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夜(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那日的冬夜,真让人哭笑不得。-79小说网-想来在喜德叔的记忆里这一天会因为我父亲变得很有“意义”。

那天我和母亲在家里腌菜,俩人围坐在火炉旁,这时天‘色’还早,父亲还没有回来。屋里被炉子暖得很暖和,窗外寒风凛冽,它寒冷的歌喉为大地披上的银‘色’披挂送来隆重的赞歌,窗外柳树枝上的霜雪无不诉说着寂寞,它盖满这个小房子,盖满小房子旁孤零零的柳树枝儿,它不愿独自承受百无聊赖的岁月,它要将自己的空虚洒满人间。屋里的电视机放着动画片,那时候很爱看的加菲猫,那只大智若愚的猫每次都会让我捧腹不止。我边看着电视边洗着菜,母亲在清洗腌菜用的瓷缸,那个瓷缸到我膝盖那里,只要腌上那么一缸,就够我们一冬天的。腌好的菜放进地窖里,那个小房子的旁边有个地窖,深约两三米,是用来放‘肉’或者牛‘奶’,腌菜之类的东西的,当时没有冰箱,这也是很原始的方法。我将洗好的菜井然有序的放进了缸里,放一层,撒一些盐,盐要撒的均匀才行,要不然不入味儿。我洗完最后一根胡萝卜时腰已经酸的不行了,我站了起来,扭了扭腰,电视机那只‘肥’猫坐在沙发上数落着那个傻狗欧弟,母亲看我痴‘迷’于电视机,催促道:“灵儿,过来帮忙。”我嘴里应着,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母亲看我痴‘迷’的样子,用手怼了一下我的胳膊,“给你说话呢,打一把手”“哦”我转过身,咯咯的笑着抓起圆缸的一侧,母亲看着我痴‘迷’的样子,也跟着笑了,她用手拍了下我的头,“别笑了,一会儿再跌了”她边说边顺手抓起瓷缸的另一侧,我们将瓷缸抬到了外面,一出‘门’,白‘花’‘花’的一片,单调,唯独我身上的红‘毛’衣和‘门’前铺的红砖成了点缀,我和母亲抬着瓷缸,红砖上有些划,因为有水结了冰,我和母亲小心翼翼的将瓷缸抬到了地窖旁,然后依附着梯子慢慢放了下去。等我们忙完了这些,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

我和母亲坐在炕‘床’上,‘床’上的桌上摆满了母亲的针线,母亲和我一人拉着线,一人缠着线,电视机里的‘肥’猫换成了电视剧,母亲却是心神不宁,一遍遍的望着钟表,我反倒‘迷’进了电视里,很快,我和母亲就缠完了线,外面传来邻居的狗叫声,母亲放下了手中的活,急忙拖着鞋走到了‘门’口,她向‘门’外眺望了好久,又顺手将外面的灯打开了,白炽灯一亮,‘门’前铺的红砖的颜‘色’更加鲜明了,周围更加漆黑了我也赶忙拖鞋走到了‘门’口。母亲看了一会儿,回头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放进了一个袋子里,挂在了墙边,我看着漆黑的远处,父亲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他手里拿着酒瓶,后面跟着喜德叔,两手‘插’在他的皮衣兜里,哆哆嗦嗦的跟着,父亲披着一件大绒衣,里面的‘毛’衣领子敞开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父亲见我站在‘门’口,顺手拽了一下我的头,着实的疼,要不是他喝醉,我肯定会告诉他的。父亲和喜德叔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进了‘门’,我蹲在地上,赶忙系起了鞋带,我的心又开始忐忑,每一次的平静都会被这样的忐忑敲碎,我的心就像在击鼓。父亲侧身躺在炕上,举着瓶子,喝着酒,他将瓶子放在了桌上,喜德叔在火炉旁暖着手,母亲在热着粥,屋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我悄悄地走到了‘门’后的衣架旁,拿下我的外衣,穿上了,这时候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随时都会‘鸡’飞蛋打。我穿好了衣服,拿了个板凳坐到了离父亲比较远,离‘门’比较近,但又不那么显眼的地方,我再也无心看电视屏幕上的画面,脑袋里观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父亲的眼睛又布满了血丝,突兀的醉眼,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大屠杀者。我的双脚止不住的哆嗦,害怕极了。“拿些菜来”父亲像是威严的国王,喝令着手下的大臣,母亲将菜上盖着的帷帐掀了去,拿了一双筷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喜德叔还在烤着火,我知道他一定也是‘逼’不得已才跟他来的,他这叫骑虎难下了。喜德叔清了一下嗓子,坐到了他的对面,母亲将热好的粥送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喜德叔双手接过粥,望着母亲说了声谢谢,母亲很礼貌的笑了,低头便走开了。喜德叔埋头喝着粥,父亲侧躺着,喜德叔刚要去夹咸菜时,父亲将咸菜连盆一块儿端了下去,放在了面前,喜德叔看咸菜被拿了下去,看着我和母亲有些尴尬的唆了一下筷子,笑了一下,继而又埋头将粥一干而尽,我和母亲相视,准备看喜德如何摆脱父亲。“拿些辣椒酱”父亲呵斥了一句,喜德叔看着母亲,抹了抹嘴,我看出他很紧张,都手足无措了。母亲将辣椒酱拿了过去,放了一大勺,用筷子搅了搅,父亲看着母亲搅着菜,大声呵斥了一声“好了”满嘴的酒气,母亲将辣椒酱放了回去,又坐到了离炕不远的沙发上,父亲吃了一口拌过的菜,放下筷子,他可能感到有些辣,仰头吸着气,还颤颤巍巍。样子很滑稽,喜德叔看着他,望向母亲,母亲向喜德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做声,喜德又看向父亲,母亲刚准备去拿水给他时,我看到喜德叔像是鼓足勇气“那我走了,老五”母亲赶紧回过头,对喜德叔示意,因为现在他真的算是往枪子儿上撞。喜德叔看着母亲的示意,一脸的‘胸’有成竹,笑了一下,我在心里真的为喜德叔着急,我们好像都是犯了错的人一样,战战兢兢,好像每一个动作变化都可能惹祸上身。父亲坐了起来,“不行”他摇头晃脑的坐了起来,“去哪啊,喜德”父亲提高了声音,抬着下巴问道。“回家啊,这军儿早上让我早回来,晚上还得给他修自行车咧”喜德叔说着话准备穿鞋,“坐着”父亲像是命令的口气,端着酒瓶喝了一口酒,喜德叔停下了手,缩回脚,坐在了炕边,“我怎么不知道军儿有骑自行车,你唬谁啊,说,是不是不想陪哥们喝酒”喜德叔笑着,感觉像是受了很大的误会似的“胡说,怎么可能,我没骗你,这军儿真的要我早回家”军儿是他的儿子,父亲看了他好久,好像在盯着犯人一样,屋里寂静,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母亲在佯装看着电视,我坐在‘门’口旁,悄悄的观察着局势。喜德叔看着父亲望着他“那我先走了,下次一定陪你”喜德叔说着这话,看着父亲,像是询问的表情。父亲摇头晃脑,没有作声。突然喜德叔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我马上回去,啊,马上。”他挂了电话,准备走下炕去,这时父亲一个箭步起身,将喜德叔的鞋子拿了出去,喜德叔没来得及阻止,这一连串的动作,谁都没想到,父亲站在‘门’口,光着脚,他双手‘插’着腰,“这下,你该溜冰回家了,喜德,你的鞋我扔了”父亲戏谑的说着,他搞怪的行为我见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我不稀奇,只是害怕,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喜德叔诧异的看着他,站在地上,母亲也站着,看着他俩,喜德叔看了一眼母亲,又气又恼,父亲走了过去,将手搭在喜德叔的肩上,让他坐在了炕边上,他摇头晃脑,踉踉跄跄的样子让人害怕,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装疯卖傻,可是为什么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母亲示意我去外面,她的意思是把喜德叔的鞋子捡来,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外面的白炽灯孤独的亮着,路上没有人,大概人都睡睡了。我拉上了衣服拉链,埋头进了漆黑里,开始找他的鞋子,我四处找了找,不见踪影,我走到亮处,在窗台上我发现他的鞋整齐的被放着,我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从窗户里我看到父亲在掐着喜德叔的脖子,母亲在拉着父亲,父亲利索的给了她一巴掌,我的心沉了一下,喜德叔看见这一幕,拽着父亲在说着什么,父亲又开始拽着喜德叔,喜德叔几下挣脱了,逃了出去,父亲刚要追过去,母亲便挡着了,我看见父亲抓起她的头发,在说些什么,我赶紧回头准备进去,喜德叔在‘门’口光着脚找着鞋,我急忙送了过去。“叔,别走,他又在打她”我拽着他,着急的说着,喜德焦急的穿着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五,他发疯不听劝的,你妈可以对付,你别掺合,你现在进去只能添‘乱’,我也不行,

啊。”他急急忙忙说完话就消失在黑夜里。我跑到窗户边上,看见地上的啤酒瓶,母亲擦拭着被划破了的手,父亲在一边坐着,喝着酒,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走了过去,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指着鼻子,因为‘门’开着,我模模糊糊听到父亲的责骂“你他妈,长点脑子,我请的人,轮不着你掺和”我看着他突兀的眼睛和母亲流着血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一瞬间窗户的那一角被雾气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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