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那小女孩儿虽然瘦弱,却精神十足,想必这种生活方式,她早已习惯,且适应的很好。
这个世界有太多贫苦的人民,她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帮助,尤其是现在。
她只能选择推行更有利的政策,更有效地让福被万民。
不再浪费更多的目光,萧桐驾马疾驰而去。
她此时还不知道,因为这个不显眼的小女孩儿,大周,甚至整个世界,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良辰。”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谢良辰不紧不慢地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放下,抬手揉了揉额头。
他知道,是爹回来了。爹一向不会无故扰他,必是有什么事情要与他商量。
他开了门,恭敬地叫了声:“爹。”然后跟在老者的后面,两人一同进了屋。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穿着虽旧却整洁的长袍,一看就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
他就是谢良辰和谢嘉辰的爹——长河村唯一的秀才——谢蕴观。
谢家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只可惜最高只读到秀才这个位置,再高的就没有了。而谢蕴观更是他们家秀才中的翘楚——他十七岁便考中了秀才。
然正因如此才显得虎头蛇尾,本来以为谢家只出秀才的“恶咒”终于要在他这一辈儿破解了。却不曾想,他从十七岁一直考到四十岁,却依旧是个秀才——
对自己的失望积攒成绝望,他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走这光耀谢家门楣的艰难之路——
娶妻生子,做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
“唉——”谢蕴观长叹一声。“我谢家遭人诅咒,世世代代只出秀才。”
停顿下来,仿佛不知从何说起。不久,老秀才的眼中仿佛又射进几缕亮光。
“良辰,你虽然是为父老来得子,却十分聪明,于读书,于书画,于战法棋道,无不是一点就通,造诣非凡,为父对你寄予厚望。”
谢良辰抬头看向父亲,认真地说道:“良辰定不会让爹失望,让谢家祖辈失望。”
谢蕴观看着儿子如此自信,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却又止不住忧心。他皱着眉头说道:
“你有如此自信,自然是好,为父也很高兴。然谢家之咒,世代如此,着实让人心凉啊,不可小觑。
三月之后便是你参加童试之时,依黄天师之言,须得于应试九九八十一天之前,娶极阳之女子冲之,方能破咒。”
谢良辰沉默不语,他从来没有想到,当初自己编下的谎言,如今却真的要兑现了。
娶极阳之女子,是的,父亲将青铜养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只听谢蕴观又说:“青铜那丫头,过了年就十四了,也不小了,如此正合适。”
谢蕴观眼中忽然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显然是极其相信,这样做,谢家从此便可翻身。
半晌不见谢良辰下文儿,谢蕴观问道:“良辰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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