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李然先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警察走后，13楼是不可能再继续呆了，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下楼，来到了楼下的大厅，坐在沙发上发呆。
两人刚坐下，那边两个服务员女生扶着小罗从右边的电梯那里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劝小罗说道：“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有用了。”
三个女生说着说着就走出大厦去了，李然和老张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大厦外面，夕阳欲落，是一个晴朗的傍晚。
李然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老张，你饿不饿，现在都快六点了，要不怎么一起去吃一顿饭吧。”
老张摇了摇头，似乎陷入了沉思，皱眉说道：“不去，老王，你还有心思吃饭，昨晚经理被吓死了，你难道不害怕吗？”
李然抿了抿嘴，说道：“要不，咱们回去了吧？”
老张说道：“不行，刚才我们已经答应过警察了，今晚警察还要过来调查，我们要配合警察的调查才行，不然以后警察找上门来询问还麻烦。”
这时候，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李然感觉到身侧有人，慌忙扭头看去，正好就和女服务员四目相对，女服务员冲着李然笑了笑，说道：“两位，你们要吃饭，餐厅在这边。”
李然还没有说话，老张抢先说道：“我们不吃饭，谁说我们要吃饭了，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吃饭。”
因为害怕，老张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女服务员脸上一红，很是尴尬地站在那儿，说道：“两位大叔，要不，你们还是去餐厅吃顿饭吧，我给餐厅管事的人说说，让他们给两位大叔半价。”
老张咂了咂嘴，正想说话的时候，李然已经站了起来，抢先说道：“好，餐厅在那边是吧，我们现在就去吃饭。”说着，扭头冲老张说道：“老张，走，人是铁，饭是刚，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不吃饭哪儿成，再说就算你不饿，我也饿了，走吧。”
听了李然的话，老张站了起来，跟在李然后面一起来到了餐厅，叫了几个菜，上桌之后刚动了动筷子，老张便叹了口气，皱眉把筷子又放下了，低下头，看上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然说道：“老张，你怎么了，不想吃饭吗？”
老张点点头，说道：“我刚才就说不想吃，你非要拉着我过来餐厅吃饭，我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吧，你把这些菜都吃了。”
李然说道：“老张，你别生气，这顿饭钱我给，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很想吃饭，可是你刚才有没有想过那个女服务员为什么要劝我们去吃饭呢？”
老张摇头，说道：“不知道，可能她是好心吧。”
李然说道：“不是，其实是她看我们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大厅里，害怕影响了他们宾馆的生意。”
李然这么一说，老张顿时就明白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叹气说道：“现在这年头，真是走到哪儿都会遇见势利眼。”
李然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衣冠整齐洁净本来就是做人至少有的尊重，像是我们这种情况，那女服务员也知道我们不是有意要穿成这个样子，所以她对我们也还算比较尊重，如果是外面的一个乞丐跑进来，恐怕现在早就被哄走了。”
老张叹了口气，竟又不自觉地拿起了筷子，李然笑着说道：“饿了吧，饿了就吃点儿，谁知道今晚会忙到多久，多吃一点儿晚上不饿。”
正说着，忽的听见身后传来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丽姐，你说，经理死了，小罗为啥哭呢？”
“王婷，你还不知道啊，小罗跟经理早就勾搭上了。”
……
李然听着两人说话，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女服务员点了饭菜也坐在那儿吃，不过，李然昨晚并没有见过这两个女服务员。
可能是快要换班上夜班了，两个女生很快吃了晚饭，急匆匆离开了，李然看着两人走后，收回了视线，老张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吞下说道：“老王，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经理都知道是袁凯在13楼故意扮鬼闹事，既然是扮鬼，那就应该没有鬼才对，可是为什么经理会被吓死呢？”
李然本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事情，听见老张这么说，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儿同样想不到答案，于是皱眉说道：“对啊，经理既然知道13楼并不是真闹鬼，那他应该不会害怕啊。”
老张咬了咬筷子，皱眉说道：“难道13楼真闹鬼不成？”
李然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不过，我也不确定。”
说完，李然突的回想起了昨晚上昏迷之前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当时自己是踩在一个圆圆的球上面才摔倒在地上，仔细一想，过道上原本是没有球的，心里细细想了想，昨晚踩到的那个球似乎就是小男孩儿袁文星地跳跳球。
可是，自己在找到袁文星之后，当时就和老张一起把袁文星送回到了14楼，跳跳球也被袁文星带走了，按理说不会在后来又出现在14楼才对，难道那个小男孩儿袁文星是鬼不成？
“老张，昨天你靠近袁凯走进13楼的时候，有没有那个小男孩儿袁文星，袁文星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到13楼去了？”
老张皱眉说道：“没有啊，当时我就只看见袁凯一个人走进了13楼的过道入口，没有看见那个小孩儿。
李然听了老张地话，心里突的“咯噔”一声，难道说那个小男孩儿是鬼？
应该不可能吧，袁凯的老婆死后，他整个人就已经很抓狂了，如果连儿子也一起死了，估计早就气疯了，明摆着倒汽油烧大厦也有可能，绝不会息事宁人。
所以，这个想法应该可以被排除，至于为什么地上会出现多余地一个跳跳球，可能是袁文星原本就不止一个吧，玩儿丢在了过道上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