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钱箬生恭敬施礼后转身就走。
陆祁钰好不容易逮着这样一次机会,又怎会让这次机会白白浪费?
他三步并两步站到钱箬生面前,堵住钱箬生的去路。
“姑娘,在下诚心诚意邀请姑娘,姑娘却一再拒绝在下,是何意思?”
陆祁钰话中虽有怒气,但是还是双手背后,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钱箬生苦笑一下。
真不知道今生重生破了哪门子的烂桃花,眼前这温文尔雅的男子非要主动邀约她。
“陆公子误会了,我已不是姑娘,已是妇人了。”
陆祁钰的笑僵在脸上。
男女大防,真是一个最好的拒绝理由。
钱箬生施礼后转身,可陆祁钰倒是不依不挠的拉住她。
“在下明白姑娘的意思,我陆祁钰是一个有恩就报,有错就改的人,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我邀约姑娘只是为了道歉,上次对姑娘的歉意。”
钱箬生知道陆祁钰口中的歉意指的是上次在老吉祥首饰铺子,他触到她的事情。
钱箬生无奈。
看陆祁钰温文尔雅也是个读书人,可现在的读书人怎就这般迂腐且迂腐的过头了。
她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陆祁钰腰间挂着一个玉珏配饰竟和她的相差无几。
钱箬生当时就蒙了。
怎么他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珏?
陆祁钰觉察到钱箬生直直的目光,忙拽下玉珏道:“若是姑娘喜欢,这个玉珏就送给姑娘,权当给姑娘的见面礼了。”
钱箬生看着玉珏始终没要,却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玉珏的?”
陆祁钰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不按常理说话。
他温文尔一笑后,道:“这个啊,这是我淘的啊。为了淘到这块玉珏可是不容易。”
钱箬生又来了兴致,问:“淘的?在哪儿淘的?”
陆祁钰被问的一愣。
哪有女子如此非得问个明明白白的,给人个台阶下好不好。
陆祁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姑娘,你知道我叫陆祁钰,可姑娘知道我的身份吗?”
不等钱箬生说话,陆祁钰就颇有底气抢白道:“我是当朝礼部尚书陆渊之子。”
钱箬生木木点点头。
礼部尚书之子还以为是皇帝之子呢?
“但凡宫中及大周所有涉及到礼节的事情,都逃不过我父亲的法眼。这个玉珏吗?呵呵”
陆祁钰故弄玄虚。
钱箬生继续问道:“这个玉珏怎么了?”
虽然她很想知道玉珏的事情,可是面上又不能显露出半分。
陆祁钰晃了晃手,又是故弄玄虚的一笑。
钱箬生转头便走。
“喂,别生气嘛!我看你比较严肃,只想给你找个乐子,供你一笑。”
陆祁钰紧追两步。
钱箬生又被堵住去路。
“我爹是礼部尚书,这个玉珏是当年天目庭查出的玉珏,我家里有好多,若是姑娘喜欢可以到我家来。”
天目庭查出来的玉珏?
可是这么多一样的玉珏是怎么回事?
天目庭的人一直在搜寻玉珏的下落,可他们谁也没见过那块玉珏长什么样样子?这是当时持有真正玉珏的人故意造了这么多来以假乱真?
陆祁钰见钱箬生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收回玉珏,展颜一笑。
他背着双手,倚靠在凉亭柱子旁。
“在下邀约姑娘到我家着实唐突了,姑娘知道五陵散人吗?”
“五陵散人?”
前世她直到死的时候才听说了有关“五陵散人”的只言片语。据说他们都是为先皇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臣,可是后来却失踪了,有传言说他们都渡劫升仙了。
那时的钱箬生自是不信什么渡劫升仙的说法,便也没有再关注过。
而此时,陆祁钰的脸上闪过无比崇拜。
他一直向往着能够建功立业,而“五陵散人”则是辅佐先皇一路披荆斩棘坐上皇位。可他们的下场却都是不得好死。
想到这儿陆祁钰的脸忽的哀痛的抽了一抽。
确定了周围再无其他人后,才开口道:
“当年他们辅佐先皇登基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个个都有擅长,据说有的擅长笔墨,有的擅武功,还有的擅开山,其中一个叫做“玉炼子”的就擅长打造各种玉器和兵器,这些玉珏就是他打造的。”
““玉炼子”?打造玉珏。那五陵散人中除了“玉炼子”其他的人呢?”
钱箬生忽的对五陵散人好奇起来。
前世她对“五陵散人”的传说早有耳闻。若说这些玉珏是有人专门制造出来,以假乱真混淆天目庭的视听,那么他为什么冒险跟皇帝对着干?
钱箬生深深的叹口气。
她断定,五陵散人定和车钱两家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陆祁钰摊摊手。
“外界都传言他们是渡劫飞仙了,消失了,秘密卷宗上也只有“玉炼子”寥寥几句的记载,至于其他人压根也没记载,我想关于他们的记载全部销毁了。”
钱箬生越听越来了兴致。她坐到凉亭里,又问道:“为什么销毁?”
如果说五陵散人为先皇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应该封赏吗?又为什么销毁消息?
陆祁钰见钱箬生确实来了兴致,便看了眼凉亭后道:“这里风大,不如姑娘随我到那边的屋里,咱们好好聊一聊。”
那座屋子掩映在大树间,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陆祁钰的声音里有几分欣喜。
而钱箬生却戒备的看着陆祁钰。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他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让钱箬生颇有好感。
而再次相见,钱箬生觉得这个男子殷勤的很,反倒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遂转了话风。
“不用了,这些事我也是随口一问,陆公子不必那么客气的。”
陆祁钰原本闪着光彩的眼睛顿时暗淡。
眼前这个小娘子倒不是个好糊弄的,每到关键时候就是不上钩啊。
这样耗下去可不行啊,至少他耗不起。
陆祁钰若有所思的看着钱箬生,心头顿生一计,后作揖道:“姑娘,稍等,我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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