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消息,内心五味杂陈,多少还是对未来很迷茫的,她终究是躲不过了吗?
四周仍是静悄悄的,推开门,一个高大的人影,魁伟健硕的身躯穿着一身正装,刚毅的俊脸有一双如黑夜般的眸子,饱满的指腹提着包装袋步了进来。
佣人从混沌惊醒,他眼神一掖,佣人领会即刻退了出去。
环顾空寂的病房,浴室门里传来水声,有纤细的人影在里头晃动。
慕彦晨撇开微楞的目光,优雅地在房间里自顾自的转悠,静静等待。
一刻钟后,始终不见人出来,他英眉紧拧,好地踱步走了过去,欲敲门时,门拉开了,顷刻间,两人不经意对碰相望。
慕彦晨面如止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扫视,林沛涵一双清眸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纤长卷翘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轻轻颤动着。
依旧是那么的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美唯一不足的是面颊太过苍白了些,身子纤细单薄,清新自然地像一根插在露水里的草,风一吹也能倒下去。
蓦地感觉医院病房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不再,有的是熟悉的馨香在彼此之间弥漫,但对他来说那已经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被炙热的目光扫视,她不自在地低眼,扒了下自己蓬松凌乱的发丝,纠紧了自己宽松的病号服,尽量让自己不慌,鼓足勇气抬眸对望“你是来接我去庄园的?”
“你说呢?”慕彦晨不冷不热的回应,目不转睛地凝视。
她衣服领口处微白的肤色,一览无遗,透着亚健康,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他的一双眼睛依旧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沛涵张了下唇,也是无所顾忌地说着“我能不能回龙水湾,那里较适合我。”话仍是带着一丝恳求,她根本不想去什么庄园,不想看到他和顾馨灵的种种,让记忆消散,时光冲淡一切好了。
慕彦晨黑眸微眯,附身逼近了些,林沛涵浑然无措往后挪去,他却扬了扬了薄唇,没有任何感情“现在你还是我老婆,我在哪你不应该在哪吗?”
她双手抵制住他,不让他再靠近一分“你不是要成全我吗?你开除了我,禁锢我的自由,这又是什么意思?”
面对近在咫尺的俊颜,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扑鼻,掩着心跳,她一咕噜把内心藏着的话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他轻勾住她的下颚,言语带着几分冷炙“我是想成全你,可你我签订了契约,我做的决定你不应该服从?”
“你……明显是说话不算话。”林沛涵恼羞地拂开他的手。
对此慕彦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是缓缓地收回手插进了裤袋里。“对你还需要讲什么信用?”
她脸色更加的苍白,心的痛意涌了来,“外面都在传你我的绯闻,你还带我回庄园,你不担心吗?你这么讨厌我,为何不放我自由!”
“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你怎么会有今天的我。”他不以为意,浅浅一笑。
“慕彦晨,你要我怎么样你才会满意……”
话未落完,他一把揽过她的纤腰,抬手磨蹭她微微泛白的唇角,贴近她的耳畔,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暧昧低语“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这样很不讨喜,而且我没说讨厌你,如果你安分点,或许……我会留一个角落给你。”
她挣脱开他的手,退开了几步,唇角苦涩一扬“收起你廉价的喜欢,我去是。”既然无法躲开,那听天由命!
廉价的喜欢!!好个廉价的喜欢!
曾几何时他也这么说过,那时候她主动向他告白,他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他,还故作泪眼潮湿的蹲在家门口等他,那一刻他多少是心动的,可一切都是假象,这个女人不折手段,到头来只是利用他,利用他来忘记她的陆璇风。
他眼眸转而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当她从他面前走过,他猛地拉过她,将她抵制到了门板,她吃痛一声,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被禁锢地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我是病人,还没有痊愈。”她微颤的唇一张一合,颇为诱人。
挣扎间,她衣领微敞,胸口白色的**贴在白皙丰盈边沿,白皙的雪肤在灯光下散发出钻石一样的光泽。
他肆无忌惮地瞟了眼,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触了下她领口的衣扣。
林沛涵身子一颤,拍开他的手,怒声道“慕彦晨你这么做,禽兽不如!”
(“再骂一句试试看!别以为你是病人,我不敢动你。”)
“你放开!”她羞赧,挣扎,可脆弱的力气不敌他。
(“我们是夫妻,算我现在要了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有什么理由拒绝。”)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和狠绝。
他每说一句她的心寒几分,她这样到底算什么?被言语羞辱,林沛涵挣脱一只手,要扬起时,半空却被硬生生地扣住,举过了头顶。
“唔。”她刚想出言阻止,稚嫩的唇瓣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他攫住了,漂亮的柳眉也跟着惊慌地紧皱在了一起。
时间又凝滞了一般,嘴唇挨,他抬手伸进她浓黑的发里,将脑袋扣得更紧了些,还撬开她的贝齿,深深缠绕,她起先还有挣扎,可被亲的酥软,那熟悉的感觉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波海浪冲刷过她的脊背,无意识地依附在了他身。
慕彦晨毫无顾忌的打量着眼前迷醉的她,静静地冷睨着。
那双矍泪的美眸在水晶灯下扑朔迷离,眼角挂了泪,摇摇欲坠,她狼狈的模样让他突升怜惜,呼吸越发沉重、急喘,好像是某种东西绷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