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工人放下手里的活,原来放着绿光如同饿狼一样的眼神换作嫉妒的怒火转而投向我。现在半空中走廊上的哨兵,不断的发出起哄的叫声。这片巨大的场地空气都要变得炙热起来。
正当我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其实被人在众目睽睽下撩拨,尴尬是第一件你能体会到的情绪。女人修长的腿绕过我的小腿,她的身体紧紧的贴住我的身体。
突然间一股凌厉的气流从我的脑后向我呼啸而来,我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只利箭正旋转着朝我射击。电光火石间来到我的左脸颊,一阵火辣的疼痛像呼啸而过的列车夹着着耳朵中的轰鸣声。利箭硬生生的射入我对面一块厚厚的钢板中。我仍心有余悸,血液停止了对大脑的供应,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缓缓转过身,看到圣地亚哥高高在上,他手里端着一只弓弩,刚才那支箭就是他放的。
“这一箭是我们之间的了断!”,圣地亚哥眼神生疏,言语间冷酷无情。
刚才还在撩拨我的女人吓得脸色铁青,目瞪口呆,连连退到那块铁板的后面。
“大圣,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心里是很感激圣地亚哥的,我来到此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还救了我的命。
“哼!上帝是不会错的,诺亚先生也是不会错的。”,圣地亚哥冷酷的说道,随手把弓弩抛给了身边的一位哨兵,转身消失在一扇铁门后。他留给我最后的眼神冰冷无情。
铁门嘭的一声关闭,我心如死灰。我并不是在为自己究竟在何处的处境和接下来的命运失望,我是对自己失望,我以为在这个时空里我最好的朋友,竟然如此决绝,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刚才的圣地亚哥的眼神,我只在他猎杀鲨鱼的时候见过,那是一种冷酷一种无情,不把他所看到的物体当做生命的一种眼神。
我想一个突然泄了气的充气娃娃,突然间瘫软在那里,有一些重要的事物从我的身体里溜走了。
“噌!”,又一只利箭射落在我的身前,离我脚尖只有毫厘之间。紧绷的箭深深的射入地上的木板上,嗡嗡作响。
一只柔软的手牵着我,快速的离开了那块空地,我像一个木偶被人牵引着奔跑。是刚才那个女人。
在铁板的后面是一排铁皮屋子,女人把我领进了其中一间。她气喘吁吁,胸部剧烈的抖动。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她把手举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晃动。
“哎,哎,你怎么了?吓傻了?”,女人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盯着我。
“没,没有!对…对不起!”,我慌乱中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女人伸出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你好,我叫无双。”。
“什么,你叫无双?”,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女子歪着头看着我,“是啊,怎么了?”
“你,你快去洗脸,把妆卸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哎,干嘛要让我卸妆?”
“求求你了快去吧!”,我双手合十哀求这个无双。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礼貌哎?见面就让人家卸妆,不好看吗。”,这姑娘可能脑子不太灵光一副傻白甜的样子。
无双疑惑的有到水盆前,仔仔细细的洗脸,然后又拿出一块白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这才缓慢的转过身。
除了身材她和我的无双一点都不像,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是觉得他很熟悉,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我努力的回忆可总也理不出头绪。
“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你有些面熟!”,结果说这话的竟然是她!
“我不知道,我觉得你也面熟的样子,一种似曾相识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好奇怪哦,你是第三个和我这样说的人了,之前两个也是和你一样的帅哥,嘻嘻。”,我再一次确定了,这妹子脑子的确不太灵光。
“哦,这种男人用来钓妹子搭讪的烂梗,你也相信!”,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四处张望。
“不会啊,陈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无双撅着嘴说道。
“哼,哪个陈大哥?无双听哥一句劝,你可是一个好姑娘你可别被他们给上喽!”
“哼!你爱信不信,陈丁一大哥是一个好人!”
嗡的一声,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在我的脑袋里炸裂开来。我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无双,再一次让她确定:“你说哪个陈大哥叫什么名字?”
“陈丁一啊,怎么了,你这个真的好奇怪哦!”
“老陈!老陈!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叫刘牧泽?”,我激动的抓住无双的肩膀。
“你放开我!”,无双推开了我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激动的忘乎所以,我特么出来就是找这俩孙子的。
“刘牧泽就是一个流氓,哼!”
“哈哈,他俩都是流氓,大流氓,超级大流氓!”。
“才不是呢,陈大哥就是一个好人。”,无双娇嗔道。
“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我迫切的问道。
“喏,你看陈大哥这不来了吗?”,无双指着我身后突然说道。
我急切的转过身,这绝对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了。能和朋友再重逢,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人生一间幸事。
我看到穿着破破烂烂的亚麻袍子的陈丁一,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脸上满是泥垢,头发拧成了一块。但从他走路的姿势上我能认得出,这就是老陈。我激动的跑过去,然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冷冷清清的,有些异样。
如果你在一片沉静的水面投入一枚石子,缓缓盛开的涟漪倒影出你的影子和世间万物,一切都在涟漪之中有曲折变换。我此刻看到的老陈就像涟漪中他的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曲折。这感觉难以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