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拿起骰子端详了一番,果然看出了端倪。Www..Com这骰子的内部隐隐有一些细小的裂缝,一定是席公子用上乘内力将骰子内部的骨质震得松软了,道理和灌水银差不了多少。
杜老板不懂武功,为何能看出来呢?
原来他早年曾在江湖第一的燕大侠手中吃过亏,那是他唯一一次在赌场上输给别人,就是因为这事他才再不参与赌战。他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将骰子保留下来。后来他遇见了风家的一个老板给他指点了迷津,告诉他燕大侠是把骰子内部震散了。他多年疑惑一解,心中感激不已,从此便成了风家的人。
杜老板既然心中明了,那定然不会再吃亏。可他并不想戳破,因为一来,毕竟颜熙掷出了一个臭五,自己换副新骰子怎么着也得比她强;二来,这种将骰子震得松软的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种上乘的内功,须运用得恰到好处,劲力稍大会把骰子震裂,劲力稍轻又不见效。这么可怕的内功,杜老板可不想当面得罪!
“阿财,换一副骰子来!”杜老板吩咐道。
颜熙闻言心中冷笑,不错,懂点门道。
杜老板接过新的骰子,按照赌战惯例拿去给颜熙检查。颜熙拿起骰子细细看了,道了声“没问题”便又还给了他。
杜老板再次查验骰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骰子正常没有裂纹之后,便将骰子放入了赌盅。
一番堪称精彩表演的摇动之后,杜老板堪堪就要将赌盅扣在桌面上。
这时候,颜熙陡然一声大喝:“杀!”
众人丝毫不觉奇怪,因为赌掷骰子咱卢喝雉乃是习惯,谁也不能干涉。要不然为什么赌场总是吵吵闹闹的!许多人都会大声吆喝,这算不得什么。
风子萧心下了然:席公子是个高手!他方才这一声大喝乃是用“传声震物”的功夫,把杜老板骰子的点数变了。这一手功夫可不简单,场中这位席公子是个真真正正的高手。只是他费尽心思跑来自己的聚宝居,有什么企图,意欲何为?
风子萧不知道颜熙已经被乔隐要挟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依旧以为这位席公子一定会把自家随从输给马公子。这样一来,他心中就存了一分疑惑:杜老板若是正常地去赌,席公子必输无疑,这不正好将那随从输给马公子吗?可她如今费尽心思改了杜老板的点数,难道她临时变了卦?她为什么要变卦?
他敏锐地将目光瞄准到乔隐身上。看来,要么是席公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随从手中;要么是马公子家的那位姑娘很有来头。
阿财揭开赌盅,只见三个骰子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叠在一起,而是散落开来,点数和马公子的一模一样。“双一一二,四点。双一一二,四点!”阿财重覆了两次,声音颤抖,显得非常惊讶。今儿真是见了鬼了,名声赫赫的自家老板怎么可能掷出这种点数!
乔隐哈哈大笑,一把将马公子签的字据夺了过来,示威一样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马公子气急败坏地责骂杜老板:“老杜,你***是存心的吧!”
杜老板垂首不语,他压根没听进去马公子的话,他拿着骰子,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骰子明明没问题的,自己怎么就能掷出个臭四来!
颜熙看也没看场中诸人,也没跟乔隐打招呼,冷着一张俏脸站起身来,径直往门口走去,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住了人群中的风子萧。
“好戏看够了没?”颜熙走到他身边,淡淡一笑。
风子萧面上也并无什么表情,依然是那般冷冽地说道:“公子为何要赢这一局?”
颜熙斜睨着他,抱着胳膊淡淡道:“去赌战的谁不是想赢的?”
风子萧也不揭穿她,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冲一旁的杜老板扬了扬手。
杜老板见少东家召唤自己,连忙小跑着奔过来。“见过少东家!”
风子萧对颜熙说道:“在下京城风子萧,公子方才的一手骰子掷得漂亮。不过,你机关算尽,归根结底却还是输给了老杜三颗珍珠。”
颜熙轻轻一笑:“在下嘉兴席言,骰子我可不在行。哪里来的机关算尽?我刚才分明掷了个臭五,全依仗杜老板手气同样差才侥幸赢了一局。至于那三颗珍珠,哈!”
她说着便转身拍了拍杜老板的肩头,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对他说道:“老杜,你们少东家说我在你们这儿输了钱。我听了心里很不爽快,要不我隔三差五就来您这儿玩玩?”
我的小祖宗,您隔三差五来这儿玩玩?!老杜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少东家不在场,他一准儿将三颗珍珠双手奉上,再搭上些银票,求席公子再也别来了。若是遇到寻常的赌场高手,他还能用赌场豢养的打手来解决,可眼前这位是武林高手啊!
“席公子太客气了!”老杜尴尬地打着马虎眼,心里想着,等少东家走了,自己再私下里将珍珠还给他。
这便是颜熙有恃无恐的原因,她那三颗珍珠不但不会输掉,杜老板还会毕恭毕敬地赞助她考试的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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