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认识皇妃最久,你应该最清楚她,奴才看皇妃绝不是那种水性扬花之人,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气您。”赵管事大胆地假设,他还是有些看人的本事的,皇妃那长相和性子绝不是会在男女之事上面乱来的人。
许是被花汐儿这次的出现给气到了,在与爷耍性子呢。
“哼,她就算这么做,我也不可能签那种休书,她妄想。”夜凤琊岂会不知道,她这不就是想让他后悔没签那休书,想让他丢脸。
“有吗?”。夜凤琊狐疑地看向赵管事:“你一辈子没碰过女人,难不成你比我还懂了。”
“爷,您这是瞧不起奴才了,奴才是没碰过女人,可是服侍过女人很多年,她们的心思,奴才可了解得很,皇妃若真要找什么男人,哪会这样张扬,那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摆明不就是做给爷您看的。”
“我当然知道她是做给我看,不就想我签休书。”夜凤琊想起那份休书就一肚子火。
“唉,爷,奴才跟你说了半天,你又绕到休书了,皇妃亲自求的太后给赐的婚,你真以为她那么想你休她啊,女人生气了哄一哄就好了,你不哄她就会越觉得你不在乎她。女人是要宠的。你得把花汐儿的事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你就准备看着皇妃真的飞走了吧。”
“我怎么跟她解释,告诉她花汐儿与我没有关系?她要问我花汐儿是什么人我怎么说,我把实话告诉她,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再留下来的。”如果他能解释,他早就解释了,还会这么憋屈着。
赵管事暗暗地叹了口气,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这也不能告诉皇妃,那也不能说,他也只能干着急。
“可爷您现在不说,皇妃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去准备一下,既然她要闹,我就陪她。”夜凤琊站了起来,走出书房往厢房走去,赵管事看着他的背影感到心疼,爷要到何时才能真正快乐起来。
真希望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灵魂再次卖给仇恨这个魔鬼。
厢房里空无一人,看来他的夫人还在外面快活,夜凤琊躺在久违的床上,能清楚的闻到枕头上清新的发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瞳儿,我该怎么办,明知我不能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嫁过来,是因为想帮三皇子拉拢势力吗。”
看生样该。虽然听到了这些不该听的话,虽然很想惩罚她,可是到了成亲的那一天,他还是躲避了,他不想伤害她,一想到她会有危险她就害怕,害怕到辗转难眠。他可以签字休了她,可是他知道一旦休了,冷如瞳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她是那样好强,那样骄傲。
他知道她并非水性扬花之人,她这么做真的是想离开他,还要带走他所有家产,让他不能好过,想到这夜凤琊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样的女子世间只怕也只有她这一个人了。不是哭哭啼啼的扮演怨妇,而是趾高气扬地让他滚蛋。
有时候他会怨老天让他俩太早相遇,如果再过两年,他们相遇,他有了一切的资本,那该多好。
夜凤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冷如瞳累了一晚,在百花楼告诉她们如果布置,又安排每个**楼女子该做哪些事,向来被男人挑的**楼女子这回可以挑男人了,都很感兴趣,冷如瞳觉得自己真是造福百花楼的好人啊。
回到府里,她就让香思和呆呆各自回房了,自己准备沾床就睡,其他的明天再弄。
推开房门,把门关上,冷如瞳俐索地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趴去,预想的柔软舒服感没有到来,反倒嗑到了一个硬物,冷如瞳额头鼻子撞在那硬物上,痛得她大叫起来。
她刚想叫出来,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是我,别叫,你弄得我胸口又流血了,赶紧去书房拿止血药来。”夜凤琊的声音在这黑夜里低沉沙哑,带着强忍的痛楚感。
他说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呵出的热气使她像被触电般的身子僵硬起来,夜凤琊怎么会在床上。“你……谁让你来的……你流血关我何事,自己躺这儿,那只能怪……你活该。”
“该”字才刚张出口,她的嘴唇便被滚烫的双唇给堵住,一只灵舌巧妙地滑入了她的嘴里。冷如瞳还想说的话全部淹没在亲吻里……
冷如瞳被怔住,傻傻地愣在那里,任由夜凤琊不断地侵占,她明明很恨他的,为什么却不想推开他,难怪有人说身子才不会说谎,她真的还是很喜欢夜凤琊的身子的。
包括他让人意乱情迷的亲吻,冷如瞳闭上眼迎向他,配合地想勾住他的脖子,可手一摸,却摸到了一块粘粘的纱布,她猛地一惊,赶紧推开了夜凤琊,这货没有说谎,他胸前已经被血液浸湿了。
该死,她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别再出事。冷如瞳着急地下了床,嘴里狠狠地念叨着:“病人就该躺着好好休息,还做这种激情的事,你不要命了。”
她着急地打开了门,出门后,赶紧顺了顺自己胸口大声地呼吸,夜凤琊一定是个妖精,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失去理智。
冷如瞳平静了一下自己叫道:“来人,去书房拿七皇子的止血药来。”吩咐完她就进了房间,她知道,这四周有许多的侍卫,自从唐傲遇害之后,府里似乎还多了许多的暗卫,平日府里看起来只有二十来个人,其实有许多躲在了暗处。
她不知道夜凤琊是害怕自己受伤期间有人伤害他,还是怕有人来伤害自己,总之他确确实实加强了府里的安全。这一点,冷如瞳也还是感谢他的,至少让她有了安全感。
有时候有些事,他只做,却从来不会说,后来的冷如瞳想起来,夜凤琊对她的关心,除了初次见面不久后对她说的那句做什么他都会替她撑着之外,再无其他。
冷如瞳点燃了灯,来到床前,夜凤琊虚弱地躺在那里看着她,她想也没想地走了过去,扯开他胸前的衣襟,把纱布一层一层地拆开来。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即使是现在依然血肉模糊。
侍卫拿来了药,冷如瞳一句话没说地帮他给换上药,手法熟练,像是经过了许多次一样。
“你这包扎比得上大夫的技术了。”夜凤琊虚弱着不忘夸她。
冷如瞳替他打好结淡淡地说了句:“小时候在床里受伤多了,自然就熟了。”冷如瞳不知道,她用来的借口,却被夜凤琊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如果没有她这一句,也许丞相府还能留下点根。
当一切尘埃落定,冷如瞳却怀念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冷如瞳想过,丞相府毕竟也是她的家,丞相府的毁灭,她原以为自己会痛快,没想到后来她却是伤感的。
夜凤琊再次弄到伤口,不能再动弹,冷如瞳只好把床让给了他,自己睡玉榻。其实床很大,她又不是没与夜凤琊同床共枕过,她可以睡床的,可是她怕自己忍不住,很可笑吧,原来自己恨的人,却还能对自己有吸引力。
夜凤琊央求她躺在身边,冷如瞳淡淡地说:“夫君,我们现在是婚姻续存关系,不适合躺在一块,再说若被太后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妈的,她又不是小三,也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做些什么事还得怕别人知道,这让一直光明磊落的冷如瞳越想越气,冲出了房间,跑到香思那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如瞳就带着香思和呆呆去了百花楼,原本热闹的清风街,因为百花楼的转变变得愈加的热闹,尤其是百花楼门前挂着的丝绸宣传语,红红的丝绸写着白色的大字:七皇妃有钱有房,招健乖美的男仆,远远的看过去,十分的显目。
百花楼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排队的男人从百花楼一直排到了清风街的街尾,幸好排队是往另一边排,不是往七皇子府所在的西边排,要不然……夜凤琊一出门,看到的就是她夫人招男仆的排队队伍。
许多人并不是想真应聘什么男仆,只是觉得热闹,图个新鲜。
到了巳时,百花楼终于打开了大门,香思站出来大喝一声:“现在开始接受应征,按队伍顺序一次进五个。不但能见到我们皇妃,还能亲眼与百花楼四大头牌亲蜜接触。欢迎各位涌跃排队。”
然后她接过了前后五个排队人的户籍,跑了进去,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传唤声:“刚刚收了户籍的五个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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