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晚上有一辆车从附近经过,将僵尸们引开,我们才得以脱困。对了,你们不是去组织那了吗?尊夫人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楚真解释的时候,田思雨将与谢新民相识的经过跟刘墨言简略说了一遍。不过自然没说两人的真实意图。
谢新民见楚真问及胡晓莲,神情瞬间暗淡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小莲她,她为了救我,已经去世了。”
楚真没料到自己这一问,竟然勾起了谢新民的伤心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劝谢新民节哀。
刘墨言见气氛有些沉寂,往二楼看了看,叹了口气道:“都别站在门口了,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四人来到二楼。刘墨言看着墙上的照片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思雨,你师母和小华是不是都……那个了?”
田思雨难过地点了点头。
刘墨言一声惨笑:“我早有心理准备。在门口待了这么久,换做平时,他们早就下来接我了。只恨大灾变发生的当晚我在外地考察,紧赶慢赶回来,还是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思雨,你父母呢?”
田思雨沉默地摇了摇头。
刘墨言见状,道:“可怜的孩子。我跟你父母相识那么多年,他们在天之灵,肯定不忍心让你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做我干女儿?”
田思雨泪水瞬间充盈眼眶,一把扑进刘墨言怀中,哽咽道:“干爹……”
刘墨言也是百感交集,轻拍田思雨后背,唏嘘不已。
田思雨轻轻从刘墨言怀里挣脱,擦了擦眼泪,一手牵着刘墨言,一手牵着楚真,道:“老天总算待我不薄,失去双亲后,先是送给了我一个疼爱我,愿意保护我的男友,又让我与师傅,不,干爹重逢。”
见楚真还傻站着不动,田思雨跺了跺脚,娇嗔道:“大笨猪,还不叫干爹……”
楚真这才反应过来,跟着田思雨叫了声“干爹”,心里如灌了蜜一般的甜。
刚开始见田思雨对刘墨言这么亲热,楚真心里有点吃醋,同时还有些隐隐的担心。生怕这个相对自己来说,男子气概更足的中年大叔将田思雨给抢走。
这倒不是说楚真不自信,而是田思雨实在太优秀了。何况两人之前认识了那么久,有着大叔控情节的女生又大有人在,由不得楚真不胡思乱想。
不过刚才田思雨的举动,将楚真内心小小的负面情绪尽数冲散。
让自己跟着叫干爹,不就是见父母的意思吗?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里面的含义可大着呢。
如果田思雨只是让楚真叫叔叔,那就表示两人的关系尚处于男女关系,还并不十分稳固;换成干爹,则已经升华到未婚夫妻的境界了。楚真如果还不明白田思雨的心意,那才真的是无可救药注孤生。
楚真当然明白这一点。心里既感动又惭愧,与田思雨双手紧紧相握,不再分开。
刘墨言笑道:“好好好。没想到我刘墨言又多了一对儿女。真是可喜可贺啊!来来来,大家都坐。对了,思雨,小真,你们俩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家那两位?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田思雨担忧地望了楚真一眼,楚真直视刘墨言的目光,道:“干爹,实在对不住。之前是我一个人来这的。我不知道这是干娘和小弟,就把他们俩给,给解脱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墨言全身一抖,缓缓从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含在嘴上。双手因过于激动颤抖不止,好半天都没将烟点燃。
楚真赶忙接过打火机,帮刘墨言把烟点上。
刘墨言狠狠吸了几口,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这才道:“没事,小真,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换谁都会这样的。我只是想见他们最后一面而已。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会。不好意思失陪了。你们继续聊。”
刘墨言踉跄起身,整个人仿佛突然老了几岁。
楚真和田思雨赶紧上去相扶。刘墨言谢绝了两人让他睡主卧的好意,坚持去次卧休息。
两人目送刘墨言进了屋,心里明白刘墨言一时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靠他自己慢慢想通。
客厅内只剩下楚真田思雨和谢新民三人。谢新民从一开始就缩在沙发一角,一言不发。气氛略显尴尬。
楚真出声打破了沉寂。他问谢新民:“谢先生,您是怎么和干爹相遇的?难道组织出什么意外了吗?”
谢新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没意识到楚真是在和自己说话,过了一会才猛然惊醒,连忙道:“没有,组织好好的没事,我是被人陷害了,小莲也是因此而死的。刘先生刚巧从旁边经过,将我救了出来。”
“是谁这么坏啊?组织里的人吗?”田思雨问道。
一提起这个人,谢新民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畜生,也是我们这一批里的。不知二位还记不记得,有一个戴着眼镜,瘦瘦小小的年轻人?”
楚真和田思雨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这人是最先要求二人赶紧离开的,所以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谢新民道:“这人名叫王越。那天你们迟迟未归,组织的车过来时,我曾想央求组织的人去附近搜寻下,救救你们,结果被王越撺掇其他人阻止。就因为这小小的意见不合,竟无端得罪了这小人。”
“这小人在组织的军官面前,将二位的功劳冒充到自己头上,因此得到那军官赏识,还被封了一个小头目。”
“本来以为他整整我们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如此蛇蝎心肠,不把我们弄死,绝不善罢甘休,为此还不惜以身犯险。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也真是生平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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