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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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震华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搞到了一套宽敞的住宅。。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他对住室里的装修与家‘私’的配置和摆设都没有什么概念,因而,全是林笑一手帮他办的。他乐得既不去看房子,也不去央人装这‘弄’那,只是在支付使用之后,请了孟飞夫妻两个以及队里其他几位同他关系友善、他自己又看得上眼的球员,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放了数也数不清的鞭炮,就住进去了。当然,像他这样一位重量级的球员从酒店乔迁到自己的住房,俱乐部老板、支国强和方瑞林也特地赶来祝福,并且,每一个人都给他封了很厚的红包。他从那晚打的的经历,知道了身上带钱的必要‘性’,虽说林笑仍然车前马后地跑着‘腿’,只要他有召唤,随时都能得到妥贴的服务,但是,为了堂堂男子汉的尊严,他还得保持适度的**。他的乔迁之喜并没有过分张扬,却绝对不能不说那是一种简约里闪烁出的铺张。他不懂情调,也想不出有情调的话来为自己平生第一次有了一个安乐窝而取上一个别致的名字,别人也没替他这么想。总之,‘花’费了大把的钞票,每一个在场的人都灌了好一通啤酒,也往嘴里塞进了价值不菲的菜肴,闹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算完成了入住的仪式。等每一个光临的贵宾陆续离开之后,他竟一面兴奋得在屋子里施展出绝世脚法,一面疯狂地大笑。

“可是,同孟飞的屋子相比,总还是缺点什么,真的没有让人心里痒痒的感觉啊。”静下心来,他忽然有点感伤地自语道:“只有那种感觉,才让这屋子真的像一个家;也只有那种感觉,才让人心情舒畅。这里咋没有呢?缺了什么呢?”

他便开始站起来,在一套偌大的住宅里到处找寻着。他的眼前,几乎一切的一切都同孟飞家中的一样,毫无二致。所有的东西,所有的品牌,都是他告诉林笑,让这位天生的跑路人如法炮制而来。他‘摸’着那些物件,也同在孟飞家中‘摸’着的那些东西的感觉一样,他就更加疑‘惑’了,不断地自言自语:“他妈的,竟然缺少了什么东西呢?怪不是味的。”

这话刚一出口,他的耳边忽地回响起孟飞老婆那柔柔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脸‘色’绯红,心也怦怦地跳个不停。他不好意思地搔了一回首,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哦,原来他有一个漂亮温柔的老婆,我没有。这就是缺憾!”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冲动地拿起手机,拨出孟飞的电话号码,可是,一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又蔫了:该怎么回话呢?说自己想他老婆吗?这是万万不可的事啊!朋友妻,不可欺嘛!何况,她那么圣洁,那么关心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妄生歹意呢?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吗?然而,孟飞听到他的声音,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接连地催问了好几遍。急中生智,老祖宗留下来的成语果真千灵万验,他一愣之下,找到了借口,扑哧一笑,说道:“没事,逗你呢,就是想看一看你的反应。”

围是解了,可他的心结并没有去掉,他越发惦念起孟飞的老婆来,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呵气若兰,都令他神魂颠倒。他好几次都把手机拿了过来,又调出了孟飞家的电话,可就是心中忐忑,始终按不下去那只拨打键。他把它扔进沙发,长长地叹息一声,骂道:“真他妈的不是个滋味,有这个家,还不如没有,那样才更省心。”

他在这个房间串一串,到那个房间瞅一瞅,眼前都是孟飞的老婆的身影,如此清晰,如此真切,以至于他伸出双手就可以把她搂抱在怀。他果真做出了这个动作,只不过双手一伸,自己就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立即在空中变为双掌,噼哩叭啦地朝脸上‘抽’去,一下子便把她那美丽的倩影吓走了,自个则不停地咒骂自己:“你他妈的尤震华,你他妈的癞痢头,你他妈的油葫芦,真的不是个东西!人家孟飞是你最最要好的朋友耶,你怎么能想人家的老婆呢?”

这一招真管用,脸上火辣辣的,那位可心的人儿便从脑海中消失,自己可以另觅角度,想其他心事了。只是,一旦脸上火热的感觉消失了,他便故态复萌,不知不觉让那个‘女’人跳了出来,站在当面,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他妈的,真的不能这样啊!”他又给自己一阵耳光,几乎哭叫起来。

这种心魔决不会因为他的自控便销声匿迹,一有机会准会前来‘骚’扰,他终于胜不其烦,决定另找一个解决办法。他拨打林笑的手机,想让他给自己找一个‘女’人来发泄,然而,一向随时都能找到下落的林笑竟然关了手机,无法找到他的人影。他气愤地骂个不休,直到口干舌躁,才停下来去喝点水。就这样,他也不能祛驱心头的‘欲’火,他便寻思着怎么样才能自己联系上愿意到这儿共度良宵的‘女’人,却茫无头绪,又把林笑的祖宗八代骂了一个遍。他忽地记起刚来云华那晚谁硬塞给自己的那张光盘,立即双眼‘射’出**的火光,一下子冲进卧室。他不用费力便把它找了出来,眼睛打量着那上面印的男‘女’**的场面,身体又迅速地起了反应,脑袋也空白一片,只有**的火‘花’引‘诱’他,撩拨他,把他拖向深渊。他正要向那无际的深渊滑去,猛地一个惊醒,狠狠地将那碟片扔进了‘床’头,一面又跺脚,又‘抽’耳光地自个骂开了:“你他妈的癞痢头就是癞痢头,改头换面了也是他妈的一个癞痢头!这只是你在要饭的时候才能做出的事啊,到现在早就功成名就,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尤震华,怎么也做出这等下作的勾当来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难道你就不能在真正的‘女’人身上去发泄,非得对了他妈的一张死人像来满足不可吗?真的丢人现眼啊,真的不配身份啊。”

这一骂,倒果真把他骂得清醒过来。他抓起手机,胡‘乱’地放进口袋,顺手从‘床’上拿起一个大红包,瞅都不瞅一眼,也塞进另一只‘裤’袋,再换上一双皮鞋,便预备出‘门’自己找寻快活。他曾听说过,有了钱就能够买来‘女’人的笑。他目前需要的便是‘女’人的笑,‘花’费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手伸向大‘门’的一瞬,他忽然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大名人,不化化装,被人认出来了,到媒体上一曝光,可就不好玩了,于是迅速地折回身,翻箱倒柜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让他满意的道具。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勉强地拿了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在镜子前来回走动了好几圈,才点头认可,终于出了‘门’。)

这里距市中心颇为遥远,四周还很荒凉,只有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来来回回穿梭而行的车辆,才算让人感觉出了大都市里特有的搏动。尤震华到处溜达,快步如飞,却第一次搬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方向感也不好,渐渐地便‘迷’了路,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他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消除积压在心上的一团邪火,已成他最大的希望。一路上少见行人,更听不见人的鼎沸声,他差一点茫然无措,是要饭生涯练就的本领让他顺了直觉,往灯火辉煌的地方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管里敲响了男‘女’疯狂的吼叫声,他顿时热血沸腾,**的邪火催开了他的步伐,宛如一只飞奔的猎豹,几个起落,便看见了那里有黑压压一片人群,围着两根粗大的柱子支起的一面庞大的电子屏幕,在那里一个劲地喊叫,一个劲地挥拳舞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火‘花’一下子被浇熄,心头也泛起了那种遏制不住的兴奋,急急地赶到现场,盯在那幅巨型屏幕上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其所以然,不由得拉了一把距自己最近的一个男孩,想问出点什么。然而,那家伙依旧故我地吆喝着,跳跃着,浑不以尤震华的举动为意。尤震华自成为球星以来便没这么吃瘪过,一时气恼,狠狠地在他头顶凿了几个栗子,才让他大声呼痛,回转身来,凶狠地瞪着胆敢侵犯自己的人,可一见尤震华的派头,马上被震慑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只嘴里不耐烦地问:“你干吗打我?”

“我打了你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诬赖好人。”尤震华促狭心一起,又忘了正题。

那人瞥了他一眼,依稀十分愤怒,却不知不觉之间还是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那好,你没有打我,这下总可以了吧?”

“哎,你说话越来越不是味了,什么总可以了吧?这么说,分明代表你仍然在怀疑我打了你,这不成,你一定要说一个清楚明白,究竟是不是我给了你几个栗子,一点也不能含糊。要知道,诬人清白可是犯罪的。”尤震华一直不依不饶,信口开河。

“那好,我告诉你,你没有给我几个栗凿,是老天故意逗了我一下。”那人忽地住了口,硬生生地把“这下总可以了吧”咽了回去。

尤震华笑眯眯地点着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不过,只一瞬间,他又找到了破绽,再一次‘弄’得那人哭笑不得了:“你承认了老子没有故意给你那几下,是吧?那么,你先前怎么好歹不分,把我当成了老天呢?我可不敢当老天爷呀。老天爷一天到晚都有人咒骂,什么这贱老天、死老天的。你是不是存心想骂我,才把老子错认成老天的呢?”

“你这人完全是故意找茬,要么就是一个失心疯!我不缠你了,你走吧。”那人恼火地挥了一下手,却自己先跑了。

尤震华决不会容许手上的猎物随意逃脱,一步不拉地跟着他,仿如一道甩不脱的魔影。那人无可奈何,心头急着要为心仪的对象喝彩助威,忙哭丧着脸,不停地说着好话,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尤震华心头有点不忍,不再难为他了:“行了,行了,我不再跟你玩了,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一个二个像疯子一样。”

“你连超‘女’比赛都不知道吗?”那人非常吃惊,仿佛第一次看到了从外星球上造访的人一样,连嘴都合不拢。

“他妈的,老子就是不知道这个球超‘女’比赛是什么东西,你也不应该表现出这个样子呀。”尤震华本‘性’难移,骂道。

那人不可思议地摇晃着脑袋,嘟囔道:“你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也正青‘春’年少,却不知道超‘女’比赛是最吸人眼球的东西,真的太可怜了。伙计,我说,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嘛,世界上最好玩的事,你总该晓得才对。”

“老子只知道足球才是令天下所有人都疯狂的东西,却不知怎么又跑出一个超‘女’来。”尤震华受了打击,生气地顶回他的话。

“算了吧,足球是外国人玩的,指望我们中国的那些宝贝?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是这个超‘女’才最有看头。你看,一个个小姑娘都是大学校园里走出的宝贝,有文化,又有活力,那歌声才叫美!那舞步才叫灵动!那漂亮的脸蛋,那惹人的身材,才叫看了让人养眼。他妈的足球哪一点能跟她们相比呢?”那人不再感觉害怕了,兴冲冲地说道。

“你放屁!足球不是出了一个尤震华吗?他上了场,他妈的人家皇马都赢不了。”尤震华犹如遭了雷殛,连忙捍卫地说。

“尤震华?他懂足球吗?你没看人家在足球场上踢球的脚法,那怪异的身法,哪里像是一个会踢足球的人呢?算了吧,你就别提他了。看着他,我就恶心!简直把一个好端端的足球艺术糟蹋了。”那人显然颇懂一点足球,不屑地说道。

“你他妈的越发放屁了。”尤震华一窒,差一点没有缓过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反击的理由:“他怎么不会踢足球?难道你这个傻瓜就会踢足球吗?你上去试一试,看能踢出什么脚法来。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痛!能赢才是硬道理,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人家足球名宿指责他了吗?人家皇马队指责他了吗?都没有嘛。何况,你没有看见他出场的气势吗?简直是地动山摇!场场爆满不说,谁不以得到他的签名为荣呢?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瓜!”

“恐怕你不认得字,或者说是耳朵聋了,铺天盖地,谁不在议论他的脚法呢?有多少人没骂他呢?还是你醒醒吧。不错,他一出场的确给足球带来了一些看点,也让别人刮目相看,可那只不过是人家把他看成稀有动物在玩!”那人吼道。

“你他妈的再放屁,小心老子一拳把你的鼻梁打下来!他怎么是稀有动物?他怎么得罪你了?难道你他妈的只会捧几个小姑娘的‘肥’屁股,就不知道替他说一句好话吗?你听着!要是他不踢球的话,我敢说,许许多多球‘迷’都不干,他们甚至可以疯狂地去为他而死,你信不信?”尤震华也加大了嗓‘门’,并且情绪‘激’昂之下,冲出一拳,把那人推得趔趄不已。

那人这才认得厉害,不敢再过分地冲撞他,然而,对超‘女’的着‘迷’使他不得不本能地替她们辩护了:“如今什么圈子里都有一群不要命的人去追捧,我服了你了。但是,你也要相信,就在今晚,要是某个超‘女’选手不干了,为她去死的人一定更多!”

尤震华一愣,忍不住破口大骂:“真他妈的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是不是发了疯,好端端一个人,干吗要为别人去死呢?”

“这就是偶像的魅力,不懂了吧?”那人斜了他一眼,用教训的口‘吻’说完这一句之后,心中有点不忍,语气缓和了许多:“大哥,我看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也不要光顾着去看球赛,也来看看超‘女’比赛嘛。从她们身上,你会有不同的发现。我承认尤震华那家伙的确很有本事,我也很钦佩他,甚至也得到他用脚签的名。可是,一支球队,不能仅凭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打出一片蓝天的,那得需要团队合作,这才是足球运动的魅力所在;他一个人的本领再强,终归掩饰不了整体水平太臭的事实。还是这个超‘女’比赛更有看头一些。你想啊,一个一个地出来唱,谁也不同谁合作,谁也不影响谁,展示的全是她自己的本领。依我看呀,如果有了类似的超男比赛,尤震华到那个赛场上去,一定会更加大放光彩,一枝独秀!”

尤震华这才知道那人并不是小看自己,而是针对整个足球的现状来说的,心中美滋滋的,也就自觉地减少了不干净的用词:“你说的很有道理。是咧,如果足球场上也是单打独斗,狗日的,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幸而,人的鼎沸声让那人听不清他的话。只从他欢喜的目光中,那人看出了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连忙火上浇油:“就是呀,要展现自己的才华,就要到这样的舞台上较量,谁英雄谁狗熊,一下子便分出高下,怎么也隐藏不住。依我看呀,老哥,你得经常到这种场合来,保准你以后会发现这是最适合你发泄的地方,什么烦恼,什么郁闷,什么勾心斗角,在这里,全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你对美好的回忆与享受,真的美极了。”

“嗯,有道理。”尤震华既然对他有了一份好感,便很自愿地把他的话当作了悦耳动听的音乐。可是,问题出现了,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紧紧地盯住那人的脸,一派‘迷’茫的神情:“但是,我并不懂得怎么欣赏这个东西呢。”

“简单得很!简单得比吃饭还简单!”那人笑了:“只要你愿意到这里来,我可以教你,一会儿就会。”

“是吧?”尤震华眼睛里‘射’出惊喜的光,不过被墨镜挡住了,却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热情:“你说,我该怎么做?”

那人不由自主地笑了,为了征服一个如此难缠的人,度化了一个愚顽不灵的老古董:“很简单,先浏览一遍所有参赛超‘女’的资料,选取一个最同你投缘的对象,为她鼓劲,为她呐喊,为她喝彩,也为她拉来选票。”

“尽说鬼话,我到哪里去‘弄’她的资料呢?我又不认得她们。”尤震华以为他在欺骗自己,语气又不友善了。“

“谁认识她们?我也不认识她们呀!要是在这里的人都认识她们,乖乖隆里冬,那还了得。所以,就得看你是不是热衷这个。要是你不热衷,人家把资料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要是你热衷呢,资料到处都是。你看,所有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必然会了解到某个候选人的情况,你一一问去,不就知道了吗?”那人煞有介事地说。

“他妈的,老子哪里有这等工夫去问人呢?你分明还是诳我的嘛!”尤震华略一思索,又开骂了。

“你没有工夫?能到这里来的人居然说自己没工夫?”那人不以为忤,笑道:“即使你觉得这样不好,还可以上网去查她的资料呀。我敢保证,她们的每一点内容,甚至连什么时候放了一个屁,那上面都说得清清楚楚,而且图文并茂,看起来就像在你面前站着一样。你把她们一个一个地作了比较,自然容易确定你选谁了。”

“狗日的,尽他妈的搔我的痒处,明知道老子不会上网,还提它干什么。”尤震华以为他在嘲讽自己,骂得更厉害。

“你不会上网?”那人非常怀疑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怜惜地说道:“如今这年头,连网都不会上的人,实在太过稀少。兄弟,不是我说你,任何东西都可以不干,就是千万不能不上网!在这个时代,你不上网,就结‘交’不了朋友,就不能了解世界上发生了哪一些事情,也不能玩游戏。那个日子,就完全没法过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你不能知道即时出现的新生事物,便成为不了新新人类,自然就落伍了,被人看不起,也被人遗忘。”

“闭上你的臭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老子不上网,一样过得比你好,怎么的?你只告诉老子这个超‘女’就行。”

那人被尤震华当头‘棒’喝,这才停止喋喋不休的嚷叫,瘪了瘪嘴,迟疑地说道:“其实,我对那些小姑娘的情况知道得也不多。但是,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看着谁对了眼,从心底里与她发生了共鸣,我就拥护她,为她而喝彩。”

“你发现了这样的‘女’人吗?”尤震华偏着脑袋想了一想,觉得他的话很深奥,又不敢显‘露’个人的无知,这么问道。

“还没呐。”那人坦率地说完,一见尤震华仿佛动了气,连忙补充道:“不过,这样的姑娘一定会有的,只要你耐心地呆在这里,随时留心每一个上场的‘女’孩,或许不经意之间,你就会发现,原来她正是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梦里人。”

“你小子原来完全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别的‘女’人吸引不了你,你干吗要拼命地为她欢呼呢?”尤震华拦住他的话。

那人笑了,笑得十分暧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出来‘混’的人,干吗要这么认真呢?如果你梦想的人出不来,岂不白白地‘浪’费了这大好光‘阴’,何必不像大伙一样,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欢呼一个,把气氛搞得热烈一些呢?这样一来,每一个参赛的超‘女’选手都会以为自己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对她是一种褒奖,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呀。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你们真不简单,一套一套的。”尤震华被他的一套理论绕得云天雾地,不辨东西南北,随口附和道。他的双眼不经意地朝那巨大的屏幕上瞥了一眼,整个人立即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全身酥软,双眼发直,内心也随之加快了跳动,血液也宛如一道电流刷地冲向脑‘门’,把他击昏。他怔了好半晌,这才跟随众人欢呼起来,嗓‘门’之粗,浑然晴空响起的劈雷,把整个广场上鼎沸的人声都压下去了。他还不满足,猛地跳将起来,挥舞双拳,呐喊不休。他的身子被人猛地敲打了几下,他也没有感觉,仿佛此刻全副的心身已经被那屏幕上的‘女’人摄去魂魄,只余空壳。他只顾这么吼叫着,跳跃着,手也挥舞着,却忽地想起要问那超‘女’的名字。她的身上别了一个号码,他认出来了,是42号。可这总不能代表她的名字吧?叫她42号码?也不成体统。他曾听林笑说过,那些暗中‘操’皮‘肉’生意的‘女’人就是按照牌号被人从金鱼缸里点出来,随人去颠凤倒鸾的;称她42号,会不会给人以那种感觉呢?他拿不准,也决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便询问别人,便打算直接问她的芳名了。他回过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原来,一直跟他对话了许久的那个男人也正目光含情地注视她,为她放肆地呼叫着,蹦跳着。不禁没来由的一阵飞醋冲上心头,他猛地‘抽’了那人几耳光,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狗日的,老子好不容易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却给你也占去了,真他妈的不是好人。”

“大哥,你干吗要打我呢?”那人吃痛不过,也听不清他咆哮着什么,哭丧着脸说:“我也没惹你,彼此一样是为了替自己心爱的超‘女’呐喊嘛。要是你不愿意我闹得太过火,也用不着打我呀,直接跟我说一句就成了。”

“打你?我他妈的还恨不得杀了你呢!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喜欢上她吗?”尤震华抡起手掌,又要‘抽’去。

那人赶紧把头一抱,顺势打了一旋,让尤震华的手放了空,一面说:“大哥,是不是你也喜欢她呢?这是好事呀!说明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一个共同的话题嘛。你干嘛又举起了手呢?听我把话说完嘛。大哥,可能你不知道超‘女’比赛的规则,越多一个人喜欢她,越多一个人为她喝彩,越多一个人为她投票,她成为冠军的希望就越多了一份胜算。所以呀,大哥,你要是诚心喜欢上她的话,你不仅需要我,而且还需要更多的人来喜欢她才对呀。要不然,她在这第一轮便遭淘汰,以后的比赛就根本没法进入,什么冠军?那才是真正的一场‘春’梦。所以,大哥,你该感谢我呀。”

“你他妈的尽胡说八道!难道你愿意你的老婆跟别人吗?”尤震华犹自不相信,不过也没有动手再打他了,只是问。

“这不是一回事呀,大哥!这种类型的比赛,就是要看谁的人气最旺,谁越引人喜欢,谁就越有胜算。”那人解释道:“她跟自己的老婆完全是两回事呀。自己的老婆,你可以同她睡觉,可以同她说知心话;对超‘女’,你就不能这样了,她只是你心目中的一种偶像;也是一种慰藉,更是一种对现状的发泄,对情感的喧泄呀,那是虚幻的、当不得真的东西。”

“他妈的,当不得真的东西,你又怎么让老子选上她、去喜欢她呢?没有用嘛。”尤震华气得飞起一脚,踢在他身上,骂道。

“大哥,你咋又犯浑了呢?”那人眼前的美眉在屏幕上不停地挤眉‘弄’眼,装出一副娴熟的清纯姿态,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他眼前有了美‘女’欣赏不得,却要对付如此一个情理不通的人,不由惊叫道:“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她给你的许许多多东西,又是你的老婆没法给予的,这是一种互补啊。再说,难道你没有过这样一种经历吗?其实,真正打动你的心的‘女’人是圣洁的,一尘不染的,你绝对不可能从她身上联想到**与一切不洁的东西,她给予你的便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与灵魂上的净化;她是一种时尚,又能引导男男‘女’‘女’为她疯狂,从而造就一种新的时尚。”

“他妈的,这样的事我可做不来,老子只知道是‘女’人,就要上‘床’睡觉,别的提不起老子的兴趣。”尤震华不置可否。

“行了,行了。”那人显然失去耐心,有点着恼:“我看怎么也跟你谈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你我不是一条道的人,还是就此各干各的吧,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也不会再打扰你。”话音一落,果真给了尤震华一个后脑勺,把头偏向了那宽大的屏幕,手足并举,同其他的人一样高声欢叫。

尤震华的心痒痒的,想要离开,却又舍不下那个人见人爱的脱俗的少‘女’,脚硬是像被钉在地面上一样,怎么样也挪动不了。他马上看到了另一副样子,只见那个跟自己说了好一会儿话的人掏出手机,低头急匆匆地按着键。他本能地以为他在向那‘女’人打电话,一时心中又没来由地飞过一阵干醋,把头凑去,想听他说些什么,可是,够奇怪的了,那人的手指在键上一直不停地点击着,却就是不说话。尤震华忍不住又嚷开了:“喂,这是干什么呢?难道你的手机是这么来来回回地胡按一气,它便会跟你说话吗?你告诉我,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那人头也不抬头,手指依然忙碌着,嘴巴子却说了话:“大哥,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发短信嘛,你能不知道吗?”

“发短信?什么是发短信?”尤震华的确只对手机的通话功能会使用,其他的则是一窍不通,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那人把信息发了出去,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尤震华,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态,不禁问道:“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发短信?”

“他妈的,老子只会用手机打电话,怎么知道那么多呢?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了吧。”尤震华说着说着心下发痒,便急躁起来。

那人将信将疑,既然眼前这条惹不起的大汉诚心相问,也不管是不是戏‘弄’自己,他只得对着手机,把发短信的方法教了他一遍,也不管他懂不懂,继续说道:“这也是超‘女’比赛的规则。你喜欢这个胡彩云吗?拿出你的手机,赶紧发短信去告诉她。”

“他妈的,原来这么麻烦!”尤震华不由自主骂了一句,紧接着又说开了:“可是,老子又不会认字,怎么发得了那玩意呢?这不分明是坑人吗?他‘奶’‘奶’的,老子要知道是谁定出这么一个破规矩,一定会把他的皮剥掉,把他的骨头拆得稀烂不可!”

“大哥,你又说笑了吧?你这么一个人看起来不简单的,怎么会不认得字呢?”那人非常纳闷,直直地盯着他的脸,说道。

“老子就是不认得字嘛!”尤震华被他一奉承,心头顿时美滋滋的,英雄之气一上来,又胡‘乱’地说开了:“老子本来是一个要饭的,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的地位,你说,哪里会认字呢?要是老子从小能读书认字,他妈的,兴许就不如现在了。”

“尤震华,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在状态,连平日十分之一的脚法都踢不出来,继续下去的话,你将是云华队最差的球员,不仅主力踢不上,俱乐部是否会继续同你签订合约,也很难说了。”支国强在球场上带着全队球员进行训练。他已经训练了好半天,发现他及整个云华队赖以依重的支柱状态奇差,却很害怕刺伤了他的自尊,让他甩手不干,或消极怠工,那他和整个球队就无法向俱乐部‘交’待了,因而,他玩‘弄’了一个接一个的伎俩,来回以尤震华为核心,把队伍分作几拨,练开不同的项目。每当他玩砸了的时候,他自然会找几个替罪羊,当了尤震华的面,指桑骂槐地痛斥一番,希望收到敲山震虎的效果,把这位脚法怪异的人唤醒,却一场辛苦白白地忙活了,尤震华依旧浑浑噩噩,与以前煞地变成了两个模样,这才不由怒火攻心,平生第一回对这位爱将大声训斥了。

“嘻嘻嘻,难道你只会让人踢球,就不会看出人家有心事吗?”尤震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还带了嬉皮土式的笑。

“你当然有心事!你如果没有心事,就不会把训练当成儿戏,连一成的功力也发挥不出来。”支国强气得差一点发了疯,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任何球员,我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不许带到运动场上来,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也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有心事,你尽可到球场外去想;一旦上了球场,全副身心都必得投入到执行我的命令上来,一切与我的命令不相符的事,不能去做,也不能去想。否则,你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

“支指导,话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嘛。”尤震华依旧不把他的严厉斥责当一回事,脸上同样浮现着那种略带一些邪恶的笑意:“你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心事,怎么就能这样批评我呢?说不定,我一说出口,你会眼放‘精’光呢。”

“看你什么态度,认真点,有什么话就认真地说,别摆出一副无赖的面孔。”支国强终于不能怎么样他,严厉地说。

“你知道吗?支指导,你知道我昨天去了什么地方,有了一个什么重大发现吗?”尤震华把头往支国强脸上凑,轻轻地说完这几句之后,忽地把眼朝全体队员一扫,大喊道:“我他妈的昨天晚上跑出去看超‘女’了!他妈的,真的很兴奋呢。”

支国强见他神秘兮兮,本以为他会说一些对训练的改进意见呢,没想到从他嘴中冒出的竟是如此不伦不类的话,不由大为恼火,指着他的鼻子,声‘色’俱厉地训斥道:“尤震华,这里是训练场,不是育儿园,在这里能谈的话题,全部应该同我们如何提高训练效率、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最后几轮比赛有关;其他无关的话题,概莫涉及!这一点,作为一条纪律,我已经反反复复地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你却依旧如此胡闹,是不是一定要处理你,你才老实?”

“话可不能这么说,支指导,我谈超‘女’,其实就是为了提高我们的训练效果呀。”尤震华略一愣,便找出了恰当的理由:“你想啊,当今什么东西才最能‘激’发人的兴趣?无疑是超‘女’呀!我敢打保票,只要我们在球场上放开喉咙大谈特谈超‘女’啊、超‘女’比赛什么的,大家一定会比以前更加‘精’力旺盛百倍,什么样的球队在我们面前都不堪一击!”

“依你说来,干脆我们谁也不用踢球了,去请个超‘女’过来,岂不是能代表整个云华队?”支国强几乎咆哮起来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要支指导批准,我可以打电话让一个哥们到这里,他对超‘女’什么的都知道,一清二楚。我昨天就是碰巧遇上了他,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的。那家伙,真的很令人兴奋啊!一个一个地鼓掌喝彩。那阵势,我跟你说,我们这些踢球的没法跟人家比,我们至多是小打小闹,人家才真正的有板有眼。”尤震华信以为真,沾沾自喜地说。

“还有呢?”支国强铁青着脸,真的很想劈面给他几个耳光,但是,这名队员身上包含的价值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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