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误会也好,执念也罢,卫东只当顾一帆是个倔强的小孩子,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她,不恼不怒,一片真心。
但顾一帆表现的国足还他么有希望,那只名叫真心的皮球被她给接二连三的踢进了臭水沟,而且还毫不犹豫。
足足劝了半个多小时后,没有任何结果,而且顾一帆心念顽执,如钢铁般掰不动,于是口干舌燥的卫东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愿意去去吧,我不拦你,但以后我们到此为止,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卫东脱掉衣服换了一次性拖鞋,往酒店的浴室内走去。
在花洒的冲洗下,卫东长长叹了口气,对于那个圈子的了解……
别的不说,光一线当红女明星他在毛驴子那见过七八个,哪个不是在现实表现的纯洁的像是朵花一样,到了床浪到跟三十块钱站街的年妇女没区别?她们当倒是有些人不愿意,但被那些真正的大权势者给看,哪还会给人独.立意志的存在!
冲完澡后,卫东回到了客房,顾一帆仍坐在床,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卫东,眨啊眨的的,显得有些可怜兮兮。
卫东看了她一眼,“你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
顾一帆站起身来,然后走到了卫东的面前,双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师兄,我知道你是在嫌弃我刚才说话不好听,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是一不小心嘴急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咯……”
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问题的所在,这是像是一个乞丐质疑马云有没有三百万块钱似的,马云当然不会和一个乞丐去计较这个。
卫东依旧没有说话,所以顾一帆继续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变坏,担心我被别人欺负,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的,我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的。”
卫东终于开口,“这话还是等到你没有变坏时再说吧!”
“哎呀,师兄,你干嘛呀,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把自己交给你,今晚交给你,你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卫东很是无语,他在担心顾一帆在那个大染缸里的色彩,而顾一帆却认为她是在担心自己怕她离开,自己担心怕她变得有钱,自己担心她把处-女身子叫给别人……很无聊也很幼稚的想法。
卫东不再多说什么,穿衣服要离开,但却被顾一帆所阻止。
“既然你执意要分手,那我也不拦你,但是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再陪我睡一晚,在你身边我睡的格外踏实,我喜欢那种感觉,好不好?”
当看到顾一帆那张斥满渴.求的小脸蛋儿后,卫东彻底无言以对了。
她本质并不坏,只是对那种聚光灯下的生活十分羡慕。看到她,卫东想起了曾经的叶晓秋,不也是跑去备考电影学院去了么?
当加入电影学院的目的从对电影的爱好变成了对聚光灯下那种迷离色彩的艳羡,事情会发生质的改变。电影本身是,电影人同样也是。
卫东不再多说什么,停止了穿衣服的举动,然后擦干头发,了大床。
下一刻,顾一帆在他的注视下,也脱掉了全部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之。
娇躯依旧滑嫩充斥着青春的味道,但卫东却没有半点觊觎的旖旎心思。
顾一帆枕在他的手臂,而他则观望着房顶的绚丽吊灯。
绚丽的吊灯,永远不如一个灯泡来的长寿,因为后者纯粹。
没有任何的言语,两人默默拥抱在一起,许久,渐渐各自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卫东渐渐感觉到全身充满了一种急需发泄的力量,好似被人激怒后准备打人似的。
可当他被这种力量刺激醒来后却发现,他错了,那种力量不是想让他打人,而是想让他干点别的什么,因为那力量的出现完全是因为此刻趴在身下的顾一帆。
“师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的,我现在把自己交给你,你放心,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我的身子也只有你配拥有,这辈子绝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出现在我身边!”
都不容卫东拒绝的,顾一帆狠狠坐在了他的身。
下一瞬,房间内响起了斥满痛楚的娇呼……
近一个小时过去后,一切回复了平静,房间内不再有娇呼声,有的只是沉重且急促的喘.息。
轻轻揉弄着顾一帆柔嫩的娇躯,卫东再度尝试着劝道:“帆帆,能不能不去,我可以给你聚光灯下更为炫耀的生活,我……”
“卫东,我都把第一次交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信任我!!!”
顾一帆彻底咆哮了,很是骇人,跟老虎要吃人似的,丝毫没有刚做完的那种温柔。
“如果不是为了证明我心里有你,我不会跟别人床,我怎么可能不顾廉耻的主动跟你做那种事情,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卫东选择了沉默,不是他无言以对,而是两者的思维始终不在一条平行线。
如同两架飞机,他飞的高一些远一些,所以看的更清楚一些。她飞的低一些距离短一些,所以仍在云山雾罩。他告诉她前面有山,让她避过去注意安全,而她则认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超越他,摆脱他的控制……
这种事情的发生让卫东深刻体会到了一个成语,那个成语叫做对牛弹琴。
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谁也没有再睡觉,直至到了天亮。
天亮后,顾一帆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后在临出门前狠狠吻了卫东一口。
“如你所愿,不再相见,惟愿你跟你的女人们幸福!”
当顾一帆出门离开后,卫东打了个哈欠,然后翻身在床睡去。
听话的女人,自然会幸福的,像是听话的宝宝不会摔跤挨磕碰是一样的道理。
一觉睡到十点多,卫东这才起床,洗漱过后出去随意吃了点东西,然后开车回家。
他本不想去学校了,反正午也已经快要放学,但陈红芬打来了电话,言称有急事,没办法他只好再度赶去学校。
刚刚来到校医室,然后陈红芬把卫东给退到了他的主任办公室内。
“卫东啊,陈妈求求你,你赶紧劝劝帆帆吧,她死活要去演电影啊!”
卫东看了眼陈红芬,“她演电影怎么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大反应。”
“那是个大染缸啊,虽然我没经历过,可我活了六十多年,天底下的事万变不离其宗啊,你想想,现在那么多的年轻人都想进这个大染缸,可这缸这么大,容量有限,那么谁进去谁不进去?进去后是沉在缸底还是浮在面?这都有问题在里面啊,你说帆帆这个决定,怎么能让我放心?!”
卫东不得不高看陈红芬一眼,老人的人生经历智慧确实不一般,尤其是那句天下事万变不离其宗,简直是堪称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