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小胡子男人也不弱,从气势看,二者势均力敌。
“为什么?”那小厮尖叫着,看向牧天一道,“你不知道公孙白的厉害,他从不轻易出现在赌坊内,但每次出现,必定只赢不输,我可还从未见他输过。”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也不知道那小胡子,能在公孙白手下坚持几局?”旁边另一小厮笑道。
此时公孙白已经悠然的坐在了小胡子对面。
“阁下真是好手段,在下陪你玩上几把如何?”公孙白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瞬间吸引了赌坊里所有人都注意。
听到小厮们的议论,那些等着进入酒仙镇的玄者,也都开始好奇起来。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在下已经赢得盆满钵满,不想再玩了。”小胡子男人说道。
“阁下是怕了?”公孙白半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
“哈哈哈!激将法对我没用,今天我就不想赌了,你能怎么着?”小胡子眉毛一挑,颇有些无赖道。
“不能怎样,不过想要进酒仙镇,你是没机会了!”公孙白冷冷道。
“不进就不进,大不了等下一次再来!”小胡子愤然而起,回身便要往赌坊外走。
当小胡子一回身,与牧天一对视一眼,瞬间眼前一亮,而牧天一则一脸震惊的看着小胡子。
牧天一突然有种无语的感觉,这世界似乎太小了点。
他一眼便认出,眼前这小胡子男人,是冷如霜!
挂着两撇小胡子的冷如霜,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惊的牧天一是心中一颤,暗道,不好,这个女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修言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能碰到冷如霜。
冷如霜指着牧天一,回头看向公孙白,笑道:“不如这样,你只要能胜过他,我就跟你赌,如何?”
“我公孙白要和谁赌,还轮不到你来安排,你若是认输,倒也罢了,若是想找借口逃走……这纸醉金迷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公孙白面色一冷,沉声说道。
就在公孙白话音落下之时,赌坊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所有人都表情都瞬间一变,心中不由咒骂,这小胡子男人的举动惹恼了公孙白,极有可能使他们都无法进入酒仙镇,甚至是把他们都杀了!
“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赌术,只怕连他都赢不了,你这把年纪,若是怕输给年轻人,倒也情有可原。”
听了冷如霜的话,公孙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但突然间,他面色骤变,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我公孙白不屑去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既然你这样要求,来者是客,我倒也不好拒绝……”
公孙白话锋一转,冷冷道:“但这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你既然想要打破这规矩,总要付出些代价!”
“什么代价?”冷如霜皱了皱眉,不知道公孙白打的什么算盘。
“这局我们赌命!若是他输了,我就要你的命!”公孙白一字一顿,冷冷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是一片哗然。
看向冷如霜的表情,多了一丝同情。
本以为冷如霜会一口拒绝,毕竟这赌局可以说是稳输的局,若是认输,不过是丢点颜面,出去之后,也没人知道,但若是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这种赌法好,不过,若是他赢了又当如何?”冷如霜挑了挑眉,似乎要死的根本不是她自己。
公孙白取出两只袖珍纸金棺,放在桌上,四周小厮顿时都怔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两只纸金棺。
“这是什么?呵呵,给我们下葬用?小了点吧!”冷如霜也是第一次来,自然不知道这纸金棺。
但四周小厮已是炸开了锅,因为他们虽然知道纸金棺,却也从未见过。
“哈哈哈!你说对了,只要你们赢了!我就亲自用这两口纸金棺送你们一程!”公孙白大笑道。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赌了!”冷如霜面色一冷,语气不善,似乎随时准备开打。
旁边小厮却是看不下去了,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这客人可是真傻,有纸金棺送他们去酒仙镇,那可是无上荣耀,别人做梦都得不到,他居然不要。”
“这纸金棺,可是宝贝,想不到公孙先生竟然为了这场赌局,连纸金棺都送出来了!”
……
“这纸金棺,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关键时刻,它能保你一命,在酒仙镇,没有什么比这东西更有用!”公孙白笑着看向牧天一和冷如霜,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回答。
“行,就这样定了!”牧天一露出淡淡的笑容,点头应道。
原本以为被冷如霜害惨了,这会儿反倒要感谢她,这东西看来能在酒仙镇派上大用场。
最重要的是,牧天一感受到衣衫内,小白的激动,能让小白感兴趣的,这东西必然不凡。
“……”冷如霜却是一阵无语,这局势瞬间逆转,到最后,输了她死,赢了牧天一受益,怎么看,她都不合适。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而这该死的牧天一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真是让她心里气的牙痒痒。
“你要是敢输!我拉着你一起死!”冷如霜面色阴沉的看向牧天一,威胁道。
“嘿,我还想要纸金棺,怎会想输呢?”
牧天一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微笑,看向冷如霜,这女人一脸懊悔的表情,让他心中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豪赌,大家都期待着公孙白与牧天一的终极对决。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赌局,基本上没有人看好牧天一。
尽管牧天一的赔率是一比十,但所有人仍是宁愿选择赔率一比一的公孙白。
“我压一百上品灵石,赌公孙白赢。”一个彪形大汉道。
“我压五百上品灵石,赌公孙白赢。”一个刀客模样的人说道。
接着,赌场里乱成了一团,赌公孙白赢的人已经围的水泄不通,而赌牧天一赢的,却只有修言和冷如霜。
公孙白眼神犀利,似乎要将牧天一看透。
牧天一也不甘示弱,略带挑衅的看向公孙白。
“你很镇定,是我见过少有的,在我面前仍然能保持冷静的人。”
公孙白可是赌场老手,鲜少有败绩,一般来说,当别人与他对视时,甚至不需要赌,对方便已经输了。
因为他有一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眼睛,但今天,公孙白遇到对手了,这牧天一的眼神竟给他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眼前这年轻人越是靠近去看,距离就越远,这种感觉让他顿时一惊,虽然表面上未动声色,但心里他已经输了一成。
牧天一淡淡一笑,“你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了。”
这可是让公孙白神色瞬间一变,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竟被牧天一发现了。
“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是一个高手。”
公孙白之所以这么说,不仅是因为牧天一眼力惊人,连如此细微的变化都能看到,更是因为,在赌桌前,他的神色太过于镇定,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对赌的人。
其实,公孙白早已看出,牧天一与那小胡子男人认识,甚至是交情不浅,但是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因为在公孙白看来,无论是谁来和他赌,结果都是一样,他公孙白是不会输的。
“既然是一局定胜负,那我们就来赌大小吧!”
公孙白取出两个骰盅,每个骰盅里有两颗骰子,将其中一个骰盅交给牧天一后,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牧天一看着骰盅,摇晃了两下,微微一笑,这让他想起了与逢赌必输的那场赌局。
也不知这公孙白与逢赌必输比起来谁更强一些。
若是以前,牧天一或许会对公孙白这样的赌术高手,有所忌讳,但有了逢赌必输的指点,加上现在皇灵境后期修为,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输,大不了就是平局。
一切准备就绪,公孙白与牧天一对视而立,手持骰盅,一阵稀里哗啦的骰子碰撞的声音,在骰盅内接连响起。
二人全身灵力暴涌,骰盅好似两个黑色光球,在空中纠缠,碰撞。
公孙白脚下一踏,率先掠起,朝着牧天一那只骰盅抓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弹出几道柔和的灵力,使得他自己的骰盅飞速旋转。
所有围观的玄者都惊呼出声,想不到刚一开始,公孙白出手便如此凌厉,似乎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牧天一打个措手不及,迅速结束这场赌斗。
就在公孙白即将得手之时,一道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指以极其诡异的角度,穿过公孙白的手臂,轻轻一弹,一道金色光柱瞬间激射而出。
将刚刚落入公孙白手中,还未放稳的骰盅,弹飞出去,骰盅在空中好似陀螺一般飞速旋转。
牧天一身影一错,一个回旋,伸出手臂,同时朝着公孙白的骰盅抓去。
众人无不惊呼,刚刚那一瞬间实在太过惊险,连冷如霜都以为牧天一必输无疑,却没想到他能在那一瞬间,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将骰盅又抢了回来。
四周玄者的心,已经完全被二人的赌斗吸引过去,他们没想到,刚一开局,二人的争夺便如此激烈。
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赌术。
公孙白的气势瞬间暴涨,汹涌的灵力如龙卷风般席卷全场,尽管只是赌斗,并非决斗,但这股恐怖的威压,还是让四周玄者忍不住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