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依旧悠然的喝着碗里的稀饭,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把碗放在一边,随后将椅子推好后她才离开了饭桌。
她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宋茂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有些焦急的样子,当她看到有些狼藉的饭桌时,立刻就拉住了苏知意。
“棠棠,你爸……你们都吃过饭了?”
苏知意被她拽的一趔趄,稳了稳身形才漫不经心的:“对啊,我们吃完饭了,不过妈妈给您留饭了。”
宋茂琳见她这样,心里更加焦急了,她哪里是稀罕他们家的饭了!
想了想,她刻意婉转的问道:“棠棠,你爸爸妈妈呢?”
苏知意黑眸一亮,终于问到重点了!
“爸爸出门上班去了,妈妈在厨房里。”
宋茂琳有些紧张:“你爸爸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
“什么?我想想啊。”苏知意装作沉思状想了想:“他没什么啊。”
宋茂琳刚要沉下一口气,就听苏知意突然又开口:“对了,他问了问琳姨您。”
“问我什么了?”宋茂琳赶紧追问。
“就是问您怎么还没起床。”苏知意轻描淡写的。
“你怎么的?”宋茂琳有些急迫的问道。
“没什么啊,就您昨陪着我太累了,所以没叫您。”
苏知意看着宋茂琳的脸,心里顿时明白了许多,但是面上依旧是诧异:“琳姨,你抓痛我了。”
宋茂琳赶紧反应过来,松开了紧抓着她的手。
夏文芳听着客厅的谈话声,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宋茂琳之后脸上依旧盈着笑意:“起来了?那赶快上厨房里,锅里给你留着饭呢,现在还是热的。”
着,她便拉着宋茂琳在桌边坐了下来。
“棠棠昨夜可还算听话,没扰你吧?”宋茂琳刚把油条塞进嘴里就听到夏文芳的问话,她明显一噎,然后昧着良心道:“没樱”
“那就好,棠棠最近真的是比以前听话多了。”夏文芳眉眼里的笑意更浓,然后将碗里的辣白菜给宋茂琳夹过去。
“快尝尝,这是我婆婆做的,棠棠特别爱吃。”
宋茂琳看到辣白材时候眼神分明一怔,然后神态自然的夹起来。
苏知意在一旁坐着看书,当然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心里冷笑,为了宋茂琳的虚伪。
她明明被她使唤的早晨都起不来了,却还她听话?而且她这样一就不能为了自己的赖床找借口。
母亲自然是不会责怪她起床晚,但是苏长治就会了。
从宋茂琳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过度依附于苏长治,都快活的没有人权了。
苏长治喜欢乖顺的,而她客居在苏家却睡到日上三竿,这势必会让他厌恶。
怕是宋茂琳也想到这里了,所以她起床之后就赶紧跑出来,在看到苏长治已离开家的时候才明显眼神落拓。
管她的呢!她选择依附男人,人家的喜怒哀乐她活该提心吊胆着!
苏知意这样想了想之后,就不再留心她们的谈话,而是认真看起书来。
现在已经初七了,离开学还有十,她这课本已经二十年没有看过了,会不会还是两回事,总要认真学习一下才校
苏知意正看书看的认真,就看到手中的课本被人抽去,她不恼,悠闲的抬头果然看到宋嫣然正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手里的课本。
“棠棠,我当你在看什么呢?原来是在看书啊!”
她拿着课本看了看,估计是没看明白,然后又把课本重新递回了苏知意的手郑
宋嫣然上一辈子就是学渣,这辈子一定还得是!
苏知意倒是对于她学渣的本质乐见其成,所以接过书什么也没继续看起书来。
“棠棠,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宋嫣然没因为苏知意的冷淡态度而恼怒,继续厚着脸皮贴过来。
“不想去。”苏知意头也没抬,不是谎也不是嫌弃宋嫣然,她是真不想去。
宋嫣然的看电影是去南头大街上看那种拉起来的大幕上放的抗战片,她是真的特别不感兴趣。
而且现在外面寒地冻的,她是真不想出去挨冻,加上看的又是她不喜欢的抗战片,抗战片有什么好看的?
苏知意只要一想起抗战片就会想起上一世听的那个‘我爷爷八岁就让鬼子打死了’的段子,于是忍不住的想笑。
宋嫣然有些狐疑:“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苏知意赶紧正『色』:“对了,你为什么想去看电影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们以前看过几次电影,可是每次宋嫣然都是兴致缺缺的,不像爱看的样子,怎么这次这么积极?
“我……就是突然想看了!”着,宋嫣然眉眼闪躲了一下。
就算是承袭了宋茂琳的精髓,将来她能成为一个玩弄人心的女人,但是那也是将来,现在她还没那么大杀伤力,充其量只是有点聪明罢了。
苏知意鄙夷,随即便明白了宋嫣然的目的。
南头有谁?还不是有个顾西洲?!
她这醉翁之意不在看电影,就在一个顾西洲罢了!
“好啊,你要是想看我就陪你去。”苏知意大方的。
“棠棠!你对我真好~”宋嫣然如以往每次应下她的要求一样,紧紧的抱住了苏知意。
苏知意被她紧紧的抱住,脑袋在她的肩膀上,她动都没有动,面目依旧冷,声音却格外的甜美:“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因为你是我最亲爱的姐姐啊。”
我会永远这么爱你的,你有命受就好!
宋茂琳和宋嫣然吃完早饭就离开了,而夏文芳有事也出去了,只剩下苏知意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后,她终于有空拿出灵玉进了自己的空间。
那无意之间得到了一本书,她现在还没弄明白书里的奥义,可以趁着这个几乎研究一下。
有进空间的房子里,她自桌案上取下书来,然后坐在了一边认真的看起来。
这是一本关于符箓的书,一页页的翻开,苏知意看着书页上的符咒,仿佛都在自己的脑子里一样,伸手就能画出来。
她想到了那灌入脑海里的东西,那些似乎都是各种符咒的画法,那给顾西洲画的好像叫做除病符,能消除一切病痛的。
那她现在还需要什么呢?
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似乎发自于内心深处的声音:“朱砂,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