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挺横,喜乐也不含糊,撂着蹶子踢赵山河保护着朱厚照返回农场大营,回到大营之后,赵山河发现自己的百人队现在剩下了五十人。整整五个小队被钱万钧与聂氏兄弟瓜分,钱万钧抢走了三十人,聂氏兄弟抢走了二十人,这其中还包括五个队长。
作为惩罚,朱厚照非常旗帜鲜明的表示,这是朕的主意。
赵山河撇着嘴,看着得意洋洋的钱万钧与聂氏兄弟,告诫着身边的喜乐:“兄弟,认清楚这三个人的脸,以后跟这些家伙打交道要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去哪说理去。”
喜乐非常懂事地蹭着赵山河的肩头,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然后用嘴叼着他的袖子,将他拽出了中军大帐,直奔刚刚搬到大营中的御膳房。
赵山河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多了好多人,打杂的清一色是太监,旁边还站着一个监管,手拿拂尘,等着眼睛站在大树的阴凉下,虎视眈眈看着进进出出的杂役。
喜乐一马当前,直接冲向御膳房的方向,丢下赵山河在后面腹诽着大帐中几个贪得无厌而且做事无下限的家伙。
喜乐刚刚露头,就被御膳房的监管发现,扯着嗓子开始破口大骂:“来人,给我把这个畜生杖毙,这什么破地方,一个个都没一点规矩,一群丘八竟然看不住一匹马。既然他们不管事,那本公公就亲自动手。”
赵山河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千丈。喜乐是马?那是我兄弟!别说你一个死太监,就是皇帝的水果都丢得。真是反了天了,让一群伪装成正人君子的将门坑也就罢了,你一个死太监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倒了三个围上来的太监,非常野蛮的将那个太监小头目撞了一个跟头,而后踩了几脚,眼瞅着一群杂役拎着棍子出现,立刻转身跑到赵山河身边,“稀溜溜”委屈不已地叫着。
赵山河眼瞅着一个杂役拎着棍子冲上来,抬起脚就是一脚。来人一看赵山河寒着脸,周围的军士全都围在他的身后,手中拎着刀剑,当时没敢出声,灰溜溜转身就跑。
太监小头目没见过赵山河,以为他是寻常武将,手指赵山河用公鸡嗓子威胁道:“好你个大胆的丘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御膳房,这是给万岁爷做饭的地方。别看这是在你们的地盘,公公我一句话,保你们这些丘八全都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我落你大爷!”赵山河那是连马永CD敢往死整的人,岂能让一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吓唬住,上去大嘴巴削在脸上,口中不停骂道:“我让你哥奴才狂?一个屁大点的小太监就敢欺负我的喜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本侯人头落地。来人!”
赵山河一声怒吼,立刻有军士围了上来,赵山河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大声说道:“去找锦衣卫里面最会打板子的人过来,告诉他,本侯就给他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过时不到,老子砸了他的饭碗。”
太监头目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匹马之所以在军营中这么牛逼,完全是因为有个硬后台。不过提起锦衣卫他并不惧怕,他是刘瑾的人,锦衣卫那些丘八见了他都得老老实实地,根本不敢对他动手动脚。
可怜的太监,到现在还不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换人了,换成了他面前这个杀才,这个受过他欺负的马的亲大哥。
很快,锦衣卫中最会打板子的两个人出现在赵山河面前。赵山河一看二人,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位就是在行营中准备打他板子的卫士,可惜现在归他统帅。
赵山河看着二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们二人还认识本侯吗?”
两个锦衣卫侍卫赶紧躬身施礼,开口说道:“锦衣卫百户冯三强、锦衣卫百户柴永刚见过指挥使大人。”
“认识本侯就好,”赵山河满意地点点头,身后点指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太监说道:“给本侯揍他,一百军棍,不许打死。立即执行!”
冯三强与柴永刚二人听到赵山河的话,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旁的太监,最后一咬牙用手中水火棍插倒对方,抡起棍子就开始下手。
“本侯亲自计数,别想偷懒。刘栓,去给你家大人我半个板凳。”赵山河无视这段时间已经打完的十军棍,让刘栓去给他进御膳房搬个板凳。
“一,二,三。你们两个用劲,这么大的个子怎么软绵绵的。”赵山河坐在椅子上,拍拍喜乐,喜乐屁颠屁颠地进御膳房光明正大的抢劫,他坐在原地开始数数。
太监已经被打了十余下,突然听到赵山河从一开始数,立刻就昏了过去。
赵山河喝止了冯三强与柴永刚,让范奎提一同冷水一旁伺候着,只要这个太监昏迷,就一瓢凉水浇醒。
在赵山河数到六十下的时候,太监终于再也浇不醒了,赵山河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有钢筋铁骨,原来也不过如此。这才打到六十下就昏迷不醒了,你们两个不许停,把后面的五十下给我打完。要求就一个,不许打死,胳膊腿全打骨折都没关系。”
一百下军棍,太监小头目彻底被打残废了,胳膊河腿上找不到一块好骨头,整个人就像一堆烂肉趴在地上,看的旁边的杂役一个个脊背冒寒气。
喜乐嘴里叼着一颗大白菜,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时还会向赵山河奉献一点刚刚露出来的白菜心,见到赵山河非常谦虚地推辞,立刻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刘瑾手下的心腹听说御膳房出了事情,带着一群内行厂的手下向这里赶来,来到近前才发现赵山河坐在板凳上,带队的太监二话不说转身就想走。他可是认识眼前这个杀才,不但在皇帝面前万分得宠,而且还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二杆子。当初在宣府的时候就敢带着五百人强闯总兵府,现在在他自己的地盘,瞪眼就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站住,我正还准备去找你们管事的这些人呢?说吧,你的人打了我兄弟喜乐,这个事情怎么解决?”赵山河隔着人群向刘瑾的心腹喊着话,那意思非常明确,这事情不是打死一个太监就能解决的,没有好的方案,你们这些人就都留下来别走了。
“奴才见过殿下,殿下的兄弟受了欺负,奴才也是才知道。这不才得到消息奴才就带着人赶来了,准备替殿下好好出口恶气。”不愧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嘴里的瞎话一套一套的张嘴就来。
“这么说公公是来给我出气的?”赵山河笑着反问道。
“奴才自然不敢替殿下出气,奴才就是想惩戒一下手下这群不知道好歹惹殿下生气的蠢货。”刘瑾心腹赶紧回答。
“你倒是知道本侯的脾气,不过这事情说到底也是你们御下不严。”赵山河语气变得凌厉,继续说道:“既然错了,就得承担后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他一样,一百军棍,打完之后我兄弟喜乐被欺负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第二,我家喜乐那时万岁爷的葡萄都能随便吃的贵人,被你手下的奴才一阵惊吓,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没法恢复正常。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你给我弄来安神的五百年人参两颗,上好的鹿茸、天山雪莲、何首乌,再请来几个号御医随时照顾着。”赵山河狮子大开口,根本不在乎刘瑾心腹脸上那块哭出来的表情直接表达了自己准备敲诈的想法。
“殿下,这些东西小子弄不到,您看要不然折现行不行?”刘瑾心腹自然猜得透赵山河这个财迷心里的想法,在宣府的时候这个人可是把自己关在豹房内准备监守自盗的主,现在栽在他的手上,想要不破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上路!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一口价,五百两白银,这事就过去了。”赵山河也懒得矫情,直接说出一个天价。
刘瑾的心腹,忍着心疼着急他带来的人手,七凑八凑凑了四百五十两,手中捧着银票,为难地看着赵山河说道:“殿下,小的们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五十两日后再补。”
赵山河皱着眉头,伸手一把抓过银票,揣进兜里开口说道:“行,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方便。剩下的五十两算你欠我的,按照借贷的规矩,九出十三归,一天一结算。”
刘瑾心腹领着人带着一屁股的账狼狈而逃,喜乐雄赳赳再次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御膳房,找啥呢坐在板凳上数着银子,随手抽出两张银票扔给冯三强和柴永刚,而后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