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从宫里出来回“日月馆”时,脑里只在想一件事:就是她和石尚贤居然有一个儿子,他叫子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他有一个儿子?但千须梓对子厅现在在哪里却有所隐瞒,最后她用“以后再告诉你!”来搪塞。
还有一点:在战场上,自己到底对石尚贤说了什么?使他退兵!据说没有人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因此,明玉在蓝国的地位可比开功大臣,毕竟是她制止了血流成河,国破家亡的局面。
难怪连皇后都要对她恭敬有嘉。
可是明玉真的对此事没有一点的印象,所以好奇心更是这样给无限地勾起。
千须梓所说的所有故事里,明玉对某些感怀伤遇过去自己的遭遇,可脑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却好像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式的。
当明玉沐浴完,彬协把一套紫红的官服放到柜里,说蓝帝指定要她上明日上早朝。
明玉皱着眉头向彬协求饶:“你明知道我失忆了,还让我上什么早朝,我现在是完全都找不到北,让我上早朝不是让我出丑。”
彬协对于主人的求饶熟视无睹,只是很专心地帮好把柜里的那套官装整理好,以备明天之用,因为蓝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明玉看彬协不理自己,想了想,好像还没跟她算告密之帐的事!
可彬协完全没有不承认之态,彬协是一介武夫,不擅表达与争辩,但她只说了一句,就让明玉没敢继续往下追究了。
“蓝帝有自己的暗访渠道!”
明玉再看了看彬协的眼神,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看来还真的不是她告的密,被冤枉的感觉可不好。
对啊,蓝帝堂堂一个帝君,就应该有知晓这个国家任何事情的特殊渠道。
睡觉前明玉想上朝就上朝吧,反正就站在那,听他们再说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看着自己一身合身的官服,像模像样,她是外交第一大使!
彬协怕明玉失忆忘记了基本的上朝礼仪,于是昨晚也大致教了她一遍,明玉也是看了一遍就学会了,也许这就是人的潜意识在作用吧。
彬协还提醒她,如果不想更多人知道她失忆的秘密,就少说话,对任何都以观望的态度。
上朝时,好多大臣都会用惊奇的眼神打量明玉,不用说明玉就猜出他们想表达的意思:咦,明大人回来了!
好像也没有几个是跟以前的明玉关系很好的,多数都是浅浅之交,都只是在客套着再见面时的礼貌性打招呼。
那时明玉就低声问彬协:以前到底自己是如何与人相处?
彬协说,小姐当年是冷酷派,独行客,所以在官场上是没有与什么人是世交的。有一个人,他也已经失踪多年了。
彬协说起那个他时,眼睛曾一度有一层惆怅,但转瞬即给化开散
明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想得很明白,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少说话的好,所以任何人都只是点点头,一脸严肃的模样,这样出错的机会才会少一些。
蓝渝民见到明玉又站在她的位置上作揖时,内心真的是无比的,前所未有的踏实。她不在的那几年,一眼望到她那空空无人的位置,内心是一阵又一阵的慌,一慌就慌了数年。
如今明玉又回到她身边了,于是蓝渝民是前所未有的心情大好。
开始上奏各项事务,其他的都是一些关于民生的小事,只有两件大事才是当务之急必须解决的。
第一件是由太医馆思大夫提出:因为边境的战事,信国与蓝国已切断了所有的贸易往来,大部分的物资蓝国都能应付,独有药材一类,比较紧缺。因为蓝国的土壤条件向来不善种植药材,多年来也没有想到要改善土壤推广种植药材这一块,一直都是从信国进口一些药物补充药库,还有蓝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某些药商走私的,所以一般是药库是够用。但都眼下战事告急,向信国进口是不可能,而药商也不敢冒险进行走私。于是药库已经告急,特别是一些治战伤的药资很紧缺。
战争需要的战士,可是战伤的战士越来越多得不到医治,这就很影响整个军队的士气。
思大夫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明玉几眼,明玉在想他的意思不会指这件事应该是她职责所在?但似乎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蓝帝已经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明玉了。
“这件事就交给明大人吧,相信她有办法解决!下一个议题!”蓝渝民想起之前与明玉在信国做生意的那段日子,她同样是失忆,但那是一段多么开心愉快的日子,明玉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他猜这几年明玉应该还是在搞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以她的个性是闲不住的人。
看蓝渝民的语气帝怎么如此笃定她能处理?不过对于这件事明玉倒真不觉得有多难,她自己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信国不供,正好胡老板有很多这方面的门路,只要把凌七的大名借来用用,胡老板就会屁颠屁颠帮忙,信国过不去,到时还可以从伯酉国转运过来。
第二件事,虎口厅边境由年将军带领的五千士兵们都已经坚守
大半个月,信国既不攻也不退,也是守在信国的那边。将士们都想早点结束这种胶着状态,思家心切。
然后蓝帝让大家发表意见是攻还是继续守?
与信国连打了几场帐,虽然每场都输,但也只是把之前属于信国的城池归还给信国。
看不到蓝帝的任何的紧张与焦急,好像是故意输给信国似的。用他的话说:战争不以一城一池的得失去论成败!君王的意图没人能揣测得准。
他一直下令年将守住虎口厅边界线即可,只要信国不踏入蓝国的任何边界,就不用理他们,让士兵们守在边境上即可,谁知一守就是大半个月。
“信国那边的动静?”蓝渝民知道石尚贤是故意不越界的,他想打持久战?原本他是想那就奉陪到底!可现在大臣把这件事拿出来讲,又当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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