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甘星苓问起我关于郑生严的事情。
似乎她以为是她的原因,才会让我导致今天的灾祸。
但实际上,有一些事情,告诉她,她也不明白。
不过这件事情,更是让郑生严这个人在甘星苓的心里面更有一个立体的形象了。
伪君子、小人的标签,郑生严大概是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这也许就是“踢猫效应”。
就是指对于比自己弱小的人或是等级低于自己的人发泄不满的情绪,从而产生的连锁反应。
简单点来说,就是郑生严他惹不起甘家也惹不起沈家,所以也只好惹我。
郑生严固执地认为我比他弱,我不如他,所以他就可以欺负我,从而得到一种快感。
真是变态的行为啊。
我活了三十年了,这样的人,倒也是第一次见。
心里藏着一股愤懑,但是呢,不敢去招惹那些比自己强大的人,也就只好找我这样的人。
只可惜啊,他错误的估算我的等级。
在这个社会上,可不是什么都是等级说了算的。
就算是小时候打电动游戏,也是需要技术的,在这个社会上求存又何尝不是?
虽然郑生严的起点要比一般人高,唬一般的人还行,但是遇上了我,我可不是一个看见对方社会地位要比自己高就跪地求饶的人。
你不是地位比我高,一定要羞辱我,从我这里获得快感?
我还偏偏就用我的拳头,让你知道,我林山的等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
我已经三十岁了,早就不想整天这么打打杀杀了,可是在监狱里面生活了六年,彻底激发了我的血性。
我更是不会向郑生严这种人求饶。
————
第二天的时候,我把欣冉托付给了江欣欣,毕竟今天我要去继续工作了,还有小说要继续在保安室里面写。
所以我也不便在工作的时候一直带着欣冉。
这或许是让我感到有一些遗憾的事情。
明明我亏欠欣冉的已经足够多了,但是直到了离婚后,我依旧没有办法时时刻刻一直待在欣冉的身边。
吃完早饭,我从欣冉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舍的眼神,倒是感到了一丝欣慰。
一个眼神,便是在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存在着意义,我不是一个人像行尸走肉地活着。
我离开的时候。
欣冉还在门口看着我,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爸爸晚上工作结束就回来了,这段时间就让那个坏阿姨陪你玩吧!”
原来,有一种转身叫做不舍。
今天也是在离婚过后,我第一天回来工作。
不过,一切都好似平常一般,我的离婚几乎没有使周围任何人和事发生变化。
就算沈梦瑶坐在车的后面,我能从后视镜中看见的那个沈梦瑶依旧是那个眉宇之间有些凝重的沈梦瑶。
大概还是因为拍立送公司上的一些事务吧。
我还是照常地坐在保安室里面,去写我的自传。
既然想要拿到稿费,那又怎么能不去更新?
自然的,竟然这一个月,《忆我往昔》这本书的阅读量和订阅量也是不断上升。
这个月我连续更新,拿到的稿费肯定是要比上个月还要高的!
更何况,在我离婚过后,拿到了欣冉的抚养权之后。
写自己的自传,倒是变成了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倒是没有让我像之前那般痛苦了。
“哟!好久不见。”
我正在写书,突然有人打招呼,那个声音和那个口气,自然也是小吴。
“好久不见。”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林哥啊,这么久你倒是去哪里了?我倒是有些想你了。”
啧啧啧啧。
这话从小吴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总感觉带着点臭味,让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还想我了?
“想我给你上课了?”我调侃性地问他。
还是说他又皮痒了?
“那倒不是——”小吴尴尬一笑,似乎他终于是明白自己不是那么聪明了,“只是——”
“只是什么?”
见他说话支支吾吾地倒有点不想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小吴。
“我把我的事情给张凯说了,他想要会会你。”
会会我?
我乐呵一笑,这个家伙不会真以为能够教育一下小吴,还能教育我了吧?
倒是为我这无趣的保安室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小吴前脚刚说完,张凯后脚也就进来了。
张凯的年纪看上去和小吴差不多,一米七几的个子,倒是要比小吴高一点,身材也要壮一点,看着就和小吴就是两个智商的人。
真是也怪不得啊,小吴的蠢都写在了脸上,而那张凯的精明倒似乎也是写在了脸上。
“哟!林哥好!”
“不用这么客气,啰啰嗦嗦地还搞那一套。”我挥了挥手,我最讨厌这种明显是来找我麻烦,还要给我拜个年的人。
“前一阵子,小吴和说,他那些奇技淫巧都是跟你学的?”
“是啊,怎么了?”我微微一愣,原来他当我是奇技淫巧呢。
的确,当然也这也得看倒是什么人在用。
小吴用起来就像是在用什么奇技淫巧,但是我来用,那必然是举一反三。
“就是做保安闲着无聊,听说林哥经常给小吴上课,我也想上一次。”
呵呵呵。
原来他是想扮猪吃虎呢。
不过,他以为他可以每次教育小吴,但是想教育我的嘛,那还早呢!
我倒是觉得,其实对于像张凯这种智商比较的正常的人其实并不需要什么“上课”。
虽然他智商挺正常,但是想让我难堪,那还早着呢!
我放下手中的手机,那张凯的眉头便瞬间蹙起。
哎哎哎,我还没有出手呢,这么着急?
我从座椅上躺了下来,然后伸了伸自己的腿,随后道,
“打我!”
“真的?”张凯试探性地问我,“要是打出事了,我可不负责。”
“当然。”我笑了笑道。
果真,这个张凯也不是什么傻子,看见我笔直的一条腿就明白我的下盘有多硬。
于是,他便朝着我现在没有任何防守的脸部打去。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整个脸躺在座椅上,就说明了我的面部是没有任何防备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