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击退的南冥魔尊也朝谢江楼而来。
正面看着谢江楼被伏击的乐琪额间直冒冷汗,她情不自禁的大声喊道:“小心!”
谢江楼身形顿时一顿,下一秒,南冥魔尊和古擎魔尊已经以一前一后的攻势围住了他。
混乱中,谢江楼率先祭出燃灵灯来,强烈的蓝光在三人之间瞬间大盛,强烈的仿佛白昼来临。
一边原本打算对乐琪出手的雪域圣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水蓝色的眼眸异光一闪,下一秒,在乐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已经收剑朝着谢江楼而去。
乐琪一愣,接着仿佛意识到什么,猛的往前赶去。
看到燃灵灯的时候,从对战开始就在乐琪旁边没有动静,似乎冷眼旁观黑猫竖金色的圆瞳微微一眯,见乐琪正慌忙的赶去,它也终于不再冷眼旁观看了。
“慢着,殿主先不要过去。”
乐琪:“……”
她的身形一顿,皱着眉头看着黑猫。
“以殿主现在的实力即使过去也不能改变什么。”黑猫说到这里,竖金色的眼瞳中忽然冒出两簇火光。
接着更多的火焰从它周身剥离出来,黑色的毛皮在火焰中化作灰烬,蔓延出的火焰缭绕包裹着它。
下一瞬间,就在乐琪的眼前,黑猫在火光的包裹中化做了一只长约七米,高有两米,看上去似老虎模样,背上却长有一双白色羽翅,浑身火红皮毛的兽类。
乐琪“蹬蹬”倒退两步,仰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体积庞大火红色的虎兽冲乐琪低下头颅,长长的獠牙轻轻一点乐琪的肩。
“殿主上来。”
它喷出一口热气,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乐琪授意,她伸手抱着虎兽的獠牙,后者轻轻一甩,她就已经安然坐在了它的背上。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乐琪稳了稳激动的内心,只听虎兽低声咆哮了几声,背上一双白羽扇动起来,往谢江楼那里飞去。
谢江楼正被三人所围。
古擎魔尊的飞剑凌厉,出手格外狠辣,加上南冥魔尊时不时在旁边偷袭,谢江楼一身雪白的内衫不多时就已经血迹斑斑。
华胥剑低鸣着迎上南冥魔尊的翻云旗,似乎在宣泄愤怒。
然而雪域圣女却一直站在旁边,她并未出手,但目光未离开谢江楼手里的燃灵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到乐琪来到这里,谢江楼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难看。
“你往这里来做什么?”他漆黑平静的眸子变得更加暗沉,冷俊的脸一片寒冰,是乐琪一向没见过的冷酷。
“师叔,我来帮你。”
乐琪从虎兽身上翻下来,飞剑在手,虎兽挡在古擎魔尊和南冥魔尊前面,才让她百乱之中,有时间来回答谢江楼的话。
“胡闹!”谢江楼低声呵斥了一声,它看着乐琪一双精致的剑眉,几乎皱在了一起。
乐琪:“……”
她胡闹了吗?
迎战两位魔尊的虎兽忽然调头看她,乐琪会意的点了点头,早在来的时候虎兽就和她商量好了,它挡住这两个魔尊一下,乐琪则带谢江楼一起到它的背上,然后一起冲出重围。
情况紧急,乐琪也不顾那么多了,她拉着谢江楼的手腕便往前带:“师叔,你快随我上它的背上。”
谢江楼目光微微闪动,就在乐琪看到虎兽不堪两人攻势开始往退后心急如焚的时候,谢江楼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眼前一花,腾空的感觉落下,她已经稳稳的坐到了虎兽身上。
几乎就在瞬间,虎兽猛想仰天长啸,一团硕大的火球从它口里喷出,如同火龙冲向面前的两个人。
在古擎魔尊和南冥魔尊抵挡火球的时候,虎兽白色的羽翼铺展开来,瞬间掠往高处。
可是很快后面的两个人就尾随了过来。
谢江楼站在虎兽的背上,他驱动手里的燃灵灯,蓝光一阵大盛,谢江楼往灯里注入灵气,脸色渐渐变得越发苍白。
数以千记的幽蓝色的莲花从灯中分离出来,不过瞬间就化为片片花瓣,接着又化作千万的冰刃冲向后面的古擎魔尊和南冥魔尊。
分出莲花后,燃灵灯蓝色的光慢慢暗淡了下来,这时谢江楼挺拔的身形忽然一个踉跄。
乐琪慌忙接住倒下来的谢江楼,不料这时一柄利剑忽然朝她袭来。
这个时候,要是她松手,谢江楼就会从空中掉下去,可要是她不松手,剑就会朝着她的心脏刺入。
乐琪吓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谢江楼忽然一个反身将乐琪压在了自己身下。
“噗”
剑没入肉体的声音如同放大了数倍,乐琪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压着自己的谢江楼。
他精致的眉宇苍白疲惫,漆黑狭长眼眸对视着乐琪,仿佛浮沉了几个亘古日月。
乐琪手上一片粘稠,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这是谁的血。
“师叔……”乐琪眼眶瞬间红了,她手足无措的看着谢江楼,心急如焚。
“你先收好它。”谢江楼低声说道,他依旧平稳的声线莫名抚平了乐琪的慌乱。
手心被谢江楼塞进一个光滑温润的东西。
乐琪啜泣着点点头,她哽咽道:“师叔,我这就收好。”
白光一闪,燃灵灯已经被她收入芥纳袋里。
感觉到乐琪收好了燃灵灯,谢江楼这才慢慢起身,但他每动一下,精致的眉头便会紧皱起来,如此反复的尝试了好几次,他才从乐琪身上起身。
谢江楼皱着眉头往后看,远处,果然见雪域圣女正一脸惨白的望着他。
乐琪这下总于看清了谢江楼穿过肩头的伤。
那还在冒血的肩头,看起来血淋淋的,上面穿过一柄飞剑,染着血,却正是雪域圣女的。
血还顺着剑身流淌下来,谢江楼雪白的内衫上已经蔓延很大面积的血迹。
乐琪想要帮他止血,却碍于剑还在体内,伸出的手顿时颤抖着不敢往前。
“师叔……”
她手足无措的看着那还在冒血的伤口,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