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当然是在泰山,众山之巅,五岳之首。明元宋唐汉秦这些一统大陆的强大王朝封禅祭天都选在泰山。
泰山之顶,已经过半隐没于云中。
这里设置一个方形石台,石台上立着三个三寸长的黄金小人。猪头羊头牛头马头,还有五谷杂粮依次陈列前方。
方台前摆着三柱一米长的高香,两边供着日月星辰,云雨风雷的牌位。
郑庄公身穿一身黑色九龙黄袍,在旁边金盆里洗了洗手,水是雨水也就是所说的无根之水,据说是最精锐的骑兵从雨水丰富的地区取回。
郑庄公向祭坛走去,步伐也有讲究,每步半米,不快不慢,跟不沾地。
太后姜武,皇后赵氏也站在后边,着装淡雅,看起来和身后的宫女没什么区别,可衣角袖口处精细到可怕的花纹还是能彰显出两者天差地别的地位。
郑庄公走到祭坛前,刘柳柳等在这里,此时她身穿三层玉华道袍,带两条祥云披肩显得极为隆重,身后站着七名道人都听她命令。
手中握一把精美的神杖,在地上轻轻一敲。乐礼响起,钟、磬、鼓、铃等十二种乐器编制出空灵而宏大的乐曲。
能来到山顶的人不多,大部分便是这些乐师,他们一直被供奉在皇宫中,研修各种古曲乐礼,专门为了祭天,祭祖等祭祀奏曲。
开始的是“始平之章”
伴着乐礼,郑庄公开始行三跪九拜礼。跪的自然是天,拜的是那些创世的诸神们。
神杖轻震,乐曲暂停,刘柳柳开始念起足足十页的祝文,声音坚定而悠扬。
之后是迎帝神,奠玉帛,进俎,献礼,望燎,送帝神.......。
乐礼也从始平之章,景平之章,嘉平之章,奉平之章,清平之章,佑平之章的顺序依次奏起。
祭天大典从日出持续到日落终于结束。每一道程序都极为严肃,包括郑庄公在内无人敢乱动。
望着郑庄公下山的背影,刘柳柳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歇息了起来,浑然不顾身上华贵的道袍。
歇了一会刘柳柳固然想起了什么,向山中一个岔路走去,身后几位道人想要跟去,却被她回绝。
这些道人年纪都不小,而且比起前代国师时多了许多新面孔,也少了许多老面孔。
刘柳柳知道这里有郑庄公的人,也可能有二王爷的人。
她来到了三颗柳树下,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每回路过都会想来看一看。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三颗普通的柳树,也没在四周察觉到什么隐蔽的阵法。
“难道我真是天生的?”
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铃铛,这铃铛是当时婴儿的她身旁唯一的东西。
“铃铛啊,铃铛啊你说我是哪里来的呢?”
这铃铛仿佛回应什么,轻轻的响了几下。
“报”
这时几个黑铁卫跑了过来。“国师大人,陛下请您过去说是十万火急之事,请您速速前去。”
刘柳柳点头立刻动身跟了下去,心想:“山上山下并不远,却说是十万火急,看了遇到的事情非同小可。莫非真有人来劫驾?“
匆匆来到山下,发现大军已经开始集结,三千黑铁卫已经骑在马上随时准备出发。
来到郑庄公的马车前除了张大人,宰相祭仲还有三名驿卒。
“边关突然传来消息,卫,宋,齐,南越秘密组成联军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击,边关三城中的霍风城,加兰城已经沦陷。”
“他们的目的是哪里?四国军队不会仅满足于两座城池。”
“是边关三城后的沛丰城,那里储存着边关十年的粮食。”
“粮食?这么说这次联军是南越主导?”
“是的,南越出兵最多,占了一半。主帅也是南越的东方浩明将军。”
“粮食吗?南越不是对旱灾以有应对了吗,又是拿什么说条件说动三国的?”
张大人立刻跪下道:“属下无能,这里离边关太远,而且人都大部分都在国内,我们还未能查出原因。”
祭仲这时说道:“陛下,这会不会和烟京有关系,难道是驱狼逐虎之计?”
郑庄公冷哼一声道:“但愿没有,国内的布置先不要动以防后院起火。”
他唤来传令兵,亲自写了一道命令,盖上玉玺。“通知济南城马将军,泰安城一有异动格杀勿论。”
又写的第二道命令,“通知边关后的薛洪,罗毅两位将军速速集结军队和符师,不得有误。”
笔锋不停第三道命令写出“命令贺联调集所有铁衣卫骑兵去前线。”
宰相祭仲问道:“陛下,您打算派哪位去总领全局?”
“内地的将军都不能动,要全力防范烟京的动作,有些人没查清楚也不敢动用。而且这次随行的大将太多商讨起来太过麻烦。”
“您的意思是?”
“我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