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音身边,看了看紫金果,又看了看白音,“这是紫金果,有一半的可能救人,另一半的可能让人必死无疑,你如果愿意服下这颗紫金果,就给我点提示”。
话音刚落,镇魂石剧烈颤抖。
小二子叹息,白音的意思他明白了,紫金果放到白音口中,入口即化。小二子在旁边焦灼不安的等待着,良久,白音面上忽然变成紫黑色,一道黑血从口中射出。小二子面上一暗,看样子运气不太好,忽然镇魂石上一缕缕白烟从白音口鼻钻进去,顿时小二子眼中一亮,还有希望。
随着三魂七魄从镇魂石回到身体,镇魂石碎成两半,白音面上紫黑色慢慢消退,苍白的面庞也变得红润,双目眼皮微微跳动,小二子五指并刀斩在白音后脖,还没醒过来的白音又昏迷过去。
小二子抱着白音向远处走去,远处十多个黑点朝着小二子奔来。
豹子看到小二子,上前一个熊抱,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在不言间,斩红花等人站在边上微笑的看着两人。
“好了,松开吧,你不尴尬我觉得瘆得慌,两个大男的抱得这么紧”,斩红花调笑。
豹子松开小二子,怒道,“你知道什么,这叫真情流露”,这一路走来,大家生死与共,虽然时间短,但是彼此感情深厚,豹子第一次见到小二子是在拍卖会,那时候就和小二子脾气相投,几次相见,每次小二子都能让豹子刮目相看。
“真没想到你能活下来,我们赶过去还想着能不能找到你尸体”,斩红花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在天劫之下活下来。
巴雅尔看到白音先是一喜,随后看到镇魂石消失不见,以为白音魂飞魄散,顿时眼眶湿润,“白音......”。
小二子走到巴雅尔面前,淡淡道,“紫金藤没能渡过天劫,草木之精没有了,不过我捡到三颗紫金果,给她喂了一颗,侥幸救了她”。
巴雅尔难以置信的看着小二子,“你说的是真的?”,随后扑倒跟前,看到白音微弱但是平稳的呼吸,顿时喜极而泣,紧紧抱住白音。
斩红花对小二子道,“现在怎么办?”,众人也期待的看着小二子。
小二子微微一笑,分开众人走到兀术跟前,面色平静的打招呼,“殿下安好,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兀术看到小二子的确很震惊,不过随即冷静下来,冷冷的注视着小二子,“那又怎么样,我也活着”。
小二子目光也冰冷下来,两人四目相视,“你害我,我该杀你”。
“你不会的”。
“这么肯定”?
“你这么聪明,杀我没好处”。
小二子眉头轻挑,“你也是聪明人”,小二子伸出拳头,电芒跳动,一拳轰在兀术小腹,兀术顿时跪倒在地,身躯颤抖,面色痛苦,“不杀你,不代表不打你”。
斩红花等人静静的看着小二子和兀术一举一动,没有一个人上前干涉,豹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心中诽谤,聪明人说话真费劲,不过聪明真好,坑人不眨眼。
“我们赶紧撤,这里动静这么大,等下不知道多少人会来,我们手上筹码已经够了,回大同吧”。
众人听到小二子的话,心中兴奋,这次不仅抓到喀尔喀部落的大王子和小公主,还抓到乞颜部的兀术,十六年来,汉人第一次大胜漠人,回到大同,数不尽的荣耀等着他们。
天边已经放亮,众人厮杀了一夜,身体都快支撑不住,全靠一口气,一路狂奔数十里才敢停下来休息。
二十多个人胡乱的睡了一地,白音在一片鼾声中醒来,撑起身子,茫然的看着四周。
巴雅尔看到白音醒来,顿时大喜过望,低声呼喊,“白音”。
白音对身边的巴雅尔视若无睹,茫然四顾,看到那个背影,身躯颤抖。
“你醒啦”,小二子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白音。
白音复杂的看着小二子,眼中是怨是嗔是怒,“你为什么救我”?
小二子扫视四周,走到兀术身边,五指并刀砍在兀术后脖上,兀术眼前一黑前心中破口大骂。
确定四周除了自己三人再无人清醒,小二子淡淡开口,“你是想问为什么杀了你又救你吧”。
巴雅尔听到小二子的话,震惊的看着白音,“白音,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晚不是太学学生杀你的?”
白音轻轻点头,巴雅尔顿时暴怒,就要冲向小二子,小二子冷冷的看着巴雅尔,“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我现在杀你比杀一只小鸡还简单,你也不是兀术,杀了你就杀了,也不要考验我的胆量,你妹妹我也杀过一次”,语气森寒。
白音拦在巴雅尔跟前,软弱无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白音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小二子想做什么,只能一步步被他操控。
巴雅尔却拦住白音,“白音不要怕他,他冒充太学学生,害太学死那么多人,汉人已经容不下他”。
小二子面上冷笑,“我只是穿了件太学的衣服杀了一个漠人,谁能凭这个杀我,太学死那么多人,可不是死在我手里,太学要杀的第一个人恐怕是你巴雅尔,大发神勇之下大败太学的巴雅尔”。
巴雅尔还毫不在乎,白音却心底一颤,“你想做什么,你杀我栽赃陷害太学,现在又救了我”。
小二子坐在白音对面,握住白音的双手,“我的手是不是有温度的”。
白音被小二子握住双手,心中一慌,不过的确感受到小二子双手的温暖,小二子叹气,“我是一个乞丐,我只想活下去,太学那些人要杀我,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自保,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白音,如果是太学的人杀你,巴雅尔为了妹妹报复杀了太学,这还能堵得住天下人的口,你如果揭穿了我,太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们算账,巴雅尔只要进了大同的城门就会人头落地”。
白音双手颤抖,语气颤抖,“好,我就假装不认识你”。
小二子握紧白音双手,声音低沉,“假装不认识我并不够,你如果死了,太学也就追查不到是哪个太学学生杀你的,但是你活的好好的,太学一定会问你当时是谁在你身边,是谁杀了你,到时候你说不出来一切就穿帮了,我死了,巴雅尔也会死,喀尔喀一定会被报复,以太学的影响力,明年至少大同、宣府、太原三边精锐尽出,杀得你喀尔喀血流成河”。
白音心惊肉跳,“那我该怎么办”?
小二子低下头,一道阴霾从眼中闪过,再抬头时,眼中清明,“你要说出一个太学学生的名字,他地位越高,就越难被追查,事情真相就会越扑朔迷离,我们就越安全”。
“你是说”?
“你见过一个叫莫子言的,他是被周乾元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