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无非是轻薄了一个年轻的寡-妇,然后张尚武把他的一只眼睛给挖了出来,那时的张尚武对武术非常痴迷,不愿意到红尘来淌水,所以在峨眉山经年闭关,研究拳法,但他知道,一个人耐得住一时的寂寞,一辈子的寂寞却是无论如何不行的,也是静极思动的道理。
他觉得张尚武这种不为名不为利的人出来,一定是要履行自己正义的价值观,来这个世间荡寇除恶。所以卫东这么一说,他也信了几分,心不免有一些害怕,但是这一次绑在自己面前的终究还只有一个人,张尚武还不在他的身边,这说明,在短时间内,自己还是占据风的。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这几天,我看你都是一个人啊!”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卫东哈哈一笑道:“你觉得我师父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现身吗,那你错了,你忘了我师父一向低调行事的风格吗,如果没有非到他出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贸然现身的,而你们这种小喽啰,也只能给我练练手而已。”
“哼,口气不小,你现在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么?”
“未必吧,我虽然很不幸地阴.沟翻船了,但是我师父,你却没有那么容易抓住吧,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秘密。”
卫东说着,欲言又止,故意一次又一次的留下引子来,让他猜忌。
“什么秘密?”谭爷果不其然地被他吊起了兴趣。
“哈,因为呢,这次我们出来的任务较危险,所以每两个小时,我会跟他联系一次,告诉他我的人身安全,如果没有发短信,他会来找我了,你猜到时候会怎么样。”
卫东说完这句话,谭爷的身体颤了两颤,指着他说道:“你是说张尚武会来找你!”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吗?”卫东咂嘴道。
谭爷想着张尚武这个人行为一向令人难以揣测,这话可信度十有八九,何况他将自己的毕生心血形意拳都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可见肯定是对这个少年爱护有加。
卫东啧啧有声地说道:“可惜现在不知道几点了,要是我没有提醒师父我睡觉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连夜赶来啊。”
谭爷这时不禁回忆起了当年自己被他挖去眼睛的那个雨夜,左手微微发抖了起来。三十年前,他是一个鹰爪门涛江武门下的大弟子,后来因为与师父的女儿私通,而被他们追杀,后来他躲避到了一所张尚武所在村庄。
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能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横行无忌的谭爷,霸占了一个村的寡-妇,这件事张尚武知道后,毅然决然地要替村的人除害。
那天晚,突然下起了大雨,谭爷还在抱着那个委曲求全的女子睡觉,忽然半空响起了一霹雳,但却不是打雷的声音,而是他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谭爷还搞不清楚什么回事,但他下意识的从床俯冲了过去,阴着一双铁爪向这位不速之客飞攻了过去。
仅仅一拳,他被打的口吐鲜血,对方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废物!”
说着,一脚朝他左眼踢了过去,然后将他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赶出了村庄。
这是他一辈子印象最深的一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耻辱!
但那一天张尚武留给他恐惧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之,这几年他之所以给这些富人当差,是为了借着他们的势力让他强大起来,等以后实力充沛了以后,刀不血忍,能搞跨张尚武,让他天无路下地无门。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张尚武不仅武功高强,还有卫东这样一位铁打的靠山。当然他也不知道,算他爬到在怎么高的位置,他的仇也只是虚妄之谈,根本报不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忽然不停的颤抖了起来,这是那天留下来的后遗症,每当谭爷想到张尚武那可怕的面孔后,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要来了”
“他要来了”
他喃喃自语了两声,从语气听起来好像声音透着几分恐惧的味道。卫东看他的模样,趁热打铁道:“不如,你先给我松绑,让我先给我师父发个短信,报个平安,把他先稳住再说。”
这时,却没想到,这个小老头突然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让他来吧!”
谭爷对张尚武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起码这些年他的功夫都没有耽搁下,而且为了报仇,每天光鹰爪功的基本桩,他都要站三个小时以,其他除了跟钱向厚打交道,是不停的训练,是为了一雪三十年前被张尚武一拳打倒的耻辱。
这次听说张尚武要来,他虽然害怕,但是也不由得热血沸腾,捏紧了拳头,自顾自地说道:“终于,终于要来了。”
面临劲敌之前的血液沸腾,令他兴奋不已,瞳孔在不停地收缩着,似乎已经慢慢忘了卫东的存在。
“你也不用着急,如果你真想和我师父打,那也容易。你只要把我从这里放了,我带你去找他不行了?”卫东说道,这句话他说的已经有一点心虚了。假如他看到等一会自己的师父没有来,岂不是知道自己在跟他撒谎了,看他像是魔怔了一样的样子,肯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左思右想也没有更好的计策。
“哼,你这小鬼知道满嘴放炮,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什么张尚武,我才不怕呢,别拿他来吓我!”
说着,五指呈爪状朝卫东钉了过来。
在一只手要扑打到他面门之际,卫东高声喊道:“张尚武来了!”
谭爷闻言,马凝立不动,说道:“什么,张尚武来了?”
“你不信,我师父现在在跟说话呢。”
有点痴呆的谭爷现在分析不清楚状况,一心只想着要打败张尚武,要洗刷自己的耻辱,向大厅大喊大叫着说道:“张尚武你出来,张尚武你出来!”
然而他的叫声并没有得罪一点回应,他又跳回了卫东的面前说道:“好小子你敢骗我?”
“我可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刚才对我打的那一招是不是鹰爪功里的老鹰扑兔,这一招讲究对敌人由而下,避过对方的视野,造成声势的虚着,而实际却是从另一面进行攻击,我说的有没有错?”卫东娓娓说道。
鹰爪功本来是京津圈子的一门皇家功夫,后来改革开放以后,也很少人练了,因为是外家功夫,都舍不得自家孩子吃苦。
所以也慢慢的失传了,所以现在知道这门功夫的人,在燕京城里都还算少数,至于,那更是稀有了,几乎没有知道,算听到也以为是电影、电视剧里编撰的招式呢。
他怪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师父告诉我的啊。”
谭爷经惊鄂的说道:“你师父?骗人,你师父根本不在这里,怎么能看清我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