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有些狐疑地望向千渊:“你可是秘境的主宰,数万年形成的灵体,连你也奈何不了它么?”
千渊将手背到了身后,微微一笑:“他们做仆人就要有做仆人的样子,这次竟被我发现欺瞒我,窝藏外人。”
“就算抛开此事不算,本境身边,也不需要没能耐的人。”
他抬眸看向火红的梧桐叶中那个魔物的身影:“我已禁制了它,倘若他们还是不能处置,死了也是因为废物!”
“……”聂云婳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千渊转眸冲她道:“随本境走。”
“去哪儿?”聂云婳下意识地问道。
“去哪儿有什么重要?若是本座想带你走,你觉得你有能力反抗么?”千渊眉头微蹙。
聂云婳一愣,点点头:“言之有理。”
“不过,问一下心里有个底,还是好的。”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好吧,我就告诉你。”千渊一甩宽大的袍袖:“随我去我洞府,左右我一个人也无趣,你也没有别的事儿需要你做。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
聂云婳翻了个白眼:“讲故事?恐怕是想将我拘在身边儿,怕合作计划落空吧?”
千渊也没否认:“也有一定的原因,总之,走吧,我可不想拿法术绑你去。”他微歪了歪头:“那样的话,你没面子,我也觉得不好看。”
“……”聂云婳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虽说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黑袍人吸引去了,千渊也将二人的话做了处置旁人也听不见。
可到底还是有人盯眼瞧着,譬如说,狄诩?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一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边走边……”
“说哦哦哦哦哦哦~!!!!!”喊破音……
千渊的“爪子”跟个铁箍一样,拽着她就走。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灌过,她赶紧捏了个法决将身子摆正又在四周绕了一圈儿保护的灵力,这才将迎风乱飞的发型理正。
“不愧是本境看上的人,竟然随身带着梳子。”
“……”聂云婳将头发绾好,随手将梳子撂进了储物宝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我差点儿忘了,你不是人。”
“哼,别变着法儿地骂本境。”千渊斜睨了她一眼:“这里方圆百丈都没有旁人,你可以说了吧?”
“说是要说,不过,先什么?”聂云婳摊了摊手。
“你方才对本境说过,那个戴白色面具的少年不是本境要找的人。你凭什么断定?”
聂云婳闻言有些犹豫,因为她如果解释清楚,必定会牵扯到气运的线。她能看见,千渊都不知道。
“怎么?难道是诳本座的?”千渊似笑非笑地说着话,可神色却慢慢转冷。
聂云婳脸色有些发白,这千渊就是个神经,说他像小孩子一样脾气阴晴不定吧?这货又存在了数万甚至数十万年。
说他老吧……一点儿也不稳重说炸就炸。
“真不好伺候……”她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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