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汪美章本来靠绑票、抢劫等土匪行当坑害乡民百姓,自打他任联保主任后,冠冕堂皇列了许多名目巧取豪夺、强征暴敛,生孩子交丁税,男子结婚交娶妻税,女子出嫁交出嫁税,不结婚交单身税,杀猪交屠宰税,杀鸡杀鸭交伤牲税,走路丢买路钱,过桥交建桥费,等等,弄得乡民怨声载道,苦不堪言,穷困潦倒。乡民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用暴敛来的钱挥霍无度,包养情妇。把联保所在的小镇水关弄得:消费跟上海滩似的,街道跟伊拉克被炸过似的,上班的跟无业游民似的,挣的薪水少的跟非洲难民似的,但一个个穿的却跟明星似的,物价贵得跟纽约曼哈顿似的,节日去逛庙会的人跟看演唱会似的,喝酒跟喝水似的,麻将馆多的跟澳门似的,菜价涨得跟愚人节似的。
从保安团出来,他没有回家,来到情妇苗玲处,急火攻心,坐立不安,在屋里像个陀螺——团团转。这女人是他从妓院赎回来的,悄悄养在这,一副狐媚像,看他这么来回转,就心急火燎过来抱住他,
“亲爱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可不可以告诉我啊?”
汪美章现在哪有这心情,一掌推开她,
“还不去弄点吃的。整天只知道调情、快活!我现在是大祸临头了。”
“我又没招惹你,大祸临头关老娘我屁事啊!老娘就是整天为了快活,就想找男人,怎么了!”说着,屁股一扭,进房里去了,她已经吃过了,这么晚了,她还没吃吗。汪美章现在是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天翻地覆,不知道是吃了还是没吃,一会觉得饿得火烧火燎,一会觉得饱饱的,就和衣睡下,碾转反复,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闹腾到天快亮了,总算合上眼了,一闭上眼便进入梦乡。他梦见乡民们把他围在一个山凹里周围的人个个拿着钉耙、锄头、铁锹,扁担、叉洋、筢子对着他打,青年人搬起石头,朝他砸,把他的头砸得稀巴烂,身子血肉模糊,死了。打入十八层地狱,层层都有一关,走上奈何桥去阎王殿见五阎王,第一层地狱,两个手持钢叉的武士,叫小鬼抬来一桶脏兮兮的剩饭菜,叫他吃,说,
“这是你在阳间每次大餐时所剩下的,你必须把吃光。粒粒皆辛苦啊,你却这样糟蹋,不吃光你是不能投胎的。”
他忍气吞声,咬咬牙,闭着眼张嘴往下咽,吃啊吃啊,终于吃光了。来到第二层,两个手拿铜锤的叫小鬼送来一只破木碗,说,“今后你就用这木碗吃饭,在阳间,你母亲生病,手拿不住碗,打碎了,你罚她用这木碗装饭,在锅底吃,你虐待老人,大不孝。”
汪美章吓得魂飞魄散。
第三层,两个握着大刀的站在前面,命小鬼拿来削铁如泥的钢刀,说,
“你在阳间荒淫无耻,享受女人太多,下一世你不能再用它害人,必须把你的**留下,切成片。”
一刀下去,汪美章感到一阵剜心的痛,“哇呀”一声,两脚一蹲,两手乱花,猛的头一抬坐了起来,醒了。这可吓坏了情妇苗玲,
“怎么了?你怎么了!”
“唉!没什么,做了个梦。”
汪美章吓得全身大汗,衣服湿透了,赶忙脱下,低头看那个还在。人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一定要风风光光,但一定要堂堂正正。处事,不一定要尽善尽美,但一定要问心无愧。以真诚的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以感恩的心,感谢拥有的一切。以宽阔的心,包容对不起你的人。没有人能预知未来,生命有时是如此的脆弱。
问佛:“世间为何多苦恼?”佛曰:“只因不识自我。”人生最大的不幸,就是一辈子不认识自己。有时,离开平台,自己什么都不是!有时我是我,有时我不是我,有时认识自己比认识世界还难。
汪美章啊,你与生俱来就迷失了自我,带来了罪恶的本性,致使你作恶多端,残害良民,罪不可赦。他思前想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神灵的掌握之中,
“我该怎么办呢?!”
窗户纸白了,亮了。外面喊,
“汪主任,办公室有人找。”
他就是联保办公室工作人员童孝如,27岁,至今单身。汪美章听有人喊,正好不耐烦情妇纠缠,就起床,拉开门出去,童孝如躲在屋拐,见汪美章走了,身子一侧,蹑手蹑脚悄悄推开门进去,随手插上门闩,迫不及待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你带钱了吗?老娘认的是钱,不是你人。”
“带了,带了,会有你的。”
苗玲挑逗了一夜,汪美章都没反应,毕竟他已是中年,哪比得上这未婚小伙子来得猛,干柴遇烈火,巫山云雨起来。
汪美章来到办公室,保安团一便衣士兵在等着,
“汪会长,于大人问这边有什么情况。”
“没有!我马上去见对方,告诉于大人,一有情况我马上汇报。但请他早作安排。”
说完话,汪美章回来洗漱,一推门,闩上了,哦,她还是蛮小心的,就喊,
“开门!开门!”
他们正抱在一起,余兴未减,一听汪喊门,吓坏了,童孝如身子一滚,赤身裸体钻进床底,情妇起身来开门,一看童孝如的衣服、鞋子撒一地,赶快脚一踢,踢进床底。门开了,汪美章进来,见天还早,昨晚一夜没睡好,就解开衣服想再睡会,被子一掀,一股男人那东西的味道扑鼻而来,心想,昨晚我没干那事,哪来这味道呢?心生狐疑。喊来情妇,
“这床上哪来男人那味道?”
“不是你的味道吗?”
“我是说男人那东西的味道。”
“你胡说什么呀?我们昨晚又没那个。”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味道就来得古怪了。”
汪美章翻身下床,四处瞅瞅,看床踏板下拖着一只鞋,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女鞋,他低头看,手掏出鞋,再往里看,哎呀,不堪入目,童孝如一丝不挂窝在里面。什么也不说了,本来就是“情妇”嘛,事闹大了也不好,汪美章气急败坏,一把将情妇的衣服撕个粉碎,裸露着身子,汪美章甩手而去,童孝如从床底爬出,一把抱住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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