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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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越来越能够清晰地聆听到‘春’节临近的脚步声的时候,尤震华和胡彩云各自收到了一份非同寻常的邀请函。。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发给尤震华的来自世界足球俱乐部,信函上面盖有世界足协红彤彤的印章,邀请他参加惟有世界足球先生或者足坛超级大腕才有资格进入的世界足球明星巡回表演赛。而胡彩云接受的则是本年度‘春’节联欢晚会的出席券;她被特邀在午夜时刻用她那令整个华人圈子疯狂的嗓音‘吟’唱她的成名曲,以期把晚会推向新的**。他们一接受这份特别的礼物,便立即打电话给心上人宣布了这一消息。不过,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胡彩云的情绪非常‘激’动,似乎那是一项特别的奖励,只有极端顶尖的高手才有资格挤身其间;而尤震华则显得十分落寞,仿佛还有点不愿意。那虽说是世界足协第一次开办的活动,而且所有的黄种人,也惟有他才接收了这样的邀请,但一想到成名以来的第一个‘春’节不能在中国度过,而且又要很长时间不能同心上人见面,就不想去凑那个热闹。这一下,不仅把中国足协吓得慌了神,甚至亚洲足协掌‘门’人也不惜纾尊降贵,大老远跑来中国为他做工作,并许诺他可以把胡彩云带在身边,也可以在那个华人关注的日子里让他尽享自己的乐趣,一切的开销全部由亚足协提供,总算让他感到了些许的高兴。但是,问题又来了,胡彩云要出席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那段日子,他们不是还要分开吗?就有胡彩云深明大义,宁愿放弃上‘春’晚的机会了。可是,方瑞林又不高兴了,好说歹说,非得‘逼’她先上‘春’晚再说。尤震华恨得牙根直痒,恨不得抓起他的衣领,给他几个耳光,却一见他那副慈祥的模样,就动不了手,最终还是孟飞向他说了一通让他心里美滋滋的话儿,才让他一个人先上了路。

于是,那些歌‘迷’彩‘迷’们,在午夜时分再一次疯狂起来,把‘春’节的气氛搞得不同凡响;而中国境内的所有足球爱好者,则纷纷把目光聚焦到这如此盛大的赛事上,谁也没有留意传统的新‘春’佳节就在他们对媒体的极大关注中哗啦啦地飞逝而去。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尤震华矫健的身材,灵巧的步法,怪异的脚法及其对所有世界级大腕不屑一顾的神情,他们就觉得心中十分解气,纷纷为他加油鼓掌,好像数十年的屈辱,因他一个人的力量全部一扫而光。看到他把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更是莫名其妙地冲动起来,恨不得一头钻进电视,把他抬出来,再造一次那种人山人海的风‘波’。然而,这种赛事毕竟终将过去,慢慢地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永远的回忆,甚至他们手中早就拿着的记载他和他的心上人诸多趣事的书,也比不过那段时光‘精’彩而回味悠长。于是,没有炒作,没有策划,全体球‘迷’真心地从心底‘吟’唱出了对他的贺颂。那是任何一支生‘花’妙笔也写不出来的声音,也是任何一个丹青高手也涂抹不出的画面,别致而又质朴。

至于尤震华本人,就从这次行程中学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因为,跟他一块出国的有很大一个团队,既有足协领导、俱乐部老板、新闻官,也有保健员、营养师、律师、‘操’各种各样外语的翻译。他们同他‘私’下接触一多,自然会流‘露’出对他的关心,诸如工资、奖金、住房、补助呀什么的,他可答不上来,又不敢信口胡说,总是闪烁其辞,不得要领。当他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价早就超过千万巨资、差一点儿要与小贝并驾齐驱时,他的心中像炸裂了一枚原子弹,压根也宁静不下来。他同胡彩云暗中计较了好几次,决定归国之后,找方瑞林询问清楚。至于到底这些钱是不是该他自己去拿,他又颇费思量了。

“原来说好的,一切都‘交’给他,我只要有吃有住有喝就行,我不能够反悔吧?”尤震华委实委决不下,‘私’底下问心上人道。

“我不知道。也许,我也同你一样,我也有上千万的钱被他拿走了呢。”胡彩云也是紧锁眉头,迟疑地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你看,这样行不行?”尤震华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对心上人征询意见似地说道:“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生孩子、抚养孩子的,没有钱怎么能行呢?我们去向方老板要一些过来,也不全部要回来,或许,一百万或者几十万就够了。这样,总不能算我们反悔和违约吧?”

“反悔就是反悔,违约就是违约,不管你我向他要多少,事实上都是反悔、都是违约啊。”胡彩云考虑半刻,说道。

“这不好算是反悔与违约吧?”尤震华挠了一把脑袋,急得几乎要跺脚,可是,又怕被别人偷听了自己的谈话而落下笑柄,压低了声音,闷吼道:“原先不是说好的吗?他给我们吃,给我们住,给我们用的东西,对了,就是这些东西!我们要的便是这些东西。我们都是光棍一条时,可以不需要很多讲究;一旦我们要结婚,就必须把以后的生孩子、养孩子、还有请保姆的事算进来,他都必须负担我们。再说,那些钱毕竟都是我们两个人流血流汗挣来的呀,干吗非得全部‘交’给他呢?”

胡彩云仔细地思索了一阵子,抬起眉头,说话的语调仍很迟疑:“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们毕竟事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呀。叫我们立马就同他闹翻了,人家会在背后指指戳戳,说我们是过河拆桥的坏蛋,那个名声也很不好听啊。”

“是咧,是咧,我们都是名人,名声也很要紧。”尤震华点头附和了一阵子,又不甘心似地叫道:“可是,我们真的不能让方老板一个人全部抓住了一切啊,那对我们也是不公平的呀。你想呀,他什么都替我们安排,我们什么都得听他的,就是名人,也没什么好当的。我们完全做不了主,好象是两只蹦得很欢的猴子,绳子总在他的手中掌控着,他想给我们什么,我们就只能得到什么,一点也不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思来。就是那本书,我怎么说的来着?也完全不由我们说了算,全部是他一个人瞎编的。)想起来就生气。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呢,你知道了的话,不活活地被气死才怪。你猜怎么着?上一回,那个林笑和你的经纪人把我们带出去玩的事,还记得吗?就是那一回发生的事。他妈的,林笑这个王八蛋竟然是劝我踢假球的!你说这叫人恼火不恼火?”

“有这事吗?”胡彩云眼睛瞪得很大,压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见他如此‘激’愤,又不得不信,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道:“也许,这不是方老板的意思,而是林笑故意假传圣旨,收了人家的好处吧?这个事呀,想起来也不应该是方老板干得出来的。”

“所以说,你还是没认清他有多么‘阴’险。如果没有他的旨意,林笑凭什么让我们去玩、凭什么敢跟我说哪些呢?”尤震华争辩道。

胡彩云眨了几回眼睛,觉得他的话很在理,凝重地点了一回头,说道:“你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呢,就像我的经纪人一样,没有方老板的话,她什么主都做不了。可是,你打假球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你们队输了,就没了奖金,对他也是一种损失呀。”

尤震华笑了笑,神秘地把头凑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是一个大学生,没人向你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话;我就不同了,一个踢球的,周围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什么消息都来得快,也来得准。他们说过,只要有人有能力暗中‘操’纵一场球赛的胜负,得到的利益多得你想都想不出来有多少!够骇人的吧?现在,我们云华队几乎打遍全球无敌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这里出了一个闪失,那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他方老板是聪明人,难道不会从这里赚取数不清的钱财?”

胡彩云惊讶地张大嘴巴,眼也瞪得很大,惊奇地问:“可是,这样怎么会赚得到钱呢?没有投资,就想赚钱,不是太幻想了吗?”

“咦,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尤震华气得猛地把身子来了一个疾速旋转,陀螺一样地摇摆在心上人面前,又猛地咽回了随后要溜出的一段不动听的话,说道:“他们可以设赌局呀,也可以是为了面子才这样干的呀。他们那些人啊,什么都做得出来,人家的脑子管用得很,可不像我们一样没有什么见识。他们嘴里说的全部是冠冕堂皇的话,那是日哄老百姓的,却在‘私’底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男盗‘女’娼,什么干不出来?你还记得自从世界足协给我发了邀请函之后,他们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什么这是为国争光呀,为了华人的地位呀等等,事实上,全然不是他妈的这回事!他们生怕我一不去了,他们就没有机会拿了国家的钱供自己挥霍。我原来也不知道这里头是这么一回事,还是人家贝克汉姆和罗纳尔多两个哥们‘私’底下告诉我这些的呢。想一想也是呀,你也来了,你是亚洲足协出的钱,你不算;我只是让你看一看,想一想,其他的球员,他们国家派了那么多人跟随着的吗?没有嘛,一个都没有!根本就用不上派人随同出来!队医,那比我们国家的医生总要厉害一些吧?营养师,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至于翻译呀,新闻官呀,足协领导呀什么的,更是没有一点用处!世界明星组成的球队,还用得你‘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人家早就替你打算好了。所以呀,我们的那帮人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浪’费国家的经济!说穿了,就是婊子,用好听的话哄国家的钱!”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想起来了,是那么一回事呢。”胡彩云偏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他们干吗要嘴上一套,行动上另一套呢?”

“不就是为了他们自己吗?他们把自己当成国家了呢。”尤震华从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忽地慎重起来,面目一端,对心上人说道:“这个话呀,你可不能传给其他任何人知道,万一传扬开去,人家恼羞成怒,拿我们开刀,我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保不住了。这马虎不得。”

胡彩云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盯在尤震华脸上,神情颇有点愠怒:“我没向你打听什么,不都是你愿意告诉我的吗?还嘱咐我?”

尤震华嘿嘿一笑,把她拥在怀里,说道:“我这不都是因为爱你,才把什么事都讲给你听的吗?你应该觉得幸福才对,又怎么能责怪我呢?”说到这里,他感到心上人在怀中一阵扭动,以为她又想反驳自己的话,连忙缴械投降,说着软话:“算了,算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充好汉,不该在你面前装作什么都知道,其实呀,我是世界上头号傻瓜蛋,连一个字都不认识呢。”

胡彩云哧嘿一笑,还是从他怀中脱离出来了,脸上‘露’出令人心醉的笑,翘起一根拇指,问道:“你说,这是一个几字?”

“这不是一个一字吗?”尤震华丝毫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促狭,冲口而出道:“这个字,我还是认得的,就像一个扁担,不对,就像一根竹子,或者一只棍条,总之是用来打人的东西。我从小就认得它!那时候,我的远房亲戚要打我了,劈面‘摸’起一根棍子,朝我面前一竖,就大声吼问:这是几字?然后也不等我回答,他自己说开了:连扁担竖起的一个一字都不认识,还敢跟我犟什么嘴?是不是皮痒了,非得吃一顿竹笋炒‘肉’,你才觉得舒服了?就那样,我什么字都不认识,惟独认识出了这一个字!”

胡彩云笑得格格直响,差一点就要前俯后仰,只是惦记着心中的话要说出来,也就缓和了一点情绪:“你不是说一个一字也不认识的吗?怎么又认得了它呢?可见啊,你的话中也很有一些不可靠的呢。我以后呀,恐怕还是得提防你一点点。”

尤震华连忙捉住她的双手,猛地摇动着,一面把眼睛紧紧地瞪着她的脸,随了她面部的转动,不停地找寻着那个让他着‘迷’的部位:“你不需要提防我,我的一切都摆在你面前,什么都没有隐瞒!”他见她依旧扭动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猛烈的摇动了她的原故,还以为她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呢,心下一慌,双手一松,朝自己‘胸’前一抓,一下子便把包裹着**的衣服全部脱掉了,在‘胸’部拍了拍,直朝她脸上冲:“瞧!这儿就是我的心!如果你要以为它还不够真切,我可以去找来一把刀子,把它割开给你看。.我真的对你一片真心,什么都没有隐瞒!我所说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让你同我一起快活。”

胡彩云着了慌,连忙把他的衣服捡起,给他往身上穿,一面笑道:“行了,行了,你的真心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这个样子,要是你不小心感冒了,恐怕一颗心真的要改变一些颜‘色’呢。”尤震华喜不自胜地笑了,从嘴里溜出一句:“那哪能呢?我可强壮得很。想当初,在水田里摔了一跤,‘弄’得浑身都是泥水,疾病也没敢奈何我,这一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不就是脱了一下衣服吗?”却不期然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才知道厉害,一面嘟囔,一面快快地穿衣:“人家外国人住的地方真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的,它会把疾病附着在你身上,让你怎么样也表达不出一个感情。怪不得现如今人家老外就是没有我们中国人活得潇洒,原来这也是一个原因呢。”

“别说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话了,还是想一想,我们刚才要说什么来着?好像还‘挺’重要的呢。”胡彩云爱怜地帮他将衣服穿好之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柔地说。尤震华一愣,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大‘腿’一拍,叫道:“对了,我们正说找方老板谈判的事呢!”

“是这么回事。”胡彩云点点头,赞同地说了一句,忽地又犹豫起来:“不过,好像还没有说到那一步,只是谈到了我们自己的想法。”

“有了想法,就是要去谈判,这本来就是一样的,你就不要把它搞复杂了,免得又搞得我晕头晕脑,失了主张。”尤震华说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去跟他谈,又确实让我们很犯难。万一谈得不好,人家把我们说的话全部兜出来,追究我们违约,那就麻烦了。”

“你不是有个叫孟飞的朋友,他很会动这方面的脑子吗?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或许真的能找到出路。”胡彩云叩击着太阳‘穴’,惊喜地叫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呢?”尤震华双眼放亮,也喜不自胜:“他曾早就告诉我来着,是我没有听他的,他才没往下说。”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向方瑞林讨回你们应得的东西了?”孟飞耐心地听完了尤震华和胡彩云两个人轮换向他轰炸出来的那些话后,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他们脸上打量了好一阵子,这才点着头,一语便道破了那冗长的叙说中的要害。

尤震华情不自禁地朝心上人望了一眼,脸上显‘露’出坚定的表情,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才找你商量细节的。”

“说说看,你们怎么现在凭空想到了这个问题呢?”孟飞又在这对小情人脸上扫视了一番,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记得,在以前,我曾经专‘门’跟你提到过这个问题,可是,你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就什么都不要了。现在,你们到外国去跑了一圈,一回来便提这个事,是不是人家外国人给你们灌了什么**汤,让你们把持不住,失掉了自己的本‘性’呢?”

“外国人有什么**汤给我们喝?别说汤了,他们的饭菜也不合我们的味口,还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实在。”尤震华叫道。

“你这小子,现在真的被人家外国人的东西喂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晓得给我兜圈子了。”孟飞爽快地笑了一阵子,忽地把身子往尤震华跟前一靠,问道:“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你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曲的呢?这对我很重要呢。”

“我得首先申明,啊,那确实不是外国人跟我说了什么,而是同我们一块去的那些人,他们提到了我的工资呀、奖金呀什么的。乖乖,不得了,原来我以为我们这么糊‘弄’一把,也就是‘混’一个饱饭,没想到他们竟说我赚了上千万的钱。天啊,那是什么数字呀?恐怕把我老家一个生产队的田地买回来也够了,我当然不能让方瑞林那家伙一个人得了去!”尤震华‘激’动地说到这里,猛地觉得这话会给孟飞带来不好的印象,连忙摆摆手,自我纠正道:“其实,按我们原先的说法,他得了去也没什么,千不该,万不该,他这个人竟然还不满足,让我去做踢假球的勾当。咱哥们能做那种事?做是没做,可他也不该有那种想法。他这个人太卑鄙了,不是好东西!”

“你呢,你觉得他哪里不好呢?”孟飞对尤震华的一套说辞没有什么反应,把脸转向超‘女’冠军,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一时说不出什么。”胡彩云摇了摇头,语气忽地坚定起来:“但是,我总觉得,如果他事先知道我们成名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就应该告诉我们,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说出来,而不应该让我们‘蒙’在鼓里,只做他的嫌钱机器。这太不应该了。”

“对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孟飞微笑着点头赞许道,立即,又调换语气,问道:“要是他事先告诉你们这些,你们会怎么做?”

尤震华和胡彩云对视一眼,两个人心头都空空的,没有可以想出的答案,便把目光一块移向孟飞的脸,一齐问:“这很重要吗?”孟飞点头道:“当然很重要。如果他这样问你们,你们也回答完全听他们的安排,那么,你们就根本别想去找他!”

“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们非得听任他摆布不可吗?”两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下子像点着了的火‘药’桶,都跳了起来。

“因为你们甘心受他摆布,他说出的条件,你们都答应了,而且双方又签了合同。他也没有‘逼’你们,你们要去讨什么呢?他们才不怕你们呢。”孟飞笑了一笑,继续说道:“所以,你们现在不可能向他寻求什么,干脆像以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你们继续该干吗干吗,如果需要钱,或者有其他生活上必须要用的东西,你们可以向他提出来,让他满足你们。这样也可以相安无事!”

尤震华没想到从他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火气一上来,直冲顶‘门’,暴跳如雷地吼道:“孟飞!孟大哥!你原先一直鼓动我要把自己应得的东西从他手中拿过来;现在,我听了你的话,你反而拿这话阻拦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被人家收买了,所以才向我说这些话的?人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值得你为人家这么做吗?我们是兄弟,难道敌不过人家给你的好处?”

“你不要这样说震华大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有他的原因。你要先问他为什么才对。”胡彩云拉了一把他的衣袖,劝说道。

尤震华一惊,果然不再胡说八道了。可是,堵在心间的一团火气没有全部发泄出来,心情痛快不了,他也没有顺了心上人的意思去问询什么,只是拿一对几乎冒出火‘花’的眼睛盯在孟飞脸上,仿佛要把他烧化一般。孟飞微微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同我接触很长时间了,却没有完全了解我;可是,彩云只见了我几面,就如此信任我。看起来,你真的还不能算是我的知音了。”

“你胡说什么?”尤震华仿佛一下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脸涨得红红的,不依不饶地叫喊开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彩云根本不般配,只有你们两个人才可以成为知音,是吗?他妈的,在没认识彩云之前,我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的老婆,便劈面给自己几个耳光,叮咛自己:朋友妻,不可戏;可你倒好,竟然当了我的面说我和彩云不成知音,想拆散我们,你便乘虚而入,是不是?就是那样,也轮不到你这个白眼狼!你是有老婆的人,想追她?想同她成为知音?没‘门’!法律让你干不成!”

胡彩云哭笑不得,轻轻地拉了他一把,嗔怪道:“看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孟大哥只不过在说你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

“是呀,我没‘弄’懂,你‘弄’懂了,所以,他才说我同他没有你同他的‘交’情深嘛。他就是这个意思嘛。”尤震华一直以来都不容许任何人对胡彩云有一点情感方面的联想,妒忌燃烧出来的火焰‘舔’噬着他的心‘胸’,让他毫无理智地继续发泄着内心的忿恨。

“我是这个意思,怎么啦?有本事,你也该像彩云一样理解人家的话,那样你们才般配。”孟飞只好以不可理喻回应不可理喻:“否则,我夺了你所爱的人又怎么样?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说得好听,一想我老婆,你便打自己的耳光,有本事的话,你倒是一直想下去试一试,看一看你能不能够得到她!得到了你喜欢的‘女’人,才算本领;只有想像,那是做梦!做梦谁不会呢?三岁小孩都会!你以为现在得到了彩云吗?没有!你远远没有得到她!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最关心什么,又不能让自己想的东西同她想的东西相一致!你就没有得到她!你就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你身边溜走,回到她完全情投意合的人怀中。”

“胡说!”尤震华竭斯底里的一阵大叫,想扑过去把孟飞打倒在地,却临到脚提起来的一瞬间,思维转了向,猛地把胡彩云抱进怀里,一双手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肢,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跑掉:“她溜走?你睁大眼睛看一看,她怎么能溜得走呢?”

“你让我出不了气,快放开我。”胡彩云仿佛一块铬饼一样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整个身子被压抑得差一点窒息,挣扎着说。可是,她的心上人此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孟飞得到染指的机会,脑袋里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更加用力地把她抱在‘胸’前,双手依旧像铁钳一样深入她的肌肤,想把她牢牢地箍住。胡彩云怎么也不能脱离他的束缚,头往上一翘,正好对准了他的下颌,猛地一咬,再也不松口。尤震华吃痛不过,连忙松开双手。她的气血一畅通,人便脱离他的‘胸’膛,弯着腰,好一阵咳嗽。尤震华捂着下颌,一见她难受的情景,马上顾不得护疼,冲上前来,伸手去抚她的后背,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孟飞站在旁边,好不容易抑制住了笑,偏过头去,免得胡彩云尴尬。这时候,尤震华又一次上前去施援手,不提防胡彩云已经轻松了许多,生气地照他的‘胸’膛就是一拳,口里嗔怪道:“有你这样抱人的吗?硬是要活生生地把人家捏死一样,痛不痛啊?”

“我哪里知道痛不痛呢?人家只是怕你真的跟孟飞一块跑了嘛。”尤震华挠着头,满脸都是歉意地傻笑道。

“你就是一个傻瓜蛋!什么都不懂!人家孟大哥那是在教训你,而不是真的想把我抢走。”胡彩云一连气在他身上打了十几拳,手也有点吃痛了,这才收了回来,说道:“你再要是不分清红皂白地胡说八道,我真的不理你,看你抱得再紧,又有什么用呢?”

“放心,放心,我把你的话全部记在这里,每天都要背它一个一百遍、一千遍呢。”尤震华捉住她的双手,心痛地吹了好一会儿,又是轻轻地‘揉’,又是轻轻地‘摸’的,见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不禁又心旌‘荡’漾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位,你们的节目是不是先放在一边,等我们把正经事说完了之后,你们再找一个地方去练呢?”孟飞哼了一声,促狭地问道。

“这就是正经事。除了这,再哪里还有更正经的事呢?”尤震华一下子把他和心上人来找孟飞的目的忘了一个一干二净,只顾陶醉在这爱的蜜罐里,对这个打扰了自己发挥内心‘激’情的家伙很是不满,却再也不敢粗声粗气的说话,嘴角出现笑意。

“那好,你们就办你们的正经事,我在这里当电灯泡,也会碍你们的眼呢。”孟飞话未说完,人却挪动了步伐,就要离开了。

“孟大哥,别听他瞎说,还是你要说的话最要紧呢。”胡彩云毕竟是一个‘女’人,细心得多,一见孟飞摆开要走的架式,连忙阻拦,同时,还轻轻地给了尤震华几肘暗示。尤震华果然心领神会,上前扯住他的衣服,笑道:“你没听我把话说清楚,怎么能先走呢?何况,就是要离开,也是我们离开呀,这儿是你的地方呢。难不成你真的想把嫂子抛掉,另寻新欢吗?”

“我真的跟你纠缠不清。”孟飞叹了一口气,只得又回身坐进了沙发,叹息道:“遇上你这种朋友,真的让人哭笑不得,进退两难!”

“你也别感到委屈,不就是那个方瑞林方老板和我们之间的事吗?你要把这事拧清了,我再也不跟你夹缠不清了。大不了,你叫我不要找你,我就不去找你;你叫我快到你跟前,我跑步便来就是了。”尤震华自以为这话说得很风趣,兀自先笑了。

“瞧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吧?还是把耳朵洗干净,静下心来听孟大哥说话吧,谁要你多嘴多舌呢?”胡彩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责备道。

尤震华吃了一惊,很有点难为情地朝孟飞做了一个鬼脸。孟飞想笑,却又怕胡彩云会尴尬,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拾起被他们打断了的话题,谨慎地问道:“这一次,你们回来之后,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比原先有些不同呢?”

胡彩云一双美丽的眼睛眨巴了几下,摇头道:“我们并没有留意这个。”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尤震华抢断了。他干脆地讥笑道:“孟大哥,你该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空气有什么不同呢?还不是原先的一个样子吗?难不成你向里面加了一些佐料,让它变得能吃还是怎么的?我说,你就不要尽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心中有什么好的想法,尽快掏出来,就得了。”

孟飞不以为忤,笑道:“我请你们留意空气的变化,并不是要你们留意真正的空气,而是我们周围的环境。你们不觉得人们好像不同以前了吗?”

“原来是这个,我真的以为你指的是空气呢?你干吗不直接说出来呢?搞得那么复杂干什么?我们听不懂你才高兴呀?”尤震华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又来了劲,一句接一句地指责开来,丝毫也说不到正点上去。还是胡彩云阻止了他,她说道:“也许,人们是比以前有点不同,可是,我们的确感觉不出来呢。莫非最近云华市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把人们都搞得神经紧张吗?”

“还是胡小姐聪明,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关键,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呢。”孟飞情不自禁地点头赞叹道,眼神很是嘉许。

尤震华又受不了他们的目光,愣以为他们眉目传情呢,连忙一把拉过心上人,让她躲在自己的身后,颇为不满地嘟囔道:“都说好了,只讲正经事的,总是把眼神搞得像那么一回事的干什么呢?你还是直接了当地说说究竟有啥事吧。”

孟飞无可奈何地摇首一阵苦笑,又不便责怪他,怕把话题扯得更远,索‘性’再也不卖关子了,也尽力避免同胡彩云目光相遇,说道:“自从你们启程前往外国的时候,这里的政治空气,就很紧张。很大一批人,被不知怎么的便投入监牢,一个供出一大串,搞得人心惶惶,相互之间防范极深;而且,人与人之间甚至连打一个招呼,都有可能被人当作把柄遭受攻击。”

“那不管我的事!也不管彩云的事!你啰嗦这个干什么呢?他们那些官场上‘混’的人,我算是从这一次的行程上看穿了,谁咬谁都行,那都是狗咬狗,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不要再提它了。”尤震华着急自己同方瑞林之间的事,不想对别的感兴趣。

然而,胡彩云似乎想到了什么,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是不是说在这样的场合下,我们去找方瑞林会不太合适呢?”

“对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孟飞点头道:“据我所知,方瑞林同目前被抓起来的几个重量级领导人物有着很深的联系,他正在利用手上的关系网和掌控的财物替那些被关押的人疏通关系去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去找他,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他一发狠,他的‘交’往圈子,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他只要一个眼神,根本连话都不需要说,你们的脑袋就会搬了家。”

“我的妈呀,他这么厉害?”尤震华和胡彩云情不自禁地‘摸’了各自的脖子一下,一阵惧意涌上心头,惊讶地叫道。

“他的确就有这么厉害。而且,你们根本想象不出来,他身边会有些什么人随时愿意为他冲锋陷阵,他的背后又有多大的靠山。”孟飞说到这里,似乎嫌自己的话太多了,怕把他们吓坏了,连忙收住话头:“所以,你们暂时不要惹他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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