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她的眼神清楚地表现出这个意思。
这还得了,莫柏大笑,笑容肆意妄为中带着疯狂的杀意。于是,衣衣也懂了,他现在不想考虑后续,什么诱饵,什么大局都通通滚到一边去。
他就想杀了自己!
麻蛋!衣衣愤怒中又生出一抹恐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肆无忌惮的人,还是个和宫柏一样的小屁孩。
不,不能死!
她忽然开始挣扎起来,然而这绑着自己的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绕是身怀巨力如她都拿它们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莫柏残忍地抽出匕首,高高扬起,然后捅向了自己肩膀,温热的鲜血溅出,撒到衣衣脸上,又在即将碰到莫柏时,被他嫌恶地避开。
但这并没有结束,她大睁着眼,看着莫柏一次次抽出插入自己身体里的匕首,又一次次捅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纯粹,仿佛天真的孩子在和小伙伴玩着什么游戏,纯洁如头顶圣光的天使,唯独一双比普通人少了点黑色的眸子越来越邪肆,越来越妖异,又像个不容于世的恶魔。
衣衣感觉很痛,若说这后来的第一刀她是不想向莫柏低头、示弱,那么这接下来两刀、三刀、四刀……不知道多少刀,她却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惨叫,那是根本没有痛到极致,极致的痛是让你连叫都不叫出来。
衣衣的意识变得迷离,某一刻又无比清醒,她想,自己应该是快死了。
讲真,这不是什么好死法,被一个六岁的蛇精病捅死什么的,简直不能更丢人。
所以,衣衣没有死成,在她的意识将要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某个苦逼的七阶强者及时阻止了莫柏,理由很简单。
“她是宫柏的未婚妻,且已经获得了宫柏父母认可。”
然后后怕不已的某护卫先是迫不及待地给衣衣喂了药,再巴拉巴拉把自己找肖峰“谈心”打听出来的一切如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着重强调两人的婚事就差一个祭祖与摆宴昭告天下,苦口婆心地劝说莫柏莫要因为一个野丫头,而坏了两家交情等等,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半强硬地把匕首从莫柏手中夺了回来。
当然,他们俩不知道,衣衣的身上还悬着一个契约,虽然不是同生共死性命共享的契约,但要早登极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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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被绑架第一个发现的却不是缠功惊人的宫柏,而是大胡子,大胡子是准备送东西给衣衣的,本以为院门大开着,里面应该有人,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衣衣。
他是知道衣衣在长味居工作的,尽管认为衣衣不可能门都不关好就跑出去,但还是去了一趟长味居。
结果可想而知,此时的衣衣早被莫柏神不知鬼不觉地绑票了,哪里可能找到?
大胡子这才察觉不对,他想了想,跑到宫欣家去了。
顿时,在宫欣家的宫柏就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亲亲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要找当然要找!
宫欣和大部分人都觉得掳走衣衣的齐家人,认为他们想以衣衣为质,来逼迫宫家与宫柏达到目的。
若是从前宫柏未出现时,衣衣当然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说得冷血一点,便是宫欣被绑架,若是要求开的太离谱,宫家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营救,受齐家威胁进而束手就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别提衣衣这么个小透明了?
可这会儿,局势不同,宫柏对衣衣看重所有人都明晃晃地看在眼里,他根本不在乎宫家如何,相信若是一个西山镇的宫家可以换得衣衣的平安,他肯定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没准齐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吃了熊心豹子胆,绑架了衣衣呢?
当即,所有高层暴怒,有志一同、齐心协力地展开调查,这并不是说他们有多看重衣衣,而是这种行为一来是在向宫家挑衅,二来搞不好会酿成大祸。
没有人想去赌宫柏会为了一个跟自己并无太大关系的家族放弃异常在乎的未婚妻的可能!
虽然,衣衣一直说宫家的情报系统都被人给安插成了筛子,被齐家埋伏那么多奸细,认为他们怎么水怎么水,但其实奸细这玩意,每个家族都是不可避免、约定成俗的。
往别人家里安插一两个,盯紧自己家里别家派过来的。
这样的人一般只能接触到基础一点的机密,那些核心内容全由宫家嫡系掌握,像这一次,之所以差点就栽了,完全是齐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计划。
再加上选的时机太巧合了,算是钻了宫家的空子。
至于兵围宫家,那已经不算阴谋诡计,而是仗着外援正面杠了。
齐家能往宫家安排奸细,宫家自然也能,当检查一遍,发现齐家居然没有动静时,所有人都有点愣。
莫非衣衣还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得罪了什么人,且这个人还能在宫家来去自如?
抱着这个念头,又开始调动其他情报人员,自然对自身行踪根本没想着遮掩的莫柏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然后又经过了一番调查,有肖峰的帮助,总算是知道了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打算怎么办?”宫欣问宫柏,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却不仅仅是对着衣衣的。
“自然是去找翎翎。”宫柏毫不犹豫地回答,肖峰曾经告诉他,他们不能参与镇级势力的交锋,最多只可以帮助宫家镇住荣老。
这还是看在衣衣是自己未婚妻的份上。
只是现在,自己必须想办法去救翎翎,宫家这边就只能暂时放下,思及此处,宫柏心中有些迟疑,想道,这里是翎翎的家,如果齐家真的趁此机会灭了宫家,回来后看到这一切的翎翎应该会不开心的吧?
“你知道他把宫翎带去哪里了吗?”宫欣继续问。
宫柏沉默,然后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如等上一等。”宫欣提议。
宫柏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声音带上了冷漠,“你想我留在这里,帮你们牵制住荣老,可曾想过翎翎的处境?我家与莫家虽说是世交,但莫柏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你就不担心我去晚了她死在莫柏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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