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使大人,还请您出手,诛杀此人!”黄太阴恭敬的向着那个女子行礼。
那名女子这个时候淡然点头,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同时,她的身上,有一种好像来自生命本质上的超然。
她抬起头,向着柳轻看去,就算是强大如柳轻,都没有让她多看一眼。
这个时候,只见她抬起手,直接隔空向着柳轻的眉心一按。
这一按之间,柳轻的心中生出一股极度恐惧的感觉。
那感觉太强烈了,就算当初在江南省军区,柳轻被无尽的炮筒所指的时候,都远远没有如此恐惧。
因为虽然柳轻挡不住那些炮火的轰击,却有把握躲过去。
可是眼前这女子的攻击,柳轻不仅挡不住,更躲不了。因为她的攻击根本无影无形,却恐怖到可怕!
她的手段,让柳轻感觉,比之萧破军的信仰身更加诡异。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存在,难道已经达到那个萧破军等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了吗?
“想要杀我?”柳轻的眉心之间出现一抹疯狂之意,就算她真的进入了那个神秘境界又如何?
柳轻心念一动间,就要动用剩下的那两道剑意。
以那剑意的强大,柳轻相信就算是眼前这女子,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想要杀他,就算是真正的巫,也必须付出代价!
“嗯?”可就在这个时候,柳轻的动作忽然一顿。
因为他的心头,忽然浮现出一个字:巫!
当初在十万大山疗伤的时候,柳轻的心中就出现这么一个字,当时还不明所以。
而现在面对这女子攻击的时候,柳轻心中的那个“巫”字更加明显了。
他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身后忽然出现一片混沌。
而那混沌之中,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存在,他的脚下踏着龙蛇,他的手中握着风雷,他的拳可碎星辰,他的掌可裂大地。
他的脊梁挺得笔直,仿佛永不弯曲一般,这个时候一身桀骜,宛若有睥睨天地之势。
就在这个身影显化而出的刹那,柳轻感觉所有的危险竟然全部消失了。
“噗通!”在所有人,尤其是黄太阴的目瞪口呆之中,那名冷漠的女子,这个时候居然无比恭敬的跪在了柳轻的身前。
一瞬间,黄太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柳轻身后的异象的确非凡,可是这女子乃是真正的巫啊,出自十万大山之内。
鬼巫门乃是十万大山的守护者,每隔十年,就会有一位巫使从十万大山而来,在鬼巫门待一年。
而眼前这位巫使,正是前不久才从十万大山踏出。她掌控着无上的巫力,黄太阴身为鬼巫门门主,自然见到过巫力的可怕。
那是内劲,法力都远远无法媲美的力量。
可是现在,他心目中尊崇的巫使,竟然跪在地上,跪在柳轻的身前,这如何能让他不震撼?
其他人也是无比震惊,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位巫使的实力。可是连黄太阴都需要对她极其恭敬,又怎么可能是常人?
尤其是她的那种目光,虽然没有看向他们,可是他们都能够感觉到一股来自于灵魂的寒意。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漠然。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臣服在柳轻的身前。
“陌染见过巫主大人!”那女子这个时候,以比黄太阴对她更加恭敬的态度,向着柳轻行礼。
行礼的时候,她的头直接碰到了地面。
黄太阴的内心震撼无比,这是何等的礼仪啊?
“等等,刚才巫使大人喊柳轻为……巫主?”黄太阴吓了一跳。
难道柳轻竟然也是一位真正的巫?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说得清楚,为什么柳轻竟然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种可怕的实力。
可以与萧破军一战,可以在万米高空中飞行,面对炮火轰击而不死,就连巫门血煞阵也困不住他。
一瞬间,黄太阴的额头就已经冷汗直冒。他竟然得罪了一尊巫,而且是一位地位远在巫使之上的巫主!
这个想法,让黄太阴浑身一个激灵,这个时候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跪在了柳轻的身前,有同样恭敬的礼仪道:“鬼巫门门主黄太阴,见过巫主大人!”
“什么?”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彻底不能平静了。
就算那位巫使再厉害,他们也毕竟不清楚她的实力。
可是黄太阴就不一样了,这位太阴之主,可是名震整个大西南的存在。
即便在整个华夏,也绝对是有数的强者。
可是他也在向柳轻下跪,这让众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父亲,你在做什么?”黄奎难以置信的问道。
黄太阴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时候连忙低喝道:“所有鬼巫门弟子听令,全部拜见巫主大人!”
随着黄太阴一声令下,所有的鬼巫门弟子再没有任何迟疑,全部跪伏在地面之上,额头触地,恭敬到了极点。
就算是平时祭拜巫神神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恭敬。
只有黄奎还站着,根本不能接受,更不可能向柳轻下跪叩拜。
黄太阴正要开口呵斥,这个时候那位巫使冰冷而不蕴含一丝感情的目光,已经向着黄奎扫了过去。
就在这目光一扫之下,黄奎的双腿竟然轰然炸开。
惨叫声中,这才听到那位巫使的声音传出:“既然不跪,这膝盖也无用了。”
黄奎的心中无比骇然,这也太可怕了,他好歹是一名修法大成者,可是竟然被巫使扫了一眼,双腿就毫无征兆的炸开了。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再坚持,连忙趴在地上,额头紧紧抵住地面。
至于其他人,这个时候也是暗叹一声,连鬼巫门的人都臣服了,他们哪里还敢坚持?
这个时候在那个八品武者,和那枯瘦的修法大成者的带领之下,所有人都向着柳轻跪下,恭敬道:“拜见巫主,刚才我们有所不敬,还请巫主见谅!”
只有一个人,这个时候依旧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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