,只是这翠青蛇唇上怎的有白色花纹呢?
关平将蛇头拿来,在它嘴上一抹,那白色竟然被抹掉了,露出了本来的翠绿色。关平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玉儿的粉鞋,意味深长的说道:“玉儿小姐,你方才是否不小心踩到它了?”
玉儿头还在腿力埋着,闻言未抬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便是了,此蛇向来温顺,一般不会攻击人类的,有好多人都拿它作为宠物饲养,怕是刚才它去溪边饮水,却被你无意中踩到头部,故而反击咬伤了你,而你鞋子上的粉末撞到过他的上唇,留下白色印记,被我误认为是白唇竹叶青!”
“嗯……”
“……”
见‘鸵鸟姑娘’双手环腿,死活不露头,关平不禁想逗弄她一下,故意说道:“既然不是甚么毒蛇,长成这么大也不容易,不如祭了你我五脏庙,我便……将他烤了吃吧!”
“不要……!”玉儿忙抬头阻止,却见关平促狭的看着自己,知他是故意捉弄人,不由的秀鼻一窘,软哼一声,道:“蝼蚁尚且偷生,你不是说此物温顺吗,便将他送予我吧!”
关平道:“自是可以,不过我且帮你驯两天。呵呵,说起来,此物还是个白化异种呢,玉儿姑娘若是养起来,确实招人眼球!”
玉儿爱怜的抚摸了下翠青蛇的细尾,低声道:“这小家伙长得真是俊俏…!”
关平心想:再俊也没你俊!嘴上却正经道:“且不说它了,虽说此蛇无毒,但也要小心化脓,我方才躺着无事,发现有‘地皮胶’,此物可止血祛脓,我去采一些予你敷上,便无大碍。”
其实关平口中的‘地皮胶’是河北附近的土叫法,此物学名叫地皮消,最是清热解毒,消肿止痛,而且还可防止伤口感染生蛆,故此还有个恶心的别名,叫做‘蛆药。’
玉儿听闻关平言语,知道过会敷药怕还得来‘肌肤之亲’,又想起方才关平奋不顾身为自己吮毒的场景,俏脸不由的蕴满了胭脂……
……
四月末的北方夜晚,最是萧瑟,山谷内一片静逸,天空仿若刷洗过一般清凉,今日无月,星星倒是颇为繁密,将谷内奇石异树照的若隐若现。
一阵低沉的男音突然传来,将一只准备栖息的乌鹊惊得飞起。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山谷内,有一处山窟,洞口横七竖八的排满枯枝。窟前古树盘根,树冠高耸挺拔,树下有几面嫩条草编而成的小席。席上有男女二人侧身而坐,相隔却有三五米之遥。
那女子如琬似花,轻启朱唇道:“公子此诗真是应景,若非那阳光能勉强透过树冠,得辨光阴,奴当真不知身处何时何日呢。”
对面那青年道:“嗯…都说山中无岁月…之前尚未尽信,此时设身处地,确是如此!”
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关平与甘玉儿!
时光荏苒,转眼间二人于谷中又过二日,这已是他们掉入山涧第四天的傍晚……
经过了几天相处,二人隔阂少了许多,玉儿已也不象两天前那般悲切,也没那时般拘谨了,可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地,闲暇时便越发尴尬,因此这两日关平便搜肠刮肚的找一些简短故事古化一番讲出,不但聊解烦闷,也避免了四目相对沉默时的不自在。
玉儿抚摸着缠于玉臂上的翠青蛇,抿嘴笑道:“这些诗词我皆未听过,是公子所做?”
“非也,我不甚喜文,虽好读书,却不甚解,此诗只是闲暇时自书上看的,实在应景,便咏了出来。”关平微笑道。
“嗯,原来如此……”玉儿姑娘说话总如扰觉的蚊蝇,声音几不可闻。
关平现在特怕没话说,见玉儿这薄皮小笼包又不言语了,急忙站起身,道:“天色晚了,我这便将石窟内外的篝火皆点燃,顺便将那两尾鲜鱼烤食。”说着便将干柴拢于一处。
关平在后世也没有吸烟的嗜好,此时更无随身携带火石的习惯,只能学那燧人氏般,用匕首钻木取火。
钻磨了不长时间,见那木芯内飘出白烟,关平忙将准备好的干草放在其上,不一会儿便火光大作。
甘玉儿只从旁边看着,插不上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么快便生好火了,公子真是心灵手巧,何事都难你不倒,若只是玉儿自己,怕饿也饿死了。”
关平见她可怜的小模样,会心的笑了笑,侧身道:“这钻木取火本也非甚难事,只是费些功夫力气罢了,毕竟我用的是尖锐的匕首。”关平添了两把柴火,又道:“何况这柴已然干透,最是易燃,俗话说‘干柴烈火‘,呃…一…一点就…着……呵…呵呵呵……”
“……”
关平知道自己又口误了,这干柴烈火早本就是形容男女情欲旺盛,哪还有他原本的意思,听到身后那面薄的玉儿又没了声息,不由想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二人沉默半晌,却是甘玉儿先打破尴尬,说道:“公子身体尚需将养,这鱼便交于奴来胣,可好?”
“好,那便姑娘来清理吧,我再拾捣一些柴火,不然今夜干柴…咳咳…不太够了。”说罢,关平便起身于附近拾起柴火来。
甘玉儿难得有件事做,将翠青蛇‘小青’放于草席之上,再把身上佩的一尊白玉美人挂件珍而重之的放于小青身侧,挽起云袖操持起来。
似是还觉气氛太闷,关平看向玉儿道:“我且再讲一笑话于你听。”
玉儿姑娘未语,只是抿嘴一笑,仿若芙蓉绽开,晃得漫天繁星俱都失色。
关平心神一颤,缓过神来见玉儿正做倾听状,面上一红,咳了一下讲起笑话来。
“却说一人极好静,却居于铜铁二匠铺之间,朝夕恬耳,苦之。常曰:‘此两家若有迁居之日,吾愿作东款谢!一日,二匠忽并至曰:“我等且迁矣,足下素许作东,特来叩领。”问其期日,曰:‘只在明日!’其人大喜,遂盛款之,酒后问曰:‘汝而二家,迁往何处?’二匠曰:‘吾迁于他屋,他迁于吾屋!’”
玉儿姑娘未憋住,扑哧一声笑道:“这人却是乐极生悲了!”
关平见美人笑逐颜开,也是心下高兴,抚掌笑道:“此二邻也忒损!”
这时,玉儿姑娘已将鲜鱼清理干净,关平见状,走了过去,取出旁边已用过两日的烤架,将胣好的两尾鱼搁于其上,烤了起来。
甘玉儿则拾了两根柴火,准备来添火,却被脚下一处藤蔓绊倒,一下向前扑去,却正好扑在关平怀里。
关平怀抱满香,一时愣住……
玉儿浑身酸软,却挣扎着站起身来,怯怯道:“公子没事吧,都是奴不小心。”
“不妨事!不妨事!”关平急忙摆了摆手,顿了顿,却又捧腹笑了起来。
玉儿疑惑道:“公子因何发笑?”
关平促狭道:“怪不得如此不小心,原是花猫儿心急吃鱼呐。”见甘玉儿一脸不解,关平以手指脸,比划了两道。
甘玉儿这才醒悟过来,‘呀’的一声跑到溪边洗脸去了……
不一会,玉儿却又折返回来,涩声道:“天太黑,看不见水里倒影……”
关平心跳一窒,急声道:“我帮你擦可…呃…可好!”
关平本暗自自责,如此孟浪!却没想甘玉儿竟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关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杀人从未软过的右手颤颤巍巍的拿起洁白的缎巾,在甘玉儿闭月羞花般的脸蛋上轻轻擦拭起来……
……
夜渐渐深了,月牙儿此时赶走了一些看热闹的繁星,自己悄悄露出头来。霎时间,山谷中一片沙白。
关平看着这近在咫尺,吹气如兰的白玉美人,又看了看身前草席上的白玉美人挂件,月光下的甘玉儿与美人挂件一样洁白润泽,粉腻如雪。
恍惚间,关平竟而分不清哪个是美人哪个是美玉。
看着面前明目皓齿的甘玉儿,关平突然忆起一桩典故。
说的是兴平元年,刘备得陶谦推荐为豫州刺史,驻扎于小沛。当地有一奇异美女,皮肤如白玉一般,姿态妩媚,容貌美艳,刘备将其招入内室纱帐中,然后自室外向内看去,那美人便如皎洁月光照耀下的霜雪一般。
而那人便是蜀帝刘玄德的昭烈皇后,也是后主刘阿斗的生母,史书上皆称其为甘夫人!
想到这里,关平突然一个机灵!
她,她不正符合小沛甘姓如玉美人!!难道她就是甘糜二夫人之一的甘夫人!?尼玛!贼老天,为何会是这样!
关平心里一阵失落,看来就算关平遇不见甘玉儿,估计也会有解救于她,这时她应已在去沛县的途中了,然后其会于几年后的某一日成为刘备的妻妾之一!而且还是未来的蜀国皇后!
关平本来已对其颇有好感,但是这么一下子,**的心思瞬间离脑而去!
他以后要拜关二爷为义父,因此早晚要投靠刘玄德,那这甘玉儿,可不就是他的伯母吗?自己却取了她的初吻,虽说是身不由己,但若是被刘大耳知道了…我了个擦的…自己又是晚辈又是下属,要是万一露了馅,以后可不要太惨……
关平也不敢观赏那如玉的甘夫人了,匆匆擦了一下,后退两步站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的作老僧入定状,说道:“玉儿姑娘,天晚了,你快睡下吧,我于洞外放风,明天好寻出路出山。”说完不等甘玉儿有所表示,便急急忙忙的出去巡逻去了。
甘玉儿见关平慌张的跑了出去,还道他为人正派,脸皮子薄,越发觉得其可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甘玉儿虽面子薄,却是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她岂会看不出关平对他的好感,而且甘玉儿双亲俱都离世,舅舅又不知去向,现如今便只有关平一个人与他亲近,玉儿也着实喜欢关平这‘翩翩公子。’(关平:“强烈要求去掉此句后四字的引号!”作者:“驳回!”……)
关平这时候可没功夫害臊,因为他正在诅咒上苍……
(ps作者语:大家说是抢刘大耳的老婆呢?还是使劲抢刘大耳的老婆呢?还是死也要抢刘大耳的老婆呢?——刘备:“……我要弃剧……”——作者:“好了,好了,不抢!不抢…道具师,将那顶绿毡帽为玄德公佩上!——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