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块石头,颌天全当它是魂石。
她的身体轻颤,发现那些魂魄的趋向后,自己也怒发冲冠。
“你们都给他,我怎么去活?”
她也想要些魂魄,这让颌天神情肃穆而镇定。
瞅了瞅眼前的石头,即使颌天很傻,她也看得出来,这是……这是一个法器。
不同寻常的法器。
而现在,她却想到晏熹歆的玉佩。
“难道这扁扁的玉佩,可以汲取魂魄?可以一试。”
她的声音落入玉佩之中。
溅起的,是那九曲连环。
她这次是顺心意而做的事情。
而现在,颌天也宁可自己在握着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她不想被这些事情所缠绕。
“这是--不是妖界中人的令牌吗?”
当颌天拿出玉佩端详的时候,黑衣人的眼皮一跳,他下意识地“咦”了一声,故作镇定。
“这儿,有个妖族。”
他不清楚,颌天身上的血液,是什么血。
但,他光听心跳,就明白颌天的身份,并非一个魔而已。
她现在莫名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这果真昭示她与常人不一样的血统。
这不是忽悠。
“为什么出现了一个传送阵般的法阵。”
现在,颌天的手上,那顺顺利利跳出的玉佩,也让她的心错乱而愕然。
难不成她要逃避现实?不可能!
而颌天早已犀利地发觉眼前的黑衣人,他对自己那精巧的小东西,产生了几乎是危险的兴趣。
这不是实打实的觊觎之心吗?
她狠狠瞪了眼前那一抹黑一眼。
一个阵法,以细细的笔触,此刻完美无缺地镂刻在眼前的玉佩上。
它好似是现在才出现的东西,即使颌天不知道它的用途。
但是,这必然是一处难以捉摸的阵法。
索性,听天由命。
颌天攥紧手心内的玉佩。
她悄悄地往里面,注入了一股天地之气。
天地之气的存在,相当于是润滑油,让颌天受益匪浅。
她和这一块玉佩,是不搭噶的两个世界。
但现在,她需要它,它的作用,或许是不容忽视的。
黑衣人这儿,已经产生了一个可以汲取魂魄的法器,而颌天的这玉佩和那巨大的白石比起,这已经不是可比的东西了。
天差地别。
“扑簌簌”几声,颌天眸光一凝。
“它们会远离我。”
魂魄瞬间窜起来,弹跳着,身体颇为轻松地朝着眼前黑衣人的石头扑去,以翻江倒海之势,用的,是自己身上全部的体力。
魂魄往往是飘浮着的。
那三个魂魄,早已必须遵循黑衣人的意愿,扎入他的魂石。
而现在的话,颌天却亮出自己的玉佩。
魂魄旋转着,因为彼此之间的带动,还有魂石超凡的力量,他它们冲着黑衣人那里飞去,俨如义无反顾的死士。
但颌天的加入,是不是会改变这即将的结果?
颌天有些慌张地接着想。
她可能会一步登天,以一个小小的附属东西,挽回这几个魂魄。
魂魄可以让她洗刷自己的罪行。
而现在,她需要的,是静观其变而已。
眼前的黑衣人,他的嘴型更为尖锐。
他在表达自己的意愿和抗拒。
“这个少女,胆敢欺诈我的东西!巧取豪夺的她,会遭报应的!”
颌天却笑靥依旧,她在这儿,春光明媚地冲着黑衣人莞尔。
可要气死一堆人呢。
魂魄的方向,瞬间被扯平。
颌天这一方,她还在紧张兮兮地关注让她局促不安而窃喜的画面,黑衣人却已诡异地闪烁了一下眼睛。
他的手心,是“嗤”地一声,自然冒出一点寒芒。
他的笑还没有渗出嘴角,仅仅是在眼底多出一抹喜怒哀乐。
但是瞬间,颌天的眼皮一跳,她的眼前,蓦然多出一抹幻影,浅浅的。
“善哉善哉,天已大亮,魂魄归我,我不告状,你可以走,这样如何?”
颌天终于有了睥睨天下的能力。
至少现在的“天下”,是她眼前巴掌大的地方。
黑衣人,他除了毒针外,其他是真的都没了吗?他的阴招还真的很少啊。
此刻的他,黑衣已经化作了蝶翼。
他的身体,颇为细瘦,却极度有力,是一个恐怖的敌手。
“天亮了啊……”
他那声音,颌天终于可以听到。
饱含一抹痛苦,但最后,又产生一种满不在乎。
“有谁可知?”
他暗暗地将自己的白石,放入了口袋里。
自己的声音,更为飘忽灵动。
而瞬间,颌天的头顶,顿时出现了一抹狂怒的气流!
这不是--破顶而出嘛。
眼前的画面,很是清楚,也无比夺目,是让颌天莫名喜感的事实。
头顶,已经成为青天。
那天空的颜色,还是浅灰色的。
但他为什么要仓促地逃跑?难道他惹怒了谁。
颌天不明所以,无辜而期盼地对准头顶的洞。
一个巨洞产生,她的眼,也被晃花了。
这洞,非比寻常。
而她的眼前,也迸发一种“沙沙沙”旋转着掉下来的木屑。
这儿,是纯木打造的小屋。
缠身的木屑细碎,很快有如仙境,雪一般的东西飞射着。
这儿的艳色连连。
那木片颜色原本黯淡无光,但也因为小屋内的黑暗,在从头顶上倾泻下来的时候,它们逐渐变得反光而光线炽烈。
颌天在观察魂魄,她对这无影无迹的黑衣人,是抵触的。他一走,她却觉得后怕。
“他钻个洞干什么?”
现在,既然天亮,魂魄也一股股进入这个玉佩,化作一层白色浅浅的气流,颌天方才觉得,这世界发生的事情,都快得出人意料。
她果断地捶了捶门,应有尽有一剑将它轰开。
木屑飘扬着,继续融入空气,一种释然的轻松,让她笑看眼前的世界。
澄澈的云彩,重量惊人。
它们心不在焉地飘在天上,她可以自然地发现上面的运动。
此刻,眼前的景色很是秀丽。
一种特殊的清亮鸟鸣,让颌天后怕似的,念叨起黑衣人的名字。
“有人吗?”
她踏入眼前凝露的草地,轻而易举地发现自己践踏露珠的痕迹。
“泠逸疏,为什么你在这里?”
一时间,眼前的风云再起,清冽的声音出现。
“你干什么……”
颌天听到的声音,这次不是伪萧鸢殇的了,因为伪装他的人,现在已经死去。
而如今--
“你不在你屋子里,在这儿待了一夜?还有,这是什么血腥味!”
“还不是--”
颌天想辩解,她明白自己杀死不是他父亲和爷爷的两个人,必然会让萧鸢殇不信。
但她还是一步迈到萧鸢殇眼前,自己想着做戏。
她该怎么演戏,才让萧鸢殇相信自己?
“这儿不会又闹鬼了吧?”
她很快换上另外一个“魂魄”,机警的动作,不同于刚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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