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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姐临时有事,你陪我去试镜吧”
“好。”
何安然画笔没有停下来。
“对了,安然,我听说锦绣山河的男主角是内定的。”
“哦。”
“据说很大的可能是周延川。”电话那头的宋珍提到周延川的名字,激动的声线都开始抖起来。
周延川
何安然原本正在作画的手微顿。
“啪”。
是笔芯断裂的声音。
电话那头,宋珍兴致勃勃的说着,但是何安然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周延川,娱乐圈红到发黑发紫的周大影帝,不知是多少导演制片人想合作的对象。
对他们来说,周延川这名字就象征着收视率的飙升。
宋珍又絮絮叨叨地跟何安然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挂了电话后,何安然看着规矩排成一排的彩铅,陡然没了画意。
仔细想想,她跟周延川这中间分开了差不多七年的时间。
七年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这七年里,除了她上了大学的那四年正式在浙江稳定下来,前几年里,她都是跟着母亲辗转多个城市,学校换了一所又一所,居住地换了一处有一处。
但是这七年里,她还是经常听到关于周延川的消息。
他做到了,他现在站在世界的最前沿,但凡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有谁是看不到的
她大学四年是在浙江艺术学院上的,大学毕业之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便又回到了北京。
这个喧闹繁华却又格外缺少人情冷暖的城市。
在北京这个每天流动着822.6万人口的城市,想要遇到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何安然不是不知道。
只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该肖想但还是身不由己。
试镜那天,刚到达试镜的地点,宋珍便看到不少前去试镜的演员,都是一些二线三线的演员。
宋珍不是什么大明星,她出道两年来,戏也接了不少,但一直都处在不愠不火的状态,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算的上二线明星,算是小有名气。
大家都是在这个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混的,她多多少少也认识几个,也就相互寒暄了几句。
寒暄过后,宋珍便和何安然直接去等候区,正好迎面走过来两个女孩子,她们正在讨论着什么,跟她们擦身而过,何安然倒是听了个大概。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见到周延川,要是能看到他一眼,就算试镜不通过,我也是知足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周延川呢。”
“是的,我昨晚听一个前辈跟我说,已经定下来了,确定就是周延川。”
她们走过去之后,宋珍用手肘捣了捣何安然,何安然侧头疑惑的看她。
“想见周延川,简直比登天都难,更何况都说了,周延川是内定的男主角,既然都是已经定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来试镜现场呢。”
何安然淡然的点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天翻地覆。
想见周延川,比登天还难,以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但是这几年,她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现在的周延川已经不是那个她曾经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嗯。”
宋珍对好友淡淡的回应已经见怪不怪了,跟她这么多年的好友,她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性情。
说的好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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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然,波澜不惊,说的难听就是冷血,天性薄凉。
两人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从外面走进来,男人身高体长,女人纤瘦高挑,他们都戴着帽子跟口罩。
“延川真的不来”女人问一旁的男人。
男人朝她点头。
“嗯,他凌晨回的北京,现在在补觉,不准备过来了。”
话刚说完,经过走廊的时候,男人猛然停下脚步。
女人也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男人的目光看向走廊里的一个女人。
她穿着白色羽绒服,安静的坐在那里,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女人也不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栗色卷发的女孩背对着他们,跟她身旁的女孩说些什么,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不清容貌。
“没事,走吧。”
女人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追问,只是跟着他一起离开。
两人从后门直接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赫然就是锦绣山河的导演顾祁行,还有一众导演组员工。
“来了。”
齐俨宁跟何颂谊摘掉口罩。
几人相互打了一个招呼。
齐俨宁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刚才在走廊看到的那个女孩,那女孩看着确实是有些面熟,隐约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正这样想着,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
是何安然。
宋珍进去面试的时候,何安然就安静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这条走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宋珍是最后一个试镜者,其他演员试镜结束之后便离开了。
她一边胡乱的想着一些事,一边等着宋珍。
或许是太入神了,所以是什么时候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旁她都浑然不知。
“何安然。”
直到一声低沉却又极其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炸开,只觉得后背都变得僵硬起来,她慢慢地抬起头。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身材颀长,头上是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脸上戴着黑色的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一双深如幽谭的双眸。
周延川
虽然眼前的男人将自己从里到外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以何安然对他的熟悉程度,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一瞬间,何安然觉得自己像是双耳失聪了一样,脑海里全是周延川的声音。
原来时隔七年,他在她的心里依旧是那么鲜活,原本还有些模糊的记忆一下子都深刻起来。
她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周大哥”
周大哥
口罩下的面容浅浅变化一下,记忆里,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周延川周延川的叫他,几年不见,倒让她变得生疏了
“好久不见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在她的身旁坐下。
“好久,是多久”
过了一会,她才听到周延川淡淡的声音。
何安然现在很紧张,如鲠在喉,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周延川自然是瞧见她的动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紧张就喜欢绞手的习惯还是没变。
“七年”
“七年”周延川重复了七年这两个字。
何安然的心脏“duang”的一下极速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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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延川侧过头。
“其实也没多久”
周延川不再搭话。
何安然偷偷的侧头看了一眼周延川,他此刻脸上带着鸭舌帽跟口罩,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她看见他轻微拧在一起的眉毛。
她太了解周延川了,所以她知道。
周延川在生气。
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空气在这一瞬间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觉得有些坐立难安,周延川不说话,她也不敢轻易开口。
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她想到很多年前,每次周延川教她功课,说一遍她不明白,说两遍她不明白,说三遍依旧不明白,以至于说了很多遍,她都不明白。
那个时候,周延川也不说了,也不骂她,就用胳膊肘撑着课桌,手掌托着脑袋,微微拧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何安然却是很清楚,一言不发的周延川远远比破口大骂的周延川来的可怕,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周延川太冷了,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像是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值得他生气一样。
“手机给我。”周延川突然朝她摊开手。
对于周延川的话,何安然从来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她连为什么都没有问,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周延川接过她的手机,摁亮,需要密码。
他想都不用想,直接动手输入四个数字。
14。
像她这种单细胞生物,还能指望她设出什么复杂的密码,说不定复杂过头,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何安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
“手机号码多少”他继续问。
“138139591”何安然脱口而出。
她看着周延川在自己的手机上按出她的手机号码,然后拨出。
“嗡嗡嗡”
是她手机震动的声音。
来电显示。
周延川。
何安然愣了半秒中,然后猛的从周延川的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挂断了电话。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号码。”周延川淡淡地说,语气平静,没有起伏,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何安然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的手机攥的紧紧地,她的手心里已经濡湿一片。
其实周延川的电话号码,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更何况这还是她亲自给他选的。
这么多年,不管她换了多少个手机,周延川的手机号码一直都存在她的电话簿里。
只是她从来没有拨出过,因为她不确定,这么多年,周延川还会不会用这个号码。
她怕拨出去听到的是那头冰冷机械的女声,会掐灭她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与侥幸。
周延川收回目光,侧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不去了,刚下飞机,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齐俨宁嗤之以鼻,“告诉你安然妹妹也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说累啊。”
周延川没有作答,只是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拂下来,齐俨宁看着自己顿在半空中的胳膊,“我看你不是累,而是因为没有安然妹妹,你说是吧,颂谊”
何颂谊口罩底下的嘴唇紧紧抿着,过了一会,才听到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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