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到了,前面好像就是码头了”云霄激动的向朝木一行人挥着手,虽然看不见船舱里的情形,但是也阻挡不了此刻的心情,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人群慢慢从有到无,从点到人声鼎沸,声线都不由提高了几分,
”哥哥,小声点,暮雨姐姐还在吐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少爷试了好多晕船的法子都没什么用,那暮雨姐姐脸都白的不行“小云掀开船舱的布帘说道,
云霄看着眼前俏生活泼的小妹,笑笑摸着头道”这都在船上待了好些天了,一看到陆地就有点忘性了,妹妹放心,我会小声的,不过这临城就快到了,咱们还是叫暮雨姐姐夫人吧,虽然暮雨姐姐性格温和,但是咱也得在外人面前遵守礼仪是不,这段时间少爷教咱的可都记住了?“自从小云的从娘胎里带来的风寒被自家少爷几服药就给治好了,云霄对朝木更是佩服的不行,这段时间少爷对自己兄妹二人也是有尽力在教,而且白胡子老爷这段时间给自己讲的那些大宅里事情云霄也是知道一些的,10岁之前家里也是算一个和睦温馨之家,属一个大家族里面的小分支,也是衣食不愁,可后来家族内乱,自家父亲就被那些人冤枉做替罪羊,母亲也被捉走了,至今都音讯全无,想着自己的家事,云霄对少爷更是同仇敌忾,自己到时候一定要机灵点,千万不能和妹妹拖少爷的后腿,
船舱内,暮雨看着朝木递到嘴边的汤勺,嘴里的那股酸味又反出来,“唔”暮雨把刚喝进去的那点水又全给倒了出来,朝木见此也好似毫无办法,不明白为什么晕船的药丸白胡子和云霄兄妹都有用,只有自家娘字服用了之后毫不见效,果然自己还是要多加磨练,“慢点,再喝水簌簌口”见自家娘子又受累,可是自己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朝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外面进来人都没用心去看;
“你这小子,学了点医术怎么没什么用处啊,老是固步自封,壮丫头,我听云霄在外面喊着是快到了,白胡子我可是好久没有到临城了,坐船可真是件磨人的事,来,丫头,这是我从船头那儿赢来的梅子,酸的不行,你试试,”白胡子大刀阔斧地掀开布帘进来,看到暮雨的脸色之后也着实是有点吓到,那冷徒弟的药丸居然对壮丫头单单失效,又忍不住酸了几句,虽然是在关心暮雨,可那嘴欠的毛病是改不了;
暮雨本来听到酸的就想拒绝,可是白胡子把梅子递过来的时候似乎闻到那个味好像心里就舒坦了许多,想着就试试大不了就再吐一回的大无畏精神,暮雨闭上眼把梅子往嘴里一放,感觉一股清凉和精神头就上来了,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你这丫头,又不是朝木那愣小子的药丸,不至于吧?”白胡子见暮雨那咬牙切齿上刀山火海的模样就忍不住取笑道
朝木见暮雨吃梅子似乎真的是好过了许多,也就没注意白胡子又在埋淘自己,不过就算是听到了吗,也不会在意罢了,顶多把下次的药丸做的更有特色一点;
“好了吧,木头,现在还想吐吗?”朝木这会注意力全都在自家娘子身上,自是没功夫搭理不相干的人
“好多了,白胡子爷爷的梅子还挺好吃的,朝木,你也来一个”暮雨自己嘴里忙个不停,还能抽出手来喂朝木;
朝木咬着能酸掉牙的梅子,嘴里话都不想说了,又不能吐出来,只能点头含着,
“这梅子可是够酸的,之前我的老牙都快掉了,你们两年轻就是牙好啊”白胡子在一旁看朝木忍着吃梅子的那股劲实在是忍不住,“不过,这酸梅子可是那船头家里媳妇怀孕吃的,从上行那边稍过来的,好不容易才要到这么一点,好歹是快到岸了,到时候定要好好去动动筋骨,丫头,那临城边山上的野物听说个大肥美,到时候咱去试试咋样?”
朝木听到“怀孕”两个字的时候就傻了,急忙拉起暮雨的手腕,果然,真是笨,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木头身体底子好,按道理来说配自己的药丸是不会这么严重的反应,幸好暮雨之前吃的药只有一两次,对还未稳定的胎儿有什么影响,待会得仔细再看看;至于说的那个去打猎的事上次还没算好账居然还敢提;
暮雨看朝木一会笑一会责怪的一会儿又懊恼的纠结模样,觉得奇怪,难道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想着朝木可能难受,不愿说给自己听,暮雨突然就觉得好悲伤,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木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朝木见暮雨突然就开始掉眼泪,以为是孕症还有其他,
白胡子在一旁见这两人转变的这么快,干着急不说,“你们两个娃子这是干
甚?把事情说清楚啊,”|
朝木这才想着光顾着想没告诉大家,这才稳下来说道“木头,你这是怀孕了,有孩子,咱要当爹娘了;之前是我太大意了,忘记给你摸脉,以为是晕船”
“真的,我要当太祖爷了,哈哈哈”白胡子听到之后倒是发应比暮雨还激烈,掀开帘子就去找酒庆祝去了;
暮雨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得用力地嚼着嘴里的梅子表示自己的激动,自己要成为母亲了,暮雨从来没想过这一刻会让人这么开怀,就像是拥有了完整的生命一般,想着未来孩子的模样,暮雨似乎能看到在和自己招手;
朝木还是比较正常,没有大喊也没有大叫,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云霄和船上的每一个遇见的人后,就抢了船上厨师的活给暮雨做药膳去了,想着怀孕的女人最营养的膳食,朝木尽力地搜刮着不大的厨房
云霄自是跟着少爷身后打下手,小云则是回房间里陪着暮雨;
房间里,暮雨在吃完梅子之后,才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想着肚子里有个像朝木一样的孩子,嘴角的笑就像家里缸里的水一样溢满了,
“夫人,我可以摸摸吗”小云在一旁看得惊奇道,什么也看不出来,想着摸摸就能有感觉了吧,
“可以啊”暮雨这会倒是没再纠正小云的称呼,注意力全放在肚子上了
小云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哇,真的有在动哎”
门外的朝木听到这句话自是知道不可能的,这会推算的话孩子差不多月余,想着应该是出发前的那晚怀上的,只是自己还没摸过的肚子就被这小丫头给捷足先登,朝木自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后面的小跟班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再看看自家少爷的脸色,很是识趣地吧小云拉了出来;
我们的暮雨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中顺利地下了船,开始了临城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