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楚真二人看在眼里,两人自然知道吴队长也被蒙在了鼓里。面对吴队长再三表示的歉意,楚真二人赶紧谢过他的好意,郁闷地离开了办公室。
最失望的莫过于楚真。本来眼看任务就要完美完成,结果王越居然还暗暗藏下了这一手,提前埋好了后路。这样一来,要想完成这个任务链环,看来又得延期了。
想到这儿,楚真的车速陡然加快起来,借着飙车来一泄胸中的郁闷。
刘墨言察觉到楚真的情绪,安慰道:“小真,这里人多,开慢点。放心吧,那王越不就攀上了姓邢的了吗?反正按我们的计划,姓邢的迟早得死。就让王越这个贱人再多嚣张一些时日吧。”
“再说了,”刘墨言笑道:“你就这么想早点完成这个报仇,离开干爹?我看思雨在这和她的朋友玩的挺开心的,留在这过过安定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楚真怎么好说出事实真相,赶紧放慢车速道:“干爹您说的哪里话?完成任务后不还要助您拿下组织吗?如果思雨喜欢,我们不走也行的。只是想起这驴咬的王越居然屡次三番从手中逃脱,一时上火而已。”
刘墨言哈哈大笑道:“这样不也不错吗?若是那王越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有成功报仇后的满足感?有了这个明面上的对手,还能时时提醒我们不要小心大意呢。”
楚真知道自己是急躁了些,笑了笑,不再作声了。
王越离开吴队长办公室后,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便马不停蹄地前往邢主任那。
邢主任见王越来了,将正在谈事的那人屏退。等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这才道:“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王越赶紧道:“邢主任,吴队长的最大王牌就是手中的突击队,您有没有能够与他匹敌的武装呢?”
邢主任冷笑一声道:“有当然有,但如果你的主意只是想让我动用武装去与他火拼,那你还是早点写好遗书,去楚真那报道吧。”
事情既然说到这个地步,邢主任完全褪去了人前的伪装,变得冷酷而凶残。
王越摇摇手,道:“怎么可能,邢主任您误会我了。我问这个的意思是要想动吴队长,肯定得先把突击队给拔了。如果没了突击队,组织再没有别的武装的话,只会让龙兴会渔翁得利。”
“既然邢主任您有后手,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计划了。”
王越道:“吴队长最近获得一场大捷,威望甚高,要想从正面搞他,殊为不易。但如果放任不管,又势必会对邢主任您的领导造成不良影响。”
王越还待洋洋洒洒地分析,见邢主任面色不虞,赶紧停止长篇大论,道:“总之,要想除掉吴队长,先必须将突击队给打残,但我们又不能自相残杀。如果放在以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可现在有了龙兴会这个外敌,一切都好说了。”
邢主任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越,道:“有意思,说下去。”
得到邢主任鼓励,王越精神大振,他走前两步,放低声音故作神秘道:“邢主任,我们可借龙兴会之手,把突击队给除了。只要我们与龙兴会取得联系,将突击队的路线和兵力分布透露给他们,还怕突击队不除?”
“一旦突击队受了几次挫折,吴队长声望必然大跌。到时候甚至不用我们动手,光是民众的愤怒就能让他引咎辞职了。”
“等吴队长下台后,您再任命亲信重组突击队。属下在突击队待了较长时间,对队里比较熟悉。如果邢主任看得上属下,属下责无旁贷,愿为邢主任承担突击队的重建工作。”
“至于龙兴会,如果他们老实也就算了。要是胆敢趁此机会向我们进攻,邢主任您大可动用手中的精锐,给他们一个教训。甚至借着他们倾巢而出的良机,直接将他们铲除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越说完后,等着邢主任的反应。
邢主任冷笑道:“王越啊王越,吃里扒外、引狼入室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何况你想过没有,万一这事抖露出去,在民众之间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如果谋害吴队长不成,反被他所用的话,就连我也会惹上一身麻烦啊!”
听到邢主任这么说,王越暗暗咬牙,心里不断咒骂邢主任这个老鬼。
邢主任这是摆明了想抓狐狸,还怕惹上一身骚。既想得到好处,又不愿受到哪怕一点的牵连。
看着邢主任高深莫测的表情,王越心里暗想,其实,这老不死的心中估计早就有这一打算了吧?只是一直没人提出,这才隐忍不发。如今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真是瞌睡时就有人塞枕头了。
此时的王越已是骑虎难下之局。如果就此打退堂鼓,很明显邢主任就不会放过他。吴队长那是去不了了,一旦再将邢主任也得罪,那王越在组织里将无任何立锥之地。
所以,明知道邢主任是想将全部责任都让自己包揽下来,王越也没得选择。
王越硬着头皮道:“邢主任,要想快速铲除劲敌,独揽组织大权,只有这个办法了。您放心,属下愿前往龙兴会,为邢主任您承担联络之责。”
“万一事情暴露,属下将揽下一切罪责,决不让刑主任您为难,以此来报答邢主任您的知遇之恩。到时对外就说我是因为与吴队长有私人恩怨,这才借助外人之力,想以此报仇雪恨。旁人也不会起疑的。”
听王越这么说,邢主任这才起身,拍了拍王越的肩膀,满意地道:“小王啊,你能有这份心,当然很好。我记在心里了。你放心,只要你成功将这件事做成,新任突击队队长的职务,肯定是你的。年轻人,好好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