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张侍卫上前两步,粗大汉们后退三步。
齐发财吓得一身冷汗,虽然他在这里胡作非为了这么多年,但是也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忤逆他。
“你们……你们是谁?”齐发财瑟瑟发抖道。
张侍卫从旁边的摊点踹飞了一根簪子,簪子不偏不倚,正中了齐发财肥大浑圆的屁股上:“我说过,你还不配知道!”
哎呦!
齐发财疼的两眼尽黑,却不敢再发出声音来,只得在心里苦叫。
然而张侍卫看着仍然不解气,又踹飞了一根簪子,簪子不偏不倚,不仅又中了齐发财肥大浑圆的屁股上,而且还是中的方才打中的那个点上。
“哎哟哟哟!”再也忍不住,齐发财大声叫了出来,紧闭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两眼泪汪汪的。
“身为地方官,作恶竟堪比恶霸!”说完,张侍卫又踹飞了一根簪子,如前面一样,依然正中齐发财屁股上那个点。
“哎哟哟哟哟哟哟哟!”然而齐发财只有苦叫的份。
琴婉绫看着有点好笑,想不到张侍卫整起人来竟是这般‘不讲道理’。
围观的人见状亦是觉得大快人心,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齐发财在这里无恶不作,戕害不少人,他们早就希望有人将他收了,就算将他浸猪笼,他们也绝对只会拍手叫好。
张侍卫仿佛一下子竟玩了上瘾,又连飞两脚,使得两根簪子再袭来,然而这下他不再瞄准那个点,而是让两根簪子擦着齐发财的屁股齐飞而过,最后重重设在了路边的木头上。
众人乐,待他们再度看去,只见齐发财的衣服竟‘刷’的一声,上下分开了两半,而下半身的衣服骤然落地,只剩下一条亵裤挂着。
这似曾相识的情形,他面前的粗大汉忍不住道:“刚才的飞镖是你?”
刚说完,他自己的屁股也中了一根簪子。
众人更乐。
琴婉绫也乐,羡慕张侍卫有武功就是任性,然而还没乐有半会儿,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闻得宫淇赫身上淡淡的清香。
琴婉绫被宫淇赫用手挡住,只剩下下半脸,居然还定格了灿烂的笑。
宫淇赫表情阴郁。
张侍卫看了宫淇赫一眼,知道自己玩过了头,上前将几个粗大汉赶着折回。
他走过去,在地上仍痛苦躺着的领头官兵身上胡乱摸索一通,找到钥匙,最后将掌柜手上的枷锁去掉。
掌柜的心惊胆战说道:““谢……谢谢大侠……谢谢……””
张侍卫又转头看着正在反手抓着冯康如的两个官兵,两个官兵顿时一脸煞白,面面相觑片刻,最终颤抖地将冯康如放了。
冯康如全身得到解脱,然而他刚才让人从后面反手摁住,如今手不仅疼得要命,而且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再加上他腿残,想站起来,却反而要向后倒下去。
一旁的围观群众见状,都忍不住对他搭把手。
冯康如感动地谢着他们。
他们亦是关切地看他。
宫淇赫看着群众对冯康如的态度,目光不免动了一下。
看着宫淇赫和张侍卫,乃至是围观群众,他们的关注点终于不在了自己的身上,齐发财暗中推了师爷一下,师爷意会,替他扛了裤子,两人反身逃跑。
几个粗大汉见到齐老爷都已经跑了,自己亦是带着齐岁一同跟着他跑了去。
张侍卫想追,却听到身后宫淇赫对他说了声:“不必追。”
他不明其意看着张侍卫,而后也只听任他的话,让齐发财他们跑了。
见到齐发财终于再也看不到踪影,宫淇赫才将他的手从琴婉绫的脸上拿开。
张侍卫眼神微动,这才明白宫淇赫故意放走了齐发财的原因。
等琴婉绫回归了‘光明’之后,发现眼前早就没了齐发财,有些发愣,随即看到掌柜的一脸忧愁地对宫淇赫一直道谢。
“谢谢大侠出手相救,谢谢大侠……”然而,心里在怎么表示感谢,他此时的脑子里也只记得这句话了。
“不必客气。”宫淇赫应道。
说完,又见掌柜的一脸愁眉不解,就连围观群众亦是同样一副表情。
琴婉绫问道:“为何赶走了恶霸,你们反而这般愁眉苦脸的?”
掌柜的听到,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才说:“公子有所不知,如今齐老爷他们只不过是回了府,各位大侠再次,今日他定是不敢再来,倘若他日大侠离去,他们又会重新回来,到时候只怕会变本加厉折磨我们。”
说完,掌柜的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围观群众亦是如他所言:“几位公子想必是外地人来此,这个齐老爷,虽身为父母官,却成日只顾欺压我们,什么事都不替我们做就罢了,还为非作歹,简直比恶棍还可怕。”
“是啊,我家的鸡养了四五年,没一年是自己能吃得到的,都让齐老爷的儿子齐岁抓去玩了。”一男子说道。
“我闺女……被那齐岁抓去了他开的妓院,从此就没能回来。”一妇女洒泪说道。
还有一些是旁边一同说着,却听不清楚的,但是全都是抱怨和指控声。
掌柜的听着心越发沉了,于是问道:“虽然我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但是就当我厚脸皮问公子,为何刚才要让那齐老爷跑了?”
宫淇赫反问:“若是不让他走,你们让他留下来又打算怎么办呢?”
“唉……”掌柜的也懂其中的道理,他们是民,齐老爷是官,官杀民,就是办事,民杀官,就是犯罪。
宫淇赫笑笑,摸了摸琴婉绫的后脑勺说道:“可惜小公子没吃饱。”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公子里面请!”掌柜的一听,脸上满满歉意,又转头对着小二说道,“快,快去后厨让人准备一桌好饭好菜,快去!”
小二高兴应道:“我这就跟后厨说去!”
“公子请。”掌柜的对宫淇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宫淇赫点点头,而后在琴婉绫耳边无辜地轻声说道:“盛情难却。”
琴婉绫这才明白刚才铺垫了这么久,宫淇赫分明只是想蹭吃蹭喝,还那她来当剑把。
不觉满头黑线。
不过也好,她此时确实还饿着,因为她一个错误的抉择,恐怕现在他们两个也跟她一样。
她忽而心情愉悦,快走两步,亦是对着他悄声说道:“托您的福。”
宫淇赫顿足,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脸上笑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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