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缘灭缘起缘来如此
听到那卫士所说道的来人的形状,邓瀚虽然之前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不过联想到之前流传甚广的邺城故事,此人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
不过对于来人,邓瀚之所以说他是来给自己还书的却是因为,那年他们还在益州的时候,他和法正两个人一起在成都城西的那一趟遭遇。
当然那个时候的左慈并不是当下传言中的那般模样,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却是因为世人多势利,非至于对那些贫贱之士多有瞧不起的时候,而左慈却是真有本事的人物,想他到了如今这般年纪也是想要找个真正的传人了,而以他自负,想她这样的道术若是所托非人,自然会有祸国殃民的之事发生,就如当年南华真人收的张角三兄弟一般,不过一本太平要术便孕育了一场祸及大半个大汉天下的黄巾之乱,虽然张角三兄弟所图的也是为了给***的朝廷的压榨殆尽的老百姓们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不过比较而言,像张角这样出身茂才的家伙,终归是没有那般能力,不过是将原本摇摇欲坠的大汉天下的根基也给挖开了一些。
而今往事已矣,现今却是天下形势大变。
自从当年水镜先生得遇邓瀚之后,水镜先生对于观天查星所得天下大局的预判,便有了变化。在那之前,司马徽自是有所预见,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而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司马徽眼界之内的诸葛亮,等一干弟子,司马徽对于其中的几位弟子的前程却是都不怎么看好的,不过天道虽无情,然而大衍四九之外,总有一线生机留存。
当然作为同样精通五经,也懂得占星术的左慈也得出了大概相同的预言,他更有言说,:“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
不过人力有时而尽,再是智者,做到的也只能是对未来的天下大势有一定的预测,可是世事无常,总是如同流水一般在变换着,又如何能够尽在掌握之中。
原本司马徽也是认定的像诸葛亮这位有大才的弟子,终究是虽得其主,未能得其时,而今这样的论断,老先生已经不再做了,毕竟到了如今的天下,老先生已经是觉得天下事,总是事在人为,人心尽到,便可足以无愧,何必管他结果如何!
就在邓瀚沉思的时候,门外的那个老道士自然是在卫士引进馆内之后,便一跛一跛的向前行进着,不过在他向前走去的过程中,就在旁人不注意之时,那人的姿势却是渐渐的行走如常人,就在那卫士还以为自己眼花时,那道人便已经进了邓瀚的房舍。
“小子,你可不怎么尊老重道啊!居然敢叫我老东西!”自是左慈对着邓瀚发话道。
邓瀚看着左慈,此时那般丑态自然已经尽去,四年不见,左慈依然是那副皓首苍颜,不见什么变化,而如今的邓瀚却是又添了四季春秋。
听到左慈这般说,邓瀚却是先向左慈行了一个揖,打了个稽首,邓瀚自然不是道人,不过他却是与道家有太多的渊源,故而此时的他这般做,左慈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回了个礼。
“尊老重道,这些事情,不管如何,总不能流于表面,小子嘴上虽然那么说,然而心中之真意却是天知地知。”邓瀚倒是说道,“再说,老东西,这三个字,也没有什么错处,毕竟修仙了道,终究也是要求的一个身心自在,行事为人直达本心的逍遥,何必执着于尘世的称谓!像先生这般年纪,当然算的上老了,而若说先生为东西,究其本源,世间万物,无不都是出自先天五行之属,小子虽然所言不太恰当,然而终究也算不上错处啊!”
听的邓瀚这般说,左慈却是接口道,“呵呵,要照你小子这般说,还真是老道士我的修行不足了,居然还这般执迷,没有悟到本心的自在!”
邓瀚却是不再纠缠于这些事情,毕竟他对于这方面的心得也不多,能够让左慈这位当时的身怀道术的道门高人,也对邓瀚的话有所信服,那便足矣,再过了却是会露怯的。
另外,邓瀚也知道像左慈这样的高人,或称之为世外的高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却是不会轻易的找像邓瀚这样的人,一个世外高人,一个红尘三千世界中的佼佼者。
“不知道您找我何事啊?若是有什么小子可以帮的上的,自然是尽力而为?”邓瀚自是先应承道。
不过对于邓瀚的话,左慈只是微微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故人来许都,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这么说来,您这些时间一直就在许都之中待着了?”邓瀚却是从左慈的话中听出些东西。
“以您的本事,不知这许都城中何处能够容得下您这尊大仙呢,而且好像之前您在邺城的时候,可是将那曹***给戏弄的不轻啊!”邓瀚却是说道。
“这个却是要你自己去猜了,不过像这么简单的事情,定然不需要老道给你之恶点,你小子也能很快就猜出来的!”左慈却是含笑说道。
“不过您那般明显的装束来访,或许片刻间便有人报之给曹丞相,更加的坐实了您与我们荆州一方的关系啊!”
“这却与我何干,不过是调戏了那曹***一番,其人已经心术不正,自是对于天下人多有疑忌,再说了,老道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已经在邺城吃了些亏的丞相大人,想来也不会希望在许都城中在落下面子的吧!”
“那倒是,不过曹***不计较,他的几个儿子们却也不会轻易的忍得下这口气吧!”
“老的,都不行,来个小的难道就能抵事么,不过是白忙一场,他们不来则吧,若是再来的话,老道倒是愿意让这些家伙丢些面子的!”
对于左慈的这番心态,邓瀚倒是也觉得的可笑,人老遂成精,可是老小孩的心态也是让人不可琢磨的,一会儿他的表现自是成熟老辣,一会儿做些让人可笑的事情,也是说不准的。
“闲谈了这么半天,倒是要把正事给忘了?”
“怎么?”邓瀚却是没有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正经事。
“上次见面说了要给你本道书,不过现如今还有些不便,再过些时日再给你,可好?”左慈却是求告道。
“您这却是何意,毕竟那遁甲天书,原本就是您的,您要送给小子,自然是小子之幸,而今还在您的手上,却是不需要因为这些不便之事,来向小子我道明缘由的!”邓瀚却是说道。
“小子还不明白么,我这一方面是向你说明缘由,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免得到时候有人说嘴罢了!”
听左慈这般说,邓瀚自是明白他这是变向的在提及他的那几个老友。就像当年王越拐着弯的要让邓瀚打探左慈等人的消息一样,这些当年的老哥们几个都是彼此相知于心的。
“他们哪两个老家伙,一文一武,虽然也多有些龌龊,不过若是老道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看不过眼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来对我说嘴的!”
有汉一代,自刘邦建立帝号之后,因为大汉初年之时百姓凋零,民生惟艰,从刘邦之始,到文景之治的时候,却都崇尚的黄老之无为治国之道,与百姓休养生息,而自武帝大尊儒术,罢黜百家之后,却是儒士们的地位大大的提高,而那之后,借助了朝廷的力量的儒士们自是不断的提高儒家的地位,而将像道家,墨家这些诸子百家都被渐渐的归为了旁门左道。
而到了这汉末之时,自是因为天下大乱,这些沉寂依旧的诸多显学,隐学却都希望能够在新来的朝廷之上,能够让他们的地位重新的发生变化。
若非如此,南华真人为何会选择张角以黄巾为力量成事,而像于吉,张鲁等人又为何在各地收拢人心。
像左慈,南华,童渊,王越,张裕,于吉这一批人物都齐齐的一起扬名于汉末非是无因的。
对于这些邓瀚自是在后世的时候,看过一片分析的文章,便是说,汉末三国争雄的时候,乃是同为显学的道家,想要在沉寂了数百年之后,向着掌控了天下这么多年的儒家发出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反击,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争夺天下施政之领袖的地位。
不过可惜的是,前世的三国争霸最后还是被司马一族给攫取了最后的胜利。而今虽然前半时的黄巾败亡,于吉被杀,自是和前世一般,使得的道门的势力大大的削弱,不过随着那已经渐渐改变的天下大势,于道门兴复的希望却也渐渐的不是以往左慈那般预感的那般晦涩。
左慈入许都,自然不会再和曹***照面,他自是知道经历了邺城的那一番纠葛,即便曹***再有胸怀,道门的希望却是不会在邺城的曹氏一族的手中。
当然之所以到如今左慈于天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仍然选择曹***,却是因为曹***毕竟到如今还是有天子大义在手的。这中正统的概念在这个时代,却是根深蒂固的,即便曹***是奸臣,是把持了朝政,将天子当作傀儡一般对待的家伙,在许多人的心中仍然将他们当作正朔之源。
左慈不能从曹***那里得到承诺,而今还身在许都,可想而知,左慈自然是寄居在许都城中非曹氏一组的势力中。
这般想来,左慈所能托身的地方便是不言而喻。
如今的许都,经过了曹***数年来的***把持,不断的排除异己,许都朝廷上还敢或者还能发出的对于曹***稍有异议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却是自从名扬天下的孔融被杀,志趣高雅的崔琰被斩,连带着跟着曹***自起兵之处便一起打天下的荀彧被贬之后,还有谁人能够在身份,地位,功劳和能力上能够和这几位相比的,自然这般而下,自是朝中对于曹***定然是一片的歌功颂德,阿谀逢迎之声。
当然对于这些曹***自然也是知道的,故而他自己却是从来不怎么关注于这些事情上,他更多的时候只是领着贾诩,郭嘉,司马懿等一干很有智慧的人在邺城之中另作他们要做的事情。
天子虽是傀儡,然而即便是一个傀儡,却是又有何人能够将这个基本上无人能够看的上眼的唯唯诺诺的主给轻易的摆开一边呢?
就像天子即便是再没有本事,当建安二十年之初的时候,他要求仙,他要访道,招募方士为自己炼制仙药的时候,却是即便是曹***也最终选择了答应。
若论此时道家的炼丹之术的话,当然以葛玄这位东吴的道士为先,其人字孝先,丹阳句容人。葛洪之从祖父。《抱朴子?金丹篇》称曾从左慈学道,受《太清》、《九鼎》、《金液》等丹经,于閤皂山修道。
有了这番瓜葛,自然此时的左慈存身之处,定然便是于天子身边。即便是此时朝廷因为天子之疯癫归罪于这些炼制仙丹的道士,将这些人都给驱除到了许都之外,以左慈的本事定然不会被这些俗人给逮到的。
当然只是将这些倒是驱除,而不是斩杀,却也是因为那个葛玄却也不是一般人物,江东孙权却也是个爱好道术的主儿,他能将自己倾慕之道人送入许都,为了这份彼此的关联,或许曹***也不会将这些江东来的道士给一杀了之。
内中的情由自然在邓瀚的暗寸中给分析了个大概。不过此时的天子正在疯癫之时,左慈为何还要恋栈不去呢?
“可是天子之事另有隐情么?”邓瀚倒是对着左慈直接问道。
对于邓瀚的表现,左慈自然高兴,毕竟之前在成都的时候,他能够说出要将自己的一身所学的道术汇编而成的《遁甲天书》三卷已授之,便是看好邓瀚的才智。
而今不过片刻间,就能猜忖到这许多的事情,左慈自然很是欣喜于邓瀚的表现。
“呵呵,有些事情,这个时候还不能说,只要你记住天机不可泄漏便可!”左慈却是笑道,“而且,你小子也不要做什么太多的事情,等到时候,会有你的好处的,当然若是事成了的话,对于你们家主公刘备刘玄德更会有天大的好处!”说道这里的左慈,却是神情有些既惋惜又无奈的意味。
“既如此,那小子又该如何的配合呢?”邓瀚自是问道,他听到左慈这么说,又见到左慈的这般表情,自是觉得这其中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虽然此时的他隐约间对于那些可能的好处已经有了些预感,然而这个时候的他,对于那些事情还是觉得有些太过虚无遥远了些。
“你小子又不是华佗,却是没有什么能够可以与我配合的地方,”左慈此时倒是恢复了笑意,却是言道,“不过像那个华佗那般专注的人物,医者父母心,怀有一片医治世间苍生的大爱之心的人,又岂会是能够让人轻易说动的!”
“莫非您是要让华佗在后日给天子诊治的时候,做些手脚么?”邓瀚却是问道。
“手脚,呵呵,这却是不必了,老道我已经做过了,想以我左慈的手段,总是华佗神乎其技,也未尝能够轻易的破解的了!”左慈此时倒是有几分自傲在其中。
既然左慈如此说,邓瀚自是不会在做什么抗辩之言,不过尽管这般说,邓瀚还是想在随后和华佗见面之时,嘱咐一下华佗行事要力求稳妥。
尽管也是一心专注于医术,以求的能够技近乎道的境界,好能够为世间的百姓解除更多的病患,让大家都能够有一个笑脸面对生活,可是华佗毕竟不是不通世事的呆子,若非如此,当初邓瀚在和他辩言之时,问他是一个人的力量大,还是众人的力量大,让他稍歇独自行医的辛苦,而为众人师,先为天下教养一些能够继承了他救世为人的医道的弟子时,华佗却也是欣然而应之。
而且这些年来,华佗却也是已经在上庸培养出来了许多的医师,开始散入荆州,益州,雍州,凉州等地,尽管这些人中的几乎没有人能够得了华佗的全部本事,所能掌握的不过是华佗医术的一鳞半爪,不过他们这些人却都传承了华佗那份为世人疗患的医者仁心,这便然华佗很是满意。
而今跟着邓瀚一路行来,到了许都,对于许都城中的***形势,邓瀚在一路上自然是为了教导邓艾和周不疑两个小子,很是在途上大讲特讲了一番,耳濡目染之下,想来这位老先生也会多少有些感悟的。
他虽然只是自认为一名简简单单的医者,所求着,也单单只是为了给那些身患病痛的人们稍减病痛,让他们能够平安过活,然而当世的大病大害,却不仅仅只是那些人身体上的病痛,人心丧乱,道德沦丧,这些心里上的病患,华佗却也多少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这却是要靠像邓瀚他们这些人物来完成了。
若非有这些感悟,华佗当然不会在上庸城中一待便是十数年,虽然有张机等人可以随时的谈论医道心得,然而张机虽然也是心有慈悲之意,不过他却是当过一任长沙太守,为人立世,所谓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摛锐藻以立言,辞炳蔚而清允者,文人也,这却是张机,而他华佗更想做的乃是扁鹊一般的人物,他更多的还是将求一个实效,是个擅长于应用的人物,故而两人一者张机要多像理论方面一点,而他华佗更多的还是求诸实践,也正因为这般,张机有《伤寒杂病论》,《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而他华佗却是如今发现了麻沸散。
故而邓瀚却是相信,即便是左慈那边稍有意外,对于天子之疯癫之症的诊断,华佗却也会持重而行。毕竟那可是天子,而华佗虽然他并没有以荆州人自居,不过在他人的眼中,他还是会被当作荆州人来看待的。
左慈虽然自负,也明白以此时的情况下,他这样夤夜来访邓瀚并不会给他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不过对于邓瀚这些荆州而来的人,即便是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乃是为天子诊病,却也会有些风言风语的。
左慈自是没有在国宾馆中多待,看着一个形象伟岸,苍颜皓首的老道士,在行步间便化作了一个形状猥琐的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的邋遢之人,除了感叹这些游戏风尘的老家伙们都有一手之外,邓瀚却是更像看看等他得到那本《遁甲天书》之后,会从其中得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来,不过此时的他已经答应了左慈,再让这位老道士借用段时间。
“或许,那其中,当有易容之术这类东西在吧!”不说别的,单这一项,邓瀚便对那书中的奥妙多了太多的奢望。
原本邓瀚已经从南华那里得到了***门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易经》,而且这么些年来,邓瀚每有空闲的时候,自是不断的翻看着其中的言辞,虽然有人说过,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话来,不过,从邓瀚得到了那本书之后,到如今已经在他的手中翻来覆去的读了起码上千遍了,可是即便如此,对于其中的道理,邓瀚依然是还有许多还处于混沌之中。
这或许是与邓瀚的年纪和历练还有所不足的缘故吧,虽然两世为人的他,已经比太多的人都经历丰富,不过有些事情,却还是只有自己的境界或者身心都达到了那种可以明白的境地了,才能感悟得到。
说到那本易经,邓瀚自然会想起那本赠书之人,虽然如今中司马府的势力和实力也随着刘备的势力的扩展而有了很大的发展,然而对于南华真人的踪迹,却是犹如飞鸿渺渺,邓瀚自然知道像南华这类人物,若非有什么意外,自然极是长寿的,毕竟修道之士,对于修身养性的功夫,自然都很是擅长,像左慈,据传就活了尽一百二十岁,当然或许南华真人这些年终,心有郁积,自然会有所心伤自艾之意,不过那年将书转赠之后离去的身影,虽然孤寂落寞,但是未尝没有将心中羁绊睁开的洒脱。
故而对于其人的追记,邓瀚却也并不仅仅只是因为王越的请托。不过可惜,到如今仍旧不能得知罢了。
送走了左慈的邓瀚自然也是欣然入睡了,而那夜的许都城中虽然也有巡夜的兵士,得报发现了当年在邺城逃去无影踪的左慈的身影,而在城中展开了一阵很是严密的盘查,不过于国宾馆这里,倒是没有做什么骚扰。
毕竟那左慈前来之拜会邓瀚的时候,自有馆内的卫士随行,即便是入屋之后两人的商谈,却也有人在侍奉茶水的过程中,一一记录在心。
而左慈和邓瀚的交谈中的很多话,都是那种只言片语,而两人心意相同的事情。整理那些记录之后,能够让曹***一方知晓的不过是这左慈却是和荆州方面早就有过接触,而今却是为了一本书便来和邓瀚少做商谈而已,至于其他,涉及到的为天子治病的事情,在曹***一方诸人中得悉内情之人也是知道,这些道士本来就和天子求仙了道而以至于疯癫的事情有所瓜葛,而至于其他没有却是没有太多可以让他们有所联想的事情,即便是那邓瀚借言左慈做了什么手脚,如今有华佗在,他们却是代表这荆州的怜悯,代表这刘备而来到了许都,敢不竭心尽力,那倒是可以让曹***等人在世人的面前揭露一下刘备大奸似忠的伪君子面目。
一夜好睡的邓瀚,对于清晨起来之后有国宾馆的卫士耳语所言的昨夜纷乱却是没有做什么太多的关注,提起随身携带的青锋剑,邓瀚自是耍了一番太极。而听的他这边动作的邓艾和周不疑自然也是闻声而起舞,毕竟身为他们长辈的邓瀚都能以身作则,时时不忘修身,他们这些小家伙又有什么接口置身于外。
而于此同时的邓瀚自然也关注这华佗,毕竟老先生身为五禽戏的首创之人,邓瀚虽然也被称为太极***的鼻祖,却是和这位真正的自创一派养身***的神医不能相提并论的。
打完了太极,他却是仍然见到华佗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打着五种动作。如是着三遍而停下,华佗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邓瀚的关注。
“子浩,看过老夫这些动作,有何心得啊?”华佗自然不是敝帚自珍的小气之人,而今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动作很有些健身的效果,他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能够传扬千年的神奇作用,倒是他对于邓瀚的太极***早就耳闻,不过毕竟年事已高,而他又已经身心俱都十分的熟悉了那五禽之戏,却也不好轻易的改弦更张。
五禽戏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的***,锻炼时要注意全身放松,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做到外形和神气都要像五禽,达到外动内静,动中求静,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备的效果。
“却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的***,于身心皆有裨益。识才见神医修炼时,却是全身放松,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做到外形和神气都各具形象!”
“子浩所言却是十分精当,不过这些动作,却是老夫行医多年,集合自身的医术以及见识了些动物的形象,而从中节选的一些可以解除自身疲劳的游戏之作!”华佗却是谦虚。
“哦,却是像是些游戏的动作,而且刚才还听闻神医,偶发啸声,中气十足,定然是模仿各种物事情不自禁的结果!”邓瀚却是言道。
“子浩,自是眼力不凡,不若子浩且猜猜看,老夫这些动作各是取自何种物属?”华佗此时却也有几分童趣。
“既然如此,小子便不自量力试上一试。初始见神医却是动作浑厚沉稳,步履凝重,而又表现出撼运,抗靠等类动作,而步行时之神态,笨重中寓轻灵,是而小子猜测,或许便是从熊之类,继而又见神医的动作昂然挺拔,悠然自得,表现出亮翅,轻翔,落雁,***之神态,或为模仿鸟鹤之意,再者动作又变作目光炯炯,摇头摆尾,扑按,转斗,表现出威猛神态,动作却是刚劲有力,刚中有柔,刚柔并济,如此神态当属虎豹之味,次之又有心静体松,姿态舒展,表现出探身,仰脖,奔跑,回首之神态,或有麋鹿之资,最后的动作却是敏捷轻灵好动,表现的就像是猿猴纵山跳涧,攀树蹬枝,摘桃献果之神态,自然便是模拟的猴类!不知小子一番胡言乱语,可是有些意思!”
邓瀚却是侃侃而言。
“子浩,果然目光如炬,老夫所创这套动作,真如子浩所言,却是这五类之属,果是英雄出少年啊!”华佗却是称赞着邓瀚。
他自然不知道邓瀚不过是从后世而来,这些动作,却是多有见过的,尽管千年传承或者会有些变化,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其根本还是那些动作罢了!
故而在华佗的眼中,此时的邓瀚却是地位又有所提高,甚至都有些被华佗当作知己一样的看待。
“子浩,既然由此等眼力,倒是可以为我接一桩难事,虽然这些年来,我曾多次想为这套动作起个名字,终究不能,如今既然子浩就明白我的心意,就老范你为我明名如何?》”
“既如此便定位五禽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