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臣媳见过父皇。”两人一行礼,夜向浩才抬起头来看向夜凤琊:“尹天府的大牢滋味如何?”
“还过得去。”夜凤琊云淡风清地回着,没有表露出他的情绪。
他刚回答完,外面传来禀告的声音:“皇上,贵妃娘娘已经回了寝宫,但是因为胸口疼痛,不能请来太和殿。”
夜向浩担心地问:“怎么胸口又疼了?传太医了没?”
“已经传过太医了,贵妃娘娘让皇上无需担心,请皇上安心操劳国事。”
夜向浩听了禀告瞪向夜凤琊:“你,竟然下手这么狠,婉儿只是一弱女子,你竟然那么一掌打到她内伤。”
“她以朕的名义约你去了南仪殿?”夜向浩微蹙着眉,宁婉婉真这么做了?难道真对自己的皇子都感兴趣。
“父皇若不信,抓来宫门禁卫军一问便知,父皇难道不觉昨晚的夜宴,宁贵妃与二皇兄眉来眼去吗?父皇难道认为宁太傅甘愿把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入宫来只为服侍父皇?”夜凤琊语气里带着嘲讽。
夜向浩只是被宁婉婉媚术迷住身子,但脑子没被控制,他这几天沉醉在逍魂之中,懒得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被夜凤琊这么提出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宁太傅的动机不纯,何况现在宁青婉也被废了,他只怕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宁婉婉身上。
“宁婉婉服侍了父皇之后,反正也是残花败柳,所以她不在乎再去勾,引其他皇子来保住她以后的地位,何况宁婉婉又是如此狐媚的女子,有几个人能逃得过她的魅惑?”夜凤琊见夜向浩起了怀疑,继续说。
这些夜向浩都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欢宁婉婉,昨晚一晚没碰宁婉婉,就已经受不了,今天一天都在渴望,他不能动宁婉婉,他要把她押在自己身边,绝不能让其他皇子碰她。
“你说的朕清楚了,小德子,给朕拟道圣旨,宁贵妃深得朕心,赐黄金万两,永保贵妃封号。”
冷如瞳暗自觉得夜向浩真是个老狐狸,保人家贵妃永久封号,那就是让宁婉婉永远只能是他的贵妃,以后的皇子不管谁接了位,宁婉婉也不可能改变身份,这一招好毒。
但也看得出来夜向浩是真的被宁婉婉的媚术给迷上瘾了,他心里其实多半是相信了夜凤琊的话,按理这样想红杏出墙的女子他应该立即废了才是,而他却并没有,不但没有还另外加赏,根本舍不得把宁婉婉怎么样。
夜向浩抬头看向夜凤琊:“至于你,失手伤了贵妃娘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从众多的奏节里拿出了一本奏折:“这本奏折你替朕解决了,免你的罪。”
夜凤琊和冷如瞳相视一望,心知肚明那是个烫手山芋。
“父皇,儿臣只是国师,不参与朝政。”夜凤琊低下头,不偏不倚地拒绝了。
“那你就是不想让这代罪立功的机会了?”夜向浩可没那好疏忽:“还是觉得尹天府那儿比较清静,想多去反省几天?”
冷如瞳立即替夜凤琊回了话:“父皇,夫君不是这意思,夫君只是觉得他未来国师参政有违朝纲,既然是父皇让这样做的,那夫君肯定只能接受了。”
冷如瞳朝夜凤琊使了使眼色,先看清奏子上到底说的是什么再说,也许夜向浩觉得是烫手的山芋,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个事呢。
“小德子。”夜向浩唤了一声,德公公立即接过折子递给了夜凤琊,看向夜凤琊时,一脸自求多福。
夜凤琊倒也没再掇反抗,一切听夫人的没错。
打开折子来一看,脸色变得凝重:“父皇,这事儿臣觉得应该大开城门,让难民入我国。”
“逆天国的难民若到我夜圣朝,将造成局面混乱,民心不安,边关也更加动荡,你竟提议让难民进城?”夜向浩对夜凤琊的回答十分不满。
“当然不是无条件让他们来我国,我们可以选强壮汉子来扩充国家军队,强壮汉子可以扶家携口进来,只要把十三岁以上的男子控制了,还怕那些老弱妇孺能制造出什么混乱吗?”。夜凤琊胸有成竹。
夜向浩脸露喜色:“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既解决了难民,也缓解了与逆天朝的危机,更重要的充实了我国的战斗力,琊儿,你在制国之道上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制国之道儿臣不懂,只懂武当山之道。”夜凤琊宠辱不惊,朝冷如瞳眨了眨眼。
这货不在皇帝老儿那里邀功讨些赏,到自己这儿来讨赏,真是欠抽。
“那好,这事是琊儿你想出来的法子,那就交给你去办,你立即启程去往边关邺州,解决好难民之事。”两人正在眉目传情,却被夜向浩突然来的话弄得目瞪口呆。>
冷如瞳不敢置信地看向夜向浩:“父皇,臣媳怀着身孕,您这个时候派我夫君去邺州?”
夜凤琊则是冷冷地看着夜向浩,想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难道他的女人看上了自己,他在吃醋,所以要罚他去邺州那兵荒马乱的地方好好治一治他?
“父皇知道你怀有身孕,你也可以跟着琊儿一起去嘛。”夜向浩心情格外的轻松,把这两个小祸害送出夜歌城,就没人来烦自己了,否则被这两小祸害天天刺激,他这老骨头一承受不住,说不定真把他俩给斩了。
“哼。”夜凤琊冷哼一声,拉着冷如瞳往外走:“父皇派儿臣去,可别后悔。”
太和殿只留下夜凤琊这句半威胁又像半赌气的话的回音,夜向浩倒在龙椅上有些疲惫地问德公公:“小德子,你说他会不会乖乖听话去邺州。”
德公公点了点头:“七皇子应该不会做出忤逆之事。”
出了太和殿冷如瞳不解地问:“咱们真去邺州那破地方?”冷如瞳到哪倒是无所谓,只是夜凤琊的仇恨之心时间不多了,还有给她们去邺州的时间吗。
夜凤琊点了点头:“无所谓咯,反正现在有孝德皇后对付宁婉婉,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你说这你家那老头子把我们调去邺州这么远,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他不原谅夜凤琊打了宁婉婉,那处罚的方式有许多,为何非得让她这孕妇跟着一起跑那么远的边关?
“想赶走我们两个闹事的呗,想杀又舍不得。”夜凤琊抱着冷如瞳上了马车:“要不瞳儿你留在夜歌城,我速速把事办了很快回来,你这身子不适合舟车劳作。”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那么娇贵,人家挺着大肚子都坐马车好几夜,我这才一个多月,怕什么。”
“我是很想瞳儿与我一起去邺州,可是我担心孩子……”夜凤琊脸上的表情那个纠结啊,让他与冷如瞳分开一天他都不愿,但让她去邺州那地方受苦,他又不愿。
冷如瞳勾上他的脖子:“夫君啊,你娘子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娇弱的女子?”那他到底看中自己哪一点的。
“当然不是。”夜凤琊立即回道。
“那就行咯,走呗,成天呆在夜歌城也腻了,只是走之前应该把宁青婉给解决了。”冷如瞳可还记得这个溅人,不除了恐是大患。
夜凤琊露出玩味的笑意:“那咱们就去再抓一回老鼠。吴令,去据点。”
“是,爷。”车夫吴令把皮鞭抽得啪啪的响,马车疾速地往血杀门据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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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抱着冷如瞳站在五米高的树杆上:“等会她们会从这里经过。这是逃跑必经之路。”
“亲爱的,宁贵妃做恶多端,咱们要让她怎么死才能算是真正的大快人心?”冷如瞳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先看她自己准备怎么死。”夜凤琊眼里闪着极深的杀意。
树林里出现一声声吆喝和马蹄声,转眼便见几辆马车前后追赶着,冷如瞳数了数从树下过去的马车,足足有八辆,一辆是血杀门的,护着宁青婉的竟然有七辆之多,看来得了皇上的令之后,夜淮和是加大了兵护着她的母亲。
好个孝顺儿子呀。只可惜这样只会让她母亲死得更快。
“亲爱的,追。”冷如瞳抱紧了夜凤琊,夜凤琊一个纵身飞向远处跑远的马车。
“宁昭仪,这些天,你坐着马车东跑西游的也不嫌累啊,跑了这么多天都没跑出夜歌城,你儿子给你的保护可真不给力啊。”冷如瞳的声音从天而降,吓得坐在马车里的宁青婉脸色一变,这个小蹄子怎么又出现了。
“她在哪,是不是冷如瞳?”宁贵妃不敢伸出脑袋去看,带着不安和惶恐问外面的侍卫。
“回娘娘,是七皇妃和七皇子,他们在天上。”侍卫的语气里也夹杂着不安,能在天上那样飞行的人,功夫自然是了得的,他们这一条小命随时有可能不保。
“宁昭仪,我上次说过了,你跑了这么久没能跑出夜歌城,血杀门要开始替天行道了,你想好用哪种方法死没?”冷如瞳语气犹如在问,你想好穿哪件衣服没。
宁青婉气得脸色更加难看,变得毫无生气,这几天四处逃蹿的折磨已经让她苦不堪言,再这么下去,她真要崩溃了。
“冷如瞳,皇上都下了令让禁卫军保我,灭血杀门,你竟与血杀门同流合污,淮儿定会告诉皇上,杀了你们。”宁青婉强装镇定,如果只是冷如瞳,她是不怕的,这么多人保护着,可是血杀门太让她恐怖了。
这几天一直追着她跑,就是不杀她,可是不管她怎么逃,他们都会紧跟其后,有时候又似乎是故意放她走,她真不知道血杀门在玩什么,越是这样她越觉不安,仿佛有人掐着她的咽喉,随便拿捏她。
“宁昭仪,谁说我与血杀门同流合污了,我只是个看戏的,血杀门又不收我戏票,根本没有同流合污的证据,父皇总不会连戏都不让我看吧。”
臭溅人,在你死之前都要恶心你一把,当年怎么对陈妃的,今年怎么对你。
“亲爱的,让白织他们引宁青婉往悬崖跑,她当年怎么害陈妃的,我们今天怎么让她死。”
“嗯。”夜凤琊落在了白织他们的马车上:“白织,逼他们往南逃。”
“是,爷。”白织他们绝地有这本事,要不然为何宁青婉怎么也跑不出夜歌城的势力范围,因为不是她自己主导的路线。
白织朝空中吹了两声口哨,树林的十字路口的一边出现了两路马车,横档在路上。
“娘娘,又有血杀门的马车出现,我们只能往南边逃。”侍卫如临大敌。
宁青婉不解问:“南边怎么了?”
“南边是断魂崖。”侍卫声音越说越无力,为什么自己要被派来保护一个被逐出宫的娘娘,好死不死还惹上了血杀门,这不是等于让他送死么。
“先逃出这树林再想办法。”马车在宁青婉的吩咐下全数往南边岔口驶去。
“明知是条死路,还往那边跑,看来宁青婉把命看得可紧要了。”冷如瞳看着车龙驶向南边出了树林。
“她还想着她儿子可能接掌皇上,以后她还能重登富贵之位。”夜凤琊嘲讽地道。
“做梦。”老天爷是公平的,她享受了这么多年,害了那么多人,必将死得惨烈,祸及子孙。
夜凤琊抱着冷如瞳随意地飞到了一辆马车之上,侍卫却不敢动她们,人家说了只是来看戏的,没必要动手,动手就又多了两个敌人,谁都知道七皇子武当山修练二十年,武功没有登峰造极,少说也出神入化了。
马车一路狂奔到了空旷之地,空旷之地也就代表着前方就是断魂之崖,宁青婉立即叫人停下了马车:“停,看他们血杀门到底要怎么样,如果要杀,就杀一场。”
凤走奏次回。宁青婉的马车队停了下来,一排排的侍卫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站成一排。等着血杀门的马车到来。
“唉呀,原来宁昭仪还有这么多的人啊,血杀门就几个人,怕莫是打不过他们了。”冷如瞳一副看戏的心态。
“血杀门一人能抵他们三四个,宁昭仪想逃估计有些难。”夜凤琊配合地与她讨论着剧场。
“那也不一定,这儿这么开阔,那边路口又没被堵住,要逃还是容易的。”冷如瞳发现这空旷之地,还有另外一个路口可以跑,宁青婉他们完全还是有机会跑的。
“血杀门不傻,肯定派人守在那里了,这叫守株待兔。”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宁昭仪啊,好歹她是我们皇族的人。”
“娘子,看戏就好了,你出手别人会怪你多管闲事,灭血杀门的事可是二皇兄的,灭不了皇上怪罪的也是二皇兄,与我们无关。”
两人事不关己的站在别人的马车上讨论着,弄得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宁青婉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布瞪向后面那辆马车上站的人:“血杀门,我宁青婉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穷追不舍。”
白织冷笑一声:“血杀门行事曾何时还需给理由?”语气狂得冷如瞳又想替他叫好,又想抽他。
“那你们想怎么样?”宁青婉在他的傲气面前,到底是狂不起来,莫说她现在不是贵妃,就是个皇后她现在这形势也不敢嚣张。
“七皇子和七皇妃这么给面子来看戏,我们就演一出戏给他们看,免得害他们白走一趟。”
“喂,你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快演快演,本皇妃等不及了。”冷如瞳绝对是配合的好观众。
“别欺人太甚。”宁青婉也火了,从小到大他曾何时受过这般气,不如拼死斗一场。
白织哈哈大笑:“欺的就是你。上。”他话一出,从马车里跳出来几个背着血杀刀的大汉,极速地冲向了那一排的侍卫,侍卫也不含糊,逃也是死,不如一拼,拼上去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双方人马拼在一起一片厮杀,扬起了黄土飞沙,夜凤琊把冷如瞳护在怀里,以及她沾上尘土,眼含凶光地看向宁青婉的马车,他知道那马车里面绝不是只有宁青婉一个人。
一翻厮杀下来,侍卫倒了一半,白织出声道:“你们这些侍卫是要继续送死,还是投降,投降可以饶你们不死。”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有活命的机会,哪有不投降的,立即扔掉了手中的剑,跪了下来:“求血杀门饶命。”
“滚……”白织喝道。
侍卫立即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这些人都是宁太傅的手下,为了自己哪还管她宁青婉的死活。
宁青婉冷哼一声:“早知道这些烂人靠不住,靠你们了。”
“是。”马车里猛地飞出一红一绿两人,长相丑陋,面目狰狞,冷如瞳一看这两人乐了:“寒风刺骨怎么就来了两个?”
“回七皇妃,大哥和二哥另有任务。”刺倒是恭敬地回答了冷如瞳,她心里明白七皇妃和血杀门的关系,上次她替他们赚了一笔,没想到这回二皇子又出钱买他们,这会又与七皇妃对上了,他们是该杀还是该让呢?
刺为难地看向骨,有银子就是他们的主,可他们行走江湖虽然手段残忍,但还是得讲个义字,上回血杀门放过了他们,这回血杀门就几个人,他们要不要拼命?
骨附在刺的耳边说道:“应付应付吧。”
“可是这样,我们万重楼要背上一条不成功的纪录。”刺有些不愿。
“得了吧,早知道是血杀门,我就不接了,谁TMD知道是血杀门的,老大说过了,血杀门的一律认栽。”骨郁闷地道,这任务是他出面接的,谁TMD知道竟然又遇上了血杀门。
这些年万重楼与血杀门井水不犯河水,上次一碰就认了栽,这回又只有他和刺两个,还不如保留实力。
“喂,你们还打不打,我这看戏的看得很紧张啊。”冷如瞳不依的叫了起来,吞吞吐吐做甚。
白织冷了一声:“我们对付的是宁青婉,万重楼这是要出手?”
“当然,上次遇到没打上一架,这回来试一试。”刺不服输的回道,应付归应付,该打还是得拿出实力,也不能让血杀门小看了去,他们可是江湖从未失手的杀手,当然上次除外。
“那白织就来领教领教。”白织也听出冷如瞳的不耐烦,飞起身子迎向刺,两人纠缠在了一起,骨双手抱胸呆在一旁看着,宁青婉发现刺与白织实力相当,立即冲他吼道:“你还站着干嘛,快上去一起把那人杀了。”
骨白了她一眼:“娘娘,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刺现在又不是打不赢,这回上去帮她,她会生气的。”
冷如瞳真想吐他一脸,他们寒风刺骨哪次不是四个一起上,这回说得义薄云天,毫情万丈了。
冷如瞳打了个呵欠:“白织啊,你这戏演得太慢了,打戏怎么这么长,女主角一直坐在马车里安然无恙,这剧情太无聊了。”
白织边接着刺的招,边朝旁边的人吼道:“把宁青婉的马车推下悬崖。”
站在一旁的血杀门精英立即飞身朝宁青婉的马车扑去,骨在一旁伸出手挡了两下,然后装做被打在了地上起不来,任由血杀门的人把马车拼命推往悬崖边。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万重楼的还不快来救本宫。”宁青婉吓得想吓跳下马车,奈何她刚露出一只手就有一刀给劈来,她坐在马车里闭上眼大声地喊:“万重楼,你们收了银子不做事!”
“亲爱的,宁昭仪叫好凄惨,我们要不要帮帮她。”冷如瞳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
“对……七皇妃,快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宁青婉像是抓到了救命草,大声吼了起来。
马车以极快的速度后退,旁边是呼呼刮来的风,宁青婉已经看到石子掉下悬崖,她满脸惊悚地哀叫:“啊……”闭上眼,料想的高空坠地的恐惧却没有发生。
“宁昭仪,马车都停了,你还叫什么。”冷如瞳以一只飞爪拖住了半边轮子已经悬在崖边的马车,满意地看着宁青婉脸上露出的恐惧表情。
宁青婉睁开眼,看到在悬边摇晃的马车,五官都因为害怕纠结在了一起,这样的女人可真丑。
“七皇妃,快拉我上去。”宁青婉急促地求着冷如瞳。
冷如瞳噗嗤一笑:“宁昭仪,我就是个看戏的,你要我出手与血杀门做对可不好啊,血杀门可是很厉害的。”
“你救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宁青婉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命悬一线的状态。
“我看你家二皇子非常不爽,你答应我替我毒死他,我就救你。”冷如瞳腹黑的提出恶毒的条件。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头,亏她想得出来。
“好,我答应你。”宁青婉毫不迟疑地回答了冷如瞳。
“那我怎么相信你会毒死他,我救了你之后,你又反悔怎么办?”
“你给我吃七天会发作的毒药,我若没有毒死他,我就死。”宁青婉连这招都替冷如瞳想好了。
冷如瞳啧啧地摇头:“宁昭仪,虎毒都不食子,你竟然这般狠毒,对儿子下手都不带考虑一下的。”冷如瞳脸色突然变得阴冷:“你这样的人,留你对不起老天爷。”
冷如瞳一抬手,收回了勾魂爪,宁青婉大叫:“别,我知道宁婉婉的密秘。”马车在这一瞬间又退后了一点点。
冷如瞳再一用力,再勾住了马车,嘻笑着说:“唉呀,宁昭仪有好的东西就早点分享嘛,你看平凭这么多的害怕。我把你拉上来,你若不告诉我,这血杀门的人可还是会动手的。”
冷如瞳冷眸一寒,把马车的后车轮拉上了悬崖,但马车仍只要一点力就能掉下悬崖。
宁青婉表情终于缓和了一点,低头看了一下x下的黄土,踏在黄土上的感觉如此的好。“宁婉婉练的是媚术,可以媚惑所有的男人。”宁青婉不敢卖关子,立即说道。
夜凤琊听了冷哼一声,他难道不是男人。
冷如瞳瞥了他一眼对宁青婉道:“媚惑男人倒是真的,媚惑所有的可不是,对我夫君已经失效,她这媚术和谁学的,有什么弱点。”
“和谁学的我并不知道,她那媚术每天必须喝人油保存媚术之香,而且每天必须与男人苟合,否则会痛苦不堪。她若喝酒媚术之香就会被酒覆盖,她人会发出尸臭。”
“人油是怎么来的?”冷如瞳好奇地问,她最关心的是这个,其他的她差不多能想到。
“是用刚出生的婴儿放在火上烤,取掉下来的油加上香精练成,这样的练出来的香油持久飘香,而且能蛊惑人心,让人身体兴奋,自然想苟合。”
冷如瞳听得身子发寒:“你们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杀了这么多刚出生的婴儿!”她两眼露出凶光,转头看向夜凤琊:“夫君,杀她脏我的手。”
夜凤琊立即把她抱入怀里:“我带你回家。白织交给你了。”夜凤琊扶着冷如瞳往回走。
宁青婉慌忙地叫住她:“七皇妃,你说救我的。”
冷如瞳冷哼一声,都不想再搭理她,宁太傅这个老贼,废他排尿系统简直是便宜他了,她得想个让他痛苦不堪的方法。
“你这种死不足惜。”白织一声落下,一掌劈向马车,马车以极速的速度飞下了悬崖,山谷里响着宁青婉极度恐惧的哀吼声,冷如瞳想,希望她的这死前哀吼能祭蔚那些被她害死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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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和冷如瞳坐上马车,还着幻影还有小碧,以及白织黑兽沿途秘密保护,开往了邺州。
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除了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毛贼之外,到了邺州,住进了邺州郡守府,一路奔波让冷如瞳有些劳累,许早便睡着了。晚上起来吃了晚膳,夜晚夜凤琊这只****仍然没有放过他。
第二天夜凤琊把他要做的和所有行程跟她说了一次,便出了府,有幻影和小碧保护着她,她倒也是不怕,更何况自己的本事虽不如那些武林高手,但一般的保护是绰绰有余。
来到这满是黄沙的边关,她倒也没有什么水土不适,只是府里的椅子桌子,如有半天不擦就会染上一层灰尘,她怕这样的空气环境对孩子不利。
命令府里几个丫环在院子里多种了几颗树,冷如瞳打算给这边关来个植树造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夜凤琊忙着收留难民,也无闲功夫陪她。夜凤琊当然不是个乐于做这种事的人,他想的是,这收下来的难民,进了军队,以后就能为他所用,对他抱的可是感激之情。
也不知道夜向浩把这份差事交给他是为了什么,按说这种事,其实最好是给以后继位的皇子来做,怎么也轮不到夜凤琊。
难不成夜向浩是有意把夜凤琊往继位者上培养?冷如瞳有时也有些想不通这夜向浩在想些什么,不过幸好的是,他虽然迷恋宁婉婉的身体,但还不至于到失了心智。
收了这些难民之后,逆天国的兵队似乎也不在边关跃跃欲试了,夜圣朝当然不怕与逆天国发生战事,但是夜向浩似乎是不想战事伤及百姓,所以能免便免。
而让逆天国来边关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夫君夜凤琊。他夫君说的,天下如果太平,夜向浩永远不知道将军和国师的重要性。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突然夜向浩开始把朝政之事交给夜凤琊来办的原因。
就在冷如瞳愁着何时能回夜歌城,把孝德皇后先做掉以绝后患时,夜歌城皇宫却传来急件,让夜凤琊两日之内赶回夜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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