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周无双开始看上江文才,还没有动用他父亲的权势,只是对他死缠烂打的时候,原主栗子就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担忧,认为江文才会吃不住诱惑,随时背叛她,就勒令江文才赌咒发誓,同时立下字据。
那字据里面除了各种毁天灭地的誓言,还历数了周无双的各种罪证,对她的长相做了各种夸张式,而且十分恶心的描写,同时对周无双做了各种惨无人道的诅咒。
栗子拿着这张字据,逼着江文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字据不是江文才对栗子做出的保证,而是栗子用来威胁江文才的把柄,
这样的字据,江文才当然不会签,也不能签。
不过栗子这个人没啥别的本事,就擅长坑蒙拐骗偷,借着给江文才送钱的机会,潜入他的房间,盗走他的印鉴,在偷印鉴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点意外的惊喜。
那是江文才收集的周志成贪赃枉法的证据,被江文才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愣是叫栗子给翻了出来,然后悄悄的藏起来。
事后,江文才问过栗子,是不是动了他房间的东西,栗子当然矢口否认,说没见过。
现在,这个字据和证据虽然不在战栗手里,但她却知道藏在哪里。
战栗站在人群中,跟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眼神随意的扫过两个盯梢捕快那边,那两个捕快为了避嫌,故意避开战栗的目光。
趁着这个机会,战栗从人群中离开,去拿回那些能置江文才于死地的证据。
那两个盯梢的捕快在发现战栗不见之后,非常粗暴的挤开围观的人群,去追已经离开的战栗。
长流村毕竟不是什么隐秘的深山老林,没了围观人群的遮掩,战栗很快就被那两个捕快发现,并且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跟着。
战栗假装不知道,很随意的走着,并不搭理身后那两个盯梢捕快。
在走到一处民房的时候,战栗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门,在等人开门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四处观望。
那两个捕快怕被战栗发现,只好退到另外一处民房拐角暂时隐蔽,等他们藏好,从拐角伸出头,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战栗的身影,只有开门去却不见人影,正四处张望的村民。
那两个捕快先是围着周边房屋四周找了一圈,没发现战栗的身影,便以为是那个村民将战栗藏了起来,一把抓住村民,“说,你把栗子藏哪儿了?给我老实交代,耽误我们办案,后果你知道的。”
那村民一脸的懵懂,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刚才敲我家门的是栗子?我不知道是她啊,开门就没见着人。她好端端的敲我家门做什么?”
“滚开,我们进去搜。”
那两个捕快当然不信,立刻就要进去搜,先将战栗控制住。
战栗既然会找地方隐藏,说明已经发现他们了。
再不采取行动,她很可能会逃之夭夭。
这是他们捕头毕安常在日常办案的时候,交给他们的东西。
这两个捕快活学活用,立刻就闯进去搜查。
而战栗在发现两个捕快开始退身隐藏的时候,身形一闪,掩到敲门的隔壁那家,绕到围墙徒手爬了进去。
这户人家出门去看江家的喜事,刚好家里没人。
战栗贴着墙脚,听着屋外的动静,声音很弱,几乎听不见。
不过隔壁人家,去年刚添了孙子。
横冲直撞的捕快东翻瞎找,惊吓到了蹒跚走路的小孩子,惹的小孩子哇哇大哭。
战栗一听这洪亮的哭声,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出去安全。
于是走到另外一段围墙,跳了出去,凭着对长流村的熟悉,尽量挑着安全的路走,跑到战家祖坟的地方。
在战家二老的土坟中间,有座凸起的泥地,那是战元铁给江大花立的空坟。
原主栗子就把东西埋在这里了。
战栗折了一根树枝,刨开泥土,将东西取了出来,粗略瞧了一眼,发现个大秘密:祁成顺和周志成竟然是翁婿关系。
祁成顺是周志成贪赃团伙的重要成员,为了保证这种关系的稳固,祁成顺毫不犹豫的贡献出了亲生闺女。
其实这件事情,当初栗子看过,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穿越而来的战栗,对祁成顺并没有多少印象,也就忘了这件事情。如今粗粗一看,就想了起来。
有了这个把柄,周家这场喜宴,可真够热闹了。
战栗看完,便东西揣在怀里,急急的往家里赶,生怕赶不上江文才的喜宴。
在快到家的时候,匆忙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变成闲庭散步。
那两个捕快在搜了一圈没找到战栗之后,便决定守株待兔,去守着沈不缺那个茅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是她家,肯定会回去的。
果然,没多久,栗子就晃晃悠悠的出现了。
这一次,两个捕快没有莽撞,也没有躲闪避让,就这么站在通往茅屋的必经之路。
在战栗出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放行,让她回到自己的茅屋。
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就是盯梢,名正言顺的盯梢。
其实,当战栗看见两人的时候,已经做好作战的准备,结果那两个捕快啥都没干,就这么放她进了茅屋。
不用打架,正好遂了战栗的心意。
至于,那两个捕快,喜欢盯梢就盯吧,反正也盯不了多久。
“你不会是去江家砸场了吧?那两捕快盯梢都盯到家门口了。”
人还没踏进茅屋,沈不缺的声音就已经传到战栗的耳中。
“当然不是。”战栗否认,“祁成顺被打劫的事情,有人将我指认出来了。先派人盯梢,等毕安常迎完亲,估计就该亲自来了。”
“你活该。”
沈不缺骂了一句。
不过骂归骂,却又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你有什么打算?收拾盘缠离开长流村?”
从丁金川那里讹来的现银,准备盖新房子,结果一直没请到工人。
房子没建成,银子自然也没花出去,还在炕底下放着呢。
“切,凭什么我离开。要离开也是他们离开。”
战栗才不想离开,刚决定留在这个地方,凭什么让她走。
“我有麻烦,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战栗拿出揣在怀里的东西,“你说是周小姐的婚事重要,还是祁成顺被打劫比较重要?”
沈不缺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惊讶万分,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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